從殺豬開始學(xué)機甲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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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強者聚集的區(qū)域里偶爾會傳出來一聲細微的哭救聲,而后再次被一只大手握住。 男人目不斜視,輕緩腳步走了進去。 長條沙發(fā)上背坐著一個老人,他的腰微微有些駝,露出的皮膚像是老樹的樹皮一般干裂。 小茶幾旁用古老的手法小火溫著一盞新茶,騰騰的白霧將老人的身子籠罩在其中,居然有一種世外仙人的畫面。 可男人知道,眼前這個老人才不是什么世外仙人,而是雙手沾滿了血液的劊子手。如果人死后真的有天堂地獄一說的話,那么這個老人恐怕連十八層地獄都罰不盡他的罪惡。 “尊者,果真如您所料,他們上鉤了?!?/br> 男人彎下腰向老人匯報道,“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被那群瘋子追蹤后,按照您的吩咐果斷地將手中的籌碼拋出了一半,哪怕是知道這是您的陽謀,但是他們也不得不去救人?!?/br> “不過我們費這么大力氣從帝國綁來的孩子,幾乎有三分之一都當(dāng)做了棄子,會不會不太好進行下面的行動?” 眼前的老人搖搖頭,揮手讓后方的人先下去。 直到空氣中那些細微的慘叫聲消失了后,老人才緩緩開口道,“一個孩子和十個孩子都是一樣的,只要目的達到了就可以了。更何況按照那位的吩咐,這些只是我們送給暴雪的一份邀請函。畢竟,這場盛大活動要是沒有那群瘋子見證的話,可真沒什么意思?!?/br> “明白了,那我們抓捕的那位潛入者要怎么處理?” “廢了雙腿,搗毀了精神源給暴雪送回去吧?!?/br> 老人慢條斯理地說完后伸手將溫好的茶倒入茶杯中,端起來微微抿了一口,“這年輕的生命毀掉才更具成就感啊?!?/br> 半響后,老人看著光屏突然開口問道,“你覺得他們誰可以贏?” 面無表情地站在后方的男人抬眼看了一眼前方的光屏。 此刻這個光屏上正在上演著一幕生死搏擊,這是這棟樓的地下斗場的實時直播。 在光屏上,兩個男人展開了一場不死不休的生死搏斗,每一拳都是奔著對方的致命處砸去,每一招都是置對方于死地的招數(shù)。 二人打到現(xiàn)在身上幾乎已經(jīng)看不到完好的地方了,血液將眼前的視線染成一片紅色,搏斗到最后只剩下了人類最原始的獸性。 拳頭、肘部、頭顱,甚至是牙齒、指甲都是武器。 觀眾席上的人們越來越瘋狂,神情興奮到眼睛通紅,視線里再也容不了外物緊緊盯著擂臺上糾纏在一起的男人,他們激動地高喊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擂臺上那一個瘦高的男人再次被對面的肌rou男狠狠摔向地面,石頭一般沉重的拳頭砸在背脊上,這巨力直徑打碎了他脊椎骨,斷裂的碎骨插進血rou中,一口深紅的鮮血直徑從瘦高男人口中噴了出來。 “這個瘦高的男人必輸了,他被打碎了脊椎骨,碎骨在劇烈運動中插進了他的左心室,如果不及時送入治療艙的話,他必死?!?/br> 沙發(fā)前的老人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些,“打個賭嗎?” 身后一直平靜無波的男人突然面露驚慌,“您抬舉了,我怎么配和您打賭。” “呵,今日心情好?!崩先颂种噶酥敢曨l里生死未仆的瘦高男人,“要是他輸了,我就把你母親還給你。要是他贏了的話,你要替我做一件事?!?/br> 男人聞言,眉頭緊蹙死死地盯著血泊里的人,他紅著眼睛咬牙道,“我賭。” …… 痛,真的很痛,這痛幾乎讓他連呼吸都難以繼續(xù)。 無數(shù)被砸碎的骨頭陷入內(nèi)臟,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體內(nèi)的熱血如同崩潰的堤壩洶涌向外流淌。 林肅想動動喉頭咽下涌上來的血液,可他卻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意識漸漸恍惚,體內(nèi)大量的空氣流失,他張口欲要再次呼進一口氣,卻被血水灌滿了口腔。耳邊那些瘋狂的吶喊聲隨著他的倒下越來越高昂,越來越亢奮。 隨著意識的模糊思維也逐漸模糊。無數(shù)個問題開始盤踞在他的腦海里,他為什么在這里?他現(xiàn)在是怎么了? 在眼前這一片紅色的世界中,男人仿佛聽到了他乖巧女兒的呼救聲。 女兒? 對了!他的女兒被綁走了。 