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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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程如夢心弦一顫。 她決定留下,自然知道著未婚男女之間會發(fā)生什么,迄今為止,唯一的顧慮就是齊爭鳴。定親后最怕面對的也是他。 這些日子,兩人一直沒見面,她心底里還存了僥幸,覺著他可能生了自己的氣,從今往后兩人再不來往……如今要見面,她到時候說什么? 心里慌亂,她下意識開口:“蕙心,和辰他爹應(yīng)該挺忙,就別打擾他了,我讓人……” “下人怎么能一樣?”柳紜娘打斷她,又道:“再說,你的下人還是我派去的,用不著你吩咐?!?/br> 程如夢:“……” 這一瞬間,她只覺格外難堪。 張老爺聽到這話,出聲道:“如夢以前多虧了你們夫妻照顧,往后有了我,你們盡可放心。那些伺候的下人還是回齊府,稍后我讓人去照顧她。” 柳紜娘含笑應(yīng)下:“張老爺日后可要好好對待如夢,否則,我家老爺大概要不放心的?!?/br> 張老爺看著她此時的風(fēng)情,眼睛一亮,態(tài)度愈發(fā)溫和,微微一禮:“夫人盡管放心?!?/br> 看著這一幕,程如夢只覺得眼睛疼。 三人一起下山,在這期間,張老爺對兩位女子格外照顧。程如夢是他未婚妻,他本就應(yīng)該體貼入微,可柳紜娘只是相熟的夫人,他也如此……總之,程如夢是越看越難受。 山腳下有莊戶人家開了食肆,賣一些粗糙的吃食,吃慣了山珍海味,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程如夢就格外嫌棄,不只是嫌棄飯菜,也嫌棄那些桌椅。忍不住問:“良郎,我們今夜住哪?” “就是這里啊。”張老爺歉然道:“這周圍的農(nóng)戶都差不多,住不了太好?!?/br> 程如夢張了張口,想問他屬于張家的莊子。齊家就有一片莊子在這附近,曾經(jīng)她還和柳蕙心一起來小住過。因為是柳蕙心的嫁妝,她每次和齊爭鳴出來踏青賞景,都不好去住,特別遺憾。 張老爺沒發(fā)現(xiàn)她的欲言又止,抬手給柳紜娘倒了一杯茶:“這是山上摘來的粗茶,帶著微微的苦,但回味甘甜。別有一番滋味,我還讓人備了在府中,平時喝的就是這個味兒?!?/br> 柳紜娘似笑非笑:“張老爺挺會享受啊?!?/br> 粗茶里也有好的,想要同樣的滋味,完全可以問這些農(nóng)戶買他們精心炮制的茶葉,因為只取最嫩處,每年也就一兩斤,價錢比別的茶葉便宜不了多少,味道更細膩。張老爺平時做著那么大的生意,卻這般儉省,未免太摳了。 不過也是,他長相好,生意又做得那么大,如果沒有絲毫缺點,也輪不著程如夢來相看,早應(yīng)該娶妻了才對。 “夫人見笑了?!睆埨蠣斦裾裼性~:“那些讀書人喝好茶,只是附庸風(fēng)雅,茶嘛,解渴就行?!?/br> 柳紜娘含笑聽著,程如夢在一旁看著,心里格外難受,她也弄不清這份難受是因為兩人的說笑,還是因為張老爺?shù)膿杆?,忍不住打斷二人:“蕙心,你何時回去?” “等和辰他爹來接我?!绷嬆锼菩Ψ切Γ骸拔液蛷埨蠣旑H為投緣,多說了幾句。你該不會生氣了吧?”她提醒道:“曾經(jīng)你與和辰他爹那般投緣,我可從未多想?!?/br> 經(jīng)這一提,程如夢恍然想起,曾經(jīng)她和齊爭鳴確實不太掩飾,偶爾她還會故意在柳蕙心面前和他說笑,來試探柳蕙心是否知情,也順便滿足自己的私心。 此時換了人,程如夢才知道,這滋味實在不好受。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眼神卻落在別人身上拔不下來,她憋屈得想殺人! 齊爭鳴來得很快,農(nóng)家婦人剛把燉雞端上桌,他就進來了,看到桌上言笑晏晏的三人,他腳下微頓,隨即恢復(fù)如常。 “家中可還好?”柳紜娘直接問:“嬋嬋和顏兒可又鬧了?” 提及此事,齊爭鳴只覺心累,那倆跟烏眼雞似的,簡直恨不能打起來。