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是這樣。”

    “明白?！?/br>
    “還有聶楨，”張妄頓了頓，“我們是我們，聶楨是聶楨?！?/br>
    趙良吾搖頭，“這個沒辦法，我是分不到那么清。我只要想著，你說要走的那天，她會很傷心，就沒辦法眼睜睜看著那一天到來，總想為她再做點什么，保護一下?！?/br>
    張妄凝神看著他，想到自己為什么會和趙良吾走這么近，——就是因為他太cao心太多事太仗義了。心知再說下去也無濟于事，他拎起包裝袋，一步邁出咖啡廳，揮揮手，“走了?！?/br>
    “喂，推你微信的事——”

    “算了吧，我怕吵?！?/br>
    “萬一以后需要——”

    “以后再說?！?/br>
    81、

    “有沒有可能你是，就是太美化那個姓張的了，所以導致遇見的人，沒一個比得過他，畢竟是和你記憶里最美的愛情比，這是魔法，打不過也正常吧。”向荷仍在持續(xù)不斷地開導文景韻，由衷期望她早日從苦海中脫離。

    “你不認識張妄，你來說，這些年我遇見的人，哪個值得正常交往？”文景韻道。

    “可能是娛樂圈人不對?！?/br>
    “你比我認識更多圈外人，有適合我的？”

    向荷嘆了口氣。

    “大象，談戀愛不是可以強求的事情。”

    “談戀愛是不能強求，是你強求，你對愛情的純度要求太高了。”

    “好像經(jīng)常是你覺得不合適我，替我先擋掉了?！币娤蚝捎修q駁的意思，文景韻及時補充，“比如蘇嘉成?！?/br>
    “蘇嘉成我那是——”

    “撇開你后來特意去做的查證，最開始，你不也是靠直覺認為他不適合我嗎？”

    向荷不語。

    “你對我的戀愛對象，比我自己要求更高?！?/br>
    “看來我是被你培養(yǎng)出來了?！毕蚝赡J，“說到這點，我想問你，敬而敏是你的型吧？”

    “是。”

    “如果沒有我——”

    “這種事情沒有如果的?！蔽木绊嵈驍嗨??！熬炊羰俏业男停也灰欢ㄊ撬男?，我后來想，他第一面見我就喊我姐，他那樣情商高的人，又是在美式文化下成長的，怎么會犯這種錯誤?！?/br>
    即使兩人交談隔著手機屏幕，向荷投來的眼神仍滿含激賞的光芒。

    “他只是用了一種稍微冒犯但又不太冒犯的方式在劃清界限而已?！蔽木绊嵲捲诖颂庮D了頓，“他對你就沒有這樣。”

    向荷失笑，良久，像是點評一件和自己不相關的事，道：“我都沒注意到?！?/br>
    兩人關于敬而敏的話題點到即止。掛完視頻電話，向荷仍在回憶里尋找細枝末節(jié)，倒不是僅僅尋找與敬而敏相關，還有許多往事——她和文景韻相交多年依然感情甚篤的秘密。

    文景韻從不自矜認為全天下的男人都理該喜歡自己，這是向荷大學就在她身上發(fā)現(xiàn)的優(yōu)點，因她并不過分看重被男人喜歡，有時甚至因此煩惱。這優(yōu)點太對大學時期已經(jīng)是個激進女權的向荷胃口，討厭女性媚男，更討厭女性之間為爭奪男人的喜愛而搞出的無聊競爭。文景韻自那時起就是一股清流，這么多年下來，向荷從她身上獲取的確信最多。就像她說自己對敬而敏沒有吸引力，同時認定向荷是敬而敏的菜，——承認自己魅力也會不如她，文景韻從來大方。

    蘇嘉成的負面新聞以光速爆出，又以光速撤下。新聞對他本人工作影響不大，《七煞》仍然正常拍攝。也許是團隊為了安撫粉絲而采取的公關做法，蘇嘉成這些天分外低調(diào)，在經(jīng)過粉絲聚集拍攝的區(qū)域，他還會額外表現(xiàn)出消沉的情緒。

    辣可看著蘇嘉成超話里的粉絲圖文，沒忍住吐槽說：“他的演技都貢獻在這了。”

    “誰？”

    “蘇嘉成。”

    文景韻當下有些驚訝，“你這就脫粉了？”

    “本來也不是粉，就是個路好?！崩笨蓽啿辉谝獾卣f?！胺鬯€不如粉何立楊，至少小何有演技。”

    “有覺悟?！?/br>
    看著文景韻此時的表情，辣可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一股沖動，想為自己、為粉絲群體解釋，于是接過話說：“其實粉絲也不都是盲目的，正主出事、不爭氣、不上進，粉絲會比路人更生氣。很多人以為粉絲是無腦護愛豆，實際并不是。我知道有大部分粉絲，堅守的、捍衛(wèi)的、放不下、過不去的，不過都是自己為他付出的那份真情實感而已?！?/br>
    辣可說話時語氣和神情都很忐忑，似乎在邊說邊確認文景韻對這番話的接受度。文景韻留心到，耐心聽完她并不流暢的表達，最終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放松。

    “理解。”文景韻溫聲說。

    辣可一下沒繃住，眼睛發(fā)熱，眼眶濕濕的。

    82、

    春節(jié)將至，曉芬第一個提了休假申請。她當眾公布了自己的好消息，提前回家是要和男友領證。

    因是一樁喜事，大家發(fā)表完恭喜和祝福的言論后，趁午市休班的時間人圍著八卦起曉芬的戀愛史來。

    聶楨原本也在聽熱鬧，余光注意到張妄要溜，轉向他這邊來。

    “又要去趙良吾那？”

    “今天不去?！?/br>
    “所以要去哪兒？”

    “回休息室。”

    “打游戲？”

    張妄笑笑，沒否認。

    聶楨跟他一起走出后廚?！奥犂馅w說，你有嚴肅的事情想找我聊，一直沒找到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