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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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禮簡薄到可笑,還美名其曰兩人成親后是一家人,沒必要花銀子做這些面子功夫。就連她身上的嫁衣,都是從當(dāng)鋪淘來的。她本就敏感,早已發(fā)現(xiàn)張老爺興許不是良人。 事到如今,她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兩人有了夫妻之實(shí),齊爭鳴知道原委,從郊外回來后,一次都沒找過她,明顯已經(jīng)厭惡了她。 所以,她不嫁也得嫁。 更讓她難受的是,齊和辰一點(diǎn)表示都沒有。 想著這些,程如夢鼻子一酸,落下了淚來。邊上的喜婆見狀,急忙上前幫妻擦淚:“別哭,一會兒脂粉花了不好看。花轎就要到了,夫人忍一忍吧!” 程如夢不想丟臉,將那股強(qiáng)烈的淚意逼了回去。 說曹cao,曹cao到。外面喜樂聲越來越近,鑼鼓喧天很是熱鬧。聽著這番動靜,程如夢眼睛一亮,那股難受勁散了大半。 張老爺摳歸摳,但還是愿意給她一份體面。 程如夢整理了一下袖子,沖著聽到動靜跑出去又回來的喜婆問:“我的裙擺亂不亂?” 她低著頭,看不清喜婆神情,只聽喜婆道:“夫人跟我起身吧?!?/br> 程如夢羞澀不已,跟著喜婆跨出門檻。忽然覺得不對,那喜樂聲越來越遠(yuǎn),根本就沒到她的小院。又側(cè)耳傾聽了一番,確定鑼鼓聲都去了巷子的另一頭,頓時(shí)皺眉:“大娘,這是我的花轎么?” 喜婆面色一言難盡:“花轎已經(jīng)等在門口,張老爺也已在正房里等著了?!?/br> 說話間,鑼鼓聲已經(jīng)遠(yuǎn)去,程如夢百思不得其解:“那怎么沒有喜樂?” 喜婆壓低聲音:“張老爺沒請,好像是蹭人家的喜樂過來的。” 程如夢:“……”這玩意兒還有蹭的? 19. 被蒙騙的婆婆 十九 喜婆都聲…… 喜婆都聲音很低,程如夢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 太過驚詫,她也顧不得吉不吉利,一把掀開了蓋頭:“什么?” 就是普通人家娶妻,都會找雙數(shù)的細(xì)嗩吶,哪怕就倆呢,至少喜慶??!張老爺那么大的家業(yè),用得著這么摳? 喜婆知道她聽清楚了,默了默:“夫人,張老爺這是會過日子,您進(jìn)門之后,好日子在后頭呢?!?/br> 程如夢心情郁郁,尤其她為了嫁人和齊爭鳴撕破臉,兒子那邊也不來往,她其實(shí)暗搓搓抱著日后過好日子讓他們羨慕嫉妒以表明自己沒選錯的想法的。結(jié)果就這? 不知不覺間,眼圈已然通紅,憤怒道:“你睜眼說瞎話,分明就是把我當(dāng)傻子糊弄。” 喜婆攤手:“說實(shí)話,我做了這么多年的牽喜婆,也是第一個(gè)遇上這種事。花轎臨門,你若不愿意嫁,出門去跟張老爺說清楚,別沖我發(fā)脾氣??!” 這話很不客氣,程如夢氣得眼淚直掉。 喜婆看到后,也并沒有出聲安慰,而是站在一旁等著。 府城的這些喜婆消息靈通,也知道這二人之間的婚事是怎么回事,大婚前就在外過夜。人家就算想尊重,大概也會輕視幾分。 事已至此,喜婆不用問也知道。程如夢一個(gè)寡居之人,無論受多大委屈,今日這花轎都一定會上,所以,她并不怕把婚事攪和黃了。至于把人得罪了拿不到喜錢……就看張老爺摳成這樣,她就算做得再好,拿到的喜錢也有限得很,無所謂了。 程如夢哭了許久,喜婆也不催促。她有些詫異,因?yàn)榛ㄞI臨門后怕錯過拜堂吉時(shí),都是一路催促,到了再等,也比路上耽擱了趕不及要好。 她有些心慌,開始猜測張老爺如此做的緣由。會不會是想甩開他才故意如此怠慢? 這么一想,程如夢坐不住了,事到如今,她已沒有了回頭路,當(dāng)即將蓋頭拉好,朝著喜婆伸出手:“走。” 喜婆并不意外,將人扶去正房,張老爺已經(jīng)等著了,看到她后,笑吟吟上前接過紅綢:“如夢,我來接你了?!?/br> 聽到他語氣里的歡喜,應(yīng)該不是想甩開自己,程如夢心中稍定。微微垂下頭。 接下來,一切還算順利。喜婆說著祝詞,將她送上了花轎。 坐下后,程如夢等著搖晃的眩暈感,半晌都沒等到,她垂眸看著自己的鞋凝神細(xì)聽,始終沒聽到外頭有起轎的動靜。 