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說這些,道:“天色不早,咱們回吧!” 程如夢聽到這問話,一顆心提了起來:“怎么,她們倆不和嗎?” 柳紜娘揚眉:“這世上所有的妻妾和睦,都不過是妥協(xié)而已。最近兩人正鬧呢,和辰都沒空看書了?!?/br> 聞言,程如夢頓時急了:“和辰他爹,你別干看著,該罰就罰,孩子讀書要緊?!?/br> 這話說得又急又快,就連張老爺都看了過來。 柳紜娘半真半假笑道:“如夢,我這個親娘都沒你著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和辰的親娘呢?!闭f到這里,她恍然大悟,點了點太陽xue:“說起來,和辰還真不是我所生,這些年來我都忘了?!彼聪螨R爭鳴,好奇問:“當(dāng)年你說,爹娘已經(jīng)不在,確定不在了嗎?” 齊爭鳴:“……不在了的?!?/br> 口中這么說,心底里在罵娘,自己咒自己死,這滋味可真不好受。 柳紜娘頷首:“和辰被養(yǎng)歪了,我對不起他爹娘?!彼齻?cè)頭吩咐身邊的丫鬟:“桃花,一會兒你去找個廟宇,幫我給和辰爹娘各供奉一盞長生燈,當(dāng)是我賠罪了?!?/br> 這一回,不只是齊爭鳴心情復(fù)雜,程如夢也面色微變。 對于當(dāng)下人來說,給活人供奉長生燈或是牌位,有咒人早死的意思。偏偏兩人都不能阻止,對視一眼,都別開了眼。 桃花應(yīng)下,即刻就出了院子。 一頓飯下來,除了柳紜娘和張老爺興致勃勃,剩下的兩人都味同嚼蠟。齊爭鳴心里有事,一直心不在焉,卻也發(fā)現(xiàn)了妻子和張老爺?shù)耐镀?,頻頻看了過來。 察覺到他的目光,柳紜娘面色如常,照舊和張老爺說起進貨之事。有利可圖,她才不會在意齊爭鳴的想法。 用完了膳,柳紜娘站起身:“和辰他爹,天色不早,我們回城吧?!?/br> 齊爭鳴跟著起身,出院子時發(fā)現(xiàn)桌上二人未動,正疑惑間,就聽到身側(cè)人含笑幫他解惑:“你可別開口喚如夢,人家今夜要留下來……” 聞言,齊爭鳴瞳孔一瞬間瞪大:“怎么會?” 柳紜娘睨他一眼:“人家是未婚夫妻,你少大驚小怪?!?/br> 饒是齊爭鳴早就知道程如夢定了親,卻還是接受不了她和別的男人親密。 “如夢,你多玩兩日,好生和張老爺培養(yǎng)感情,記得請我喝謝媒酒哈?!闭f著話,她低聲沖邊上男人道:“他二人圓房,是件大喜事。你也說兩句祝福的話。” 齊爭鳴:“……”我祝福她八輩祖宗! 他想打人! 14. 被蒙騙的婆婆 十四 齊爭鳴知…… 齊爭鳴知道二人定了親的事。 依當(dāng)下的規(guī)矩,未婚夫妻之間可以相約出游,但未成大禮之前,有些事還是不能做的。所以,他不太著急。 一來,他不覺得與自己多年感情的程如夢會答應(yīng)這種荒唐的事。二來,張老爺就算急切,她隨便找個理由就推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她沒打算推,還在知道張老爺意圖不軌的情形下與他單獨住在這郊外的莊戶家中。齊爭鳴只覺腦袋嗡的一聲,祝福是不可能祝福的,他放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手背上青筋直冒,下頜緊繃。 看出來他的不悅,柳紜娘好奇:“你發(fā)什么呆?趕緊把話說了,咱們還得趕回城。” 齊爭鳴霍然轉(zhuǎn)身,走到桌旁,直直看著程如夢:“你跟我一起回!” 程如夢嚇了一跳,慌亂地看向身邊的張老爺。 “你跟我走?!饼R爭鳴一邊說,一邊沖著張老爺解釋:“張兄,她是我孩子干娘,我難免要多照顧幾分,你倆還未成婚,不適合單獨在外過夜。” 張老爺面色不太好:“如夢是我的未婚妻,比你要更親近。應(yīng)該是我照顧她才對。再說,她又不是孩子,用不著你幫她拿主意?!?/br> 氣氛凝滯,齊爭鳴寸步不讓:“你們成親之后怎么過我都不管,但現(xiàn)在不行!” 柳紜娘緩步上前,揪住他的袖子:“張老爺說得對,如夢不是孩子,知道某些事的后果。用不著你來提醒。”她意有所指:“人家是未婚夫妻,下個月就是一家人。