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鳥部落后想種田、累了,毀滅吧、我是首富失蹤多年的親女兒、我靠養(yǎng)娃爆紅娛樂圈、養(yǎng)妖、居家型男友、重生九零之重組家庭的幸福生活、反派大佬掌心嬌、折嬌、我看上你哥啦
單以菱松了口氣,道:“本宮知道了……昭安宮如今如何?” 清懷如實作答,“皇上并未懲處,一切如舊。” 單以菱徹底放心了。 果然,話本上學(xué)到的東西,還是有用的! 不破不立嘛,只有將人逼得狠了,她才會真的有所改變。 單以菱其實也不知道她對他到底是什么時候改變了態(tài)度,如今她對他是怎么想的,甚至也不知道這次到底能不能真的安全活下去。 只是不管是死是活、結(jié)局如何,從前那么壓抑的日子,他真的是不想再過了。 單以菱想,如果他猜錯了,她這幾日對他只是逗弄,對他并沒什么妻夫感情,那他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她不會放過他的,但大不了也就是走在端午宴上想走的那條路。 他一點都不、不怕。 若他沒事…… 他現(xiàn)在真的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她真的在深夜去東宮找了他,若是不在乎,哪怕猜到他可能在東宮,也大可不必真的自己去。 她還抱他回了乾元宮。 抱著哎。 單以菱重新躺好,把明黃色被子揪到脖子下面,抿唇彎起嘴角,偷偷笑了下。 那他就可以試試在話本里學(xué)到的其它計謀了。 他要讓她真的心悅于他,然后再不理她,哼! 沒錯,就是這么過分! 鄭嘉央平時午間并不回乾元宮,奉陽殿偏殿就是完整的寢殿,晚間睡也沒什么問題。 鄭嘉央下朝,午時問欣榮,“君后還在乾元宮?” 欣榮道:“是,君后醒后一直都沒離開過?!?/br> 鄭嘉央正在批奏折,頭都沒抬,淡淡道:“那午膳便擺在乾元宮?!?/br> 單以菱起床,倚云送來了衣服,伺候他起床。 清懷見倚云來,行禮說了告退,再沒出現(xiàn)過。 倚云為單以菱梳頭,中途嘆了口氣,卻什么都沒說。 ……實在是,面對如此情景,他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了。 勸不好勸,君后下定決心出宮結(jié)果被找到了,他勸就是往君后傷口上撒鹽,若是夸…… 他也實在夸不出口。 身為君后,私自逃宮,這得是多……沒腦子……不是,多單純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事。 還好皇上沒有怪罪。 ……但說不準(zhǔn)后秋后算賬。 倚云近日來總覺得,自己能好好活著的日子是越來越少了。 沒忍住又嘆了口氣。 單以菱透過銅鏡看他,“怎么了?” 倚云舔了舔干澀的唇角,嘴唇張合兩下,只是道:“君后身份尊貴,做事還是要……還是要三思而后行?!?/br> 單以菱輕點了下頭。 這話說得不錯,他確實是思過很多才行動的。 不然他想不到去東宮等她,也想不到不撐傘、用迷藥迷暈自己等裝可憐。 他想著哪怕她真的冷情,若是見到他在東宮,念及過去,說不定會網(wǎng)開一面。 都是深思熟慮過的。 他已經(jīng)盡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去保全自己了。 雖然最安全的,其實是什么都不做,但單以菱就是想試試。 想試試……她對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一絲感情。 *** 單以菱醒來的玩晚,收拾好后在乾元宮轉(zhuǎn)了半刻,御膳房便來擺繕了。 鄭嘉央很快回來,雖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但看他好好站著,心還是不可避免松了一下。 見到皇上,單以菱直直站著沒動。 倚云膽子沒他那么大,無聲行禮。 鄭嘉央走近,微勾唇角,笑道:“君后昨日淋雨淋傻了,連如何行禮都忘了嗎?” 單以菱眨眨眼,“不是,昨天在東宮門前坐得太久,腿疼,不好行禮?!?/br> “哦?”鄭嘉央道:“君后昨日在東宮門前坐了多久?” 單以菱其實……其實大部分時候是站在東宮門口的,也打了傘。 地上那么涼,誰會傻到一直坐在那里? 大雨看不清人影,聽不到人聲,但是能看到亮光。 他見到光亮,知道有人過來,才立即把傘藏了起來,抱膝坐在地上裝委屈狀。 單以菱撒了個小慌,道:“……一個時辰吧?!?/br> 鄭嘉央溫聲道:“真是辛苦君后了?!?/br> 單以菱:“……” 為什么……總感覺有哪里不太對呢? 鄭嘉央走到桌旁坐下,“君后還能坐嗎?” 她沒回來以前,單以菱想好了該如何反應(yīng)。 他想過她生氣、心疼或者其它,唯獨沒想過,她會恢復(fù)從前模樣,仿佛昨夜發(fā)生的一切,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算。 單以菱眼睫搭下,覺得委屈。 這委屈不是他想有的,就像昨夜他其實并沒想哭,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哭了。 他昨日原本的打算是見到她就暈過去的,他本來沒想和她說那些話。 他只是想試探她,真的沒想和她說真心話。 那不是他預(yù)先打算好的。 但見到她深夜冒雨前來,渾身都濕透的樣子,他竟然真的覺得自己這七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迫不及待想要傾訴,想要責(zé)怪她。 可她現(xiàn)在如此平淡,他縱使委屈,又能算得了什么? 什么都不算了。 “能?!眴我粤庹f,而后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