倒是聽到邊上的婆子低聲問:“怎么還不走?” 轎夫語氣嘆息:“非是我們不動,而是來時(shí)就吩咐過,跟著前面的喜樂隊(duì)伍,那邊還沒過來,且等著吧?!?/br> 程如夢:“……” 她揪緊了手里的帕子,真的有種不嫁了的沖動。 這都是什么人? 她獨(dú)自坐在花轎里,身邊又沒個(gè)人說話。腦中不知不覺就開始胡思亂想。本以為這是一門好親,能讓她下半輩子光明正大地有個(gè)依靠……柳蕙心那個(gè)女人肯定沒安好心! 也是,柳蕙心發(fā)現(xiàn)她和齊爭鳴來往就在相看之后不久,興許柳蕙心早就發(fā)現(xiàn)了。故意把張老爺這個(gè)鐵公雞引到她面前來。關(guān)鍵是,一開始在泰安酒樓見面,張老爺真的不摳!搞不好,張老爺早已和柳蕙心商量好了欺騙于她! 想到此,程如夢傷心無比,眼淚不爭氣地滾落。早上她還說自己哭不出來,結(jié)果哭了一場又一場。 成親是大喜事,關(guān)乎人一輩子的幸福。都是能趕則趕,就怕誤了及時(shí)。所以,程如夢然后等了不到一刻鐘,喜樂聲和鑼鼓聲漸近,等到了近前,她終于聽到外頭管事催著起轎。 喜樂隊(duì)伍很是大手筆,程如夢知道一條街外的周家今日嫁女。聽說是高嫁,其夫家是傳承了百年的大商戶……花了銀子整出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是讓人看的。喜樂隊(duì)伍并沒有抄近路,而是去府城幾條主街上轉(zhuǎn)悠。 于是,抬著程如夢的轎子也跟著去轉(zhuǎn)。 程如夢一開始還沒發(fā)現(xiàn),后來就真的無語。人家是風(fēng)光大嫁,她是跟著風(fēng)光丟臉。張老爺也真是的,摳就算了,還要讓全城的人都知道他是個(gè)摳門的。不用想也知道,今日之后,她肯定會成為這城里的笑話。 齊和辰顧忌著父親不好上門賀喜,卻還是忍不住在路上等著,當(dāng)看到這樣的情形,他疑惑問:“這是何意?” 底下有知情人在議論此事,他聽了一耳朵,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娘也太委屈了?!?/br> 趙真顏不置可否,事實(shí)上,親婆婆改嫁并不是什么好事。本來她還想著程如夢日子好過之后會拉拔他們夫妻,事情興許沒那么壞。看到這樣的情形,也知道這便宜是絕對占不上了。 * 柳紜娘在百忙之中聽到這事,忍不住笑了下,然后就將事情拋到了一邊。 張老爺此人,富裕是真富裕,但也是真的摳。或者說,他自有一套花錢的規(guī)矩,他認(rèn)為值得的就大方。譬如兩人第一回見面……如今,自然是覺得程如夢不值得了。 齊爭鳴聽說此事,一開始還覺得解恨,很快就顧不得想這些,而是對著一摞賬本發(fā)愁。 多年來都是柳蕙心管家,花銷再大也沒要他煩心。如今上上下下的吃喝拉撒,外頭的人情往來都壓在他身上,銀子流水似的花出去,進(jìn)項(xiàng)卻有限,入不敷出,可不就得發(fā)愁么? “和辰,你先拿點(diǎn)銀子給我?!?/br> 齊和辰剛從妻子那里摳出不少,他是讀書人,已覺得這事很羞恥,壓根不肯再去:“我哪兒有銀子?” 他真心實(shí)意道:“爹,你去把娘請回來,就什么都有了?!?/br> 齊爭鳴也明白這個(gè)道理:“你娘還在氣頭上,一時(shí)半會兒勸不回。你先拿銀子給我,解了燃眉之急再說。大不了以后還你?!?/br> 齊和辰沉默了下:“你自己去問顏兒?!?/br> 齊家老太爺是秀才,齊爭鳴自詡書香傳家,問兒媳要嫁妝這么不要臉的事,他自認(rèn)做不出來。 “你去問?!饼R爭鳴語氣不容反駁。 齊和辰:“……爹,我之前問她拿了幾十兩,她手頭沒有鋪?zhàn)?,那點(diǎn)嫁妝銀子越用越少,咱們總不能把人掏空?。∧阙s緊去哄娘,來得及的!” 齊爭鳴在求回柳蕙心和問兒媳要銀子兩者之間躊躇了下,都覺得挺艱難。如果真要選,還是前者比較容易。至少不會被人詬病。 當(dāng)柳紜娘看到他堵在自己的馬車前,語氣殷切請她回家時(shí),絲毫都不意外:“呦,你這是心上人改嫁后又想起我來了?”她嗤笑一聲:“好馬不吃回頭草,我也不是撿破爛的。你這樣的,我若是愿意,外頭隨便相看都能找得到,憑什么要繼續(xù)養(yǎng)著你們一家子廢物?” 