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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今天大佬也在下跪呢哦在線閱讀 - 第4頁

第4頁

    曲鐘還在等著聽這個小姑娘叫什么,卻被小姑娘剛剛打岔給岔過去了,他繼續(xù)問:“您可以留下姓名電話,我稍后通知給少爺?!?/br>
    弦歌兒說:“不用的,我不走,我在這兒等施寧來,她應(yīng)該快到了?!?/br>
    曲鐘:“……”

    所以這個小姑娘是施寧的好朋友?

    他是知道施寧的,與少爺是青梅竹馬。半小時前施寧也與少爺通過電話,說快到了。

    既然如此,他就暫時不管了,轉(zhuǎn)身要去忙事情。

    十娘這時也謹(jǐn)慎提醒弦歌兒:【對了祖宗,以防萬一有人認(rèn)出你,你包里有口罩,你先帶上吧??梢栽诤徒喓幓焓旌螅賵竺??!?/br>
    弦歌兒覺得這樣很有些道理,低頭翻包。

    正在她翻包找口罩時,耳邊傳來一陣頤指氣使的女人聲音,“曲鐘,這怎么回事啊,都說了要無香無香的,這香怎么還有香味???嗆死我算了,你趕緊叫人再去給我買兩盒新香。還有那香燒得都不齊!不吉利!什么破東西!”

    伴著喋喋不休發(fā)牢sao聲音,一個披麻戴孝的中年女人走出來,斜眼看人的眼睛里盡是刻薄。

    弦歌兒抬眸看了一眼,知道這女人是誰了。

    是原書里靳簡寒的二嬸何玲。

    原書中何玲是一個尖嘴薄舌的徒有虛表的貴婦,她很不喜歡靳簡寒,但又不敢正面剛靳簡寒,對靳簡寒有所忌憚,于是常在背地里對靳簡寒使絆子。不過何玲在書中出現(xiàn)的并不多,原作者都是幾筆帶過。

    弦歌兒低頭專注翻包,找到一塊布料,猜想這就是她常聽說的口罩了,扯著口罩兩邊細(xì)線,琢磨著這應(yīng)該是掛在耳朵上的。

    她正要戴上口罩,突然間對面女人嗓門拔高一個八度,“呀,你——你,你,這不是弦歌兒嗎?就是跟我們簡寒有婚約的歌兒吧!天呀,你都長這么大了呀!長得這么漂亮呀我的歌兒——”

    曲鐘:“?”

    弦歌兒:“……?”

    她這就掉馬……了?

    傳說中的飛速掉馬了?也太快了吧!

    弦歌兒轉(zhuǎn)身就要走。

    現(xiàn)在不宜見到靳簡寒,會被討厭的!

    先走為上策,當(dāng)回去再從長計議如何追靳簡寒。

    何玲卻快步過來熱情地?fù)е腋鑳旱募绨蛘f:“天呀,歌兒真是女大十八變呀,長得怎么這么好看呀!對了,歌兒還記得我吧?我是你寒哥哥家的二嬸,你小時候我也抱過你呢!走呀,二嬸帶你去見你寒哥哥?!?/br>
    弦歌兒被緊緊摟著無法掙開,覺得自己要兇多吉少,她裝著急色說:“那個我還有事,我就先走……”

    “走什么呀!來都來了!”何玲笑得合不攏嘴,“哎呀,歌兒是不是害羞了呀?沒事沒事,有二嬸在呢,放心,走吧走吧,正好你寒哥哥他……”

    說到這里,激動興奮的何玲迅速轉(zhuǎn)換難過情緒,“你寒哥哥他太難過了,你來了,就好好陪他幾天吧,好不好?你寒哥哥他呀,對奶奶感情太深了,哎?!?/br>
    僵硬的弦歌兒被何玲用力地拽向靈堂。

    “……”

    原書中的何玲就一直在熱情地撮合弦歌兒和靳簡寒,因為何玲瞧不起她家暴發(fā)戶一樣的家世,覺得靳簡寒娶她這個上不了臺面的暴發(fā)戶女兒甚好。

    然后反抗意識很強(qiáng)的靳簡寒就更討厭她了。

    但是何玲這會兒拽著弦歌兒,心里卻有些疑慮了。她記得前兩年她見過的弦歌兒是個很囂張任性的一個小姑娘啊,穿衣服的品位也差死了,恨不得從頭到腳都是奢侈品大標(biāo)志,可現(xiàn)在看著怎么好像囂張任性被封印了似的呢?穿得竟然也這么樸素?

    是弦瓷他們要將女兒嫁進(jìn)靳家的新策略?不管了,先帶小姑娘進(jìn)去就是了。

    趕緊讓小姑娘趁機(jī)好好安慰靳簡寒一番。

    再冷漠的男孩子,也受不住漂亮女孩子上趕子的關(guān)心!

    尤其靳簡寒現(xiàn)在正傷心,也十分需要女孩子柔軟的安慰呢!

    何玲高興說:“走吧走吧,我的歌兒,乖啊?!?/br>
    弦歌兒小胳膊小腿兒的,終究還是被何玲給生拉硬拽進(jìn)了靈堂。

    然后,弦歌兒就認(rèn)出了那個跪在靈堂側(cè)邊的靳簡寒。

    靈堂很大,里面有很多披麻戴孝的人,但那些人都在旁邊或站著或坐著忙著哭泣、忙著折金元寶,唯有靳簡寒一個人始終跪在那里。

    與書里的形容一模一樣。

    靳簡寒穿戴一身孝服孝布,孤零零地僵直地跪在靈堂側(cè)邊,身體與目光皆是一動不動,仿佛被定住一樣。

    書里說靳簡寒此時是二十三歲,很年輕的年紀(jì),在讀研的同時接手靳氏集團(tuán),有年少的沖勁,也有總裁的沉穩(wěn)。

    但弦歌兒此時看著靳簡寒,卻和小說里的形容有很不同感受。

    小說里說靳簡寒是個渾身散發(fā)寒氣的人,正如他名字,在他生氣時,能叫人感受到被刺入骨頭般的冷。靳簡寒奶奶過世后,這世上又少了一個溫暖他的人,他就漸漸變得更加冷漠,讓人時常感受到冰寒。

    而弦歌兒的感受是,這個靳簡寒身上就算再冷再寒,也沒有她見過的那些鬼冰冷,而且鬼身上的氣息總是陰森的,鬼經(jīng)過誰身后,就讓人經(jīng)不住的打寒顫。

    這樣比較來看,靳簡寒其實已經(jīng)很溫暖的了,她能感受到這個靈堂里所有人的體溫?zé)岫?,也能感受到靳簡寒體內(nèi)流淌的溫?zé)岬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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