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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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看著踏進(jìn)門檻的“兒子”,慕老爺真的覺得這句話說的真好,活生生就是他現(xiàn)在的寫照! “爹,你怎幺這幺早起?天才剛亮而已耶!”慕之棋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爹親,眉尖輕挑。 “他”的五官清秀俊雅,一襲淡青色的絲綢衣衫,及肩的黑發(fā)同樣以淡青色的發(fā)帶半束起,手上拿著一柄白玉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扇著,溫文儒雅的模樣迷倒城里所有的姑娘。 歡喜城里誰不知慕府有個風(fēng)流倜儻的慕少爺?俊秀的臉龐總是揚(yáng)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隨便一句笑語,就逗得人家姑娘心花怒放。 想當(dāng)上慕家少夫人的閨女前仆后繼地上門,還有人上門來暗示慕老爺,雙方可以結(jié)為親家。 每當(dāng)聽到這些傳言,還有拜訪朋友的暗示,慕老爺是既憤怒又尷尬,只能打哈哈地帶過,當(dāng)作聽不懂。 開什幺玩笑!他家“兒子”要真能娶媳婦,慕家早兒孫滿堂了,才不會讓“兒子”到了二十“高齡”還孤家寡人一個! “哼!“你”也知道天亮了?這時候才回來,“你”說,“你”跑去哪了?”瞪著眼,慕老爺氣得胡子抖動。 “爹,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漫不經(jīng)心地瞄了爹親一眼,慕之棋懶洋洋地坐到椅子上,為自己倒了杯茶。 我剛從醉月樓回來,整晚都沒睡,“爹,你要訓(xùn)話能不能等我睡飽呀?” 慕之棋說著,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醉月樓?又去醉月樓?“你”一個姑娘家三不五時跑去醉月樓干嘛?”慕老爺氣得大吼。 “噓!”慕之棋趕緊示意爹親小聲點(diǎn)。 “爹,小心隔墻有耳,要是被聽見了,那可就不好了。 ”她搖搖手指,很貼心地提醒自家老爹。 “你……”慕老爺氣得差點(diǎn)喘不過氣。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想當(dāng)年,賭著一口氣,他拚死也要生出個兒子,不然就得當(dāng)那姓聶的王八的夜壺!沒想到,孩子一出生,竟是個女娃兒。 他原本也認(rèn)了,女孩一樣好,他盼了十多年才來的孩兒,疼都來不及了,管他是男是女。 沒想到那姓聶的混帳竟在門外說著風(fēng)涼話,說他什幺都不缺,就缺一個夜壺。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怒之下,就說生了個兒子。 話一出口,后悔已來不及了。 沖著一口氣,他把女兒當(dāng)兒子養(yǎng),為了這事,他家夫人還跟他鬧了好一陣子的脾氣,可是知道他愛面子,最后也只好忍著氣,跟著他一起隱瞞。 女兒從小就天資聰穎,兩歲拿筆、三歲就將四書五經(jīng)看遍,而且過目不忘,四歲寫出來的詩文,連他這傲老爹的都看得驚艷不已,比起聶家的兒子,可一點(diǎn)也不遜色。 她寫出來的文章,連當(dāng)今圣卜都喜愛不已,直說憑棋兒的文采,將來一定會是朝里最年輕的文狀元。 這話聽得他一陣心驚,要真是兒子,他一定驕傲不已,可偏偏是女娃兒呀!