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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以菱:“?” 單以菱穿好衣服,整整衣領(lǐng),“她怎么走了?” 倚云:“……俾子不知?!?/br> 他怎么可能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可能是等得無聊了吧。 單以菱先前喝過一碗魚湯,墊了肚子,不餓,吃起飯來慢條斯理的。 飯桌上有一道尋常菜式,青椒炒rou絲。 rou絲腌制得當(dāng),炒得極嫩,單以菱很喜歡,只是他不喜歡吃青椒,但每次夾一筷子,也不可能都夾rou絲,總能夾到幾條青椒。 單以菱垂著眼,把夾進(jìn)碗里的青椒一根一根挑出來,而后再把rou絲吃掉。 鄭嘉央看到,輕皺了下眉頭。 單以菱剛吃完rou絲,無辜道:“怎么了?” “沒什么。”鄭嘉央也夾了一筷子青椒rou絲,直接吃掉。 如此驕縱任性、使壞挑食,哪里適合做君后? 做寵侍,仗著帝王寵愛,恃寵而驕、愈發(fā)放肆,大約才合適。 鄭嘉央吃完后離開,將廚房已經(jīng)幾近咽氣的兩條魚都帶走了,這次單以菱沒攔住。 傍晚,單以菱原本想熬一碗咸辣的紅豆粥以作謝恩,最后拿起鹽和辣椒,摸了摸嘴角,又都放下了。 晚上,鄭嘉央在致堯殿吃了水煮魚,配紅豆粥。 *** 還在皇宮的時候,單以菱從內(nèi)務(wù)府挑了一塊上好的墨玉,讓她們做了個手串,樣式是他親自定的,和從前那個樣式一樣,只是玉質(zhì)不同。 七月十八那日終于做好,內(nèi)務(wù)府總管親自送來,單以菱帶上試了試。 很好,和以前那個幾乎看不出什么不同。 單以菱賞了她些銀子,內(nèi)務(wù)府總管謝了恩,行禮離開。 單以菱抬腕在看。 倚云在一旁欲言又止。 單以菱放下手,“有什么想說的就說?!?/br> 倚云道:“……君后,您這樣……皇上……皇上可能會怪罪的?!?/br> 單以菱收回手,“我讓內(nèi)務(wù)府打個首飾她都怪罪嗎?” 倚云:“……” 倚云心說那您也不能讓內(nèi)務(wù)府打個和皇上曾經(jīng)送給您,現(xiàn)在又收回去的手串一樣的首飾啊。 內(nèi)務(wù)府總管是這幾年新?lián)Q的人,不清楚這手串的來歷,新婚第二日送的禮物,意義有多重大不言而喻。 怎么能找個代替的呢? 倚云道:“君后若實(shí)在喜歡,不如求求皇上,皇上心軟了……一定會再送給您的。” 單以菱搖頭,“不要?!?/br> 她愛給不給,他現(xiàn)在有新的了,才不稀罕她的呢。 隨手串送來的,還有一個錦盒,應(yīng)當(dāng)是其它的首飾。 倚云不清楚錦盒里到底有什么,正要打開讓君后看看做得如何,單以菱道:“那個不必看了,放著吧……”話音一轉(zhuǎn),聲音低了些,“你最近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倚云站好,神情嚴(yán)肅了起來,“回君后,俾子這些天留心觀察,但是……并無收獲。” 單以菱點(diǎn)了下頭,“正常,畢竟是她的人?!?/br> 宮里有鄭嘉央的人,單以菱之前只是猜測,處置倚星那日猜測落實(shí)。 她能在倚星遞東西出去時就發(fā)現(xiàn),甚至更早,她能知道他將要“逃離”昭安宮的消息,甚至派人在墻上挖了個洞。 足以說明他宮里有她的人。 只是先前沒有揪出倚星,他不知道身邊人誰是可靠的,便一直沒讓他們留意,倚星走后,才吩咐了倚云在平日里注意一些。 他開始真正懷疑,其實(shí)是見邵末侍時,在淑清宮壓制邵末侍的小侍,一直都是貼身服侍邵末侍,邵末侍極其看重的一個人。 沒想到居然是她的人。 單以菱抬頭看向倚云。 他不會也是…… 倚云不明所以,“君后想起什么了嗎?” 應(yīng)該不是倚云。 邵末侍的小侍是入宮后分配的,只是因?yàn)榈昧Σ疟簧勰┦塘糇饔H用。 單以菱道:“你重點(diǎn)觀察那些有能力的小侍?!?/br> 倚云:“是。” *** 君后手腕又有了黑色手串的消息,當(dāng)天晚上就傳進(jìn)了鄭嘉央的耳朵里。 夜間,鄭嘉央拿著紫黑色珠串看了眼,放回去,用力蓋上錦盒。 既然他有新的了,那這個就再也不給他了。 永遠(yuǎn)都不。 第二天,單以菱晌午時分派倚云去請鄭嘉央,說牧遠(yuǎn)閣備了午膳,問皇上得不得空。 鄭嘉央在看琺瑯瓷器,頭都沒抬,“沒空,讓君后自己用。” 晚上,倚云照樣來請。 鄭嘉央拒絕了一次,第二次拒絕怎么都說不出口。 但又不想看他的新珠串。 鄭嘉央一直沉默,欣榮站在一旁,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鄭嘉央胸口有些發(fā)堵,語氣不太好,“就說朕看完折子就去?!?/br> 欣榮:“是,皇上?!?/br> 鄭嘉央折子早就看完了,但在致堯殿待了很久,飯點(diǎn)幾乎都要過去了,才到了牧遠(yuǎn)閣。 單以菱行禮后,兩人坐下。 單以菱道:“皇上很忙嗎?” 鄭嘉央垂眼,看著他白皙手腕的珠串。 墨色的,幾乎與從前的別無二致,只是如今她拿著的那串黑中泛紫,這串墨中藏綠。 很好。 不能出宮找個好妻主,就換個好手串? 鄭嘉央沒回答,冷聲道:“哪里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