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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杠精的起點(diǎn)頻夫郎[女尊]在線閱讀 -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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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清一把扶著李氏直接抬腳進(jìn)門,大聲說,“姥爺太客氣,我們來就來了,不用他收拾完再出來迎接,我們自己進(jìn)來坐?!?/br>
    她把一臉震驚的李氏摁坐在椅子上,跟到自己院里一樣開始使喚下人,“金盞,去端盤紅豆糕過來,我昨天吃完覺得不錯,端來給我爹嘗嘗。”

    金盞攥緊手指,時清目光一冷看向她,“去?!?/br>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沉甸甸的壓在金盞心上,竟不敢反駁半句。

    “是。”金盞不情不愿的福禮退下。

    李氏驚詫的看著時清,金盞簡直都是時府私底下默認(rèn)的時家小主子了,現(xiàn)在在時清面前連半句話都不敢說。

    時清喊,“老徐,老徐!”

    她開始叫金盞的姥爺,“怎么不知道上茶呢?”

    李氏都想捂住時清的嘴。

    這人也是她能使喚的嗎?老爺子聽見了指不定怎么發(fā)火呢。

    時清喊了幾聲,不僅把老徐喊出來,還把老爺子一同叫出來。

    但凡沒有這幾嗓子,父女倆能干坐上一個時辰。

    老爺子拄著拐杖臉色發(fā)沉,他還沒開始發(fā)難,時清就先開口了,“倒茶這種事情怎么能讓姥爺您親自來!老徐你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在時府這么多年連怎么伺候主子都不會嗎?”

    “倒茶去,”她懶洋洋的說,“咱們府上可不養(yǎng)閑人。”

    老徐憋屈的老臉通紅,礙于不知道時清是什么東西,跟金盞一樣不情不愿的下去了。

    老爺子目光直接跳過時清落在李氏身上。

    李氏跟被鷹盯上的兔子似的,寒毛炸開,低低叫了一聲,“爹?!?/br>
    “你這穿的都是什么東西!”老爺子開口就是訓(xùn)斥。

    李氏眼眶發(fā)紅,心頭委屈還沒蔓延上來,時清一茶盞砸在地上。

    “啪——”的聲脆響,青瓷茶盞四分五裂,攔住李氏的自卑跟老爺子的火氣。

    時清站起來指著茶盞大罵,“這都是什么東西!”

    眾人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時清跟老爺子說,“這茶盞不講究,顏色這么輕浮,一看就不合您眼緣,不是什么正經(jīng)茶盞。姥爺您放心,我明天就給您換批顏色深沉的老、東、西過來?!?/br>
    她又拿起一個茶盞看向老爺子,“您要是不喜歡鮮嫩的顏色,我今天就幫您全砸了。”

    老爺子呼吸沉沉,胸膛上下起伏,“你——”

    “您不用夸我,我知道我體貼又孝順?!睍r清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谝巫永?,手中惦著茶盞,笑著問他,“姥爺,您現(xiàn)在覺得我爹今天這身衣服還能入眼嗎?”

    老爺子攥緊拐杖一眼不發(fā),實際上額頭已經(jīng)出汗。

    現(xiàn)在他越看時清越覺得這孩子陌生,指不定身上真有臟東西。他之前總是覺得時清嘴笨不討喜,但怎么都比現(xiàn)在不管不顧目無尊長要好。

    老徐正好端著茶進(jìn)來,倒春寒的季節(jié),茶盞里半點(diǎn)煙氣都沒有。

    他面笑皮不笑的將茶端著往李氏面前送,眼底帶著輕慢不屑,跟老爺子有學(xué)有樣。

    時清沉著臉一茶盞砸在他腳邊,“賞你了,喝吧。”

    老徐嚇的一哆嗦,眸光晃動,佯裝手不穩(wěn)將茶托打翻在地,冰涼的茶水灑了一地。

    時清撩起眼皮看老徐,緩慢站起來走到他面前。

    低沉沉的氣勢壓下來,“你要是活夠了,我那棺材先送你也不是不行?!?/br>
    她這人,該大方的時候還是挺大方的。

    老徐臉色瞬間蒼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抽著涼氣哆哆嗦嗦的說,“不敢勞煩小主子,我、老奴這就去重新沏茶?!?/br>
    時清笑,斂下身上所有冷意,“你看,這不是挺會做事的嗎?!?/br>
    老爺子對上時清的視線,氣的差點(diǎn)厥過去。

    時清讓蜜合把地上的茶盞掃干凈,跟老爺子說,“姥爺,醒醒吧,時家變天了。”

    不興您打壓人那一套了。

    第9章

    時清這是第二次被老爺子從院子里趕出來,只不過這次連帶著李氏一起。

    “姥爺別的還行,就是心眼太小,”時清拇指指甲掐著小拇指的尖尖,比劃給李氏看,“就這么點(diǎn)?!?/br>
    怎么說呢,就是挺沒教養(yǎng)的,果然有什么樣的奴才就有什么樣的主子。

    全是慣得。

    “清兒?!崩钍虾鋈煌O履_步看時清。

    時清跟著停下,疑惑的望向他,“怎么了爹?”

    李氏輕輕嘆息,“你娘昨天還說感覺你近兩日變化大,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比如今天這種事情,時清以前就不會做。

    時清心里突的一跳,她不在乎時鞠跟旁人怎么看自己,但她不想在李氏眼里是個異類。

    呼吸不自覺屏住,時清攥了攥手指,眼神不敢跟李氏對視,“那……那爹覺得呢?”

    “爹覺得變化是挺大的,”李氏笑著伸手撫摸時清的側(cè)臉,滿眼慈愛,“可爹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清兒,是爹爹完整的女兒。”

    時清眸光輕顫,抬眼看他。

    李氏語氣溫柔,“從之前的一場大病后,你便沉默拘謹(jǐn)起來,如今才有幾分鮮活的樣子。你是爹爹身上掉下來的rou,爹爹比誰都清楚我的女兒?!?/br>
    時清鼻子突然被熱意堵住,胸口酸酸澀澀悶堵的難受。

    她深呼吸眨巴掉眼里的熱意,故作輕松的說,“畢竟經(jīng)歷了大喜大悲嘛,總是要有點(diǎn)變化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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