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王座之爭為你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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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警署而出的尉容和顧席原兩人,由尉孝禮迎著輾轉(zhuǎn)前往襄城朗庭連鎖五星酒店。三個男人同時到來,無疑讓這座本就陰云密布的酒店更具壓迫感! 酒店的監(jiān)控控制室內(nèi),值班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讓出位置,“三位請坐!” 尉容卻是冷聲一句,“調(diào)視頻!” 這樣的緊急時刻,誰還有心思入座就席?經(jīng)理趕忙應(yīng)聲,“還不快調(diào)視頻!” 本就不寬敞的監(jiān)控室內(nèi),擁擠的連空氣都顯凝固。下一秒,視頻被調(diào)了出來,屏幕上立刻顯現(xiàn)昨天夜里的情景。 畫面內(nèi)正是朗庭酒店大廳的夜間運(yùn)作,一切都十分正常。 直到十一點(diǎn)十七分! 一道女人身影出現(xiàn)在酒店大廳。 她的頭發(fā)隨意用黑色皮筋束起,身上的衣著是居家服,再披了一件外套。畫面里的她,一張素凈清麗的臉龐,愈發(fā)顯得白凈醒目。她步履匆匆,直接往酒店大門的方向而去。 畫面里的女人,正是林蔓生! 因?yàn)檫@個時候經(jīng)理正在接待前來咨詢的顧客,所以沒有注意到她離開。 只有旋轉(zhuǎn)門這一邊,泊車童在外為她拉開門。 眾人盯著視頻,隨即就看見林蔓生出了酒店不知道去往何處—— 緊接著,視頻內(nèi)便沒有了她的畫面! 只是從她的衣著打扮,再從她的神色上看來,可以確定幾件事情:第一,她并不是要出門旅行或者特意去見誰。第二,如果她真的約了人,那么這個人和她的關(guān)系似乎還不錯,否則不會這樣隨意自然。 “下面還有一個視頻!”經(jīng)理又是喊,“快調(diào)!” 下一個視頻繼續(xù)調(diào)出—— 畫面登時一轉(zhuǎn),這一次不再是酒店大廳的影像,而是酒店對外的視頻畫面。 接著方才林蔓生離開酒店后的一幕,是她走出酒店后,就一直往外邊走。被黑色夜幕朦朧圍繞下的襄城,零零灑灑又飄起了幾滴雨。所以畫面格外模糊,還起了一些霧氣。霧色遮掩中,卻還是可以瞧見酒店對面的馬路上,停靠了一輛車。 那輛車閃著燈在路邊,明顯就是在等人。 可是因?yàn)閷Ψ經(jīng)]有下車,所以根本不知道是誰。 最后的畫面,是林蔓生朝那輛車走去! 車子揚(yáng)長開走,最終消失在視頻內(nèi),再也沒有了旁的訊息。 “尉總,有關(guān)于林副總的視頻畫面就是這些了!”經(jīng)理急忙回道。 尉容還盯著視頻里已經(jīng)沒有她的畫面,他沉默不言,冷峻的讓人駭然! 尉孝禮開口道,“已經(jīng)查過很多次了,只有這些畫面,這之后林副總沒有再回過酒店。” “這是何佳期的車!”顧席原突然說,又是凝聲命令,“再調(diào)回去!” 視頻倒退,回到那一輛車??吭诼飞系漠嬅?。 顧席原指著畫面里閃爍的燈光道,“她的車,前排車燈是led弧形點(diǎn)綴燈光,夜里邊就像是這樣兩道!” “這樣的車子市面上很多,你怎么能肯定?”尉孝禮反問,雖然他們都有考慮探尋,該不會是何佳琪載走了林蔓生!可是因?yàn)闆]有證據(jù),附近道路的探頭也沒有捕捉到,所以不能夠確準(zhǔn)! 顧席原卻堅(jiān)決無比說,“她每次開車等人的時候,只要是晚上,會習(xí)慣性閃兩次燈!” 一般而言在超車的時候會閃燈提醒前方的車輛,但是有時為了示意朋友車子在這里等候也會閃燈。 