女人當(dāng)官,這等欺君大罪,他可沒瞻犯法! 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幾年,他發(fā)現(xiàn)這樣不是辦法,只好在女兒七歲時,謊稱她大病一場,也不讓她再寫詩作詞,讓她變成平凡人。 可是依然改變不了身分,只好讓她繼續(xù)當(dāng)慕家少爺,也就因?yàn)檫@樣.女兒的性子愈來愈野,他根本就管不動。 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二十歲了,一點(diǎn)女孩樣也沒有,其至還在外頭拈花惹草,逗得姑娘家春心蕩漾,甚至還三不五時到煙花之地尋歡作樂,簡直就是要?dú)馑浪@個當(dāng)?shù)? 她是姑娘家呀!一個大姑娘上青樓干嘛?有什幺搞頭? 慕老爺愈想愈氣,一口氣悶在胸口,直喘不過氣來。 ? 見爹拚命大口呼吸,慕之棋看也知道她家爹親在想啥,暍了口茶,她傭懶揚(yáng)眸。 “爹,平心靜氣,您老年紀(jì)也不小了,不要太激動,不然我伯娘會當(dāng)寡婦。 ” “你……”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氣得當(dāng)?shù)母?/br> “你……你擺明是要?dú)馑牢遥晃鍟r就去醉月樓,你去那干嘛?” “爹,一個男人去青樓干嘛,你會不知?”慕之棋似笑非笑地勾唇。 “你……你是男的嗎?”慕老爺氣得吼人。 “全歡喜城誰不知慕府只有個慕少爺,我不是男的是什幺?”搖著白玉扇,慕之棋笑得風(fēng)流。 “你……”孽女呀! 見爹親好像快被她氣昏了,慕之棋只好收回傭懶的模樣,換成無辜的表情.“不然,爹你要我怎樣?變回女兒身嗎?就怕慕少爺變成慕小姐時,欺君抄家之罪就來了!” 可別忘了,她小時候?qū)懙奈恼拢€讓圣上賜了匾額,此刻正掛在家里大廳上。 “到那時,不要說衰三代了,恐怕咱們慕家在咱們這一代就全滅光了,哈哈……”說完,她自得其樂地大笑。 在老父的瞪視下,她很識相地收回笑容,輕咳幾聲,繼續(xù)喝茶。 “你……”慕老爺已經(jīng)不知該說什幺了,只能撫額,欲哭無淚地輕嘆:“唉!我到底是造了什幺孽,怎幺教出你這孽女……” “怪誰?還不 都怪你!”慕夫人走進(jìn)大廳,沒好氣地瞪了夫君一眼。 “誰叫你愛面子,沒事說這謊!” 哼,現(xiàn)在才在怨,來得及嗎? “誰叫那姓聶的要激我?”慕老爺氣呼呼地抬超頭。 “不然我會說謊嗎?哼!而且我都發(fā)誓了,我慕家的人絕不會嫁入聶家,不然就衰三代…… “嫁入聶家有什幺不好?”慕夫人打斷夫君的話.“人家無蹤多有前途,一表人材的,二十崴就當(dāng)上大將軍,為朝廷建了多少汗馬功勞,前陣子才掃平夷族,這幾天就要凱旋回朝了。 “了不起呀?”慕老爺冷哼。 “是很了不起。 ”慕夫人瞪過去,每次提到這事她就一肚子氣,咬著牙,連聲罵著.一要不是你,咱家棋兒早辣給這幺好的大君了,電不會到現(xiàn)在郎二十歲廠。 還不男不女的,人人只知有慕少爺,不知實(shí)際上是個慕小姐,你說,你打算讓棋兒當(dāng)多久的慕少爺?一輩子嗎?”“我… …”被慕夫人咄咄連問,慕老爺吶吶的,心虛地說不山話來了。 而一旁坐在椅上的慕之棋心思早已神游,無暇聽爹娘的爭吵。 當(dāng)她聽到娘說那人要凱旋同朝時,手上的茶碗差點(diǎn)滑落。 不會吧?那人要回來了……冷汗從額際滑落,瞼色也跟著發(fā)白…… 他真的回來了…… 閣樓上,慕之棋站在隱密的角落,慘白著臉,看著被眾人歡迎的俊美男人。 他騎著一匹黑色駿馬.烏黑的長發(fā)隨意散落,添了一絲不羈,兩年不見,五官多了絲風(fēng)霜,可卻無損他的俊美,反而讓他更顯迷人。 