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fù)蘇] 第210節(jié)
“不,等等——我就是不能理解,你怎么能教莫潮生談戀愛啊!” 江自流皺眉反問:“我為什么不能?都旁觀你們倆談了那么久了,至少我理論過關(guān)吧。” “……” 這一刻,明秋驚和凌一弦的心緒異常同步。兩個人同時在心中吶喊:就你的理論,過關(guān)個毛線!過關(guān)個毛線?。?/br> 受到朋友質(zhì)疑的江自流,不太高興地走掉了。 凌一弦和明秋驚對著他的背影,心中的震撼之情猶如錢塘江潮,沸騰而起,并且久久不能平息。 過了良久良久,凌一弦才緩緩?fù)鲁鲆痪湓拋怼?/br> “完了。”她絕望地說道,“我看,莫潮生這輩子要跟老紅一人一狗,直到生命盡頭了。” “也不要這么悲觀,也許不會呢。”明秋驚安慰凌一弦。 他說:“我跟老紅已經(jīng)很熟悉了,所以我確定,像它這么聰明體貼、善解人意的狗狗,一定能找到一位皮毛豐美、志趣相投的另一半的。” “……所以呢?”凌一弦顫抖著問。 明秋驚拍拍她的手背:“所以,沒準(zhǔn)是兩狗一人,直到盡頭呢?!?/br> “……” 凌一弦想要說點什么,她覺得自己一定得為莫潮生說點什么。 但張開嘴巴,她又覺得明秋驚說得很對。 明秋驚遞給凌一弦一道溫柔的眼神。 他用目光無聲詢問:有沒有覺得,這樣聽起來就沒那么凄涼了? 凌一弦:“……” 不。她覺得這樣的話,聽起來簡直更凄涼了好吧! 第115章 “大舅哥,一弦叫你回…… 為了等待交接隊伍,凌一弦他們先是原地駐扎了幾天。 直到將相柳、駁、以及山寨里綁走的幾個玉門成員交托到對方手上以后,莫潮生帶領(lǐng)的這支小隊才繼續(xù)前進。 在玉門成員的交接上,還發(fā)生了一個小小插曲。 對方的記錄員,本來是拎來一個玉門嫌疑人,就對著筆記打一個勾。 直到被拎來的嫌疑人變成了相柳,記錄員對著相柳十分抽象的外表,硬是花了五分鐘也沒能確定他的身份。 事后,那只小隊的隊長,曾經(jīng)委婉地和莫潮生表達過意見。 他說:“深山老林里,莫隊長能把拖拉機開進來也夠不容易了?!?/br> 莫潮生的思維完全是直線思維,聽不懂這么回環(huán)的表達。他愣了一下:“拖拉機,什么拖拉機?” 對面的隊長也愣了一下:“沒用拖拉機反復(fù)壓過五六七八遍的話,你是你怎么把一大活人搞成那樣的?” “……” 總而言之,他們小隊由莫潮生帶著,在交接隊伍敬佩而震撼的目送中,毅然開拔。 ………… 這一去,差不多又花了三個月時間。 期間,他們在莫潮生的帶領(lǐng)下,連續(xù)端了好幾個玉門的留空寨子,也抓住了不少玉門成員,只是再沒有網(wǎng)住相柳那樣的大魚。 值得一提的是,也是在這段時間里,在越打聯(lián)盟郁郁蔥蔥、多雨又清朗的山林里,凌一弦度過了她的十八歲生日,成為了法定意義上的成年人。 這也是她有生以來過得最熱鬧的一個生日,朋友們在身邊、可靠的隊友在身邊、撫養(yǎng)人在身邊、心心相印的戀人也在身邊。 沒有蠟燭,大家就為凌一弦打亮了小隊攜帶的所有手電筒。 凌一弦作勢鼓起腮來吹氣,手電筒漸次地被大伙關(guān)掉。到了后來,只有天上的星河無盡地閃爍著,宛如此夜里只為了她而點明的燭火。 深山老林里雖然沒地方買東西,但大家都送了凌一弦一件禮物,基本都是壓縮餅干、rou脯、花茶包什么的。 只有兩個人送她的禮物最特殊。 一個是莫潮生。 他跟凌一弦說,聽說人家成年的時候,都要送一塊表當(dāng)做長大的儀式。 不過現(xiàn)在荒山野嶺的,也沒地方給她買表,他想了想,就取同音字,送她根飛鏢吧。 雖然莫潮生信誓旦旦,表示這根飛鏢是他把自己鏢囊翻個底朝天后,選出的最中看的一枚,但凌一弦看著上面層疊的擦痕,還是很難相信他。 凌一弦:“……” 不知怎地,她竟慶幸起如今沒處買表來了。 不然,以她對于莫潮生多年的了解,如果現(xiàn)在正在外面,莫潮生有一半幾率會因為嫌麻煩,取個同義詞,給凌一弦送只電子鐘什么的。 雖然做出不滿的樣子,借機噴了莫潮生一通。 不過當(dāng)晚睡覺時,凌一弦還是把那只小小的手鏢懸在門口,讓它成為一枚來自家人的護身符。 至于明秋驚,他送了凌一弦一條項鏈。 項鏈全部由明秋驚自行制作,材料源于他隨身攜帶的暗器。 他還給這條項鏈配了四個不同的墜子,形狀分別是:一把錦瑟、一本武者證、一只小蝎子、還有一只血菩提子磨成的愛心。 