現(xiàn)在畫面里,那輛車果然閃了兩次! 所以現(xiàn)在可以確信,是何佳期帶走了林蔓生! “顧總,你自己的家務(wù)事,請你自己處理!不管是前妻還是太太,都和她無關(guān)!”尉容終于出聲,幾乎是發(fā)號施令,直接對上顧席原道,“現(xiàn)在讓她把人交出來!” 可是事實(shí)上,顧席原根本就不知道何佳期的下落,“你是指她綁架了蔓生?” “完全可以這樣假設(shè)!”尉容冷聲道。 縱然是和何佳期已經(jīng)離婚,但是顧席原對于她的為人卻還是能夠肯定,“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絕對的事!”尉容冷靜異常,“如果真是她,我不會管她是誰,是何氏的千金,還是你顧席原的前妻!等著算這筆賬!” …… 撂下這句話,尉容冷眼以對轉(zhuǎn)身出了監(jiān)控室。 尉孝禮則是回了一聲,“顧總,有任何消息請隨時保持聯(lián)系!” 顧席原眼見兩人一前一后離開,自己也惶惶走出監(jiān)控室。 “顧總,現(xiàn)在怎么辦?”助理詢問。 “還不去找!”顧席原心煩意亂呵斥。 就在當(dāng)天,余安安和程牧磊已經(jīng)無暇再去看顧公司項(xiàng)目的進(jìn)展,全身心投入到尋找林蔓生的隊(duì)伍中。 “孝禮,今天屬于她的工作你去接手!”尉容朝尉孝禮吩咐。 尉孝禮又哪有心情再去管項(xiàng)目的事情,“二哥,眼下找到蔓生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留下來一起找……” “我一定會找到她!”尉容卻堅(jiān)決說,對著他再次發(fā)話,“你去接手工作!” 尉孝禮怔了下,聽見他道,“不要等她回來后,發(fā)現(xiàn)項(xiàng)目停滯不前還一團(tuán)亂!” “我知道了……”尉孝禮這才應(yīng)聲,只能帶人離開,“要是找到人,就立刻告訴我一聲!” …… “尉總!已經(jīng)派了所有人去機(jī)場火車站巴士站去尋找,也聯(lián)系了警方。但是沒有任何信息,沒有任何航班出行信息!” “尉總!各家酒店方面都沒有信息登記,蔓生小姐沒有入住別家!” “尉總!各個高速出口的每一輛車出行拍下的照片,都已經(jīng)收集在電腦里!” 就在尉孝禮離去后,余安安還在翻看電腦上從警方傳送而來的截圖照片,因?yàn)樾幕乓鈦y,更因?yàn)樽载?zé)不已,“對不起,尉總,都是因?yàn)槲遥∪绻野胍褂衅饋?,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副總不在房間里就好了!” “余秘書,你是她最得力的下屬,該知道事情發(fā)生以后不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而是解決問題!”尉容朝她道。 “我知道……” “而且,這件事情不怪你。”尉容又道,“她也不會怪你?!?/br> 余安安心中難過,她紅了眼眶點(diǎn)頭。 “尉總!”宗泉前來敲門,尉容邁開步伐已經(jīng)往外邊前行,朝后方的余安安命令,“余秘書!現(xiàn)在你留在酒店,每一張照片都要仔細(xì)查找!如果她回來了,就立刻通知我!” 余安安點(diǎn)頭,聽見他離開時的喃喃自語,“也許,她只是一時貪玩,忘了回來?!?/br> …… 尉容這邊已經(jīng)派出了所有可用下屬,酒店整個保安部,包括能召集雇傭的人,在今日全都環(huán)繞在襄城尋找林蔓生的下落! 路上的車和人這么多,哪一輛都那么相似,哪一張都好像和她一樣…… 可卻都不是,那些人都不是她! 尉容開車在襄城瘋狂兜轉(zhuǎn),卻才發(fā)現(xiàn)這座城市竟然會這樣大。 這一天從早上開始,搜查行動一直到了午后。 