不變的是那冰冷的表情,不因建了大功而驕傲,也不因眾人的歡迎而微笑,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 那冷淡自傲的模樣,一如當(dāng)年。 不,甚至比當(dāng)年更氣盛! “怎幺……沒死在關(guān)外呢?” 真不可思議!夷族的驍勇善戰(zhàn)可是聞名天下的,她想他一定穩(wěn)死無疑絕對不會回來了。 何況,兩年來從沒聽過他任何消息,她更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他一定會死在戰(zhàn)爭之中。 可是,他回來了,而且掃平了蠻夷,意氣風(fēng)發(fā)地回來了。 “天要亡我嗎?”抖著唇,慕之棋好想哭。 突地,那雙冰眸jian像感覺到上方的注視,凌歷地往她的方向掃了過來。 嚇!她動作迅速地藏好身子,就怕被發(fā)現(xiàn)了。 拜托!千萬不要破發(fā)現(xiàn)……屏息等待了許久,聽著歡迎聲漸漸飄遠(yuǎn),她才稍微松了口氣。 “怎幺?瞧你一副緊張模樣?發(fā)生什幺事了?”秦醉月走進(jìn)廂房,眉目如畫的容顏?zhàn)屓梭@艷。 “醉月!”慕之棋迅速沖上前,用力抓住棄醉月的手,“拜托,你的醉月樓借我住!” “好端端的,干嘛自己家不住,要來我這煙花之地住?”秦醉月挑眉,看到慕之棋不復(fù)以往從容的神情,不禁覺得有趣。 “你明知故問!聶無蹤回來的消息都傳遍大江南北了,你會不知道?”這女人明知她要躲人,竟還裝傻! “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秦醉月不以為然地看著慕之棋,掙脫她的手,優(yōu)雅地坐在椅上。 “能躲一時是一時。 ”慕之棋白著臉,一臉慌張。 這世上,知道她是女兒身的人不多,除了她家爹娘外,就幾個知己好友知道,還有有……聶無蹤。 想到當(dāng)年被他發(fā)現(xiàn)的經(jīng)過,她就悔不當(dāng)初。 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要貪看男色,自己今兒個也不會落得這番田地。 當(dāng)時被他發(fā)現(xiàn)時,她嚇得要推開他逃離,誰知那向來冰冷的男人竟翻身制住她,不顧她的掙扎,粗暴地扯掉她的衣服,清楚地看到包在布條下的小巧胸乳。 “嗯……女的?”聶無蹤挑眉,看著明顯的綿乳,一開始的驚訝早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興味。 像是發(fā)現(xiàn)什幺好玩的事物,那雙掠奪的冰昨極有興趣地看著身下慌亂的小瞼。 “你、你……”慕之棋完全說不出話來,怎幺也沒想到向來冷冰冰的他競會狂肆成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就撕掉她的衣服。 “癸水來了?”低眸看到雪白褻褲因激烈的扭動微微泛出一絲血紅,再對照她軟綿蒼白的模樣,輕易便猜出。 慕之棋漲紅了瞼,又氣又窘。 “放……放開我!”這混蛋,枉費(fèi)她曾欣賞過他的身體,還偷偷心動過…… 呸!她真是瞎了眼! “沒想到你生氣起來還滿可愛的。 那蒼白的臉頰因怒火而泛紅,眼眸瞠得圓滾滾的,跟他之前看到的漫不經(jīng)心模樣完全不一樣。 這樣的她,意外地取悅了他。 薄唇隱隱揚(yáng)起,修長的手指探進(jìn)布條里,在雙乳間的誘人溝線里輕緩移動。 “你……你做什幺?”慕之棋瞪大眼,瞪著聶無蹤的手,氣得掙扎扭動。 “聶無蹤,把你的賊手拿開!” “還太小,不夠誘人,不過過一、二年就差不多了。 ”看著她,聶嫵蹤意味深長地說著,俊龐掠過一絲邪氣。 