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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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有幾個鄰居看熱鬧,要不是最近春耕忙,過來的人會更多。 出了余家門,夫妻倆都一臉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 孟成禮沉默了下:“我們回去求娘吧?!?/br> 余梅花也想回去求,但對結(jié)果卻不甚樂觀:“娘惱了我們,就算去求,也不過是徒惹人笑話。”她低下頭:“依我看,還是去找李大夫,順便讓他幫你配點藥。我們手頭有他的把柄,他應(yīng)該不會做得那么絕?!?/br> 聽到這話,孟成禮沉默下來,腦中想到的是昨天這女人跟著那男人跑的情形。他沉聲道:“你就是想去找他,對不對?” 語氣刻薄。 余梅花一愣,頓時大怒:“我沒你那么齷齪,你想到哪兒去了?我都是為了我們的以后,要不是你這么廢,我又何至于到處求人?你以為我就想去求他嗎?” 孟成禮不客氣道:“是,人家是神仙公子,你當(dāng)然不想在他面前露出狼狽的一面?!?/br> 這話著實氣人。 余梅花面色蒼白,剛好走到偏僻處,她干脆往路邊一蹲:“那我們不去,你看著辦吧!你說往哪走,我都聽你的?!?/br> 孟成禮慪得不行,也坐在了邊上的草地上。 陽光溫暖,灑在人的身上,他卻不覺得暖,還越來越冷。他把被子裹著,低聲道:“我好像在發(fā)熱,頭也痛得厲害?!?/br> 余梅花冷哼一聲:“我就那幾個銅板,兩副藥都配不來。你又不肯去找李大夫,熬著吧!” 孟成禮看著她小巧的側(cè)臉,又不想自打嘴改口,干脆的往被子上一趴,“暈”了過去。 余梅花回頭,頓時氣急:“我一個女人,你倒是真看得起我?!?/br> 說到后來,都?xì)饪蘖恕?/br> 人都暈了,又發(fā)著高熱,已經(jīng)很兇險。幾年夫妻,余梅花也不能真看著他死,哭了一會兒,又去求了村里的李家,讓他們架牛車把人送去鎮(zhèn)上。 車資自然是沒有的,可人命關(guān)天的當(dāng)口,李家夫妻又不能真的坐視不管。哪怕地里忙,也還是丟下活兒,把人送去鎮(zhèn)上。 三位大夫在鎮(zhèn)上多年,倒也能賒點藥材,可余梅花有自己的私心,大夫愿意賒欠,那是他們心地善良,但早晚都要還。 她沒有銀子,也不想平白背一份債,于是,左思右想,還是把人送去了李云生那里。 李云生看到這對夫妻就煩,但他名聲大噪之后,求診的人很多,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他也不好見死不救。只得把人挪進(jìn)了后院。 是的,醫(yī)館后面還有好幾間屋子,他住了一間,藥材放了兩間,剩下的就騰出來安置病人。倒是方便了孟成禮。 孟成禮身子骨弱,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簡單來說,別人受了風(fēng)寒咳嗽幾聲,身強(qiáng)體壯的自己就熬過去了,差點得熬上兩副藥,也能好轉(zhuǎn)。到了他這里,又是高熱又是暈厥,特別嚇人。 李云生給配了藥:“熬給他喝,打水幫他擦身。醒過來就沒事了。” 余梅花滿臉感激,再三道謝。大概是太過著急,她淚盈于睫,泣不成聲道:“大夫,您是個好人……要不是你……我也不知該怎么辦了……婆婆是個狠心的……我們在村里鬧那么大的動靜……她說不管就不管,您對我們夫妻有大恩,日后有機(jī)會,一定厚報?!?/br> 說著,太過傷心一般軟倒在地上。她就著軟倒的姿勢給李大夫磕頭。 見狀,李云生面色好看了些。 夫妻倆和他之間確實有些不可說的事,如果他們以此威脅,他可能不會出手。病死了還更省事了呢。 可余梅花姿態(tài)這樣低,仿佛他是天神一般,不得不說,他心里慰貼了不少。 “先養(yǎng)著吧!” 孟成禮喝完了藥,悠悠轉(zhuǎn)醒,看著陌生的屋子,問:“這是哪里?” 余梅花正在邊上收拾,聞言頭也不回,冷淡道:“李大夫的醫(yī)館。你要是不愿意待,咱們立刻就走?!?/br> 耽擱了半日,此時已夕陽西下。這時候出了醫(yī)館,大概就只能花銀子去住客棧。