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子受愛虐不虐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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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手指按著門把,輕輕松松地打開了門。 房間內(nèi)部,只余下一盞桌子上的臺(tái)燈在距離大床數(shù)米遠(yuǎn)的位置發(fā)散著幽幽光芒。暖白色燈光映出一個(gè)頎長的影子,那影子越來越長,卻在某一瞬間突然消失,黑色身影融入黑夜,就仿佛他們本來就是一體。 沈?qū)幷趦A聽海浪呼嘯的聲音,海水嘩啦啦地作響,水花仿佛噴濺到他身上,他有些不高興地退后了兩步,原本伴隨著他的光芒突然消失,他正恍惚,黑暗中,一個(gè)影子張牙舞爪地?fù)湎蛩?,讓他心口猛地跳?dòng)了一下—— 床上,被銀色月光籠罩出一道白色光帶的男生突然睜開眼,飛快地往后縮了縮,帶著幾分警惕道: “謝先生你在干嘛么?” “夜襲可不是一個(gè)好習(xí)慣。” 謝寅一只手伸出在半空,游刃有余地往邊上偏了偏,正好打開床頭燈。 白色光線瞬間籠罩二人,將原本處于黑暗的幾分冷意吹散干凈。 謝寅道:“我來看看你。” 沈?qū)幰琅f一臉警惕,他莫名其妙地說:“你來看我干嘛?大晚上的,謝先生應(yīng)該去休息了?!?/br> 謝寅卻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他的目光注視著床上的男生,那種專注又深邃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個(gè)自己心愛的玩具。 沈?qū)幈緛磉€有些氣,被他一盯,盯得心里發(fā)毛,忍不住往后靠了一下,說: “謝先生,已經(jīng)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說,可以么?” “你都沒有變胖一點(diǎn)?!?/br> 沈?qū)幟H坏乇犞郏骸鞍?,什么??/br> “你還在生氣么?” 謝寅伸出手,手指在沈?qū)庍€帶著一絲恍惚的臉上掐了一把,指腹改掐為輕柔的撫摸,他深邃澄明的瞳孔慢慢地靠近沈?qū)?,溫?zé)岬臍庀⑾褚粡堜佁焐w地的網(wǎng),密密實(shí)實(shí)地將沈?qū)幑谄渲小?/br> 沈?qū)幰凰查g腦中警鈴大作。 “謝先生,謝先生你要干嘛?謝先生你不是這種會(huì)強(qiáng)迫別人的人——” —— 五分鐘后,沈?qū)幑谝患鸾q外套,縮在客廳沙發(fā)上瑟瑟發(fā)抖。 他扭頭看向廚房,廚房里燈火通明,謝寅外罩著一件圍裙,在里面給他煮面條。 三分鐘前—— 沈?qū)幈恢x寅扯過來的羽絨外套啊包裹著,腳上隨便套了雙鞋子,結(jié)果謝寅還不滿意,又把拖鞋給踹了,拿出一條棉的睡褲讓沈?qū)幇涯_套進(jìn)去。 沈?qū)幰荒樐涿畹匕涯_伸進(jìn)兩個(gè)褲腿里,謝寅呼啦一拉就把褲腰別到了他腰上。沈?qū)幈话霃?qiáng)迫地被“抱”下樓,他一面看著謝寅打開走廊燈,一面莫名: “謝先生,你到底是要干嘛?” 謝寅嗓音沉穩(wěn),一如既往聽不太出語氣:“麗姨說你今晚沒吃飯。” “吃了。” “對(duì),吃了兩口?!?/br> “......” 吃了兩口也是吃啊。沈?qū)幱魫灥溃?/br> “謝先生你是要干嘛?” 謝寅把他放下到沙發(fā)上: “給你做飯?!?/br> ...... ...... 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沈?qū)幱脩n傷的目光看著在廚房忙活的男人,他撫摸著咕咕叫的肚子,覺得大家,包括謝寅,可能都忘記了一點(diǎn)。 煮面條不需要很長時(shí)間,謝寅十分鐘后就出來了,他端著碗筷,對(duì)沙發(fā)上的男生說道:“過來吃面。” 沈?qū)幧钗丝跉?,踩著拖鞋慢騰騰地走過去。