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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以菱忽然覺得盧芝蘭莫名有些順眼,一時猶豫,到底還要不要對付他。 他寧愿看宮侍為了恩寵相爭,也不愿意看他們?yōu)榱苏l的帕子好看而爭斗比賽。 他是君后,又不是裁判。 只能看不能……參與,著實鬧心。 可皇上對盧衛(wèi)侍…… 到底是喜歡到了什么地步? 單以菱腕上帶著一串紫黑色珠串,輕輕撥了撥。 馬上要圓月十五了,皇上一定會來他宮里,可以探探口風,看皇上對盧衛(wèi)侍究竟是個什么態(tài)度,之后再做決斷也不遲。 二月十五,天色已暗。 倚云從小廚房出來,手上提著一個布包,徑直走進正殿。 同是君后陪嫁小侍的倚月跟在后面,端著長木板,木板上放著銅炭盆,里面燒著銀屑炭。 屋內,單以菱衣著正常,只是散著頭發(fā)。 長發(fā)及腰,與尋常人的順直不同,他的頭發(fā)是彎曲的。 倚云走近。 君后的頭發(fā)自幼便是這樣,自帶彎曲,不是細碎雜亂的小圈,而是大圈,發(fā)質很好,烏黑柔亮,從背后看,像是披著波浪。 本是極美、極漂亮的,可這不符合君后身份,不端莊,只能掩藏。 倚云心中暗嘆,“君后,時候差不多了,現在便開始嗎?” 單以菱懶懶地點了下頭,“嗯,倚星已經抹好了檸杏油,你直接燙便好?!?/br> 檸杏油可養(yǎng)護頭發(fā),燙前燙后都需要抹。 “是,君后。”倚云上前,將布包放下,取出內里由防燙油紙包著的兩根熱銅夾子。 夾子是未出閣時、在茂國公府便做好了的,末端形似剪子末端,只上方加長做扁,彎曲的長發(fā)只需夾幾息,再取出便會變得順直。 銅夾烤熱后需放著涼一會再用,才不會損害頭發(fā)。 倚云倚月在小廚房已經把兩根銅夾烤好降溫,此時熱度正適合燙發(fā)。 倚云取一根夾子燙發(fā),倚月則負責將溫度涼下來的另一個夾子重新烤好,兩人各司其職,動作熟練且快。 期間單以菱端坐,沉默不言,在想著一會將要到昭安宮的那個人。 他的妻主,當今圣上,鄭嘉央。 皇上勤于政務,對男色一向淺淡,每月除了十五,來后宮的次數不超過十次。 但她樣貌好,對待宮侍們也溫柔,從不說重話,又是壯年,后宮眾人對其皆是愛慕,她偶爾也會偏愛某個人,時間不長,過后即恢復從前。 宮內除了皇長女和二皇子,還沒有其它皇嗣,照她如今對盧衛(wèi)侍的寵愛,也許是遲早的事情。 皇上寵幸誰,單以菱管不了也無法阻止,但他需要知道,被寵的這個人到底會不會危及到他的地位和性命。 非是他想得太多或是心氣小容不下人,實在是…… 過去話本看得有些多,話本上“前車之鑒”一個接一個,單以菱不想步他們后塵,盡管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就像他的頭發(fā)。 誰不知道柔順的直發(fā)好呢? 問題是他就長不了那樣,能怎么辦? 再說前朝也不是沒有寵宮侍廢君后的事情發(fā)生。 還是應該注意一些。 倚云將所有頭發(fā)燙好,為他抹護發(fā)的檸杏油,問道:“君后,還梳早間的發(fā)式嗎?” 單以菱道:“天色這么晚,皇上很快要來了,換個簡單些的?!?/br> 他頭發(fā)彎曲不厲害,平日里哪怕不燙,頭發(fā)一梳起來,也看不出什么不同,只是侍寢時,他不能再帶著金銀發(fā)飾,是要將頭發(fā)都散下來的。 為了不讓皇上覺察,只能在見皇上前燙直梳起,侍寢前再放下,便還是直的。 還好自她們成親以來,她只在十五這天過來。 初時單以菱還覺得失落,后來卻想通了、開心了,她若是經常來,那他便得每日燙發(fā),浪費時間又傷發(fā)質。 不好不好。 如今這樣每月來一次,便很好。 鄭嘉央到昭安宮前,小廚房便準備好了各色菜式。 她甚少到昭安宮用膳,一年不會超過五次,不過今日心情好,不想來回折騰,便吩咐了在這里準備飯菜。 鄭嘉央到時,身邊跟著烏泱泱一群人。 她體型高瘦,卻完全撐得起龍袍,步伐不急不緩,臉上不威不肅,帶著笑,仿佛還是那個對所有人都態(tài)度親和的太女。 “臣侍參見皇上?!眴我粤馄鹕硇卸Y。 端莊、淑雅,聲音語調、請安姿勢都挑不出一點差錯。 這么多年來都是如此,從沒例外。 鄭嘉央左手拇指上帶著一枚羊脂玉扳指,抬手虛扶,“君后不必多禮,起來吧。” “多謝皇上?!眴我粤忭樦摲龅氖制鹕?。 只是虛扶,這是表面上的客氣,是給他身為君后的尊重,她并不喜歡人碰觸。 單以菱都知道,也沒想在剛見面時就碰她,完全沒那個必要。 兩人安靜用膳,單以菱偶爾用公筷為鄭嘉央夾些菜式,溫語道:“皇上嘗嘗這道雙味鴨卷,臣侍知道皇上不喜甜,用得是新調的咸口醬?!?/br> 鄭嘉央道:“君后用心了。” 單以菱笑道:“為皇上,自然要用心。” 她先將小碟內的其余菜式吃完,才夾起雙味鴨卷,吃完后道:“確實不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