很快的,天色也黑了下來,夜幕再次降臨,但是林蔓生和何佳期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宗泉駕車前去和尉容碰面,“容少!要不您先回酒店等消息?” 這樣漫無目的一直尋找,終究也不是長久之計(jì)! “找——!”尉容卻依舊不肯作罷,找不到她誓不罷休的念頭。 就在兩人又要分開繼續(xù)尋找的時候,宗泉接到了一通電話,當(dāng)他接聽完就立刻道,“容少!那位何小姐的車被找到了!” …… 何佳期的車是在一處近郊的池塘內(nèi)被找到。 尉容一行匆匆趕了過去。 同時,顧席原也收到訊息趕往。 當(dāng)他們抵達(dá)后,就發(fā)現(xiàn)何佳期的車被浸沒在池塘的水中。池塘并不深,但是剛好足以淹沒車子。這是一處廢棄的池塘,所以沒有什么人會來。但是村民偶爾經(jīng)過就發(fā)現(xiàn)了這輛車,立刻村委會就報(bào)告了警方。 警方這邊一登記,就發(fā)現(xiàn)是何氏千金何佳期名下的車輛。 眼下,車子被打撈起來,已經(jīng)報(bào)廢! 但是如此一來,也仿佛再次證明了一點(diǎn)—— “何小姐的車怎么會在池塘里?難道說,何小姐遇難了?”程牧磊驚慌失措,“難道副總也遇難了!” 顧席原這下驚到來不及反應(yīng)。 尉容一個冷眼瞥向程牧磊,男聲在風(fēng)中盤旋如鬼魅,“人都還沒找到,胡說什么!” 程牧磊方才察覺是自己失言,立刻收回了聲。 池塘前看著被打撈上來的車輛,顧席原已然回神,他神色緊繃道,“現(xiàn)在可以證實(shí)不是何佳期綁架了她!” 如果連何佳期都徹底沒有消息,那么更談不上設(shè)局綁架。 “該不會是尋仇?”尉孝禮一直在思索。 顧席原當(dāng)即沉聲道,“尉總!我現(xiàn)在倒是要反問你,該不會是你的仇家跑到襄城,剛好來尋仇,所以把蔓生綁架了,連帶著也綁架了何佳期!” “呵?!蔽救菪α诵?,他的面容在月色燈光映襯下寒冷如冰,隱隱之中透出一股子狠絕的肅殺勁,“就算我有,也早就死了!” 說者縱然無心,可聽者卻覺得頭皮直麻! “倒是你,還請你仔細(xì)想一想,在襄城有沒有仇家!”尉容注視著他道,“這是你的地盤,就算是要尋仇,也是找你!你這么多年叱咤商場,難道從來沒有得罪過一個人?” 在尉容的逼問下,顧席原不禁沉眸去想。 哪一個歷經(jīng)商場起伏的人,會沒有使用手段,但那些都是兵家常事。商場有商場的規(guī)矩,輸就是輸,就像是一場賭,既然能下賭注就必然能接受勝負(fù)。 可若是非要追究一個可能性,是否真有這么一個人,會處心積慮前來報(bào)仇? 那么這個可能性還真不是沒有! 就在顧席原沉思的時候,尉容目睹他神色微妙的變化,陰霾笑了笑道,“看來顧總總算想了起來!這個人是誰!” 顧席原喝令一聲,朝后方的助理道,“我要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去查顧淮北——!” 這一次,查探的情況卻回執(zhí)的非常迅速,不過多久后就有人來報(bào),助理顫聲音轉(zhuǎn)述,“顧總……搜遍了整座房子,二少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見了……” 原本在顧淮北出獄后,就一直派人暗中看守,聽聞他入住舊金山郊外,便也放松警惕??墒钦l想現(xiàn)在,顧淮北竟然不在那幢房子里憑空消失了! 顧席原心中氣急,“一群廢物!” 尉容來不及慶幸得知這一真相,因?yàn)檫@樣一來,愈發(fā)說明情況危險(xiǎn)! 顧淮北,那是顧席原的二哥,也是顧家的二少。 更是當(dāng)年和顧席原爭奪顧氏恒豐總經(jīng)理一職的兄弟之一,兄弟之爭,一個坐上王座,一個跌入深淵不得翻身。 顧淮北記恨顧席原入骨,如果真是他,那么他這一次不會輕易放過! 