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金枝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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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混沌間,眼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點亮光,一閃一閃地照著人眼。 柔嘉隨著那亮光抬起了頭,眨著眼睛有些好奇:“這是什么?” “大概是螢火蟲吧?!笔拕C開口道。 “真好看?!比峒吻浦蔷G瑩瑩的光,心情忽然平靜了下來。 “的確好看?!笔拕C附和了一聲,話雖是在說螢火,但眼神卻一直停在她身上。 柔嘉從前只聽說過這東西,這還是第一次見過,忍不住伸了手想捉來看看。 但這小蟲機靈的很,她撲了幾次也沒撲著,仿佛是在耍著她玩鬧似的,柔嘉有些生氣,一轉(zhuǎn)身看到那亮光停在了他肩上,連忙叫住了他:“你別動,別嚇走了它?!?/br> 她在看螢火蟲,蕭凜在認(rèn)真地看她,兩個人各自盯著,誰也沒發(fā)現(xiàn)誰。 柔嘉格外小心,慢慢挪過來,跪直了腰伸出手一點點接近,眼看著已經(jīng)湊到他胸口了,她有些緊張,張著手屏住了呼吸。 可當(dāng)她正要并攏的時候,眼前的人忽然眼神一變,身體前傾撲倒了她。 突然被壓住,柔嘉腦袋懵懵,一片混沌中只看見那螢火蟲被驚動飛跑了。 亮光一點點消失,眼前重歸混沌,柔嘉凝著眉正要質(zhì)問他,可眼神一移過去,正對上他那幽深的不知壓抑了多久的眼神,話到了嘴邊忽然又咽了下去,慌亂地錯開了視線,聲音一瞬間軟了下來:“你……你要干什么呀……” 第46章 撞見 原來是她?。?/br> 他的眼神比夜色還沉,一眼看過來,仿佛一個大漩渦一樣。 眼見著那呼吸越來越近,柔嘉心跳砰砰,全身都忘了動彈。 直到將欲觸碰到的一刻,她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一偏頭錯開了他的視線,慌亂地推著他:“不要這樣,還在外面呢……” 夜已經(jīng)深了,月亮不知何時已經(jīng)躲到了厚厚的層云后面,夜幕中只有漫天的星斗一閃一閃的。 “這里很偏僻,沒人會來的。”蕭凜摸著她的臉安慰道。 這是偏不偏僻的問題嗎,柔嘉從前雖不是什么名門世家,但父親飽讀詩書,母親也貞靜嫻雅,家風(fēng)甚嚴(yán),斷不會容許她做出這等事來。 柔嘉埋頭躲著他的手,小聲地抗拒著:“不行,不行,我不想這樣……” 可她越躲,蕭凜卻越不放手,掰著她的臉頰迫使她正面轉(zhuǎn)過來。 柔嘉被他的眼神看的實在害怕,明明穿的厚厚的,卻覺得被草尖扎到了一樣,渾身都不自在。 當(dāng)他的手搭上衣帶的時候,柔嘉渾身一緊,連忙彈了起來,抱著肩從他的手底逃了出去,慌張地往后退:“你別過來!” 她害怕的樣子像一只渾身扎滿了刺的刺猬,聲音故作兇狠,但那眼睛卻慌慌張張的,越發(fā)激起人的興趣。 “這里只有朕和你兩個人,你能往哪里躲?”蕭凜捻了捻手指,指尖仿佛還殘留著她臉頰軟糯的觸感,直勾勾地盯著她。 四面漆黑一片,只有兩匹馬還在嚼著新鮮的嫩草,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樣子。 柔嘉環(huán)視了一圈,再對上他那勢在必得的眼神,心里一害怕轉(zhuǎn)身就跑。 可她跑的太急,沒注意到腳底下盤根錯節(jié)的樹根,一腳踩了進(jìn)去,右腳被卡了個正著。 她使勁想拿出來,但越掙扎,被卡的越厲害,眼看著他一步步逼近,她又被卡的寸步不能行,柔嘉著急的幾乎快哭出來了:“你別過來??!” 然而無論她怎么抗拒,蕭凜還是一步步走到了她跟前。 眼前突然被一大片陰影籠罩,柔嘉被嚇得全身發(fā)麻,連掙扎都忘了掙扎,只是呆呆地看著他。 