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要抱[先婚后愛] 第48節(jié)
“小義要是不見了, 我也不活了?!?/br> “我就他一個孫子,他爸媽好不容易答應(yīng)我?guī)鰜硗妗l會想到碰到這種事?!?/br> “我的孫子啊?!?/br> 溫書白打開手機(jī)自帶的手電筒,聽了幾句阿姨的哭訴后繼續(xù)往前走。 齊韻良:“她說她孫子出來上廁所后就沒回去,二十多分鐘了, 除了樹林里沒找過, 其他地方都找過?!?/br> 江左照了照不太寬, 但深度未知的河, 理性分析:“萬一溺水了?” “不會吧?”溫書白茫然, “如果溺水了, 大晚上的誰能找到?!?/br> 江左的這個假設(shè)太恐怖了。 江左:“我隨口一說?!?/br> 他們?nèi)讼群土硗鈳兹嗽趲づ袢赫伊艘蝗Γ瑳]找著, 便一起去樹林里找。 小孩子夜里出去上廁所, 按理來說不敢往樹林深處跑,但隨著慢慢往里推進(jìn),他們?nèi)哉也坏饺? 就跟憑空消失了般。 齊韻良碰到中科院的一個小哥哥,和小哥哥并肩走后慢慢就和溫書白分開了。 溫書白沒好意思叫住她,想著待哪天有空再和她當(dāng)面聊聊她和秦濤的事。再怎么不應(yīng)該這么不明不白地結(jié)束,要不然就會像她一樣后悔莫及。 為防止走散,找人時溫書白全程拉著江左的衣角,衣尾處被扯出幾道折痕。 時不時能聽到其他人叫小男孩名字的聲音,溫書白心里著急。雖然白天她和小男孩有過口角,也默默求老天爺懲罰一下小男孩,但絕不是這個結(jié)局。 思索間,她拉江左衣角的力度大了一點。 江左回過頭看她,“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凡事要往好處想?!?/br> 溫書白心里難受,抬眼時照到一顆樹的樹腳,有一只鞋。 她發(fā)瘋似的跑過去,在見到小男孩的那一刻松了口氣。 小男孩左腿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劃了一下,流了好多血,溫書白蹲下后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小男孩靠著樹干睡著,聽到溫書白在耳邊叫他才稀松睜眼。他出了好多汗,虛弱得只能張嘴,發(fā)不出聲音。 江左把手機(jī)交給溫書白,輕輕拉過小男孩,要溫書白將小男孩放到他背上。 小男孩軟綿綿的,溫書白不太好抱,剛把小男孩往上面送一點他便自己往下滑,胳膊不小心打到江左臉上,將江左的眼鏡打翻在地。 小男孩渾身不舒服,只想躺在地上,他沒看見地上的眼鏡,一屁股坐上去,咔擦幾聲脆響。 “學(xué)神,眼鏡!”溫書白幾乎叫出來。 “沒事?!?/br> 背的方法不可行,江左索性直接將小男孩抱起就往外面走,溫書白來不及去撿壞掉的眼鏡,跟上去為江左照明。 山里沒有醫(yī)生,救護(hù)車至少要半個小時才會到。 幸好有人帶了藥箱,江左學(xué)過簡單的急救,冷靜地剪下小男孩的褲腿替他包裝。只是沒了眼鏡,光線又暗,他不得不湊得極近才能看清楚。 阿姨快哭暈過去,看著小男孩受傷的腿聲音嘶啞,說不出話來。 包裝完畢,幾個人交換著背小男孩出了山谷,在山路邊等救護(hù)車。 “謝謝?!卑⒁屉p手握住溫書白的手掌,眼淚止不住流,“對不起。” “真的謝謝你,我之前那么對你……是我的錯。” 溫書白見不得這種客套場面,不自在地應(yīng)付過去。 救護(hù)車接走小男孩和阿姨,她便回了自己的帳篷。 - 電影已經(jīng)演完,因長時間沒接觸,早已熄屏。 經(jīng)過小男孩這一插曲,溫書白還有些后怕。 如果只有阿姨一個人,又找不到小男孩,她得多絕望? 只是被阿姨拉住手道歉時,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 好好讀書【你的眼鏡?】 學(xué)神【后天再去配一副。】 好好讀書【[舍身為人]】 好在江左度數(shù)不高,這兩天應(yīng)當(dāng)只是會不太適應(yīng)。 溫書白換上睡衣,疲軟地躺進(jìn)軟墊。 暖水袋已經(jīng)變溫了,沒多少熱度,她便把暖水袋放進(jìn)被窩里。 剛睡下沒多久,手機(jī)一聲響。 學(xué)神【你夢游了嗎?】 好好讀書【?】 學(xué)神【他夢游了?!?/br> 江左口中的“他”便是他的新“床友”。 好好讀書【怎么個夢游法?】 學(xué)神【跟你一樣,坐著自言自語。】 “……” 溫書白翻了個身,發(fā)了個[你真可憐]的表情包過去,哪知那邊立刻順著她的話接。 