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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破舊的院落里,戚楚瀟找到了潁五,院內(nèi)還有一個精瘦的少年,和風影的年紀差不多大,正在給自己的大腿換藥布,見到戚楚瀟,他立即攥住了放在背后柴刀。 潁五立即攔住了他,低聲道:“潁四,不可造次,這位就是戚大人?!?/br> 少年目露驚訝,似乎沒想到戚楚瀟會這么年輕,趕緊就要下跪。 戚楚瀟立即伸手拽住了他?!澳闵砩嫌袀?,繁文縟節(jié)就免了,潁五,我此來是有事要你去查?!?/br> “大人請講,小的立即去辦?!?/br> 戚楚瀟點了點頭道:“你可知道白家人具體死亡的年份?” “小人知道,大封十一年。” “那好,你馬上查一下大封十一年的雨夜,潁州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是,小人這就去辦?!?/br> 潁五也是個實在人,站起來就走。 戚楚瀟看了一眼那精瘦的少年,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澳憔拖群煤灭B(yǎng)傷吧?!?/br> 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大好風華的時候,這孩子卻連個姓名都無法擁有,有時候世間就是這么殘忍,潁四如此,陸風影更如是。 再想起自己八歲就被送入了六扇門,幾次險些沒了性命,不由一陣苦笑。 半盞茶后,他帶著一包蜜糖回到了沈宅。 一進門就聽到了一陣悠然婉轉(zhuǎn)的琴聲,順著琴音忘去,只見穿著中衣的沈素端坐在小亭,十指輕靈的波動著琴弦。 素色的外袍擱在了一邊,遠望去,腰肢纖細,云鬢垂肩,那身姿比女人亦不遑多讓。 戚楚瀟呆了呆,忽然又想起了沈素那柔若無骨的腰,一顆心頓時毫無預兆的狂跳起來。 趕緊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他娘的,這是在胡想什么呢。 這時,琴聲忽然止住,沈素一臉笑容的對他勾了勾手。 “聽說你去買蜜糖了,快拿過來,給我也嘗嘗。” 四目相對,戚楚瀟忽然冒出了一種做賊被抓到的羞惱感。 “你是小孩嗎,怎么什么都想嘗?” 沈素已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理所當然的說道:“沒吃過,當然想嘗,我可不像陸風影那么好命,有你這么一個師父惦記著。” 說著就搶過了紙包,從里邊拿出了幾顆來,放到嘴里嚼了嚼,不由眉開眼笑。 “怪不得小孩子都愛吃,果然甘甜入喉,讓人心情大好?!?/br> 瞧他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戚楚瀟又把寒磣他的話給咽了回去。 “愛吃就都給你吧?!?/br> 話音剛落,陸風影就從屋里踉踉蹌蹌的沖了出來。 “師父,你不是說給我買的嗎,沈公子,你能不能行行好,咱們倆一人一半?!?/br> 兩人都被這小吃貨給逗笑了。 “臭小子,真當公子我會和你搶吃的嗎?拿去?!?/br> 他揚了一下手,又頓住了,轉(zhuǎn)而塞給了戚楚瀟。 “我可沒你那手力,還不給孩子送過去?!?/br> 戚楚瀟手腕一震,糖包便飛了出去,正中陸風影的腦瓜門。 陸風影被打的嗷嗷直叫。“師父,你能不能不打我的頭,本來腦子就不好使,被你一個砸豈不是更笨了?!?/br> 戚楚瀟哼了一聲道:“小崽子,自己蠢還怪的了別人,吃你的去吧。” 陸風影不服的扁了扁嘴,便朝藍昔紫玉住的地方走去。 “jiejie們,快出來吃蜜糖啦?!?/br> 沈素點了點頭道:“如此愛吃之人竟也知道與別人一同分享,楚瀟啊,你這徒弟交的不錯?!?/br> “彼此彼此,你那幾個丫頭不也挺懂得照顧人的嗎?” 沈素輕笑一聲道:“難得你夸公子一回,該飲三大杯?!?/br> 戚楚瀟瞅了他一眼。“誰怕誰。” 一盞茶后,酒菜均已備好。 就著亭上的微風喝著酒,戚楚瀟竟然覺得有些愜意。 兩杯酒下肚,沈素便笑問道:“看得出你今天心情不錯,莫不是要找的人有了眉目?” “算是吧。” 查清雨夜的事,事情就能解決大半,他的重點只在于鬼,別的案子則有本地的捕頭。 “那就在此恭祝戚兄早日得償所愿嘍。” 兩人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接著就一發(fā)不可收拾,戚楚瀟因為壓在心里的石頭終于透了一絲亮,頓時又恢復了往起的豪放,與沈素一杯接著一杯,沈素到也是來者不拒,兩人推杯換盞,眨眼的功夫,一壇子酒就已沒了一半。 京城。 一個偏僻雅靜的小院,此時也擺了一場酒局。 桌上也同樣只有兩個人。 一人身穿錦衣,手拈一串烏木的佛珠,舉止儒雅有度,另一人相貌陰鶩,目光陰沉,于氣度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日前本王收到消息,說秦淮那老王八的妻弟因為私藏貢品在潁州被抓,而那五彩布就是經(jīng)由秦淮的手,今個一早皇上已經(jīng)下了命令,讓太子封景瀾協(xié)同調(diào)查,若被那絲拿到把柄,定會置本王于死地?!?/br> 錦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言軟語的安慰道:“瑞王只管放心就是,就算給秦淮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他的兩個公子,可一直都在莊子里好生伺候著呢?!?/br> 聽到這話,面貌陰鶩之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最好是如此,本王的大業(yè)絕不能給秦淮這種廢物毀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