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掌心嬌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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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看到這個杯子的第一眼起,他的腦海里就一直縈繞著一副香艷的畫面,杯中盛滿紅酒,小可愛在里面泡紅酒浴,鮮紅的酒液在白皙的肌膚上滑過,妖嬈至極。 當(dāng)然,紅酒浴什么的他也只是在自己的腦子里想想而已,是沒有這個膽量說出來的。 果然許嘉瑤立刻回敬了他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就算再怎么錢多燒得慌,她也不至于要拿一個五千零一十萬的杯子來泡澡??! 陸淮暄覺得委屈巴巴的:“可是東西買回來,不就是拿來用的?” “你是不是對杯子的用途有什么誤解啊?有誰家的杯子是用來當(dāng)澡盆用的?”“ 陸淮暄忽然走神,臉上出現(xiàn)了懷念的神色:“有啊,我家的?!?/br> 許嘉瑤顯然也想起了什么,氣得小臉都紅了,雙手叉腰:“陸淮暄,你還不承認(rèn),你是不是偷看過我洗澡!” “我沒有!”陸淮暄立刻反駁,但立刻又忍俊不禁,“根本就不需要偷看,是某人一頭栽進(jìn)了我的杯子里,順便就洗了個澡,還滾了我一枕頭的茶漬?!?/br> 說起以前干的傻事,許嘉瑤也有點不好意思,但不能容忍他用這樣的語氣來調(diào)侃:“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當(dāng)時把我當(dāng)老鼠圍剿了,我那時候有多害怕你知道嗎?” “對不起,以后再不會了?!彼狼傅故呛芸斓模肫甬?dāng)時小人兒可憐無助的樣子,也是很心疼,“我那時候不知道。” “算了?!痹S嘉瑤寬宏大量地?fù)]揮手,“小陸子,去給我準(zhǔn)備沐浴。” 陸淮暄不敢再提用瑪瑙杯子洗澡的事兒,麻利地給她放好洗澡水,準(zhǔn)備好一應(yīng)用具,把人捧到了浴室:“有事叫我?!?/br> 張助理已經(jīng)聽說了陸淮暄在拍賣會上拍下了兩件珍品的消息,這么貴重的東西,肯定不能讓陸總自己隨身攜帶著乘坐高鐵回來的,于是便連夜自己親自開車,并且?guī)Я藘绍嚨谋gS,一前一后保護(hù)著過來了。 陸淮暄剛關(guān)好浴室的門出來,就聽到門鈴響,見到張助理,他微微皺眉:“你怎么來了?” 張助理驚訝又傷心,他過來的路上設(shè)想了一路,這些天自己不在身邊,陸總過得那得是多么地水深火熱,見到自己的時候不說感動得熱淚盈眶,好歹也會抱怨一句:“你怎么才來??!” 如此才能讓陸總體會到自己在他的身邊實在是有多么地不可或缺。 誰知道來到之后得到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怎么來了”,而且還是帶著嫌棄的口吻說的。 他就知道,他的第六感沒有錯,他現(xiàn)在確實已經(jīng)不是陸總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了。 張助理不由自主地環(huán)顧四周,到底是哪里來的小妖精,奪了他的寵愛。 雖然房間里看起來并不想有其他人入住的樣子,但整個氛圍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了,以前陸淮暄住過的酒店,離開的時候跟入住時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冷冰冰的毫無人氣。 可是現(xiàn)在卻接地氣得多了,沙發(fā)上亂扔著好幾件衣服,茶幾上居然還有零食!是的,他沒有眼花,零食這種跟陸淮暄根本不搭界的東西,居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房間里! 說沒別人來過他都不相信。 張助理不甘心,伸長了脖子還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蛛絲馬跡,陸淮暄卻不動聲色地挪動身軀擋住了他的視線:“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明天再來找我吧!” 這時,浴室的方向忽然傳來一個嬌嬌糯糯的女聲:“陸淮暄,我洗好了,你快來抱我出去?!?/br> 第67章 究竟是哪個小妖精有這個…… 大概是頂層總統(tǒng)套房太過安靜的緣故,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在場的兩個人一字不差,都聽得清清楚楚。 陸淮暄身體僵了一下,張助理更是見鬼似地瞪大了眼睛,女女女……人,冷漠禁欲,從不近女色的陸淮暄的房間里居然藏了個女人?