偏偏他們夫妻倆如今囊中羞澀,住一宿倒是拿得出,可明晚住哪? 還有,餓一整天,飯還沒吃呢。 孟成禮聽著咕咕叫的肚子,嘆息道:“我沒有力氣?!?/br> 余梅花垂下眼眸:“外面有粥,我去給你盛。你好好養(yǎng)病,若是明日有所好轉(zhuǎn),咱們就去找落腳地?!?/br> 李大夫送走了病人,進(jìn)屋就聽到這一句。他還怕這對夫妻賴上自己,聽到這話后,心頭一松。他做慣了好人,隨口就道:“不著急走,養(yǎng)好病再說。” 話出口,他就想打自己的嘴。也是因為他心神不寧,惦記著別的事。 余梅花大喜:“多謝大夫?!?/br> 孟成禮垂下眼眸:“謝大夫?!?/br> “不用謝?!崩畲蠓驀诟溃骸澳氵@病看似來勢洶洶,但只要喝了藥,明天就會好轉(zhuǎn)。” 言下之意,讓二人隔日就搬。 夫妻倆也不想寄人籬下,可如今……余梅花低下頭:“好。”又好奇問:“李大夫,剛才我聽說有人愿意出銀子請你幫忙熬藥。要不,我?guī)湍悖俊?/br> 有的人總以為熬藥不能隨便,非得是大夫親手熬的才放心入口。李大夫一個人管著整間醫(yī)館,除了給人診脈配藥,還得采買藥材,已經(jīng)忙不過來。哪里愿意幫人熬? 再說,熬藥這事簡單,就是費點柴火而已。若是收了高價,于他名聲有損。 “不用,讓他們回去熬?!崩畲蠓蜣D(zhuǎn)身出了門,這一去,就深夜才回。 余梅花看著黑下來的天和始終緊閉的院門,心下黯然。 事實上,李大夫并不是為了刻意避開他們,他還有別的事呢。 今早上他跑去周家診脈,結(jié)果里面卻說不方便。也沒有和他重新約點時間。 他總覺得,廖小草跑去周家不只是為了賣筍,應(yīng)該還說了別的事。否則,對他還算客氣的周家人也不至于突然就這般冷漠。 出了事情,就得想法子解決。因此,他想法子約出了周家的兩個下人,請他們喝酒。 可惜,兩人的嘴很緊,也可能是不知情。反正酒喝了兩壇子,李云生什么都沒有問出來。醉醺醺回到家里,看到亮著燭火,恍惚想起家中有了病人,想到那對夫妻,心中又添了一層厭煩。 做什么都不順! 最近好像走背字,大筆銀子花出去,什么都沒得到。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就不到這山旮旯來了。 再想回頭,又已經(jīng)付出了這么多,實在不甘心。 “李大夫,你喝酒了?” 余梅花滿臉擔(dān)憂地迎出來,看他跌跌撞撞,伸手就去扶人。 李云生看她不見外,心里生出了幾分不喜。倒不是余梅花有多丑,而是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和這樣的女人扯上關(guān)系,那邊就更不可能了。想到此,李云生有些后悔今日的草率,不應(yīng)該怕夫妻倆鬧事就把人放進(jìn)門來。 他反正也不缺銀子,轉(zhuǎn)身就走:“不太方便,我今日去外頭住。你們明兒就搬走吧!” 聽到這話,余梅花先是一愣,看他要走,頓時就急了。 要知道,鎮(zhèn)上的人都起得早,天剛一亮,有些村里的人都已趕到醫(yī)館。有些話不趁著今晚說開,明兒可沒有機(jī)會。 她揚(yáng)聲喊:“成禮,你快來?!庇纸辜钡厣锨皟刹剑骸袄畲蠓颍蹅兞囊涣陌??!?/br> 李云生頭也不回:“沒什么好說的。我在你們家身上花的銀子已經(jīng)夠多,做人不能貪得無厭。否則,不會有好下場。” 余梅花心里發(fā)慌:“李大夫,可我們是為了你才落到無家可歸的地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當(dāng)初說好了的事,我也沒有強(qiáng)迫你們,你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忙,就該知道后果,也該想好退路。”李云生看似醉得不輕,可他今日本就是為了辦事,哪里能真的喝醉,此時腦子清楚得很:“我出銀子,你們幫我辦事,但你們不能因為幫我辦了一件事就訛上我……沒這種道理?!?/br> 此時屋中的孟成禮已經(jīng)趕了出來,一副想要說話的模樣。李云生皺了皺眉:“事情沒有辦妥,我還沒責(zé)備,你們反而不依不饒。再要糾纏,就把銀子還我?!?/br> 如果說余梅花對李云生說話還算溫和,孟成禮開口就沒那么客氣了:“李大夫,你讓我們辦的可不是一般的事。