三天前他的女兒被歹徒綁走不知所蹤,而政府幾乎翻遍了a3星球所屬的星系都沒有找到人。 雖然知道暴雪的政府不會放棄尋找這些孩子,可他根本不能安心在家等候消息坐以待斃,于是他作為一名常年游走在黑白兩岸的傭兵,幾乎調(diào)動了手邊所有的的渠道和資源,終于找到了一絲苗頭。 只是想要確認這個線索的真實性,他必須在這里活下來! 他不能倒下,他不能倒下! 為了將這條線索帶回去,為了找到他的女兒,他不可以倒下! 這種瘋狂的意志讓林肅整個精神源都天翻地覆,一種未知的能量在他的身體深處漸漸蘇醒,停滯的心臟倏地再次劇烈跳動,并且越來越激烈,全身的血液在這瘋狂的跳動中奔流不止。 像是發(fā)生了某種異變,剛剛那種痛到暈厥的感覺就像是被切斷了神經(jīng),身體上的血依舊在流淌著,可他卻一絲痛苦都感受不到。 肌rou男高高揚起的拳頭已經(jīng)再次對準(zhǔn)了他的頭顱,就在這生死之際,在意識海瘋狂盤旋的精神源終于像是找到了源頭全部一擁而出。 剎那間整個擂臺上揚起了一股狂暴的旋風(fēng),這風(fēng)境直接禁錮肌rou男的身軀。在下一秒,整個擂臺就像是下起了一場沒有風(fēng)刃之雨,銳利的風(fēng)刃將整個擂臺都摧毀的四分五裂。 而處于風(fēng)暴中心的肌rou男就像是被萬刃穿心,胸膛被破開了一個深深的窟窿,整個人瞪大雙眼腳下“登登”退后兩步,而后轟然倒地再也沒能起來。 在實時直播的鏡頭的背后,緊緊盯著光屏的男人在看著裁判上去檢查肌rou男氣息確認死亡后,終于死了心。 他恍惚著緩緩垂下頭,掩去眼底瘋狂翻滾的仇恨,語氣平靜地陳述道,“我輸了,我沒有想到他是一名天賦強者?!?/br> 老人帶著些戲謔地側(cè)頭看了一眼男人,道,“我聽出了一些埋怨的語氣?!?/br> “不敢。” “呵,你沒什么不敢的?!?/br> 老人一揮手將光屏投影收了起來,“在半分鐘前,他的確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a級強者?!?/br> 男人面露驚訝,“您是說!” 老人點點頭,“是,他是剛剛才覺醒的天賦。你知道人類的天賦是從何而來嗎?” 男人沉默片刻,“我只知道,精神等級達到a級,體強至少達到b級。在這樣符合條件的情況下,一些先天基因開發(fā)率本就超高的天才們會自我覺醒天賦。但是這種人是少數(shù),絕大部分符合條件的人覺醒天賦都是看運氣,而開啟天賦的條件五花八門,有些人睡一覺就發(fā)現(xiàn)自己覺醒了,有一些人直到死亡都覺醒不了。” 老人笑著搖搖頭,“其實多年前也有研究者講過,人類的天賦,其實是精神源的自我覺醒。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生死磨煉中覺醒。這也是為什么軍部的戰(zhàn)士更容易覺醒天賦,而社會上的強者覺醒少的原因了?!?/br> “更何況,你的天賦不也是在你父親死亡的時候覺醒的嗎?我至今還記得你緊緊將你母親護在身后的樣子?!?/br> 男人沙啞著嗓子回答他,“是,還要感謝您,當(dāng)年的不殺之恩。” “不殺你自然是因為你有價值。” 老人輕笑一聲,“等你真正有實力的時候再來復(fù)仇吧,現(xiàn)在的你還不夠格。” 身后的男人默不作聲,場面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半響,男人微微動了動喉頭問道,“所以您要我做的事情是什么?” 老人開火再次將新茶溫上,揮手輕輕扇了扇茶壺上方冒出的白霧。 “去上學(xué)吧?!?/br> 男人錯愕,“什么?” “新一屆的高校聯(lián)賽即將開始,我會安排你進入深林高校,至于做什么,到時候聽我安排就好。如果這次任務(wù)完成的好,我會考慮一下放你們母子自由。” “對了,走之前把桌子上那封邀請函給剛剛覺醒天賦的那個男人?!?/br> 老人瞇著眼睛,輕輕嗅著白霧中的茶香。 “這世界,還是亂起來好啊。” …… 耳邊充斥著的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無數(shù)寫著天價數(shù)字的紙幣如同暴雪天穹之上飄著的那鵝毛大雪,白茫茫地飛揚在上空,落在他的臉上,軀干上。 在精神源迸發(fā)出的那剎那,林肅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即將暫且跳動的心臟如同重新啟動的發(fā)動機帶著劇烈的響聲將血液運轉(zhuǎn)到身體的四面八方。 他急促的喘息著,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林肅活過來了! 