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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因過分劇透我成了神明在線閱讀 - 第3頁(yè)

第3頁(yè)

    “……”走不掉了……

    雨越下越大,順著眼角流進(jìn)眼里,很難受。謝玄景收回目光,抬手想將雨水擦干,卻只看到滿手污泥。

    真臟!

    他想。

    他伸出手,雨水打在上面,指尖終于透出一點(diǎn)白,然后又再次染上污泥。

    手上傳來一陣痛,是那人的腳踩在了手背上。他不得不弓起身,半匍匐在地上。

    “你不是很能裝么?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什么?”

    “像不像一條狗?”

    “哦,就你養(yǎng)在東苑的那只?!?/br>
    謝玄景養(yǎng)了一條靈犬,毛發(fā)雪白,異瞳,是他的寶貝。劉申不喜歡那只狗,靈犬認(rèn)主,或許是兩人從小就不對(duì)付的原因,那只狗每每看他的眼神,都讓他覺得跟他的主人一樣。

    他討厭那雙眼睛,冷靜又充滿疏離感,總給他一種爾等皆凡人的錯(cuò)覺。

    憑什么你資質(zhì)平平卻高高在上?還不是仗著有個(gè)厲害爹護(hù)著!

    劉申越想越恨,他劍尖一轉(zhuǎn),將地上那人的下巴挑起。

    就是這雙眼睛,他想毀掉!

    劍尖傾斜,轉(zhuǎn)瞬停留在那人的眼角。黑壓壓的烏云擋住了光,就連雨水也混淆著人的視線。

    劉申有一瞬覺得自己眼花了。

    那雙清冷的眼,不再滿是疏離,他也沒從其中看到“恐懼”二字。

    他在笑?

    劉申眨了眨眼,眼前清晰了幾分。

    還是那雙眼,清冷里透著平和,跟平時(shí)沒什么區(qū)別。

    他冷笑一聲,劍尖微抬。只是劍還未落下,就被人打斷。

    “走了?!?/br>
    劉申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你怎么來了?”

    劉申皺眉。

    “別磨蹭了,教訓(xùn)一下就得了。”來人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意思很明顯。

    他們今日是來找鑰匙的,謝玄景他爹謝蘊(yùn)留下的金庫(kù)鑰匙。東西找到了,自然沒必要多留。

    “再耽擱若是讓其他人得到消息,你小心爹他……”

    來人話說一半,劉申無法,將劍一收,恰好在謝玄景眼角留下一道血痕。

    血水很快滲出。

    可惜了……

    劉申挑了挑眼梢,跟來人一同走了。

    柳素就這樣看完全程,然后眼睜睜看著那個(gè)開口把她拉下水的傻逼離開。

    “……”

    所以……她要不要去扶一下男豬腳,再解釋解釋?

    柳素還在糾結(jié),然后就見倒在地上的人影掙扎著站了起來。

    好像不用糾結(jié)了。

    眼角帶著血跡的少年朝她走來。

    雨幕里,少年的面容逐漸清晰。

    他的全身已經(jīng)被雨水澆透,原本仙氣飄飄的凌鍛紗緊巴巴的貼在身上,發(fā)絲也散亂落下幾根,略微擋住眉眼,看起來有些狼狽。

    似乎跟她記憶里筆下那個(gè)平和又清冷的清俊少年有些不一樣。

    那未被發(fā)絲擋住的部分面容,透出的是跟他氣質(zhì)相悖的野性。

    柳素心里涌出一絲陌生感。

    只是這份野性稍縱即逝,少年撩開了頭發(fā),露出精致的眉眼,清冷平和。

    那絲陌生感很快消散。

    跟她筆下寫的一樣。

    那是一雙一貫平和的眼睛,美得很清冷,即使眼里透著疏離感,卻恰好保持了人跟人之間的安全距離,并不讓人覺得反感。

    “你是哪個(gè)院的?”

    少年開口,是很溫和又帶了點(diǎn)距離感的聲音,跟他的眼睛一樣。

    柳素一愣,這怕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她窺見了他所有的狼狽,實(shí)在是很讓人反感的行為。

    柳素心里慌得一匹,臉上卻做出十足恭敬的模樣。

    “回家主,我是聆聽院的?!?/br>
    聆聽院是謝家三等仆從的住所。

    “難怪……”

    “?”難怪什么?難怪沒有規(guī)矩?

    “我沒見過你?!?/br>
    “嗯?”

    柳素一怔,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一個(gè)完整的句子。

    難怪我沒見過你。

    媽耶,說話不要大喘氣啊……

    柳素行禮:“是,小的只是負(fù)責(zé)灑掃院子的,是以從未到前院去過。”

    面前的人語氣恭敬,看了他一眼后就再未抬過頭,跟那些普通的三等仆從看著沒什么差別。

    謝玄景頓時(shí)失了興趣。

    “你回去吧?!?/br>
    “?”就沒了?

    不知道是不是寫下《問天道》這本書的時(shí)間距今太過久遠(yuǎn),柳素突然覺得自己有點(diǎn)不懂自己筆下的人物了。

    就在剛剛,那拉她下水的傻逼在謝玄景眼角劃下一劍時(shí),她就想起了書中的劇情。

    謝玄景在去離天宗拜師前,確實(shí)有過這么一遭。剛才劃傷謝玄景的男人叫劉申,謝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也是書中的炮灰角色。

    這個(gè)劉申所在的劉家在無意中得知,謝玄景的父親有一個(gè)私藏的小金庫(kù)后,趁謝玄景不在房間就悄悄潛了進(jìn)去,拿走了鑰匙,偷走了謝蘊(yùn)留給兒子的最后一道依靠。

    當(dāng)然,他們之所以如此大膽,一邊偷走鑰匙,一邊還敢來找謝玄景的麻煩。一是覺得謝家本就是靠謝蘊(yùn)一人撐起來的,背后并無親族靠山,如今謝蘊(yùn)一死,他們自然無所顧忌;二是謝玄景本身資質(zhì)平平,即便日后長(zhǎng)大也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更別提報(bào)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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