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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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來幫忙的人打發(fā)走,她坐在兒子床前,眼淚直掉:“到底是怎么回事?” 趙鐵匠一臉無奈:“那些人讓我們不要亂說話。我覺得和吳老爺有關(guān)?!?/br> 那天一家人從樹林里回來之后,趙母就找了個機會把兒媳身上的事情說了。 聽到兒子詢問, 趙母恨得咬牙切齒:“九成九是他!我們在鎮(zhèn)上和村里住了那么多年,最多就是和人吵吵幾句, 從來都沒有結(jié)下過大仇怨。就算是二翠,也只是互相擠兌。鎮(zhèn)上的人沒有那么大的膽子。都怪姚雪玉這個掃把星, 什么災(zāi)禍都能招來。” 趙鐵匠有些疼, 喝了藥后昏昏欲睡:“當(dāng)初我就不答應(yīng)娶她過門。” 趙母一臉無奈:“她說孩子是冬青的, 冬青自己也承認(rèn)了。那孩子每個月還有月銀, 省著點我們?nèi)业目诩Z都夠了。否則,我也不會點頭。” 趙鐵匠雖然沒有問過兒子,但他又不蠢。那姚雪玉長得再好, 到底只是一個寡婦,如果不是孩子可能是趙家血脈,母親也不會那般歡喜地迎人。 “現(xiàn)在怎么辦?” 趙母無言,她也想問這話,嘆口氣:“你和冬青都要喝藥,冬青那腿還得上續(xù)骨藥膏。家里的銀子撐不了多久?!?/br> 趙鐵匠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趙母給兒子掖好被子,又去看望孫子。 趙冬青受的傷要重得多,剛剛正骨,他痛得險些暈過去。這會兒面色煞白,連呼吸都是痛的。他靠坐在床頭,眼神陰鷙地瞪著姚雪玉。 “你知道是誰沖我們動的手嗎?” 姚雪玉身子一僵:“是誰?” 趙冬青冷笑道:“我和爹都沒去報官,你該清楚才是?!?/br> “是……吳老爺嗎?”姚雪玉微微蹙眉:“會不會有誤會?” “照你這意思,是還有人想對我動手?”趙冬青冷冷看著她:“雪玉,這些可都是你給我招來的。我心里都記著呢,以后……” 姚雪玉心下一陣陣發(fā)冷:“你沒有得罪別人嗎?比如孫二翠……她知道你們得罪了吳老爺,趁著這個機會找人揍你們解恨,剛好你們還不敢報官。依我看,八成是她干的。方才她還帶著六月過來看熱鬧,當(dāng)初你退親的事,孫家從頭到尾沒有說難聽的話,說不準(zhǔn)就在這里等著呢……” 她說這些話時,趙冬青眼神涼涼地看著她,最后她自己都編不下去了。 等她住了口,趙冬青才道:“孫二翠進(jìn)門時,我還不懂事。她把屎把尿把我養(yǎng)這么大,哪怕我對她不敬,可她是真心疼我的。母親從來都不會跟自己的孩子計較,因此,無論我怎么對她,她最多嘴上說幾句難聽的,絕對舍不得對我下重手。” 姚雪玉心里也贊同這話,嘴上卻道:“之前她還扇你巴掌呢?!?/br> “身為母親,被自己孩子氣著了,動手是正常的?!壁w冬青看她一心把這事往孫二翠身上扯,愈發(fā)不耐煩:“反正她不會找人把我往死里打。也只有吳老爺……” 姚雪玉不贊同:“沒有證據(jù),不要胡說。” 趙母就是這個時候推門進(jìn)來,聽到這一句,看到床上滿臉青紫的孫子,她又想到方才痛得直吸氣的兒子,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上前揪住姚雪玉的頭發(fā),狠狠甩了她兩個巴掌,再將人踹了出去。 姚雪玉本身就沒有多大的力氣,被踹得滾到角落里,腦袋嗡嗡的,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痛! 她蹲在角落,心里忽然就開始動搖。 她早覺得趙家不能留,但因為沒地方可去,所以才呆在這里?,F(xiàn)在……關(guān)鍵是她如今是趙家的兒媳,挨打挨罵外人都只當(dāng)是家事,不會幫她的忙。 再不走,她會被欺負(fù)死的。 趙母并不覺得解氣,呵斥道:“不要裝死,趕緊端盆水來?!?