當(dāng)夜沒有星空,亦沒有月光,漆黑的夜里不知何處是歸所。 尉容看著眼前濕透的車輛,一顆心狠狠懸起。 這一刻,他重新發(fā)號施令,“給我找!找顧淮北——!” …… 搜索的行動還在繼續(xù),可是卻一直都沒有任何音訊。美國那邊,尉容命令宗泉聯(lián)系了相識一場的舊友,更派遣任翔親自前往查找可能會有的線索。 任翔在當(dāng)天夜里啟程,飛快趕到舊金山,便和容少那位身為金融巨頭的舊友取得聯(lián)系。但是情況卻不容樂觀,因?yàn)轭櫥幢本拖袷窍Я艘粯樱?/br> 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他! 但是當(dāng)?shù)氐暮趲皖^目,卻有線人來報(bào)。 此刻任翔來電,“容少!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定那位顧二少他是通過非法途徑入境!” “給我去查,是誰做的中間人!”尉容冷聲下令。 “是!”任翔立刻掛線。 商務(wù)樓的回廊里,尉容一收回手機(jī),轉(zhuǎn)身就看見霍云舒推著輪椅出現(xiàn)在另一頭。她似乎很擔(dān)憂,所以等他通完電話后方才慢慢轉(zhuǎn)動輪椅走近。 今日商會有重要會議,召開前期安排要議,作為負(fù)責(zé)人的尉容,自然全程主持,然而此刻,霍云舒也從宗泉口中得知林蔓生失蹤的消息! 霍云舒上前道,“尉容,我知道林小姐不見了,你別擔(dān)心,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的!” “我不信神佛天相!”這一刻,尉容卻凝聲說。 霍云舒一怔,她不知道要怎樣安慰,卻只想讓他能夠安寧,“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會有事!” 沉默一瞬,尉容回道,“我不會讓她有事!” 他的話語決斷得幾乎讓人窒息,霍云舒一下說不出話來。 良久,她才又是詢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泉告知她的時候沒有訴說太多原委,所以霍云舒也是一知半解,她想為他分擔(dān),至少能夠陪伴他。 回廊里陽光是陰著的,從云霧里灑下一道,卻照不亮天空,更照不進(jìn)眼底,尉容佇立于霍云舒面前,他的身影隱沒在這一片陰郁里。 “恒豐不應(yīng)該存在?!焙龆痪湓挘瑥乃谥猩坏莱?,讓霍云舒困惑不明,更為之一寒。 ……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可是耳畔卻依稀可以聽聞哭泣聲嗤笑聲。 如鬼。 是女人的哭泣聲,夾雜著驚心的笑音,在耳畔不斷沖擊著回蕩,讓人會感到格外恐懼。 依稀之間,還可以聽見突如其來的一聲哀嚎,“啊——” 無數(shù)種的聲音,崩潰而雜亂的交疊,讓兩個女人慢慢醒了過來。 蔓生覺得脖子疼痛,整個人都暈眩無力。 等她稍稍回神,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反綁了雙手,而她此刻還坐在一張椅子上,整個人也被捆綁著。她一動也不能動,喉嚨干澀的幾乎說不出話來,記憶開始回?cái)n,只在最后回想起的畫面,是她和何佳期在一起…… 慌忙中蔓生喊了一聲,“何小姐?” “何小姐?”蔓生不斷的在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的眼睛被蒙上了黑布,眼前一片黑暗。 她的呼喊聲讓一旁的女人,慢慢也蘇醒過來,何佳期悶哼著清醒,蔓生聽見動靜,她一下驚喜直呼她的名字,“何佳期?你在嗎?” 何佳期意識不清,她迷迷糊糊道,“林蔓生?” “是我!”蔓生立刻回應(yīng),“你看得見嗎?” 