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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嘉央輕挑了下眉,唇角微勾。 單以菱知道自己說對了。 他驟然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沒事了。 單以菱慢慢起來,坐下,隔了會問,“皇上……那這書還念嗎?” 鄭嘉央道:“念?!?/br> 單以菱重新打開書。 因為這詩是罵先帝,順帶還罵十皇女的,單以菱初時磕絆,但轉念一想。 她說了算。 既然她說念,那他念就好了。 反正又不是罵他的。 越讀越順,聲調也不再緊繃。 鄭嘉央聽著覺得舒心,想著自己為了不讓他害怕,屈尊哄了一回人,聽他念一路書也是應該的。 *** 回到皇宮,單以菱回昭安宮,鄭嘉央回奉陽殿,同從前一樣,夜宿乾元宮。 二十一那日晚間,昭安宮來報,二皇子發(fā)燒了。 鄭嘉央才用過晚膳,“可請了太醫(yī)?” 欣榮道:“已經請了,只是低燒,請皇上放心?!?/br> 鄭嘉央今夜本來準備召個人過來,當即沒了心情,“命太醫(yī)好好照顧,好了立即報給朕。” 欣榮道:“是,皇上?!?/br> 第二日,鄭嘉央處理完正事,想起這件事,邊喝茶邊隨口問道:“茜芮可好些了?” 欣榮有些為難,略帶惶恐:“回皇上,二皇子現下發(fā)了高燒,太醫(yī)已在診治,只是皇子畢竟年幼,不敢下重藥……” 昨日低燒,今日便成了高燒。 鄭嘉央喝完茶,站起往外走。 欣榮對楊懷道:“快去!備架?!?/br> 昭安宮,單以菱才給鄭茜芮喂完藥,正在用帕子給他擦額頭。 倚云站在一旁,眉頭皺著,眼含心疼,“君后,讓俾子來吧,您……” 單以菱動作不停,“不必,本宮……” 他還未說完,門外通報:“皇上駕到——” 單以菱手下一頓,對倚云道:“扶我起來,快?!?/br> 倚云急忙扶單以菱起來,單以菱舔了下干澀的唇瓣,閉眼呼出一口氣。 而后嘴角翹起,努力恢復平時模樣。 倚云依舊擔憂。 皇上這時候來,萬一知道了君后…… 鄭嘉央進入室內,幾位太醫(yī)跪下請安,“參見皇上?!?/br> 單以菱也行禮,“臣侍參見皇上?!?/br> “都起來?!?/br> 鄭嘉央走近,“茜芮他怎么……” 單以菱站起,忽然眼前一黑,朝前倒去。 倚云沒有及時扶住他,驚慌道:“君后!” 鄭嘉央正走到他身前,眼看著人朝自己倒來,猶豫著要不要側身躲開。 可他是她的君后,直接臉朝下倒在地上,實在是有些…… 這一猶豫,便躲不開了。 單以菱倒在了鄭嘉央身上。 事已至此。 鄭嘉央閉了下眼。 她抬手,想要把人推開,反正倚云已經跑過來了。 再說他身子著實是弱了些。 只是照顧生病的皇子,就這么疲累了。 鄭嘉央原本要碰的是他的肩膀,不小心蹭到了他頸間肌膚。 溫度異常,入手guntang。 鄭嘉央一手直接攬住他的肩膀,將人翻過來半抱在懷里。 他閉著眼睛,臉頰壓了粉,但湊得近了,頰側潮紅看得清清楚楚。 鄭嘉央抬手放在他額頭。 好燙。 鄭嘉央抬頭,冷下臉,目視跑過來的幾個小侍,聲色似冰如霜,慢慢問道:“你們就是這么伺候君后的?” 第7章 “君后還要嗎?” 天子一怒,眾人皆急忙跪下,包括身后才起身的御醫(yī)和侍從。 倚月等小侍接連叩首,求道:“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 既然不能好好侍候,還留著干什么? 鄭嘉央道:“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拖出宮去,永不許再進京城。” 侍衛(wèi)進內,就要把四個小侍拖走。 “皇上……”單以菱方才只是起得急了,短時間沒緩過來,失去了意識,并不是完全昏過去了,等他緩過來,聽到鄭嘉央冰冷的質問,就覺得要不好。 尤其是當他發(fā)現自己竟然靠在她身上的時候。 他寧愿自己臉朝下摔在地上,起碼那樣只是丟人。 單以菱當即就要躲開,但她手臂攬很緊,掙扎一下沒起來,便聽到她要發(fā)落自己的小侍。 他們可是他從茂國公府帶進東宮,又帶進昭安宮來的,也是這深宮中,為數不多幾個他在他們面前可以不用完全偽裝的人。 鄭嘉央為帝之后,下的決斷沒有人能使她更改。 但縱使是枉然,他也要求一求。 否則今后在這深宮之中,他還能和誰說一句真心話? 有他們在的七年已經如此難熬,難道他后半生要過更加不堪的日子嗎? 單以菱道:“皇上……是臣侍的錯,他們只是聽命行事罷了。” 鄭嘉央見他醒來,手臂放松。 單以菱身子發(fā)軟站不住,委頓在地。 他發(fā)著高燒,腦子不是很清醒,心里急。 顧不得自己,也顧不得什么君后的顏面。 單以菱抬手揪住鄭嘉央的衣袍,“皇上要罰罰臣侍,怎么罰臣侍都可以,放過他們……” 哽咽著,有些啞,仰頭淚眼看她,軟語問:“……求求你……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