身體被人抬進了醫(yī)療擔(dān)架車,手臂被沖上來的裁判高高舉起,下一秒耳邊那些歡呼聲又高了幾個分貝,幾乎是要將他的耳膜震聾了。 而后他被放置進了醫(yī)療艙,周身那些嘈雜的聲音也終于回歸了平息。 世界回歸寂靜,受到重創(chuàng)的身體也在頂級的治療下快速好轉(zhuǎn)。 林肅放空的大腦開始胡思亂想,不得不說這里果然是犯罪的天堂,街道上連清潔機器人都不敢走,生怕被人擄回家拆了賣錢。可諷刺的是這里的醫(yī)療水平卻是星際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悍,不少人受了重創(chuàng)也會冒險前來這片區(qū)域求醫(yī)治療。 林肅微微嘆氣,可下一秒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耳邊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醒了就睜眼?!?/br> 林肅抬手,拔掉扎進手背的針管,直起身子看向身邊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 是個少年人的模樣,看起來只有二十一二的樣子,眉梢眼角都帶著一股清冷,語氣和他的神情一樣毫無波動,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你是誰?” 這個年輕人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們嗎?” 林肅的內(nèi)心瞬間了一片驚濤駭浪,“你們是北寒洋星系背后的人?” 年輕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遞給了他一張燙金的邀請函,“你來就知道答案了?!?/br>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這個年輕人將邀請函放置在旁邊的桌子上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帶起的風(fēng)輕輕吹起他的衣角露出別在腰后的槍械。 林肅瞳孔一縮,倏地看到了槍身上的那枚精致的五瓣花朵標(biāo)志,那是他廢了極大功夫才打聽來的線索內(nèi)容,現(xiàn)在居然出現(xiàn)在這個年輕人的槍械上。 光腦輕聲作響,打斷了林肅的思緒。 “喂,林肅啊?!?/br> “團長?抱歉了,一言不合就離開,團里接下來的任務(wù)我應(yīng)該也參與不了了?!?/br> “我說的不是這個,暴雪省星有六十二名孩子被找了回來?!?/br> 林肅的手猛地攥緊床單,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什么!這是真的嗎?!” 只是下一秒他就冷靜了一來,“警局并沒有通知我,我女兒,應(yīng)該不在其中……” “哎,是的,我看了名單,沒有那小丫頭。但是我打這通音頻通話不是為了讓你白高興一場的?!?/br> 團長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驚喜,“據(jù)我的消息渠道所知,找回這幾十個孩子的是暴雪高校的執(zhí)行部!你雖然是深林虛空長大的人,但是來暴雪定居多年,應(yīng)該知道執(zhí)行部對于暴雪意味著什么吧?” 林肅的喉頭哽了哽,“……我知道?!?/br> “嗯,既然執(zhí)行部出手接管了這件事情,他們肯定不會找回這幾十個小孩就收手了,那些綁走孩子的罪犯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執(zhí)行部也會抓回來讓他們接受制裁的!” 團長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查出了一些苗頭,但是這件事情太過棘手,能同時隱瞞住黑白兩道鬧出這么大動靜并且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走出,這種組織根本不是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就可以應(yīng)對的。如果你非要自己去找那丫頭,我建議你還是聯(lián)系一下暴雪高校吧。雖然我知道像這種頂級高校一般并不會理會我們。不過我覺得,暴雪高校應(yīng)該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