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書迷正在閱讀:關于我是她NP之一(男重生)、把死對頭爆炒了怎么辦(nph)、從妖尾開始的無限圓環(huán)、池魚、掌中星、史上最強Omega教練員、在太子和四爺都重生了的清宮當團寵、偏要你獨屬我、三界都知道天帝有個白月光、龍傲天gay了反派(穿書)
也不知他醒沒醒。 謝幼蘿自是不敢擾了,便將東西交給白越,不料白越卻道,“姑娘進去吧,爺說了,這湯還是趁熱的喝,小的粗手粗腳的,做不來這等子細膩活?!?/br> 謝幼蘿無法,只得跟了上去。 白越隔著門通報了一聲,沒多久便聽裴珩道,“進來吧。” 過了一晚上,裴珩氣色好了許多。 他也未躺著,披了件深色單衣,坐在桌前。 謝幼蘿邊打開食盒邊道,“昨日到底是阿蘿不對,叫您受了這么大的苦,今兒一早便做了這雞湯,給三爺好好補補身子,就當是阿蘿一點心意了?!?/br> 裴珩望了望她那雙手,玉指纖纖,蔥白細嫩,分明生的十指不沾陽春水才是,不想竟也是能染幾絲煙火,見他不語,她咬咬唇,突然討好地彎了彎眉眼,軟聲道,“做了近兩個時辰,三爺合該嘗嘗不是?” 裴珩微微凝神,不再看她的手,接過白瓷碗,喝了幾口,味兒有點偏咸,正想撂下湯匙,卻見她捧著下巴,仰著一張小臉,眨巴著眼看自己,眼底微亮,隱隱幾分期待,猶如一個等著打賞的孩子。 他輕輕摩挲著碗底,撂下湯匙,一口飲盡。 真真是咸的齁得慌。 謝幼蘿眼巴巴看了會,終于聽他道,“味兒不錯?!?/br> 謝幼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作勢要給他再盛上一碗,裴珩嘴角抽了抽,抬手在她肩上按了按,“本督今日胃口不大好,喝一碗便足了,剩下的留著,晚些時候本督再喝。” 許是喝了湯的緣故,他的手心guntangguntang的,謝幼蘿叫他這一下按的微微顫了顫,一時間站了起來,又覺得自己反應過了些,面上訕訕的,道,“既如此,那阿蘿便走了,三爺好生歇息吧?!?/br> “去吧,”他頓了頓,又道,“你的親事,本督已叫人著手辦了?!?/br> 謝幼蘿微愣,原以為他是玩笑話,敷衍自己,沒成想竟是做真了,她點點頭,依舊是那句話,“由三爺做主就是了。”她說完便轉身離開。 裴珩低眸看著那見了底的湯碗。 這時落地長屏后走出一人。 身量與裴珩一般長,面白如玉,一雙丹鳳眼,唇邊拈著疏淡的笑,深色曳撒上金絲走線,百轉千回后一只金蟒匍匐在胸前,“她是誰?” 裴珩起身躺回榻上,微微屈腿,“老四媳婦。”說完擰了擰眉,又道,“和離了的?!?/br> 第20章 烹茶 裴珩養(yǎng)傷這段日子,時隔幾日便有人上門來看他。 他是朝中重臣,便是病著也是極忙的。 謝幼蘿打從那日送了雞湯后,便是未再去了,一來是怕擾了他處理公事,二來那日她離開時,他再次說起自己的親事,話里之意是在提點自己的身份,如此她若是再去,怕是叫人看了說閑話,她自是不打緊,裴珩未曾嫁娶過,總不好壞了他的名聲。 時間過得快,轉眼便是陽春三月,天兒也轉暖了。 裴珩的傷早已痊愈,近來事多,早出晚歸,好似也忘了府中還住了謝幼蘿這么一人。 這日入了夜,裴珩打宮中回來,便去了書房,白越跟在后頭,總覺著有些許不對勁。 見男人坐在案前,單手摁在額上,亦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越一旁看了會子,挪眼瞬間瞧見掛在壁上的東西,他走過去,將那東西取了下來。 拿袖子擦著,嘴里道,“爺,府里的丫鬟做事愈發(fā)的馬虎了,瞧這東西都落灰了?!彼镣辏p輕抖了抖衣袖,湊到裴珩跟前,笑道,“那晚沒看清,這會擦了灰,這明火映著,仔細一瞧,小的竟覺得,這張面具,雖是狐貍面,但這五官卻像極了謝姑娘,尤其是著雙眼?!?/br> 裴珩聞言,抬了抬眼,伸了手去,拿了面具在手中,指尖劃過右眼眼尾下的一顆淚痣。 原是養(yǎng)傷的那段日子,以為這人是會天天往自己這邊跑的,畢竟自己那傷也是因著她而加重的,不想這人從那日送來雞湯之后便再未過來,他自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傷好之后,又忙著旁的事,眼下得了空,經(jīng)白越這么一說,才發(fā)覺已有些日子沒見著她,男人將面具扣在桌面上,道,“她近來在做些什么?” 白越道,“小的聽說姑娘前陣子尋陳管事要了針線布匹,之后的日子便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小的想是不是因為爺說要給她做主,尋門親事,她便準備起新婚的衣裳了,小的聽說這民間女子都是自個繡嫁衣的?!?/br> 裴珩臉上微僵,不輕不重地晲了他一眼,“你知道的倒是挺多?!?/br> 白越摸摸頭,“小的都是道聽途說?!?/br> 裴珩靠回圈椅上,語氣微慵懶,“畫師可請好了?” 白越愣了愣,這三爺?shù)姆磻氲牟灰粯樱€以為他會不高興呢,結果竟一本正經(jīng)地問畫師的事,要他說,還找什么畫師,尋什么良人,他的爺可不正合適么?男才女貌,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顯然他這爺是沒這么想,白越搖搖頭,道,“小的派人去尋了,明兒應是有答復了?!?/br> 裴珩起身,撫了撫衣袖,話兒一轉,又叮囑他,“過陣子便是陸先生生辰,你備些禮,之后本督要親自往涼州走一趟。” “爺確定要親自去么?” 裴珩點點頭,出了書房,雖說是到了春天,這晚上依舊是寒意深深,他進了府中園子,腳下頓了頓,望著遙遙無盡的夜,分外的冷清,想起不知是哪日,謝幼蘿說他這園子太過冷清,合該好好布置一番才不浪費了這處好地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