這話頗不客氣,齊爭鳴沒想到她竟然張口罵人,罵自己也算了,夫妻之間吵架后,氣話當(dāng)不得真,可她連雙親都罵了進(jìn)去,父親還是朝廷記錄在冊的秀才,這就不能忍了! “蕙心,咱們倆之間說什么都可,你別帶上別人,爹娘是長輩……” “那是你的長輩!”柳紜娘打斷他:“我說話你不愛聽,那就別聽,好狗不擋道,離我遠(yuǎn)點(diǎn)!” 齊爭鳴溫文爾雅,自詡翩翩公子。說不了太難聽的話,心里怒極,甩袖道:“不可理喻!蕙心,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說。” 語罷,轉(zhuǎn)身離去。 柳紜娘若有所思。 轉(zhuǎn)過街角的齊爭鳴心中后悔不迭,家中眼看就要維持不住……他是一萬個(gè)不愿賣鋪?zhàn)拥?,那是祖宗攢下來的基業(yè),真賣了,他就是敗家子! 20. 被蒙騙的婆婆 二十 花轎中的…… 花轎中的程如夢煎熬了半日,終于和喜樂隊(duì)伍一起到了張家。 張家的宅院比齊家還要大些,這婚事辦得實(shí)在寒酸。但除此之外,還算順利。程如夢哪怕戴著蓋頭,只看到地上鋪著的紅綢,也知道那該不是新的。 這個(gè)親……成得太憋屈了。 送入洞房后,程如夢被掀開蓋頭,看到屋中擺設(shè)只有□□成新時(shí),一點(diǎn)都不意外。 張老爺今日很是歡喜,遞上了一杯酒:“來!” 程如夢憋了一整日,受的委屈無處訴說。她以為的良人并沒有那么好,今日這大喜日子,辦得一點(diǎn)也不喜慶,就這間屋子里,喜慶的東西都不太多。并沒有多少大紅色。 越想越委屈,她眼圈頓時(shí)紅了。 張老爺見狀,笑吟吟問:“是不是太過歡喜?” 程如夢:“……”歡喜個(gè)屁! 她垂下眼眸,疑惑問:“白日里那個(gè)喜樂,為何還走遠(yuǎn)了?那期間一點(diǎn)都不喜慶……” 兩人雖然同床共枕過,其實(shí)相處的時(shí)間不算多。今日又是大喜,她并不想鬧得太僵。 張老爺一臉得意:“那喜樂是別人家請的。我事前找人打聽過,剛好咱們就在一條道上。我讓人去找嗩吶,結(jié)果那些人要價(jià)太離譜了。也就半天,比得上伙計(jì)半月的工錢……如今這樣正好。反正外人也不知道那喜樂到底是誰家的?!?/br> 程如夢將他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下越來越沉。 這種事情,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說著,眼神催促程如夢端起酒杯,道:“別傻愣著,我喝完了酒,還得去外面待客?!?/br> 程如夢垂下眼眸:“可外人一打聽就知道那些喜樂是誰家的,我們跟了這么久,回頭定會被人議論……” 她始終糾結(jié)此事,張老爺做生意多年,也見過不少人,知道她不高興了,道:“隨便他們說。反正不痛不癢,再說,知道真相的畢竟是少數(shù)……如夢,你要這么想,那鑼鼓嗩吶無論多熱鬧,都是給外人看的。咱們成親之后就是夫妻,是一家人,沒必要花這些冤枉銀子?;仡^我?guī)е闳ゾ茦浅砸活D,不比那嗩吶好?” 程如夢不好說難聽的話,遲疑著道:“成親一輩子也沒有幾次?!?/br> “但不必要的花銷,咱們沒必要上趕著給人送銀子。”張老爺有些惱了,他舍不得這份銀子,卻也怕外人的閑言碎語。 有些事情,提的人越少,忘記得越快。如果連自家人都介意,還因此吵鬧,只會讓人看笑話。 屋子里氣氛有些僵硬,張老爺強(qiáng)調(diào):“如夢 ,我以為你是個(gè)會過日子的好女人。會贊同我,說到底,我也是為了咱們這個(gè)家好啊?!?/br> 他心頭不悅,語氣里便帶上了一點(diǎn),程如夢知道,再不順毛捋,兩人就要吵架了。 她底氣不足,低聲道:“我只是疑惑,并沒有怪你?!?/br> 聽到這話,張老爺面色緩和下來:“你先坐會兒,我去把客人送走了就來陪你。”臨走之前,又道:“我家兩代單傳,府中沒有女眷,沒人能陪你,那些妾室,明早上再說?!?/br> 看著他的背影,程如夢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找著機(jī)會打聽他到底幾位妾室。 從他的摳門來看,應(yīng)該養(yǎng)得不多。可若只是一兩位,也不至于說“那些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