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難怪在今晚的拍賣會上,他會把壓軸的藍(lán)寶石項鏈拍下來,原本張助理還以為這是陸淮暄為哪位即將開展合作的商業(yè)伙伴準(zhǔn)備的禮物,如今才知道,原來是送給金屋藏嬌的女人的。 究竟是哪個小妖精有這個本事,能拿下這尊大佛? 大概是沒聽到回應(yīng),里面的人有些不耐煩地嬌嗔一聲:“陸淮暄,你聽到?jīng)]有啊!” 嬌氣的嗓音又甜又軟,還帶著幾分嬌媚,光是聽聽這聲音,就已經(jīng)讓人心底酥麻一片了,更不用說由此而聯(lián)想到的這話語背后的旖旎場景。 “來了!”陸淮暄應(yīng)聲,隨即挑眉看著張助理。 張助理立刻識趣地退了出去:“那我先走了,保鏢已經(jīng)安排好,明天等您的通知出發(fā)。”說完,動作麻利地從外面關(guān)上了套房的大門。 陸淮暄大步走向浴室。 “怎么那么久??!”許嘉瑤正艱難地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這毛巾對她來說太大了,又沉,用起來一點都不方便。 陸淮暄過去,接過她手里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替她包裹住頭發(fā),按壓,吸干水分:“剛才張助理過來了,明天接我們回去。” 許嘉瑤張大了嘴巴:“那我剛才說話,他都聽見了? “嗯?!标懟搓巡辉谝獾鼗卮穑啃乃级挤旁诮o她擦干頭發(fā)這件事上,動作細(xì)致輕柔。 “那怎么辦?” “他大概以為我藏了個女人?!?/br> “那你怎么跟他解釋呀?” “我是他老板,需要跟他解釋嗎?” “好像也是?。 痹S嘉瑤放下心來,反正那什么張助理也不認(rèn)識自己,就算心里會有什么想法,針對的也只會是陸淮暄而已。 第二天早上陸淮暄一大早就打了電話給張助理說可以出發(fā)了。 張助理有些吃驚,不由得感嘆成功的人總是那么自律,連溫柔鄉(xiāng)也不能暫緩他前進(jìn)的腳步。 不知道那小妖精今天會不會跟著回去,自己見到她的時候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打招呼比較好,希望她脾氣能夠好一些容易相處…… 事實上他說擔(dān)憂的這些全都沒派上用場,他過去接陸淮暄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按門鈴,陸總就自己把門打開了,手里拉著他自己的行李箱,另外還有一個小小的保險箱,裝的是昨晚拍回來的兩樣寶貝。 就他自己一個人,身后空蕩蕩的。 張助理連忙上前,一邊殷勤地接過兩個箱子,一邊伸長了脖子往房里探頭探腦的。 “看什么?”陸淮暄問。 “那、那位小姐,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不跟。”陸淮暄言簡意賅地回了這么一句,“快走吧!”快他一步先走了出去。 “哦,哦!”張助理連忙跟上,心里同情了一把那素未謀面的女人,跟了陸總這種冷漠無情的男人,可真是…… 殊不知那可憐的女人正窩在陸淮暄的大衣口袋里,抱著陸淮暄的一根手指頭在玩呢! 陸淮暄不舍得讓他的小可愛悶在口袋里多一刻,一上車就迫不及待地吩咐張助理把前后排的擋板升起來。 張助理簡直不敢置信,他經(jīng)歷了前幾天的事,不放心找司機(jī)開車,這才親自開車來接的他,陸總他把自己當(dāng)真正的司機(jī)就算了,居然還要用擋板隔開,這是連看見自己的臉都已經(jīng)覺得厭煩了嗎? “我不?!彼竽懙鼐芙^。 “嗯?”陸淮暄威嚴(yán)地表達(dá)了疑惑。 “那個,陸總,昨天晚上您在忙,還沒來得及向您匯報,我們一邊走我一邊跟您說一下那邊的情況吧!” 許嘉瑤也很想聽聽八卦,便搖了搖他的手指。 “說吧!” “那個,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四年前的事情,確實跟田夫……跟姓田的有關(guān)?!?/br> 四年前的車禍和這次的陰謀都是田淑敏讓她大哥找人干的,其實做得并不算是很周密,只不過四年前根本就沒有人往不是意外這方面去想,所以沒有查出來而已。 這次有了陸淮暄的司機(jī)這個人證,再把相關(guān)人等帶回去一調(diào)查,田淑敏禁不住嚇,一下子什么都說了,這下可好,她大哥除了這兩次車禍,還干了不少其他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一下全都牽出蘿卜帶出泥,查了個底朝天。 他們甚至還曾經(jīng)設(shè)計過想要綁架撕票陸曉澈,好在陸淮暄和英姐這邊看得緊,才沒讓他們得逞。 之前給陸曉澈下藥的事,查了一半就查不下去的,這次也查清楚了,確實就是田家兄妹倆安排的。 田淑敏被關(guān)在看守所里還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急轉(zhuǎn)直下突然變成這樣了,大聲哭鬧嚷嚷著要見陸銘勝。 陸銘勝自從上次被陸逸川的事氣得入院以來,一直都還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呢,再聽到這個消息,刺激之下,居然坐起來了,讓人推著輪椅把他送到了看守所與田淑敏見面。 