盛放這根項鏈的,并非普通的天鵝絨禮盒,而是一個小巧玲瓏的四層收納盒。 第一層放著項鏈你,若是拉開小盒子最下面三層,每一層都分出二十個格子,一個格子里正好放下一顆鏈墜。 凌一弦看見禮物的第一眼,就知曉了明秋驚的意思。 一顆項鏈墜銘記著他們共同經(jīng)歷過的一段回憶。 在未來的歲月里,他們將共同把這個收納盒填滿,并且還要創(chuàng)造出更多更多。 ………… 據(jù)凌一弦回憶:大概是從上個星期開始,自從他們又拿下了玉門的一個留空寨子,莫潮生就養(yǎng)成了爬樹的習(xí)慣。 就連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凌一弦,都說不清莫潮生最近為什么這么喜歡爬樹。 幾乎是每天,每時,每刻,隊員們都能看見莫潮生三兩下竄到樹梢的英姿。由于動不動就爬樹的次數(shù)太多,凌一弦都學(xué)會給他配音了。 “噔噔蹬蹬,猴兒上去了。” “噔噔噔噔噔噔,猴兒又上去了?!?/br> 盡管這么皮一下之后,她腦門兒上多半會鼓起一個大包,不過凌一弦還是樂此不疲。 婁妲知道凌一弦和莫潮生的關(guān)系好,曾經(jīng)就這個八卦話題請教過凌一弦。 “莫領(lǐng)隊最近,怎么這么愛爬樹???” “那誰知道。”凌一弦一本正經(jīng)、信口開河,“據(jù)我了解,這多半是一種返祖現(xiàn)象?!?/br> 這句話正好被騎在樹上的莫潮生聽個正著。 于是下一秒鐘,天降飛果,凌一弦閃身躲開了第一顆,第二顆果子卻在她腦袋上爆開了花,砸得果汁迸濺。 凌一弦撿起果子一看:好家伙,這果兒居然還是被莫潮生啃過一口的! 氣壞了的凌一弦當(dāng)即改口,她轉(zhuǎn)頭看向后退一步的婁妲,斷然評價道:“你看到了吧,這不但是返祖現(xiàn)象,還是峨眉山特產(chǎn)的返祖現(xiàn)象!” 只看這猴齡,至少得在峨眉山進修過二十年,少一天都沒有這么豪橫。 婁妲:“……” 望見風(fēng)雨欲來的大戰(zhàn)前兆,婁妲默默后退隱身了。 其實在私底下,凌一弦也悄悄問過莫潮生:“你到底在找什么啊,我?guī)湍阋黄鹫???/br> 莫潮生搖頭:“不行,你找不到?!?/br> 見他一副“這事只有我才能做”的篤定樣子,再聯(lián)想到他體內(nèi)的白澤碎片,凌一弦眨眨眼睛,感覺自己有點明白了。 “你是在找一個……找一個特定的視角?” 沒料到小學(xué)語文都沒及格的凌一弦,如今竟然能精準(zhǔn)概括出自己尋找的東西,莫潮生額外看了凌一弦一眼,并且為之嘖嘖稱奇。 “差不多吧。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現(xiàn)在語文應(yīng)該能及格了吧,考過六十分以上沒有?” “……滾啊,高中語文九十分及格。你有種任務(wù)完成后去參加我家長會,我好好讓你看看我成績單!” 怒氣沖沖地跳起來踹了莫潮生一腳,凌一弦平靜心緒,重新坐了回去。 “對了,說起來我一直沒有問——你當(dāng)初在寨子里盤問相柳時,確定他會知道首領(lǐng)經(jīng)行的路線,也是和現(xiàn)在一樣的原因嗎?” 然而事后證明,相柳雖然交代了一條地點,但玉門首領(lǐng)卻并未從那里經(jīng)過。 相柳和駁給出的位置,全部都是錯的。 “那個啊?!蹦鄙宦犨@個問題,就笑了起來,“我其實不需要他回答?!?/br> 凌一弦訝然:“那你需要什么?” 莫潮生深深地看了凌一弦一眼,語氣卻仍是漫不經(jīng)心的。 “我需要他消失。” 不是說物理上死亡的那種消失,而是要讓他從這片熱帶山林地圖上離開的那種消失。 不過,莫潮生為人向來不挑剔,相柳要是能物理上的消失,那也很好。 相柳大概是察覺到莫潮生對他毫不掩飾的殺機,所以才在最后關(guān)頭,竹筒炒豆子一樣,干脆利落地吐了口。 回憶起當(dāng)時的那個場面,莫潮生的笑容里浮現(xiàn)出一絲陰惻惻的味道。 “看來不管嘴上多么忠心耿耿,真到了讓他選的時候,還依然想活……真不錯,想活就能有的活,天下間竟然還有這種美事?!?/br> 沒等他身上氣勢凝結(jié)成刀鋒般的殺意,凌一弦又飛來一肘子,生生打斷了莫潮生變態(tài)化的進程。 對于凌一弦,莫潮生也真是拿她沒轍兒。 畢竟,除了暴揍凌一弦一頓之外,他也做不了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