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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照霏則急忙拉著莊舟行禮:“見過張充容?!?/br> “免禮??炜煺埰?。” 比起張照霏的鮮活明媚,張然姌的性子顯然靜默許多,面上表情不算豐富,唯有聽張照霏說起宮外有趣之事時,才難得溢出笑意。 但姐妹兩人容貌幾乎八分相似,都是實打?qū)嵉拿廊伺髯印?/br> 莊舟看在眼底,暗嘆難怪皇帝大把年紀(jì)也依舊常常在貴女間選擇良家子入宮,實在是因著雍朝美人兒數(shù)不勝數(shù),若身為一國之尊尚不能各個享受,的確遺憾。 收回思緒時恰逢堯樂宮中首席女官黃尚宮前來添茶,莊舟抬手接過重新遞回的茶盞,正巧張然姌順勢端起茶盞滑落衣袖,露出臂間手鐲。 莊舟被那玉飾花紋吸引注意力,正想開口相詢,張然姌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下茶盞,將衣袖重新蓋住。 若她沒看錯,那玉飾隱約顯露人面蛇紋,分明應(yīng)是屬于敦胡王室獨有之物。 可放眼整個雍朝皇宮,除五哥外,又哪里還有什么敦胡王室中人。 第8章 “我不愿讓六小姐受委屈?!薄?/br> 莊舟不好繼續(xù)追問,誰知張照霏竟也與她一般眼尖,倏地掀開張然姌衣袖:“二jiejie,這個玉飾上所刻花紋甚為獨特。瞧著好像人面蛇紋,那不正是莊jiejie他們敦胡所信仰的圖騰嗎?” 張然姌登時變了神色,還是黃尚宮眼疾手快低聲笑道:“四小姐好眼力,此乃前些日子皇上專程賜予充容的獎賞,宮中并非人人都有?!?/br> 她說著側(cè)首與莊舟垂首笑道:“說來都是六小姐與五公子入京那時所帶進(jìn)貢,圣上交由內(nèi)務(wù)府收庫后,又專程挑選了些少見物什賞給諸位娘娘?!?/br> 阿爹進(jìn)貢的物件? 莊舟雖順著黃尚宮所言微笑應(yīng)和,實則她卻比誰都清楚,那些物件中可不會有成色如此絕倫,做工又這般精美的玉鐲子。 愈是遮掩,愈顯反常。 “早知敦胡玉器業(yè)發(fā)達(dá),百聞不如一見,今兒當(dāng)真長了見識?!?/br> 張照霏還在仔細(xì)端詳著自家jiejie手腕,反復(fù)左右觀看,感受到張然姌更加僵硬的身形,莊舟終是笑與她道:“你若早說喜歡玉器,我從家中帶來不少,隨你盡管挑選。趕緊放下充容的手罷,當(dāng)心舉得久了累及筋骨痛。” “當(dāng)真?” 孩子心性的皮猴兒聞言,果然立刻將注意力轉(zhuǎn)向莊舟,滿面開懷:“那我便先謝過莊jiejie了。跟著莊jiejie不僅有rou吃,還有玉首飾,三哥哥真該多帶幾個莊jiejie回府居住?!?/br> 余光瞟見張然姌扯過衣袖將那手鐲有意往里推了推,似乎打算藏得更嚴(yán)實,莊舟本就有些沉重的心情只再次往下落了幾寸,堵在胸口十分憋悶。 五哥怎能這般大膽,竟趁著入宮為質(zhì)與雍朝皇帝的后宮妃嬪刻意往來。 張家姐妹二人難得見面,自有不少體己話想說,加之莊舟也同樣心系莊恪,索性主動提出先行告退,由堯樂宮宮人悄然引至莊恪所居熾寧宮。 與她同行之人,還有裝扮成滄化伯爵府隨侍的諸葛硯。 隨著熾寧宮宮門落鎖,莊恪主動踱步邁出寢殿。 在看清來者何人后,面對莊舟不掩笑意,發(fā)現(xiàn)諸葛硯時先是怔忪,而后方才張開雙臂與他的好兄弟撞了撞肩。 “玉鐲確實為我所贈?!?/br> 莊恪也并不打算隱瞞莊舟與諸葛硯:“后宮三千嬪妃,各自得見雍朝皇帝的機(jī)會又有多少。她既然寂寞苦悶,我不介意為其排解。” 更何況張墨海在雍朝軍中身居高位,早些抓住張家把柄引得他率軍為己所用,雍朝皇帝這帝位想來也再坐不安穩(wěn)。 “五哥?” 莊舟忽覺眼前之人無比陌生,那個從來溫和體貼的五哥,無論如何都不會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枉顧己身聲名性命。 她更加不解,對敦胡而言,選擇投誠分明是上上之策。 面對雍朝強(qiáng)敵,唯有保持和平才會帶給敦胡民眾最好結(jié)局。 便連恨透了雍朝的諸葛硯,眼下也不會選擇以卵擊石:“五公子,在下斗膽。敢問你即使得到張家兵權(quán),區(qū)區(qū)十萬兵士,難道便能助咱們復(fù)國不成?!?/br> 根本荒唐。 可莊恪固執(zhí)己見,根本聽不進(jìn)去任何規(guī)勸:“張家兵權(quán)確實不值一提,但顧淮濟(jì)統(tǒng)領(lǐng)沙洲與河沔關(guān)駐軍。阿舟只要如愿嫁他為妻,我等豈非又多出一個籌碼?!?/br> 目光落至登時閉嘴不語的諸葛硯身前,他仿佛是在無聲提醒,為著大局著想,莊舟嫁給顧淮濟(jì)已是板上釘釘,不容有失。 諸葛硯藏在袖中的雙拳捏出青筋,無力感籠罩全身,而莊舟扣在馬奶酒壇上的右手亦微微收攏五指,思忖許久方才緩緩開口:“五哥,復(fù)國損人不利己。我還是勸你,三思而后行?!?/br> 遑論她與顧淮濟(jì)如何,她絕不會拿敦胡百姓如今的安定和諧做賭注。 兄妹兩半月未見本該相談甚歡,可張照霏明顯看得出來,自莊舟返回樂堯?qū)m直至坐上滄化伯爵府馬車,她都始終情緒不振。 嘗試著詢問不得其果,張照霏也不好意思一直打探人家兄妹隱私,只忽地聽聞莊舟驀然主動征求她意見:“照霏,若你眼見家中親眷身陷囹圄,非要縱身往火坑里跳,該如何是好?!?/br> 她在長安還能有什么親眷,張照霏聽在耳中,已大概猜出應(yīng)是兄妹兩起了口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