田淑敏隔著桌子整個人撲到了陸銘勝的面前,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老爺,你救救我呀,老爺,我不想坐牢。” “是他,是陸淮暄那個野種,他先是害了阿川,現(xiàn)在又來害我,他就是在一步步地要將我們所有人都弄死,好名正言順地繼承陸家的家產(chǎn)啊,老爺,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br> 陸銘勝死死地盯著她:“你老實說,逸鳴的事,是不是真的是你干的?”明明警方都已經(jīng)有了定論,他卻還是不肯相信,非要聽到田淑敏親口承認(rèn)。 不是因為相信她,而是因為,不肯承認(rèn)是自己引狼入室,害了自己最疼愛的孩子。 陸逸鳴確實是陸銘勝最心愛的孩子,也是從小帶在身邊,手把手教他,培養(yǎng)他成為繼承人的唯一一個孩子。 陸逸鳴的死,是他人生中最沉重的一個打擊。 這些年他陷在田淑敏的溫柔鄉(xiāng)中,未嘗不是對痛苦的一種逃避。 田淑敏以為他是來幫自己的,沒想到卻問出這樣的問題,她當(dāng)然不想承認(rèn),但陸銘勝的目光太可怕了,如烈火一般灼灼在她的身上燃燒,否認(rèn)的謊言一時便說不出口:“我……” 已經(jīng)不用她再繼續(xù)說下去了,陸銘勝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重重的一個耳光甩到了田淑敏的臉上,陸銘勝因為太用力,連身后的輪椅都重重地晃動了一下,而田淑敏更慘,直接被扇到了地上,艱難地爬起來的時候,甚至吐出了一口血,血里還有一顆帶血的牙齒。 她也要瘋了:“你打我,你憑什么打我,陸銘勝,我跟了你二十多年,做牛做馬伺候你沒有一點怨言,可是你是怎么對待我們母子倆的?陸逸鳴是你的兒子,我的川兒就不是你兒子嗎?他們相差才幾個月大,可是你是怎么對陸逸鳴,又是怎么對待川兒的?為了你的名聲,你甚至不敢承認(rèn)川兒是你的親生兒子!” “就算陸逸鳴已經(jīng)死了,你也要把陸家的家產(chǎn)全部都留給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一點都不愿分給我們母子,你這么狠,不就是因為陸逸鳴是程司淼那個賤女人生的嗎?你以為當(dāng)年程司淼真的看得上你這個窮小子?她寧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陸銘勝怒不可遏:“住口,不許提她的名字,你這個賤人,你連替她提鞋都不配?!?/br> “是啊,我不配,難道你以為你就配嗎?你也就配跟我這種人在一起而已?!?/br> 只有真正知根知底的人,才知道說什么話最能戳人心肺,田淑敏的這些話無疑是踩到陸銘勝的底線了,他整個人從輪椅里撲了出去,撲倒在田淑敏的跟前,一手撐著自己,另一只手拎著田淑敏的頭發(fā),把她的腦袋拎了起來就要狠狠地往地上撞:“死賤人,我打死你?!?/br> 可惜還沒來得及撞到地上,就被看守所的民警們及時地攔住了,田淑敏被迅速地帶走,陸銘勝也被趕了出去。 陸銘勝一身狼狽地坐在輪椅上,跟著他的都是近些年才跟在他身邊的人,根本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事,一個個地只是心驚rou跳,卻什么都不敢說。 “老先生,我們送您回醫(yī)院吧!” “不,回大宅!”陸銘勝嘶啞著嗓子說。 陸淮暄聽完張助理的匯報心情非常好,以至于回家的腳步都顯得輕快起來,路過一樓大廳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聲音蒼老嘶啞,他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陸銘勝的聲音。 他頓住腳步:“爸,您怎么回來了?醫(yī)生說可以出院了嗎?” 陸銘勝冷笑:“我再不出院,這個家就要變天了。 “如果您指的是田淑敏的事,那想必您也已經(jīng)知道,她是因為什么原因進(jìn)去的了,我為大哥討回了公道,我以為您應(yīng)該高興才對。” 陸銘勝陰測測地盯著他:“你已經(jīng)掃清了兩個障礙,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輪到我了?” 陸淮暄用憐憫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軟弱無力地坐在輪椅上,頭發(fā)花白,四肢干瘦,臉上都是憔悴的皺紋,跟僅僅一個月前比起來,老了十幾二十歲都不止。 早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紅光滿面。 如今在他面前的,不過是個站在失敗的深淵面前惶恐的想要抓住一切救命稻草的虛弱老人而已。 但這所謂的失敗深淵,不過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