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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枝無語,腳步更快。 胡軼笑著揚聲喊了句:“喬jiejie,你慢點,等等我啊?!?/br> 喬枝:…… 姓胡名軼的這位,已經(jīng)差不多進入了她的黑名單。 胡軼向來最會抓人痛腳,然而這次卻失了算。明明看前面那位不希望吸引眾人的視線,那就應(yīng)該在他開始揚聲喊人的時候就停下腳步來等等他才對。 結(jié)果這人頭也不回,直接加快腳步拔腿開跑。 胡軼抱胸,似笑非笑的望著喬枝遠去的背影嘆道:“怎么辦,看來是黑名單了?!?/br> 他停下來,拿出手機發(fā)了個信息。 發(fā)完,轉(zhuǎn)頭,他握著已經(jīng)熄了屏的手機遙遙向遠處某個方向揮了揮手。 震動的悶響,沈驕?zhǔn)盏搅诵畔?,胡軼對他說:你喜歡的果然都很有趣呢。 * 在喬楠和沈驥兩個人的極力促成下,這一年在玥港的除夕喬沈兩家的長輩都來到了喬楠和沈驥的別墅共同度過。 沈驕和喬枝便也跟著來了。 喬枝斜側(cè)著身子,越過長輩們的身影看了沈驕一眼,沈驕似有所覺望向了她。 挑挑眉,喬枝沖他眨眨眼,意在詢問。 沈驕心領(lǐng)神會的頷首,輕輕的點了點頭。 得到他的答復(fù),喬枝璀然笑開來。 * 沈驕一向沉默,加上又比較喜歡獨處經(jīng)常一個人待著,所以直到很晚的時候沈夫人才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 沈夫人趕緊打了個電話過去,卻沒想到被掛斷了電話。 沈驕發(fā)了個圖片來,是玥港市區(qū)主路上的花車。 也就是說,他人早已經(jīng)不在這里嗎,至少花了一個小時的車程才能從這里到達新年花車巡游的主路。 沈夫人捏著手機半響,憋出了個得體的微笑:“瞧瞧,倒是我忘記了。前幾天是說過跟朋友去看花車巡游的,走的時候好像也跟我打了聲招呼來著?!?/br> 喬媽淡笑。 剛才也不知道誰著急上火的滿樓找人,完全不像有被提前打過招呼的樣子。 大約是突然想起了這樓里還有他們,所以在知曉沈驕的去處,確認(rèn)他的情況后便趕緊想起來遮掩一二。 看不出來,平常乖乖順順不怎么說話的孩子,行事倒是挺跳脫,有幾分像他們家那不省心的小女兒。 小女兒? 喬媽的左眼皮不覺跳了跳。 她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聲稱有點不舒服要去客房里躺躺的小女兒,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動靜了。 不應(yīng)該。不對勁。 在沈驕掛斷電話后,不過一刻鐘喬枝收到了喬楠的電話。 果不其然喬楠的語氣中帶著點隱怒:“在哪里?” “看花車啊。” “沈驕跟你在一起?” 喬枝轉(zhuǎn)頭,看了眼扶站在露臺不遠處的沈驕:“當(dāng)然,只有把他也拐跑了,沈阿姨才不會嗶嗶嗶嗶呀?!?/br> 她這話說得極其直白,沈驕抿抿唇,垂首遙望向下方街道上追隨巡游花車的人群。 喬枝繼續(xù)跟喬楠道:“對對對,我才沒騙沈驕,我從頭到尾跟他實話實說,看花車巡游不比待家里有趣一些嗎?” “好啦好啦,沈驕真的不是被我騙出來的,他心甘情愿興致勃勃好嗎?” 下頭人聲鼎沸,聲音嘈雜。嘈雜之聲漂浮漫散,讓沈驕沒有辦法將喬枝那振振有詞的爭執(zhí)之言聽得清楚。 他轉(zhuǎn)頭,望向喬枝,視線凝在了她的唇齒之間。 ……心甘情愿……興致勃勃…… 他還沒來得及想到究竟該為這句話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喬枝就將手中喬楠的那通電話遞了過來:“你說我有沒有騙你?” 沈驕唇齒翕動,道:“沒有?!?/br> 如果一定要用騙字,編織無形羅網(wǎng)之人實則是他。 沒有他的提醒,喬枝不會知道玥港在新年夜的花車巡游。 沒有他的提前安排,哪里能訂到這樣風(fēng)景絕佳的觀景包廂。 但他的確興致勃勃,卻也心甘情愿的就此停止。 他五感不敏,但并不代表他不能敏銳的察覺到人們對他的觀感。喬楠瞥眼猜疑的一瞬,都能讓他如墜冰窟。 喜歡、想要靠近,卻偏偏從來也不敢升起任何占有之心。除了天生的缺陷,還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是不可以占有任何事物的。 遠遠觀望偶爾能靠近就已經(jīng)很好了,天生偏執(zhí)的人不應(yīng)該過于接近任何事物,包括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掛斷電話,喬枝趴在沈驕側(cè)旁的扶手上向下張望。巡游的花車已經(jīng)遠去,凌晨過后,又會迎來新一輪的巡游。 “很生氣嗎?”沈驕問。 喬枝笑盈盈望向天邊皎月:“我看起來很像騙子嗎?為什么覺得是我把你騙出來的呢?” 沈驕又想起了喬枝方才的那句心甘情愿興致勃勃,心尖私欲蠢蠢欲動,沈驕垂眸,緊緊抿起唇。 他不敢與喬枝對視,因為知道從第一次帶著目的的悄悄接近時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對情緒格外的敏感。 想要盡可能的掩藏自己的情緒,需要先一步自我消化、沉淀,再加以替換。 垂眸的時候,眼神因視角而遮掩,便很難被窺看到真相。 然而這次,沈驕沒法像以往一樣平靜以待,因為喬枝的聲音突然近在咫尺,似乎是怕他聽不清楚,她突然傾身靠近。借著助聽器的放大,喬枝仿佛在他的耳畔低語呢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