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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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區(qū)的開發(fā)項目暫時告一段落,財政部的黃興負(fù)責(zé)這個項目對接,搞得事情一團(tuán)亂麻,文峰已經(jīng)聽到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迫于壓力前兩天終于把拆遷費(fèi)發(fā)放下來,不過也只是杯水車薪,在長京不是吃人就是被人吃。 沉均晗剛和財政部的人通完電話,他撩開西裝,站在窗口透氣。 窗外那片月季花打春來生長的更好,花葉茂盛,像是想要霸占整個北芒山。 沉均晗無奈的搖頭輕笑,不過是幾秒鐘,他又止住笑意,愣怔半晌,似是在惱怒自己的失神。 “均晗,你下午有空嗎?” 樸嘉順著樓梯下來,瞧見沉均晗站在窗邊便迎過去。 他收斂神色:“怎么了?” “我瞧著今天不是花朝節(jié)嘛,我們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樸嘉精心打扮過一番。 “你的身份不會不方便嗎?” “不會有人注意我的?!?/br> 樸嘉說著歪頭靠進(jìn)沉均晗懷里,他伸手?jǐn)堊慵蔚难凵褫p飄飄落到樓下那片月季上,垂下眼簾藏起心事。 小路兩旁掛滿了彩燈,到處都是學(xué)生。樸嘉戴著口罩走在沉均晗前頭,他不太適應(yīng)這種氛圍,由著樸嘉左顧右盼,自己提不起什么興致。 教學(xué)樓附近有處矮灌木林,說是修剪出了一個植物迷宮,圍在那處的學(xué)生更多,各個都興奮異常。樸嘉也躍躍欲試,拉著沉均晗往里走。 迷宮里的灌木雜枝很多,有細(xì)小的枝條勾住沉均晗的衣領(lǐng),他低頭折斷枯枝,再抬頭就見不到樸嘉的身影了。 沉均晗找了條小路走出去,攥在手里的枯枝被他掰斷成好幾塊。小路盡頭是一片小樹林,樹林里人影綽綽。 天色昏暗,他站在一盞壞了的路燈下。周圍間或有學(xué)生經(jīng)過,有女生回頭看他,紅著臉竊竊私語。 自從上次受傷后,他幾乎快把煙給戒了,但此刻他心間發(fā)癢,按捺不住掏出了煙盒。 他和樸嘉來得晚,沒有看到月季的節(jié)目,不知道她跳起舞來是什么樣子,沉均晗想著點(diǎn)燃了指間的煙。 姜朝和月季在樹林間纏綿了會兒,兩人緊貼在一起,月季慢慢感到他挺起的形狀。 隨地發(fā)情的瘋狗! 她伸手推開姜朝,大口喘氣。 他手指輕撫唇角,擦掉蹭下來的口紅印。像只偷腥成功的貓,眼底流露出幾分得意。 “我在軍校表現(xiàn)的很好,過段時間應(yīng)該可以授予軍銜了,到時候我就有很多時間出來找你了。” “……”月季撿起兔子燈,整理好衣裙朝樹林外走。 姜朝連忙跟上她:“你還在生氣嗎?” 月季停下腳步,路旁多了塊小石頭,她抬腳踢開。 她和姜朝其實都沒有直面過兩人之間的問題。姜朝不用說,他自從被月季發(fā)現(xiàn)真面目后,小心翼翼不敢惹她不高興,雖然偶爾瘋一瘋,但始終是只聽話的小狗。 月季惱他的利用和欺騙,更是認(rèn)清自己選擇的道路,很多感情注定無疾而終,愛情和真心虛無縹緲。 既然沒有結(jié)果,那不如盡情享受當(dāng)下。 “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氣性。” 姜朝這才露出笑容,親昵的側(cè)過頭吻她的臉。月季沒有躲開,他便得寸進(jìn)尺的把下巴搭在月季肩頭,討好的沖她笑。 兩人氣氛曖昧。月季右眼皮跳了跳,她側(cè)眸看向一旁。 沉均晗離他們不遠(yuǎn),嘴里叼著一支煙,煙頭的星火映著他蹙起的眉頭。他拿出煙夾在指間,吞吐出一口輕煙,又緩緩飄散在風(fēng)中。鏡片后的眼神冰冷,正盯著月季。 忽而,沉均晗勾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月季知道他生氣了,衣冠禽獸喜怒無常。 “姐夫?!痹录締玖怂宦暎瑫r抬了抬肩膀示意姜朝。 姜朝這才站直身子,把手隨意插進(jìn)口袋:“ 均晗哥,你怎么來這里了?” 