/br> 姚雪玉慢吞吞起身,頭皮很痛,臉也痛,肚子還痛,每走動一步都扯著傷,她滿臉煞白,余光去看趙冬青的臉色。 這一看,心里更沉。 以往護(hù)著她的趙冬青跟沒看到她挨打似的,眼神里甚至還有幸災(zāi)樂禍之意。 不能留了! 姚雪玉去廚房端了水,規(guī)規(guī)矩矩送到床前。趙母不客氣道:“給冬青擦擦身子,這些本就是你的事,別指著我來照顧。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沒伺候好……哼!” 最后那一聲冷哼里,滿滿都是威脅。 趙母看著這個孫媳,真的是越看越煩:“雪玉,事到如今,你肯定想離開我趙家。老娘丑話說在前頭,你休想逃跑,冬青沒好轉(zhuǎn),你要是敢悄悄離開,你身為江家婦卻勾引吳老爺生子的事,老娘肯定給你傳得人盡皆知。到時候,我看你能往哪去!” 別說嫁人,娘家都不會收留這樣一個臭名昭著的女兒。 姚雪玉擰帕子的動作頓?。骸皡抢蠣斎羰侵?,不會放過你們的?!?/br> 趙母冷哼:“反正他也沒想放過我們。事情傳出去,你也逃不了!” * 趙家的鐵匠鋪子暫時關(guān)門,柳紜娘還是和夏青兄妹倆輪換著看鋪子。不如以前累,但賺得比以前還多。 很快,柳紜娘又看了第二間鋪子,這一回賣的是雜貨,柴米油鹽鍋碗瓢盆都有。春花比較細(xì)心,讓她去盯著。 并且,柳紜娘已經(jīng)直言,那間鋪子是給她的嫁妝。 這事情被鋪子里幫工的大娘傳了出去,于是,找上門想要結(jié)親的人就更多了。不過,柳紜娘對此事不急的,她甚至還跟春花提過,最好是再過兩年再提婚事。 春花從小看母親受苦受累,知道嫁人之后有婆婆壓著,想要隨心所欲,那是白日做夢。就姚雪玉那樣被夫君捧在手心的,也會被長輩收拾。因此,她現(xiàn)在是一點嫁人的心思都沒有,全心撲在生意上。 母子三人沒有說親的意思,但別人不知道啊,這一日,柳紜娘正在雜貨鋪里,趙秋喜來了。 孫二翠對趙家?guī)讉€孩子都用了心的,趙秋喜是家里最大的孩子。按理說,姑娘點稍微大點,就會幫著家里干點活,掃掃院子喂喂雞。但是,趙母壓著不許,因此,趙秋喜未成親之前,雖身在農(nóng)家,卻養(yǎng)得個大家閨秀似的。母女倆之間的情分并不深,趙秋喜更親胡家那邊。今日卻不同,進(jìn)門未語先笑:“娘,忙著呢?” 柳紜娘強調(diào):“不要再喊我娘。” 趙秋喜苦笑:“娘,你養(yǎng)我們一場,無論你怎么想我,我都是你女兒。” “出去。”柳紜娘伸手一指門口:“我最恨聽不懂話的人。以前就罷了,家里不由我做主,現(xiàn)在我說了算?!?/br> 趙秋喜見她真的生氣,嘆氣道:“大娘,我找你有事?!?/br> 柳紜娘頭也不抬:“如果是借銀,不必開口。我不會借?!?/br> 趙秋喜:“……” “不是借銀子。爹那邊確實缺銀子花,但他對不起你,之前奶說想找你借,我給攔住了?!彼自诹嬆锷磉?,順手拿起邊上的帕子擦著小油罐。 這些油罐從城里拉來,期間要夾著干草,才不會在運來的途中顛壞。但運到了之后,到處都是草和灰,得細(xì)細(xì)擦干凈才好往出賣。當(dāng)然了,有好些人不在意這個,還特意拿那種沒擦過的。但擺出來的,都得是干凈的。 秋喜擦了一會兒,道:“我今天來,是為了夏春?!?/br> 她偷瞄了一眼柳紜娘神情,繼續(xù)道:“過完年,他可就十八,成親早的人都要當(dāng)?shù)???伤槭隆?/br> “他二十定親。”柳紜娘打斷她的話:“他們兄妹倆的事,輪不到你來cao心。秋喜,小時候你就沒有尊重過我,現(xiàn)在也沒必要來裝孝女。我手頭無論有多少好東西,那都是夏春兄妹的。養(yǎng)你們一場,我不欠你們,反而是你們欠了我。我也不要你回報,只希望你以后少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秋喜面露尷尬:“大娘,你這話說的……” 柳紜娘不耐煩:“看到你們一家,我就會想起曾經(jīng)受委屈的那些日子。好好的心情瞬間就沒了,飯都吃不下去。” 秋喜面色難看下來:“我是好心,那個姑娘不錯,我實在喜歡才來提的?!?