我身子弱,做不得重活,為了你連親娘都害了,現(xiàn)在我娘生了氣,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沒有活路……這人要是被逼到絕路,什么法子都會試一試……譬如,去府城告狀!” 最后一句,語氣決絕。 李云生霍然回頭,冷笑道:“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br> 孟成禮這兩天丟盡了臉面,臉面這種東西,丟啊丟的就習(xí)慣了,他冷笑道:“我對養(yǎng)了我一場的養(yǎng)母下毒,本就不配為人,你罵就罵了。但是,你也好不到哪去?!?/br> 在李云生難看的目光中,他自顧自繼續(xù)道:“那天你讓我們做的事挺蹊蹺的,我娘她常年住在鎮(zhèn)上,從不和人結(jié)仇,我們夫妻不知道你為何要毒害她,但這人都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你說,我們要是把這事說出去……” 李云生目光凌厲:“你敢!” 孟成禮退后一步,避開他的目光,強(qiáng)撐著道:“你要是幫我治病,收留我們夫妻,我自然是不敢的。” 李云生:“……” 看二人你來我往寸步不讓,余梅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真的不愿意和李云生為敵,出聲道:“李大夫,我們夫妻走投無路,你先收留我們一段,大恩大德往后一定報答?!?/br> 李云生面色難看:“明日再說!” 再一次不歡而散。 另一邊,有人到了村里,找到了正在養(yǎng)病的柳紜娘。來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著利索的綢衫,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露出光潔的額頭,微微欠身:“我家主子有請?!?/br> 村里人可能認(rèn)不出來,以為她是富家夫人。柳紜娘卻知道,這分明是富家人養(yǎng)的嬤嬤。她也不多問,起身就跟著她離開。 到了村口的小樹林,早已有馬車等在那里。 婦人歉然道:“此事不宜大肆宣揚(yáng),馬車不好進(jìn)村,夫人勿怪罪。” 事實上,她以為要費一番唇舌才能把人請出來著。 柳紜娘并不多言,她已經(jīng)猜到了婦人口中的主子是誰。 馬車一路不停,從周家宅院的偏門處進(jìn)入,到了后院外停下。 柳紜娘跟著婦人從廊下進(jìn)入正房。 正房內(nèi)擺設(shè)考究,點著淡雅的熏香,榻上靠坐著一個絕色女子,看似隨意,自帶一股雅致。 “你送來的筍不錯。”先贊了一句,又開門見山問:“前天你到門口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 188. “孝順”兒媳的婆婆 十一 “…… “不敢有半句虛言。”柳紜娘正色道:“姑娘, 他以此揚(yáng)名,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要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后來我偶然聽說,您請了他過府診治, 這才有了懷疑。” “姑娘自己說,如果沒有他當(dāng)街救人的事,姑娘會不會請到他?” 周姑娘搬來鎮(zhèn)上養(yǎng)病, 一開始是打算自己帶大夫過來的。 城里的周家想要請高明的大夫送來, 但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不愿意給別人做客卿, 價錢還沒談攏, 周姑娘就到了鎮(zhèn)上。 到了這里之后,剛好遇上李大夫。消息傳回去之后, 家里就不急了。 周姑娘一臉嚴(yán)肅:“我知道了?!?/br> 正事說完, 柳紜娘不想留下來討人嫌, 打算起身告辭呢,外面有人敲門。 “姑娘,李大夫又到了?!?/br> 周姑娘皺了皺眉:“就說不方便?!?/br> 面前的大家女子脂粉未施,柳紜娘已經(jīng)看得出來, 她似乎有些不足之癥,若是先天胎里帶來的, 那就得養(yǎng)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