她倒抽口氣, 他掠奪的眸光太駭人,像頭狂獅鎖定了獵物般,而她,就是他的獵物。 心,莫名顫抖,在他的眼神下,她心慌了。 而他,卻在此時放開她。 一得到自由,慕之棋胡亂地攏緊衣服,迅速爬起,還沒來得及跑,一雙大手就摟住她的腰。 “啊!”她來不及反應(yīng),已被抱起。 “放開我--” 她開口怒斥,身體掙扎著。 聶無蹤不把她那像小貓般的掙扎放在眼里,一手穩(wěn)穩(wěn)地扣住她,薄唇在她耳畔低語。 “墻那幺高,你一個人過得去嗎?還是你想衣裳不整地從我聶家大門走出去?” 他的話讓她停止掙扎,瞪著高墻,說不出話來。 他說完話,舌尖跟著輕舔了下那像貝殼般的小巧耳垂。 “啊!”慕之棋趕緊捂住耳朵,轉(zhuǎn)頭瞪他。 “你……” 還來不及罵人,他已迅速抱起她,足尖輕點(diǎn)地面,躍過了高墻。 這突來的動作讓她驚駭,雙手下意識地緊緊環(huán)住他的頸項(xiàng),就伯不小心掉了下去。 “你要繼續(xù)抱著我嗎?”落到地面,聶無蹤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兒,薄唇勾起一抹淡笑.“啊!”慕之棋趕緊收回手,推開他,抓緊衣襟,趕緊逃離。 可身后傅來的話語,卻讓她停住腳步-- “小貓咪,明晚子時來這等我。 ” “誰理你!”她回頭瞪他,從今以后她會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想看到他一眼。 “你不怕我把你是女兒身的事說出去嗎?”聶無蹤揚(yáng)唇淡聲威脅,看著那雙圓眸瞪得更圓,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咪,可愛得緊。 “你……卑鄙!”競敢威脅她? “一旦被圣上得知,可是欺君大罪,你覺得慕府擔(dān)得起嗎?”聶無蹤不在意她的指控,笑得輕淡卻又有自信,像是知道她一頂會屈服。 “你……”慕之棋瞪著他,卻無計可施,誰教她的把柄被抓到了!她狠狠咬牙,瞪他一眼,頭也不回地離去。 從此之后,就開始了她悲慘的在他的yin威下,他說東,她不敢往西,像只溫馴的家貓,明明咬牙切齒,卻也只能屈服。 而那姓聶的王八蛋,競在她十六歲時卑鄙地酒醉她,要了她的身子,而她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他欺負(fù),暗恨在心。 好不容易,在她十八歲那年,他接獲圣旨,奉命掃平夷族。 知道可以擺脫他的魔掌,她高興得只差沒放炮慶祝,更是天天燒香拜彿希望他死在外頭。 沒想到,才過了兩年自由日子,在她都快忘了他時,他卻回來了。 這不是天要亡她嗎? “不行,我一定要逃!我一定要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慕之棋咬著手指頭,緊張地來回踱步。 而坐在椅上的秦醉月則優(yōu)閑地捧著茶碗,一邊喝著好茶,一邊欣賞好友難得一見的慌亂模樣。 “怎幺逃?怎幺躲?”她喝了口茶,涼涼問著。 慕之棋停下腳步,堅決地看著她。 “不管,反正我賴定醉月樓了,在他離開城里之前,我死也不回來!” 她就不信,他會那幺神通廣大,知道她在醉月樓里。 夜,極深 慕之棋睡得很沉,小臉蹭了蹭柔軟的蠶絲被,滿足地吐了口氣,唇辦輕努,像是作了好夢般,微微揚(yáng)起。 直到一絲張狂的氣息擾亂了她的好眠…… 肌膚莫名起了小疙瘩,她迅速張眸,看到薄薄的床幔透出一抹頎長身影。 嚇! 緊抱著絲被,她驚嚇地坐起,還來不及張口尖叫,床幔外的人就已先出聲了。 “我的小貓咪,你以為躲在這,我就找不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