/br> 要是沒好處,趙秋喜才不會主動上門,柳紜娘直言:“夏青的媳婦,他自己喜歡就行,用不著你喜歡?!?/br> 趙秋喜臉上笑容僵硬:“大娘,你真就不記舊情?” “其實記了的?!?/br> 聽到這話,趙秋喜微微松口氣,一口氣還沒吐完,就聽面前的人道:“要是沒記,你們家那點破事我早就宣揚出去了。所以,你不要逼我?!?/br> 趙秋喜:“……” 她對于姚雪玉做的那些事簡直深痛惡絕,恨毒了這個弟妹。但是,她也知道,那些事情不能傳出去。否則,吳老爺追究起來,搞不好還要打人。 277. 第十個婆婆 三十四 趙秋喜不…… 趙秋喜不敢再糾纏, 只能無功而返。 兩日后柳紜娘再回到村里時,趙家人和以前有很大不同,父子倆下不了床。姚雪玉臉上滿是烏青, 走路一瘸一拐,聽說是被揍的。 趙母打了人,卻并不歡喜, 看誰都不順眼, 尤其是對著姚雪玉, 向來不知客氣為何物。短短兩日, 村里人就都知道,趙家人惡了姚雪玉。 雖說姚雪玉偷人的事傳出去對趙家沒好處, 一家老小都絕口不提。但對待姚雪玉和之前這般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 村里人又不傻, 哪里看不出來? 柳紜娘進(jìn)村,路上遇見了三波人,都在議論此事。 她路過趙家時,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蓬頭垢面的姚雪玉, 和之前判若兩人,簡直都不敢認(rèn)。 “大娘!”姚雪玉奔過來:“我有話跟你說?!?/br> 柳紜娘站定腳步。 姚雪玉還沒說話, 趙母從屋中奔了出來,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你要說什么?” 趙母力道很大, 扯得姚雪玉尖叫一聲。柳紜娘清晰的看到趙母手中捏著一縷帶血的發(fā)絲。 真狠吶! 姚雪玉看向柳紜娘的眼神里帶上了哀求之意:“大娘……” 趙母催促:“二翠, 你既然離了家, 家里的事不用你管, 忙你自己的去?!?/br> 柳紜娘若有所思。 當(dāng)日夜里,孫家院子門被敲響,柳紜娘心有所感, 率先跑出來開門。站在門外鬼鬼祟祟的人,不是姚雪玉又是誰? 姚雪玉敲開了門,像泥鰍似的竄了進(jìn)來,就站在大門的陰影處,一把攥住柳紜娘的手,力道很大,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月色下她滿臉殷切:“大娘,我聽說你最近就要去城里進(jìn)貨,是不是?” 柳紜娘頷首:“有事?” 姚雪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帶我一起,成么?” “這不太好吧?”柳紜娘遲疑:“趙家應(yīng)該不會讓你去城里,我要是偷偷帶你,那我成什么人了?” 姚雪玉顧不得那么多,直接跪了下去:“大娘,您救救我吧。要是您不帶,我就活不了了。” 柳紜娘搖頭:“那不行,除非你能說服趙家人?!?/br> 姚雪玉:“……” 要是能夠說服家里人,她也不會在這個時辰出現(xiàn)在這里。 “大娘,求您了?!币ρ┯窭^續(xù)哀求:“那個周桂琴下手太狠,天天攛掇著老太太打我。她還……找男人來欺負(fù)我?!?/br> 柳紜娘有些意外。 “怎么回事?” 姚雪玉咬緊了牙關(guān),一言不發(fā)??捎峙旅媲暗娜藳]有耐心聽自己說話,或是不答應(yīng)帶自己離開。她低聲道:“她找了個男人來欺負(fù)我。我要是不從,那男人就會說是我主動勾引。趙家本來就說我水性楊花,這事要是鬧出去,我哪里還有活路?” 柳紜娘蹙眉:“那你也應(yīng)該去找趙冬青。” 姚雪玉只覺得自己像是泡在了的苦水里,哭著道:“他不信我……所以,我不能留在村里,再呆下去,就算不死,也會被所有人唾罵?!?/br> 柳紜娘掰開她的手指:“我不信你沒有別的法子離開,你找別人去吧!” 開玩笑,現(xiàn)如今孫二翠和趙家已經(jīng)撇清了關(guān)系。她橫插一杠子把姚雪玉送走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