沉均晗把煙捻滅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朝他們走過來。離開昏暗的角落,月季更能看清他臉上的譏笑。 “我陪小嘉來的?!?/br> “嘉嘉姐也來了嗎?”姜朝問。 “嗯,我們剛才去那邊的迷宮走散了。”沉均晗說著推了推眼鏡。 月季躲避沉均晗的視線,轉(zhuǎn)過身把玩兔子燈:“我們?nèi)ズ膷u吧,嘉嘉姐等會肯定也往那邊走?!?/br> 沉均晗和姜朝兩人并肩走在后面。 “我聽說南區(qū)的項目之前出了點(diǎn)事?” 姜朝踩到一只空塑料瓶,腳下發(fā)出一陣輕響。月季聽到聲響,回頭看他們。姜朝沖她眨眨眼,矮身撿起塑料瓶,丟進(jìn)路旁的垃圾桶。 月季沒說話繼續(xù)玩弄手里的燈。 “沒什么,幾個釘子戶罷了,已經(jīng)解決了。”沉均晗摸摸鼻子,“沒想到你也會關(guān)心公司的事?!?/br> 話里有話,姜朝雖說是樸家人,但樸老爺子始終介意他皮囊下流的不是樸家血。不過他背靠姜家這棵大樹,未來會走到什么地位尚不可知,樸家需要他。 姜朝笑笑并不介意:“我偶爾回家會聽爸爸嘮叨,雖然不怎么回北芒山,可他心里還是惦念著家里的?!?/br> 樸正賀知道這件事,也就暗示著樸家赫也很清楚。沉均晗心中冷笑,側(cè)眸看了他一眼,這個曾經(jīng)不起眼的少年,似乎正在長出鋒利的爪牙。 “是嗎?!背辆辖Y(jié)束這場對話。 叁人步行至湖心島附近,鄉(xiāng)寧湖東面有一座翻尾石魚雕塑,雕塑連接著一道九曲橋,走過九曲橋就可以到湖心島。湖心島附近的水面上矗立著各色各樣的花燈,不少人站在九曲橋上拍照。 橋上著實擁擠,月季舉著花燈跟上人群。 前面的人流里有幾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說笑,許舟的禮服還沒換下來,她今天是文昌的搭檔,這次花朝節(jié)的女主持人。 許舟笑著用手指了指月季的方向,她身旁的樸善雨和文昌都回過頭來。月季朝他們點(diǎn)頭,樸善雨也舉起手里的花燈向月季炫耀。 這時,人群又朝前走動。她連忙邁步,卻沒看清腳下,被凸起的石階絆了一下。身子猛地朝前傾,九曲橋很是狹窄,眼看著她就要撲到湖水里,月季緊張的心臟怦怦跳。 突然,月季感到腰間一緊,她側(cè)眸看到沉均晗攬住了她,同時姜朝也伸手牢牢拽住她的胳膊。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沉均晗沒有松手,眼眸微微瞇起,露出剛才見到他們親昵時候的譏諷。姜朝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拽住月季的手不自覺使上了力氣。 月季就這么維持著前傾的姿勢,身子懸在半空。手心一松,兔子燈掉進(jìn)鄉(xiāng)寧湖,湖水浸濕了彩紙,燈火“唰”得一下熄滅,連同燈把漸漸沉入水底。 不遠(yuǎn)處的叁人也看到這驚險的一幕,樸善雨臉上好像掛了一絲冷笑,但又轉(zhuǎn)瞬即逝。 “均晗!”樸嘉從迷宮出來找了沉均晗半天,終于在九曲橋上看到他。 沉均晗聽見樸嘉的聲音,輕輕放開月季。 姜朝扶著月季的肩膀讓她站穩(wěn),一邊叮囑她:“小心點(diǎn),注意腳下?!?/br> 月季松了口氣,他們站在原地等著樸嘉。樸嘉戴著口罩遮住面龐,繞開了好幾個人這才走到他們跟前。 “總算找到你們了,人也太多了?!睒慵伪г沽艘痪洹?/br> “走慢點(diǎn),這邊不是很安全?!背辆险f著和姜朝一起走到前面,幫他們開路。 眼看著就快到湖心島了,樸嘉的高跟鞋突然一崴,不小心撞到身旁的月季。月季甚至來不及驚叫一聲,就朝鄉(xiāng)寧湖跌去。 樸嘉眼疾手快抓住月季的手:“月季!” 但是顯然體力不夠,反而被月季拉著,兩人雙雙掉進(jìn)鄉(xiāng)寧湖。 倒霉透頂…… 冰冷的湖水從四面八方涌來,灌入月季的口中。她張開眼睛,幽暗的水底能隱約看到湖面上飄浮的一盞盞花燈,光怪陸離。 不能呼吸的感覺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受,意識逐漸模糊。 她不禁懷疑起來,這段時間的一切該不會只是個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