對峙了片刻,蕭凜忽然俯身。 柔嘉被嚇得全身一僵,聲音瞬間便帶了哭腔:“你不要這么對我……” 因為害怕,她顫抖的很厲害,但預(yù)想中的粗暴并沒到來,反倒是小腿忽然被握了住,柔嘉再低頭才發(fā)現(xiàn)被卡住的腳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拿了出來,頓時便止住了聲詫異地看著他。 “哭什么?!笔拕C笑了笑,低頭抹去她眼角的淚。 許是從前領(lǐng)兵的遺癥,他指尖帶著薄薄的一層繭,刮擦過她柔嫩的眼角時,總是引起一絲粗糲的疼痛,柔嘉不自在地偏過了頭。 “怎么了?”蕭凜看著她眼尾被磨出的一縷紅,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他們離得太近,柔嘉實在是怕極了他這種語氣,扭著頭躲著,可蕭凜只是笑了笑,又捏著她的下頜轉(zhuǎn)了過來,細(xì)細(xì)密密的親著她的眼角。 好像溫水煮青蛙一樣,柔嘉不自覺放松了警惕,直到后背抵到了樹上,側(cè)臉被粗糙的老樹皮擦過一絲疼痛,柔嘉才恍然回神,連忙按住了他即將下落的頭。 可蕭凜卻不容拒絕地推開她的手。 柔嘉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被冷風(fēng)一吹全身發(fā)涼,當(dāng)他幾乎要落下去的時候,緊張到了極點鼻尖忽然一酸,偏頭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她連忙拿帕子掩住,可鼻尖實在太癢,她又忍不住一連打了幾個噴嚏,眼眶中瞬間盈滿了水。 原本一觸即發(fā)的氣氛瞬間消弭于無形,蕭凜抬起了頭,臉色微沉:“怎么了?” 柔嘉捂著鼻子,剛想開口,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原本蓄滿的淚隨著她一低頭瞬間就滾了下來,她又委屈又難受,忍不住抱住了雙肩顫抖著聲音:“太冷了,真的不行……” “怎么這么嬌慣?”蕭凜微微不悅。 柔嘉也不想,被他一斥忍不住抱著肩瑟瑟地發(fā)抖。 蕭凜眼神變了又變,但看著她一臉害怕的樣子終究還是打消了念頭,只是一低頭埋在了她的頸間恨恨地咬了下去。 “你干嘛!” 脖子上一陣尖銳的刺疼,柔嘉慌忙捂住,疑心他是要活剝了她。 蕭凜現(xiàn)在真的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rou,將這個總是折磨他的白眼狼生吞下去才好,但牙齒稍一用力,還沒咬破皮,她就皺著眉又要哭了。 忍了又忍,他還是抬起了頭,將她的衣服重新整理好。 他帶著怒氣,衣服也理的亂七八糟。 “你又想干什么?”柔嘉警惕地看著他,覺得自己像個布娃娃似的,被他的手勁帶的一陣的疼。 可蕭凜只是黑著臉,依然故我。 眼看著他把衣帶系的亂七八糟,柔嘉終于忍不住打斷:“這個不是這么系的……” 可她話還沒說完,蕭凜一伸手直接將她的兜帽拉了下來:“閉嘴!” 眼前一黑,柔嘉的聲音瞬間弱了下去:“你這么兇做什么……” 他兇嗎? 他要是真的兇早就把她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蕭凜黑著臉,也不管她的控訴,徑直將人打橫丟上了馬,韁繩一勒朝著營地飛奔回去。 柔嘉被帽子擋的什么也看不見,但她還能感覺被當(dāng)做一件包袱一樣丟上了馬,她有些屈辱地想掙扎,可是剛一動,頭頂上就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乖乖待著,萬一掉下去摔得血rou模糊了可別怪朕!” 耳畔風(fēng)聲獵獵作響,柔嘉整個人頭朝下橫在馬上,只能感覺腰上的衣帶還被他拎著,瞬間便嚇的不敢再多說話。 可他騎的實在太快了,柔嘉覺得臉頰都快被風(fēng)割出血痕了,忍不住抓住他的衣擺:“慢點,太快了……” “忍著?!笔拕C冷冷地開口,他已經(jīng)忍得夠久了。 