學(xué)神【我這么可憐,不知道有沒有好心人能收留一晚?!?/br> “?” 溫書白激動得從地上飛起來。 江左這句話算是明示?還是又像幾個小時前那般,是句玩笑話。 溫書白猜不透,盯著聊天記錄,不知道該編輯什么內(nèi)容過去。 在她糾結(jié)之際,江左抱了床空調(diào)被走到她帳篷外,冒犯又紳士地問可否收留他。 溫書白慌張打開帳篷,便看見抱著被褥蹲在地上,顯得有些可憐的江左。 還沒了眼鏡。 江左的眼睛是深棕色,像戴了美瞳,溫書白以前就發(fā)現(xiàn)了,但沒了眼鏡的遮擋,看得更清楚些。 溫書白心軟,加之蹲在地上的是江左。見他這般可憐,心一橫,就放江左進(jìn)去了。 江左從不逾矩,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縮在一側(cè),蓋著自己帶的空調(diào)被,側(cè)躺著一動不動。 溫書白平躺在另一側(cè),本來不大的帳篷空間,中間竟能隔出一條銀河。 聽著江左的淺淺呼吸,她睡不著,忍不住去看江左,只能看到后背。 空調(diào)被褥輕輕起伏,溫書白分不清哪兒是江左的頭,哪兒是枕頭。 她愈發(fā)睡不著,越睡不著就越能想起一個多小時前問的那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如果沒有小插曲,她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懦弱,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設(shè)毀于一旦。 “學(xué)神?!彼p聲喊了一句,沒得到回應(yīng),又喊了一聲。 江左應(yīng)該睡著了。 溫書白側(cè)過身,轉(zhuǎn)而面向江左側(cè)躺,情不自禁伸出左手,在只能看見一點點光亮的空中比劃,假意能觸碰到江左,一會兒五指張來,一會兒握成一個拳頭,一收一合。 江左睡著,溫書白便肆無忌憚在他身后做怪動作,哪知江左似是憑空多生出一雙眼睛竟突然側(cè)過身,閉著眼睛。 “借住一晚,你想殺人滅口?” 帳篷里安靜得可怕,被抓包后溫書白呼吸加重。 長達(dá)三分鐘的安靜。 江左明明沒有睜眼,她不確定他是在跟她說話,還是在做夢。 她往后一縮,貼到帳篷,呼吸短促,小心翼翼地問:“你在跟我說話?” 江左抱緊空調(diào)被,他有些冷,睡意卻很濃,在半夢半醒中被溫書白弄醒后眉頭皺起。 “這里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你別這么說,怪嚇人的。”溫書白不太好意思,“對不起呀,吵到你了。我剛剛睡不著自己玩兒來著,沒想打你?!?/br> 再說,打架她也不可能打得過。 江左始終沒睜眼,聽得出來聲音很疲憊,有一句沒一句地搭上溫書白的話。 翌日清晨,溫書白比他醒得早。昨晚怎么睡著的她沒印象了,只記得跟江左聊了許久的天,聊的內(nèi)容是什么也記不太清。 簡單洗漱后溫書白去找齊韻良吃早飯。 這趟野營之旅只有一天一夜,今天下午兩點就要坐大巴車下山。 白天是自由活動時間,經(jīng)過昨晚的團(tuán)建游戲,不少單身男女相互打了照面,就比如齊韻良就加了一個小哥哥的聯(lián)系方式,約著早餐后去爬山,中午就去山上農(nóng)家樂吃飯。 “我?guī)У倪@些干糧就勞煩書白美女和妹夫帥哥幫忙吃完?!?/br> 溫書白不理解齊韻良轉(zhuǎn)變得這么快,“你和秦濤真的沒戲了?” 齊韻良:“沒了,我跟他都是過去式了,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br> “為什么呀?” “額,”齊韻良沉默半分鐘,“怎么說呢,可能是我跟他的想法不一樣吧。他注重精神上的慰籍,但我覺得rou.體也是不可或缺的東西?!?/br> 溫書白:“???” “你懂那種感覺嗎?”齊韻良抹了抹嘴唇,想著該怎么用通俗易懂的話表達(dá)。 “就是……你有聽過一句話嗎?性.是愛情的調(diào)味劑,不可貪多,但也不能沒有。而在秦濤的愛情價值觀里,這是一個謬論,可我卻深信不疑。” “他認(rèn)為兩個人相愛和性.愛沒任何關(guān)系。我跟他觀點不一樣,哪怕以后在一起了必然也會產(chǎn)生矛盾,況且我們之間本來就有天然的矛盾在。他在部隊,我在舞團(tuán),一年到頭見不著幾次面,還不如及時止損,祝他早日找到屬于他的靈魂伴侶?!?/br> 溫書白聽懂了她的意思,但并不完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