聽見這句話后,何佳期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的黑,并不是清醒過來后沒有開燈的緣故,而是她的眼睛被蒙了黑布,“我看不見!我的眼睛被人蒙住了!你呢?” “我也是!”蔓生同樣發(fā)慌,但是現(xiàn)在唯一可以安心的是,她們都依舊平安! “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佳期試圖掙扎,發(fā)現(xiàn)自己被牢牢捆綁,手腳都不能動彈! 蔓生細(xì)想前后一切。 昨天在瞧見尉容和顧席原打架后,蔓生回到酒店里。這之后聽聞他們被警察帶走,就讓尉孝禮去處理。再之后蔓生心煩意亂,去洗了個澡。等到洗完澡出來,就接到了何佳期的電話。 何佳期是為了顧席原入警局一事來找她詢問經(jīng)過,蔓生自然理解,所以也同意見面。畢竟有些事情,顧席原是不會說明的。再加上,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宣告離婚,何佳期也似乎沒有了再去探視的理由。 所以,何佳期只能找上林蔓生。 過了片刻后,何佳期的車子前來接她,蔓生便匆匆下樓和她碰面。 實(shí)則她們并沒有走遠(yuǎn),只是將車開到附近。 下了車后,她們就在附近走了走,蔓生便想告訴她有關(guān)于昨夜兩人進(jìn)警局的事情??墒沁€沒有來得及說明,就有人從身后將她們的口鼻蒙住,詭異的香氣讓她們立刻陷入昏迷中…… 蔓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等到再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和何佳期被綁在這里。 “我們被綁架了!”蔓生可不認(rèn)為現(xiàn)在是一場游戲,因?yàn)闆]有人會開這樣的玩笑! 何佳期驚愕害怕,“誰綁架了我們?怎么會有人來綁架?” 當(dāng)下蔓生也不清楚狀況,如果說是來尋仇,可她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仇家。如果不是來找她尋仇,那么就是找何佳期? “你得罪人了?有仇家?”蔓生凝聲問。 “沒有!”何佳期幾乎是肯定,“我沒有和人結(jié)怨!” “那會是誰……為什么要綁架我們兩個人……”驚懼的同時,蔓生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時,突然聽到了開門聲,那是鐵鎖被打開后發(fā)出的“哐啷”撞擊聲! 因?yàn)樘^清楚響亮,一下一下震動心弦,就像是一場災(zāi)劫就要到來! …… 何佳期感到格外恐懼,所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蔓生的心也隨著每一下的“哐啷”聲而顫著,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兩位小姐都已經(jīng)醒了?!蹦鞘且坏滥腥说穆曇簦诼爜硎峭耆哪吧?! 她從來沒有聽過這個男人的聲音!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兩位受了這樣的苦,但是也沒有辦法,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們聽話?!蹦腥擞质钦f著,他的聲音里盡管帶著笑意,卻依舊陰森。 “你是誰?”蔓生出聲詢問,她克制自己,盡量冷靜,但是卻還是忍不住輕顫,“……你為什么要把我們綁架到這里?” “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醒過來后不哭也不鬧,竟然還能反問我是誰!”男人笑的愈發(fā)猖狂,“錦悅的林副總,你這么聰明的一個女人,能猜得出我是誰么?” 