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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時一看看去,承熹還未認(rèn)出這是孤雁,只以為是一只氣勢雄渾的蒼鷹。可走近兩步,卻見這只鳥肚腹羽毛雪白,脖頸細(xì)長,這才認(rèn)出這是一只孤雁。 承熹忍不住笑了,旁的男子都以雄鷹自比凌云壯志,她只兄長倒自比孤雁。只是想到大雁乃群居鳥類,又一向被譽(yù)為“仁義禮智信”五常俱全的靈物,離群索居如何能是好兆頭? 心中一動,承熹回頭看了這位兄長一眼,見他正在用茶匙撥茶,垂著眼看不清面上神色。 她回頭繼續(xù)看這飽含深意的水墨圖。只見那孤雁身上似有朱砂之色,極細(xì)微的幾點暗紅,只有筆尖一般的大小。初時承熹只以為是不小心潑上去的,只是轉(zhuǎn)念一想:這般巨大尺幅的畫作,旁的地方無一處錯筆,如何這里多灑了幾點朱砂上去? 她走近兩步細(xì)致去看,那孤雁便看得更清楚了,半身染血竟受了傷,短喙上也染了血,不是搏擊長空,竟是在啼血悲鳴! 細(xì)細(xì)看過邊角處并未看到印章,承熹心中暗道:想來這是她的大皇兄親手所畫。 只有右上方題著兩行字——世人不知東方朔,大隱金門是謫仙。 承熹微顰了眉,這字倒寫得不錯,也頗有風(fēng)骨。卻生生沖破了這般凄厲荒蕪的意境,把畫中的蕭瑟蒼涼硬生生扭成了壯士難酬的無奈,未免有些短視,題的實在不妥。 見她盯著那畫看了許久,大皇子妃笑得頗有深意,提了聲道:“這是你兄長前幾年所畫,我瞧著有些古怪,這會客廳本該放些熱鬧的,你兄長卻偏偏中意這幅?!?/br> “兄長大才?!背徐錅\笑著稱贊了一句,也不順著她的話頭說別的,只是斟酌須臾,忍不住問出口:“那畫上詩句可是兄長題的?” 大皇子妃回憶一會兒,才道:“那倒不是。題字的是一位南面來的友人,他上個月來府中做客,甫一見這畫便喜歡得不得了,非要你兄長忍痛割愛。你兄長如何舍得?兩人還 作者有話要說: 大皇子妃回憶一會兒,才道:“那倒不是。題字的是一位南面來的友人,見了這畫喜歡得不得了,定要你兄長忍痛割愛。你兄長如何舍得?兩人還因為這事鬧了不愉快,最后那人一定要題兩句詩才走?!痹捖溆盅诖叫α耍熬蜑檫@事,你兄長還冷了好幾天臉呢!” 承熹應(yīng)答了兩句,垂眸思量:果然那詩句不是他兄長題的。只是以大皇子如今情境,壯志難酬心中憤慨才是正理,想來他那友人也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這才題了那兩句詩。 只是她卻不明白,畫上孤雁離群索居,啼血哀鳴——到底是想說什么呢? 作者有話說: 1.世襲罔替和鐵帽子王直接套用了清朝歷史。我歷史不好,若有哪兒寫得不對,歡迎指出。 朝中局勢和水墨畫,還有茶具都是自己胡謅的,是不是顯得我很有文化 23333。 詩句出自李白的《玉壺吟》,大意是滿腔抱負(fù)無法實現(xiàn)的苦悶和憤慨。 2.公主從來不把大皇子當(dāng)兄長,但太子皇弟必須有幫手。如果大皇子想要入朝參政,必須放棄心中執(zhí)念,向太子示好,或者說是投誠。 朝中半數(shù)乃兩朝老臣,一品大員全是三朝元老,桎梏皇權(quán),是必須要開刀的,大皇子會當(dāng)太子手中的那把刀。大概就是“你的勢力是本殿賞給你的,記住我的恩情,日后好好做事”這種…… 如果你看不大懂,一定是因為我智障……可我不知道怎么能表達(dá)得更清楚,請自行腦補(bǔ) _(:з」∠)_ 3.大皇子確實有所圖謀,但不是想?yún)⒄?,而是更大的圖謀。畫上題字的人在41章出場打過醬油,沒什么大用的小配角,他的身份會復(fù)雜一點。 4.本章重點:公主跟文宣帝關(guān)系不好,還是與多年前的舊事有關(guān)。之前有過一些小細(xì)節(jié),比如文宣帝在皇后面前一直是低姿態(tài);比如公主跟皇后更親近;公主回宮以后很少和文宣帝同框,同框也很少說話……后文慢慢展開。 ☆、大皇子(下) 明明說的是他,大皇子容璟邰卻如同置身度外一般,坐在一旁靜靜聽著默不作聲,拿著手中一只青瓷茶盞細(xì)致把玩,時不時抬眼掃一眼承熹。 承熹察覺他的視線時便偏頭看他,直直對上了他的目光,只覺他眸底空茫一片,似什么都沒有看,又似什么都看在了心里。 承熹心下著實不喜,明明是請自己來的,她來了對方卻又不表態(tài),端著這么一副高姿態(tài),也不知是何意。 大皇子妃成雅風(fēng)見自己夫君不說話,承熹也不主動說話,怕氣氛越來越僵,連忙出聲笑道:“承熹啊,你兄長這些年安閑度日,自覺有愧父皇期許。近日每每想到此,縱是夜深人靜之時也總是輾轉(zhuǎn)反側(cè),不能安眠。” 她拍了拍容璟邰的手,側(cè)臉問他:“璟邰,你說是不是?” 容璟邰點了點頭,沒作聲。成雅風(fēng)又重重拍了他一下,容璟邰瞥她一眼,心中無奈,低沉“嗯”了一聲。 承熹微笑,誠懇勸慰道:“兄長不必自責(zé)?!?/br> 容璟邰又抬頭瞥了公主一眼,也不反駁,默默垂了頭繼續(xù)把玩手中茶盞。成雅風(fēng)卻被噎了一噎:明明自己是在說夫君怎么怎么可憐,身為龍子心有抱負(fù)卻連上朝參政都不能,正常人見了不該唏噓不忍嗎?怎么同情沒搏到,反倒成了自責(zé)了? ——哼,這個皇妹果真如探子回報一般心思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