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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紫鳶聽罷,笑著看她,“媽,天天在家看到我,您嫌棄了?” 嫌棄倒是沒有,就是覺得她是年輕人應(yīng)該多出去玩,和她一個中年人在家待著像什么樣子? 就她這性子,也不怪他們想著給她介紹對象帶她去相親,總在家待著,能找到男朋友才怪。 謝嫣想著,毫不掩飾的嫌棄道:“知道就好!” “可是媽,我找不到人約啊?!?/br> 謝嫣沒好氣的睨她,“什么叫找不到人約?你前幾天不是才說覺得那個時曜不錯?還問我要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來著,你可以約他??!不然你約方家那小子也行,除了方家那小子,你不是還有幾個發(fā)???” 聽她提起時曜的名字,裴紫鳶拿著剪子的動作微頓。 她暫時還沒有準備好去見他。 加上最近他工作好像也比較忙,再等等吧。 “我這不是想著好久沒好好陪陪媽了,在家陪陪您嘛,您還不樂意???” “您也別只顧著說我,您不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您看看別的世家貴婦,誰不是三天兩頭就一個小聚會?您不也沒去?” “我是普通的世家貴婦嗎?我是有正經(jīng)工作的,好不容易休假,我是蠢了才會給自己找事做?!?/br> 裴紫鳶見她說得理直氣壯,無奈聳聳肩,“您女兒也不是普通的世家千金啊。” 見謝嫣還想再說什么,裴紫鳶就笑著打斷她:“媽,您就別瞎cao心了,我如果真在外面瘋玩,您怕是就得憂心了?!?/br> 謝嫣怪嗔一笑,“你啊,算了,懶得說你?!?/br> 不過,鳶鳶這倒也沒說錯。 圈子里的紈绔子弟不少,她沒少看到一些夫人每天為孩子cao心。 哎,都怪她的一雙兒女都太優(yōu)秀懂事,完全不用她cao心,她一點當媽的成就感都沒有。 看到謝嫣臉上明朗的笑,裴紫鳶突然想到什么,眸色微深。 一邊裁剪花草,一邊狀似無意的問:“媽,方雅阿姨又聯(lián)系過您嗎?您知不知道他們具體哪天回來?” 不怪她會這么問,前世里,她壓根就不關(guān)注方雅和她那個小叔是具體哪一天回來的,只依稀記得好像就是這幾天。 謝嫣搖頭:“沒再打過電話,不過應(yīng)該就是這幾天?!?/br> 疑惑看向她:“鳶鳶,你怎么好像特別關(guān)心這件事?我記得,你小叔和你方雅阿姨在國外這些年,你與他們并沒什么聯(lián)系?!?/br> 裴紫鳶眸光微閃,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情緒,穩(wěn)住情緒后才抬頭對謝嫣笑道:“就是因為沒什么聯(lián)系才要關(guān)心啊,怎么說都是一家人不是?” 鳶鳶反常是反常了點,但謝嫣轉(zhuǎn)念一想,她說得也沒什么不對,本就是一家人,在對方要回來之際詢問一下情況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她道:“這倒是?!?/br> “他們這次回來,我和你爸準備幫他們籌備婚禮,你小叔和你方雅阿姨出國十多年,現(xiàn)在兩人都已經(jīng)三十歲,也是時候把婚禮辦一辦了?!?/br> 聽罷她的話,裴紫鳶眼神一厲。 她的小叔,或者說名義上的小叔,裴梓豪,原是祖父早年還在世時看著他可憐收養(yǎng)的孩子,比她爸小十八歲。 從小和方家的方雅青梅竹馬,兩人高中畢業(yè)就一起出國留學(xué),完成學(xué)業(yè)后留在國外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國有十二年。 一個是養(yǎng)子,一個是私生女。 裴家卻從未用異樣的眼光看待過他們,裴梓豪在裴家的待遇和裴家正經(jīng)孩子沒有任何差別,方雅本來在方家不怎么受待見,也因為早年和裴梓豪戀愛,祖父親自與方家訂下兩人的婚約,很得方家重視。 祖父過世,兩人以學(xué)業(yè)繁忙為由,連葬禮都沒回來參加。 裴家都盡量理解他們,未有半點責怪。 如今還要為他們cao持婚禮。 待他們,仁至義盡。 可他們,最后是怎么回報的? 害得她家破人亡! 都是白眼狼! “小叔和方雅阿姨婚禮的有關(guān)事宜,媽先別急著籌備,等他們回來商議后再決定不遲,畢竟他們在國外生活多年,審美怕是和我們不太一樣,萬一你們籌備了卻不如他們的意,也是白費。”裴紫鳶就是怕謝嫣會提前準備,白白為那兩個白眼狼費心。才這么說的。 準備什么婚禮? 他們就等著葬禮吧! “當然要事先商議再開始籌備?!?/br> 說著,謝嫣的目光落在裴紫鳶拿著的剪子上,發(fā)現(xiàn)裴紫鳶的動作竟格外的輕松熟練。 “鳶鳶,我怎么瞧著你裁剪起花草來比我還熟練?如果我沒記錯,這應(yīng)該是你第一次陪我裁剪院子里的花草吧?之前我還擔心剪子有點重,你拿起來會比較費勁呢,看你這樣,倒很有做園丁的天賦?!?/br> 裴紫鳶動作一頓。 隨即,神色如常的笑著看她,“媽,有您這么調(diào)侃自己女兒的嗎?” 放在從前,她自然做不到這樣輕松熟練。 但有著前世記憶的她,可不只是多學(xué)了一身經(jīng)商的本事那么簡單。 她的身手,也是時曜手把手教的。 能守住上京最神秘的家族時家,還得一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黑寡婦之名,她的身手如何,可想而知。 也幸得mama不是行家,不然定會看出點什么來。 倒是她大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