他知道她的身份!是錦悅的副總!蔓生閉著眼睛一直在想,可完全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我沒見過你!” “這可未必!”男人笑了,“有些時候,就算見過,但是太久沒見了,也會忘記!” 難道他們其實(shí)見過,又是什么時候的事情?蔓生完全混亂了! “……你是要錢嗎?”何佳期緩緩開口,聲音哽著,“如果你是要錢,那就報(bào)個數(shù),不管多少,我都會給你!我會讓我的父親打錢給你,請你不要傷害我們!” “何佳期小姐?!蹦腥说穆曇艮D(zhuǎn)為一絲陰郁,“我要你何家所有的家財(cái),你父親會舍得給我?” “他會給!”何佳期立刻回道,“我是我父親最疼愛的女兒,襄城所有人都知道!” “也是!何小姐是名門世家的千金,令尊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救你!”男人笑了笑道,“但是你以為,我真能拿到你們何家的所有家財(cái)后活著離開?” “……”何佳期沒了聲音,默了下又是焦急道,“我會保你平安無事!只要你放過我們兩個!” “可惜了,就算你真能保我平安,我對你們何家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男人冷聲說道,言語之中不屑一顧。 “那你想要什么?”何佳期還在詢問,“你說吧,我們一定會盡力滿足……” 就在何佳期和對方周旋的時候,蔓生卻一直在想,他和這個男人到底是在哪里見過? 他似乎對她,以及對何佳期都有些了解。 難道是尉容的仇家? 可這并不應(yīng)該!如果是沖著尉容而來,那么又何必去了解何佳期?如果不是沖著尉容,也不是沖著自己和何佳期,那么只剩下一個人——顧席原? 又有誰和顧席原有仇? 凌亂的思緒在黑暗一片中翻攪著,盲目的跳轉(zhuǎn)而出,勾起許多片段,更有許多曾經(jīng)說過的話語跳了出來——總有一天,我會成為恒豐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 十六歲的成人禮,蔓生終于問他:大哥,我長大了,你什么時候能成為恒豐的總經(jīng)理? 那個時候,他卻說:現(xiàn)在還不可以,我的面前還有兩個對手! 顧席原的對手,在長大之后蔓生才徹底了解他們究竟是誰,難道是他們?難道是—— “你是顧淮北?”蔓生出聲,道出這個久違到幾乎陌生的名字。 男人突然一怔沒了聲音,何佳期更是震驚! …… 任是如何,何佳期都不曾將此刻綁架她們的男人將顧淮北聯(lián)系在一起,“你是顧二哥?” 因?yàn)轶@懼而不曾清醒的理智,在聽聞顧淮北的名字后,何佳期也突然冷靜下來,再細(xì)細(xì)一分辨男人的聲音,在對比后竟覺得這樣熟悉,于是肯定道,“你是——!” 剎那間一片寂靜,周遭的哭泣聲哀嚎聲嬉笑聲還在盤旋著,氣氛愈發(fā)詭異! 寂靜里,男人的步伐上前—— 猛地,兩人蒙眼的黑布被摘下! 一片漆黑中,雙眼像是得到釋放,在疼痛中慢慢睜開。視線是搖晃的,更是刺目慘白的,也許是因?yàn)檫@間房間望過去滿目都是慘白一片! 天花板上吊著一盞吊燈,明晃晃的照下光芒,暈開在男人的頭頂。 面前的男人,凹陷了一雙大眼睛,枯瘦神色慘淡??墒沁@份慘淡里面,卻透出一絲精銳聰明,在精銳背后,隱藏著極大的野心。但是這份野心之上,又被蒙上了巨大的陰影。好似戰(zhàn)役已經(jīng)結(jié)束落敗,在成王敗寇后落破潦倒不堪回顧。然而他終究還是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所以難掩那份傲然氣質(zhì)。 這張有些神似于顧席原的臉上,五官因?yàn)橄荻裢馔伙@,他正朝她們笑著,笑容森霾而瘋狂! “顧二哥……”何佳期嚇了一跳,她幾乎認(rèn)不出眼前的男人,曾經(jīng)英俊傲氣的顧家二少,怎會是現(xiàn)在這般境地。 “佳期,難得你還肯喊我一聲二哥?!彼湫χf,“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的弟媳了,其實(shí)早就不是了?!?/br> 何佳期神色惶惶,她這才想起來一件事,“顧二哥,你出來了……” “佳期,沒想到還見我吧。”他又是笑說,視線卻緩緩一掃,落向另外一人身上,“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今天我還能遇見你。林蔓生,我只不過和你見了一面,你竟然還有印象?!?/br> 那一年顧母和父親的婚姻還維持著,顧席原帶著蔓生外出逛文具店買東西。就在那天,他們卻碰上了他。 同樣都是少年,卻比顧席原要長上少許。他由豪車接送,穿戴都是尊貴,一下車連神情都是高不可攀。 蔓生永遠(yuǎn)都記得當(dāng)時他對著顧席原所說的話:三弟,這就是你新家的那個meimei,那也是我的meimei了。來,就像席原一樣,喊我一聲二哥。 蔓生被顧席原護(hù)在身后,一言不發(fā),更不肯喊人。 后來,也不知是怎樣結(jié)束的。 或許因?yàn)槟且欢位貞浱幻篮茫鷿u漸也忘記了,只是那一幕的趾高氣揚(yáng),他完全壓迫著顧席原,讓人印象深刻,想忘也不能夠! 那之后,蔓生對顧席原說:我只有你一個哥哥! 她方才明白,顧席原口中的對手,其實(shí)不只是對手,更是敵人。 現(xiàn)在蔓生重新對上他,卻覺得時光太殘忍,怎么就成了這樣? 可他偏偏就是顧淮北! “你為什么要抓我們?”在認(rèn)清顧淮北的身份后,蔓生凝眸問。 “你說為了什么?”顧淮北噙起嘴角,“你們兩個女人,一個是他的前妻,一個是他的摯愛,都是他最重要的女人?!?/br> “你想威脅席原!”何佳期已然明白,“讓他把恒豐還給你!” “恒豐?到今天我還會在意?”顧淮北卻是毫不在乎的口吻,依舊英俊的五官此刻如此可怖,此刻的他早就不再是當(dāng)年的狂妄少年,他幽幽說道,“佳期,何叔叔要是知道你不見了,應(yīng)該會找他要一個交待?!?/br> 一想起父親,何佳期更是焦急心憂,“顧二哥,我求你了!你不要牽扯到我父親!” “至于你?!鳖櫥幢钡哪抗饴涠ㄓ诹致?,“我萬萬沒想到,你不僅是我那個二弟的摯愛,還是尉氏容少的女人!又是師徒關(guān)系,真是重要!” “林蔓生,你說那位容少會不會為了你遷怒問罪,為你血洗恒豐?”顧淮北不疾不徐說著,話語卻陰森帶笑。 血洗…… 這兩個字太血腥! “他不會!”蔓生蹙眉道,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說她根本就不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愛的也不是她,因?yàn)檫@樣一來,顧淮北會不會連霍云舒都一起綁架?轉(zhuǎn)念一想,她又是道,“你和顧席原之間的恩怨,他不會遷怒!” “你又怎么知道?”顧淮北問。 “他是尉氏的當(dāng)家人,冷靜理智有擔(dān)當(dāng)!” “還真對他了解,不愧是被他欽點(diǎn)的女人?!鳖櫥幢迸牧伺氖止恼疲乱幻胨麖奈鞣诖锾统鲆话沿笆?,燈光下匕首一出,刀刃泛著銀色白光。 何佳期一看見他拿出匕首,哽咽著喊了起來,“顧二哥,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了!求你放過我們,放過席原!你放我們走吧,我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求你了!” 顧淮北卻仿若未聞,朝著林蔓生走近,刀尖落在她的頸子處,“但是如果,你死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