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閨中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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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風目送著馬車離開,心都涼透了。 等回到屋子,見自家主子還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哼了一聲:“爺,你說你這是圖什么,明明喜歡人家鳳小姐,又不肯說,還總是故意惹人家生氣?!?/br> “喜歡?”宇文燁眉頭一皺,掃了乘風一眼:“誰告訴你我喜歡她了?” 怎么一個兩個,都這么誤解自己。 他不過是想為皇兄、為大夏培養(yǎng)一個更合格的右相,也算是改一改那丫頭的命。 乘風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您連紅玉都送給鳳小姐了,還說對她沒有意思!咱大夏未婚男女互送玉石定情,是約定俗成的,不管是民間的普通平民還是貴族子弟,都是一樣。” 不娶何撩,呵,渣男! 他怎么會有這種主子。 “她落水了,身子染了寒氣,我借她戴個幾天罷了,”宇文燁說至此,卻下意識地看了看手中的紅玉麒麟,眉頭微微上揚,旋即又皺得更緊了。 玉石,定情,這是誰定下來…… 所以,她剛才生氣,不是因為自己問了那個問題,而是表白不成惱羞成怒? 若是鳳清歌知道他是這樣想的,估計把木盒都能摔在他的頭上。 然而,鳳清歌此時并不知曉,她去國子監(jiān)的路上路過鳳府東角門,遇到了故人,曾經(jīng)的閨中好友。 “求求你,幫我給清歌傳個話吧!”身穿素色衣服的女子,身形單薄,言辭卑微中帶著幾分懇求,身子半彎幾乎都要匍匐在地上。 門人翻了個白眼,將她推搡開。 “周小姐,不是我們不給你傳話,而是大小姐不肯見你。你也應該知道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一個罪官的女兒,過了今日還不一定怎么樣呢,我家大小姐可不希望有你這樣一個朋友?!?/br> “不可能……”女子身子一顫,蹣跚后退兩步,猛地僵?。骸扒甯璨皇沁@樣的人……” “我家大小姐是什么樣的人跟你有什么關系!”門人臉上露出鄙夷之色,不屑地道:“你們周家敗落,周老爺子剛死,你父親和兄長又被下了大獄,你要是不想連累我家大小姐,就乖乖離開,別給大小姐添麻煩?!?/br> “哦?是嗎?” 鳳清歌剛好聽到這句話,急忙讓方永安停下馬車,自己動作極快地跳了下來,快步上前扶著好友。 “淑怡。” 看著眼前清婉柔美、神色悲切的女子,她心頭一痛:“家中出事了?” 周淑怡眼睫一顫,終于沒有忍住,眼淚肆意流下:“戶部賬目出了問題,我父親和兄長被抓進了刑部大牢,嗚嗚……” 怎會這么快! 鳳清歌心一驚,前世是吳王叛亂平定之后,周家伯父被人陷害,說是侵吞了大軍的軍餉和糧草,險些害死燁王所率部軍。 之后,周家男丁盡數(shù)被砍頭,好友淑怡被賣做官妓,流落南國。 那時,她恰在備婚,消息不通,等知道后已經(jīng)晚了。再請人去救,也因為手中沒有可用之人,而延誤了時機。 后來,方永安親自去找,才知道早在到南國被逼賣出的第一日,淑怡便自殺了,香消玉殞。再后來,宇文埸登基后的第三月,查出謝相與東境蠻敵常年有往來,相互勾結(jié)試圖倒賣大夏疆土。 左相一黨紛紛落網(wǎng),其下官員主動交代。 周家的案子方才水落石出,是謝相所為,目的是害死統(tǒng)兵在外與吳王對陣的燁王。 宇文埸本來還想留住這個外家,是她與衛(wèi)太師還有一眾朝臣據(jù)理力爭,誅殺左相一黨除了謝家包括深宮之中的謝貴妃。 “別急,”鳳清歌取出手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將方永安叫了過來,帶她上了馬車,安撫道:“伯父的為人,你我都清楚,賬目出了問題,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當務之急,是先穩(wěn)住周府,讓他們免受后顧之憂?!?/br> 若她沒有猜錯,刑部的審訊一關,周伯父和周家哥哥能扛過去。 但她查過周家的案子,卻是主動招認。 這世上,能讓周家父子心甘情愿為之認下不白罪名的,也只有淑怡和周家伯母了。 周淑怡搖頭,臉上有恐慌一閃而過,她咬緊下唇:“不,清歌,我來是求你替我引薦右相大人為周家做主的,你別去我家……” 母親說了,現(xiàn)如今能救周家的,只有右相大人。 大夏六部,左右相主治其四。戶部和兵部,屬于左相職權范圍,吏部和刑部,是右相管轄部門。 禮部與工部,則由圣上直接掌管。 眼下,父親在刑部大牢,只要右相大人發(fā)話,刑部上下肯定善待父親,至少不會刑訊逼供。 “淑怡,相信我,我不會讓伯父和書延大哥出事!”鳳清歌盯著她,表情帶著慎重,眼神堅定而溫暖。 沒有鳳欽的授意,門人是不會將她攔下來的。 而左相謝導與鳳欽或許朝堂上表現(xiàn)出不合的狀態(tài),但私底下,必然是有某種勾連的。 她父親鳳鉉的死、前世宇文埸的上位,甚至謝家倒臺時鳳欽的避諱,都證明了這一點。 現(xiàn)在,跑去求鳳欽,別說能不能見到人,就算見到了,也不會起任何作用。 “可是……”周淑怡面色哀戚,眼底有深深的難堪與悲哀道:“清歌,不是我不信你,只是,現(xiàn)在我家外面有人守著,我也是從墻下的洞里鉆出來,才有機會見你一面,你別去……” “是刑部的人?”鳳清歌鳳眸瞇起,有些驚疑,如果是刑部的人,淑怡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不是……是我舅家的人,我表哥……”周淑怡以袖掩面,低聲抽泣起來。 短短幾天,她體會到了天上地下的差別。 以前縱然家里過的艱難了些,可一家人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但自從祖父去世,家里就徹底亂了。 “哎,莫哭啊……”鳳清歌心里難受,口中安撫著她,腦子卻飛快地轉(zhuǎn)了起來。 淑怡的舅家——周伯母與京城中其他官員的夫人不太一樣,她是出自煙花柳地,自小被培養(yǎng)出來的清倌,遇到周伯父后,二人一見鐘情。周伯父為了周伯母,險些失去了周家繼承人的位子,還被人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