一匹烈馬直直地朝著大營奔過來,夜巡的守衛(wèi)如臨大敵,拉出了繩索嚴(yán)陣以待,正要叫住的時候,那眼見地統(tǒng)領(lǐng)一眼看出來人是蕭凜又連忙驅(qū)著人往后退。 “散開,別擋著路,是陛下!” 侍衛(wèi)們遠(yuǎn)遠(yuǎn)看到那冷冽的眉眼,連忙收回了繩索。 烈馬疾馳而過,柔嘉慌忙低下了頭不敢再掙扎。 一路穿過燈火,等到那馬終于停下的時候,柔嘉已經(jīng)被顛的渾身發(fā)軟,被他抱下來走到了門口才漸漸回過神來。 一凝神,瞧出了這是他的營帳,她連忙后退,慌亂的別過頭:“你……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不是你要回來的嗎?”蕭凜沉著臉,一伸手,徑直將帳子的簾子放了下。 “我是想回我的帳子去?!比峒尾桓铱此难?,拽著簾子就要出去。 然而她還沒扯開,蕭凜忽然伸了一條手臂牢牢地?fù)踝×怂娜ヂ贰?/br> 眼見著他眼底越來越深,柔嘉頭皮發(fā)麻,重重的扯著他的手臂:“你松開啊……” 可她使了很大的勁也不能撼動他一絲一毫,反倒晃的他神色越來越沉,柔嘉頓覺不妙,連忙松了手,俯著身想從那手臂底下鉆過去。 蕭凜識破了她的意圖,當(dāng)她欲彎身的時候,手臂忽然一落攬上了她的腰,將人一把抱了起來大踏步的往里走。 突然被丟到了榻上,柔嘉猝不及防,她剛想爭辯,可聲音還沒出口他便忽然壓了下來吞掉了所有的驚呼…… * 今日定下了要去北坡狩獵,周明含起了一大早,換了一身便利的衣衫早早地去往了大營候著。 太陽還沒出來,青白的天空下,只有膳房的人忙碌的最火熱。 周明含過去的時候,正瞧見一個侍女拎著藥包,正準(zhǔn)備遞給張德勝。 “張公公,敢問是陛下龍體有恙嗎?”周明含抬步上前,看著那侍女手中的藥包神色有些擔(dān)憂。 “周姑娘怎么起的這么早?”張德勝一聽見聲音,猛然回頭,打了個哈哈,“你說那藥啊,沒事,陛下只是昨日狩獵時吹了風(fēng),徐太醫(yī)給開了個清熱的方子預(yù)防一下?!?/br> 張德勝說的輕巧,周明含卻心存疑慮,若是真的沒事,用得著一大早的煎藥嗎? 一抬眼看到那緊閉的帳子,她又不禁有些憂心:“張公公,你如實告訴我,陛下是不是真的病了?要不然明明定好了今日到北坡行圍的,怎么周圍不見動靜呢?” “哎呦,您瞧奴才這記性?!睆埖聞倥牧伺哪X袋,一臉的懊悔,“陛下上午有些事,將行圍改到下午了,奴才還沒來得及通知您?!?/br> 改是的確改了,不過不是昨晚上改的,是天剛蒙蒙的亮的時候叫了他進(jìn)去的。 那會兒陛下原本是想起來的,但公主正枕著他的胳膊剛剛睡下。 他一起身,里面便傳來一聲輕輕的抱怨,于是陛下才臨時改了口,又抱著公主躺了下去,一直睡到了現(xiàn)在。 周明含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明含就不打擾公公了?!?/br> 她說著轉(zhuǎn)身便離開,張德勝輕輕吁了口氣,一回頭看見侍女叫著他,又連忙走了過去。 周明含正欲轉(zhuǎn)身,余光里看著兩個人對著那藥竊竊私語的樣子終究還是不放心,便停了腳步站在了帳子邊想聽一聽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她還沒聽見那藥的事,卻忽然聽見帳子里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別鬧了……” 那女子聲音被風(fēng)一吹,辨認(rèn)不出來是誰,只能感覺出一絲軟綿綿的語調(diào)。 皇帝的大營里怎么會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 周明含忽然想起了近日來皇帝寵幸一個宮女的流言,她先前只當(dāng)是好事者杜撰,可如今親耳聽到了,再也騙不了自己了,不由得渾身一冷,凝著神透過那被風(fēng)吹起一點的簾子朝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