謝寅做的是雞湯青菜面,面條是蘇式細(xì)面,青菜不算很新鮮,但也沒有太過喪失水分,雞蛋肯定是頂好的雞蛋,除卻雞蛋和青菜,里面還夾雜著幾塊rou片和香腸。 謝寅和沈?qū)幎疾幌灿湍?,因此面湯上只飄著rou本身煮出來的一層薄油,基本上是清湯淡面。 謝寅把筷子遞給他,沈?qū)幪痤^,對(duì)上謝寅的臉。 謝寅的面容在滿室亮堂堂的光線下與白日無異,那張上帝精心雕琢的臉龐俊美而出塵,他又把圍裙扔到了邊上,一身極簡而又精致的襯衫正裝。 簡直讓人難以想象,這樣高貴清俊的男人竟然會(huì)親自下廚,還以一種類似寵溺的態(tài)度遞筷子給人。 沈?qū)幷刈讼聛恚闷鹂曜?,柔軟順滑的面條滋溜一聲進(jìn)了嘴里。 ...... 謝寅不知為何,莫名松了口氣,他正要移開視線,忽然看到一滴豆大的水珠從男生的臉龐下方滴落,直直地掉進(jìn)碗里。 謝寅不由一愣。 “謝先生?!彼恼Z氣里帶著一絲哭腔。 謝寅有些發(fā)怔地說:“什么?” 男生低著頭悶悶地問:“謝先生,你煮面條的順序是什么?” 謝寅呆了一下。 “煮面條還有順序么?不是等水開了,一起放進(jìn)熱水里過五分鐘左右就可以了么?” “......” 沈?qū)帒嵢坏匕芽曜油雷由弦慌?,重重地站起來?/br> “謝先生,麻煩你對(duì)你自己的廚藝有點(diǎn)基本認(rèn)知好么?!” 上回發(fā)燒那次還不夠害死他么? “青菜,雞蛋,rou片一起放進(jìn)去五分鐘,真的很難吃好么?!”青菜都糊了,rou都老了,吃起來就跟嚼橡皮筋一樣。 “還有——”男生咬牙切齒地說: “那是糖,不是鹽!” 謝寅一怔:“怎么會(huì)?” “糖和鹽我還是分的清的,糖比鹽粗很多?!?/br> 沈?qū)幰荒樐坏卣f:“對(duì),那是細(xì)砂糖?!?/br> 謝寅:“......” 委屈,太委屈了。 他都這么餓了,就算不提之前的事,為什么還要讓他承受這樣非人的折磨。 沈?qū)幯蹨I一顆顆往下掉,情緒失控,咬著牙喊: “謝先生,如果我有罪,請(qǐng)讓法律制裁我......這話我要說幾遍!我穿的又不是沙雕文!” 他要瘋了,饑餓消磨他的意志,憤怒使他發(fā)狂,他現(xiàn)在只想找人對(duì)線,干他個(gè)一百八十招。 “......” 謝寅震驚地看著面前男生崩潰的模樣,看著眼淚從他眼角滑下,在透著淡淡粉色的臉龐留下一道濕漉漉的痕跡;看著他眼角發(fā)紅,眼底流露出委屈神色;看著他粉色的嘴唇輕輕顫抖著,牙齒咬著下唇,印出一個(gè)淺淺的印記;看著他整個(gè)身體都在顫栗,眉梢眼角,每一處都又可憐又可愛。 他就這么呆呆地看著,震驚地喪失了語言。半晌后,他才終于忍不住笑出了一聲。 “噗——” 沈?qū)帲骸?....” 他驀然睜大眼睛。 “謝先生,你剛才笑了對(duì)吧?” “沒,我......哼?!?/br> “謝先生,你笑了——”冰冷的語氣中殺意盡露。 ...... 晚上十點(diǎn)左右。 沈?qū)幒椭x寅席地坐著,兩個(gè)人一邊剝蝦殼,一邊認(rèn)真地把垃圾扔進(jìn)一個(gè)大碗里。 因?yàn)樯驅(qū)幖热菀资軅植蝗菀字斡?,他剝了一只后,剩下的都由謝寅代勞了。 反正謝寅也不吃,正好可以用來剝殼()。 沈?qū)幮那闃O度不好,乃至于連他最喜歡的大蝦,都只吃了幾只就吃不下了,而他肚子明明還在咕咕叫。 謝寅:“......” 謝寅帶著一次性手套,在兩次測試后以近乎完美的方式剝掉了蝦殼,蘸了蘸餐廳自制醬油,小聲道: “再吃一點(diǎn)。” 沈?qū)幚涞乜戳怂谎?,一口咬住蝦尾。 滋溜滋溜。 又過了會(huì)。 謝寅:“再吃一口?!?/br> 沈?qū)幇櫭迹骸俺圆幌铝恕!?/br> 謝寅耐著性子說:“就再吃一口?!?/br> “......” 干掉了十只大龍蝦,沈?qū)幉琶嗣亲?,說:“真的吃不下了?!?/br> 謝寅把最后的垃圾扔進(jìn)碗里,脫下手套,矜貴地扔進(jìn)垃圾桶。 “喝水么?” “......要溫水?!?/br> 謝寅倒了杯溫水給他,沈?qū)幰豢诠嘞?,他仰著頭喉嚨咕隆咕隆滑動(dòng),過了會(huì)才轉(zhuǎn)頭看向謝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