你一個外人,就別在這里討人嫌了?!?/br> 說話間,手上加重,將人拽著退了兩步。 齊爭鳴瞪她一眼。 柳紜娘絲毫不懼,冷笑道:“你想幫忙,也得人家領(lǐng)情?。 ?/br> 與此同時,張老爺也將程如夢擋在了身后:“齊兄,如夢再是你的親戚,有些事情你也不宜插手?!?/br> 齊爭鳴看不到程如夢的臉,只看得到她的頭頂。他胸腔里滿是憤怒:“如夢,你跟我回去?!?/br> 程如夢沒有動,聲音低如蚊吶:“我跟良郎早就約好了的,都這個時辰了……” 總之,她就是不走。 齊爭鳴滿腔憤怒,沉聲道:“你可知道后果?” 如果她留下過夜,今日之后,兩人就再也回不到從前。 說實話,程如夢不想這么快與他撇清關(guān)系。她有些躊躇,還未開口。張老爺似乎看出來了她的想法,道:“我已經(jīng)定下了三日的飯菜和房費,這里和城里不同,小嫂子已經(jīng)說了,銀子付出,概不退費。如夢,你若擔(dān)憂,我保證不欺負你。” 話都說到這種份上,程如夢若是執(zhí)意要走,也太不給未婚夫臉面。 對于齊爭鳴來說,這種時候撕破臉也沒什么大不了。但他都已經(jīng)這般直白,程如夢卻還是不走,氣得手發(fā)抖,當(dāng)即拂袖而去。 “你不后悔就行?!?/br> 看著他頭也不回,程如夢有些心慌。張老爺握住了她的手:“我是你的未婚夫,日后是你夫君。你要學(xué)會依靠我?!?/br> 聞言,程如夢心里稍稍安定下來。對啊,日后她是張家婦,壓根不用管齊爭鳴的想法。 走出小院,夫妻倆上了馬車,出村這一路,齊爭鳴一直盯著簾子縫隙間。 柳紜娘也看了幾眼,始終沒看見有人追出,笑著道:“夫君,看來如夢是鐵了心要嫁給張老爺了?!?/br> “你閉嘴!”齊爭鳴滿腔憤怒,終于找著了發(fā)泄口:“你少多事,人家嫁不嫁人,跟你有何關(guān)系?如夢日后若是過不好,人又在張府,咱們想幫也幫不上忙……” “她嫁人本來與我無關(guān),可你要把人接回府,身份不明不白的,我肯定不答應(yīng)?!绷嬆镙p哼一聲:“我看如夢挺樂意的,剛才還答應(yīng)請我喝謝媒酒呢。” 齊爭鳴:“……” 他心里煩躁,狠狠踹了一腳小幾,將桌上的茶壺茶杯全都踹翻在地。 柳紜娘皺起眉來:“不想來接,我又沒有逼你一定要來。你沖我發(fā)什么脾氣?”她抬手就去推:“看了你這張臭臉就煩,給我滾下去?!?/br> 猝不及防之下,齊爭鳴被她推得一個踉蹌,險些從馬車里摔了下去。 他也惱了,大喊:“停下!” 馬車應(yīng)聲而停,他直接跳了下去:“我看了你也煩,自己回去吧!” 今日柳紜娘先來,后來齊爭鳴趕過來,所以回去時,一前一后兩架馬車。柳紜娘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身后的馬車沒有跟上來,而是停在了路旁的小院子外。 這一片的小院子都在接待城里來賞景的客人,看這架勢,齊爭鳴應(yīng)該是想留下。 柳紜娘豈能讓他壞了程如夢的好事? 當(dāng)即也叫停了馬車進了小院,總之,和他耗上了。 齊爭鳴本就打算找機會去約見張老爺,就算徹夜不醉不歸,也不能讓他二人成就好事。結(jié)果一回頭,看到妻子也要留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是看了我就煩嗎?” “是啊?!绷嬆镎裾裼性~:“可也不妨礙我留下來小住??!” 齊爭鳴:“……” 他順勢留下,就是不想眼睜睜看著程如夢和別的男人親密。多年感情,他不愿就此斷絕關(guān)系。 兩人同住,齊爭鳴只覺諸多不便,院子里轉(zhuǎn)悠了兩圈,道:“我想去找張兄喝酒。” 柳紜娘伸手把人拽?。骸澳阊凼窍沟膯幔拷裉焓侨思业拇蠛萌兆?,你跑去喝什么酒?” 他板著臉:“男女還未成親,過夜始終是女子吃虧。如夢護了和辰多年,對咱們家有恩……” “都是借口!”柳紜娘滿臉嘲諷:“我看你把當(dāng)我瞎子了。之前我就看出來你對程如夢心思不純,如今還想壞人好事,齊爭鳴,你對得起我?” 齊爭鳴自然是不承認的:“你想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