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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重生抱緊前夫大腿 第11節(jié)

    甘涔甩甩頭:“那哥…,你都知道那地方亂七八糟了,你就別去了!學費咱倆借借就有了,我真不想你去!對了,徐開還說有些歌舞廳都不正經(jīng),有好些個女的穿的裙子可短了!就往人身上跳舞!萬一她們看上你,你長得這么帥,讓她們占你便宜了怎么辦?我不答應!”

    蔣泊鋒怪異地瞧他:“都跟徐開聽點什么,哥是男的?!?/br>
    甘涔反駁道:“那男的也能被占便宜啊!高一的時候我不是就非要跟你躺一個被窩!你直接就!咳咳…?。 ?/br>
    甘涔跟口水嗆著嗓子眼似的咳起來,草…,差點把自己那個時候就勾引蔣泊鋒的事抖摟出來:“我、我那個時候是怕黑!但你不能去!”

    蔣泊鋒不跟他著鬧,看他的頭沒什么大礙了,就說:“水給你燒好了,鬧騰一天,你趕緊刷牙洗臉睡覺?!?/br>
    晚上,甘涔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心底有種無來由的焦慮,就像一艘小船行駛在望不到邊際的大海上,憑他怎么拉扯小帆,都抵不過夜晚將會準時襲來的風暴。

    第二天白天,蔣泊鋒還是去工地,畢竟還有一點收尾,他一睜眼,就看見甘涔眼下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顯然一夜沒睡好。

    蔣泊鋒問他怎么了。

    甘涔坐起來揉揉眼睛,小臉有些白:“哥,我做噩夢了…”

    甘涔回憶起晚上零零碎碎的噩夢,上輩子蔣泊鋒出事那天在醫(yī)院里,他的驚慌失措太過真實,好像一個長著嘴的怪物一口將他吞掉。

    蔣泊鋒在小廚房給他熬了點小米粥,他要去工地,只能看著甘涔喝一點。

    甘涔一晚上沒睡,他摟著蔣泊鋒:“哥…,你能不能別去歌舞廳,我想過了,我不念書了…,行不行…?我們不要這六百塊了…”

    蔣泊鋒皺眉:“要念,不念書,你要做什么?”

    甘涔一慌,問:“我不能一直被你養(yǎng)著嗎,哥,你不想養(yǎng)我了嗎?”

    “說什么胡話?!笔Y泊鋒看著他:“哥會養(yǎng)你,只要哥在,就一定會養(yǎng)你?!?/br>
    “就是啊,那我讀不讀書有什么重要的…,不讀了…,我不讀了!”

    蔣泊鋒看他又在耍小孩子脾氣,將他摟著自己的手扯開了些:“書一定要念,沒得商量。涔涔,你可以不用養(yǎng)活自己,但你要會,明白嗎?”

    蔣泊鋒的語氣重了一點,甘涔不敢再說,他埋進被子里:“不明白不明白!你不要管我,你走,你走吧!”

    甘涔不肯再出來,蔣泊鋒無奈,隔著被子叫他一會起來喝粥,他出了門,沒有著急去工地,而是去了一家典當行。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玉墜子,典當行老板戴上眼鏡,對著光一照:“料子一般,雕工也沒花樣,半分水頭都勉強,最多一百?!?/br>
    蔣泊鋒說行,老板收起墜子,給他寫字據(jù),問他要押多久。

    蔣泊鋒想了想,說:“三個月?!?/br>
    蔣泊鋒拿著字據(jù)和錢離開典當行,一百,甘涔的學費還差的多。他下臺階的時候迎面來了一對母子,清晨里,女人拿著一個盒子抹著眼淚,男孩哭著說媽別不要他。

    女人抱著兒子也哭,說她就是去要飯都不會不要他。

    典當行的老板出來趕人,說別在他門口哭哭啼啼的多喪氣!

    蔣泊鋒的記憶里曾也有一個哭的像這樣的女人,只不過那個女人對他說的是對不起。

    蔣泊鋒回了工地,跟工頭李偉說上次跟他說的事他想過了,他去。

    李偉一笑,搭著他的肩:“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會去的,年輕肯干,在這地方窩著干什么,我哥跟我提他缺人,我當下就跟他提你了!要不是公路那邊油水還不錯,我早跟著我我哥干了!”

    李偉又壓低聲音說:“別人這機會我可不說,我哥也不要沒眼色的,總之我跟他打包票了,你放機靈點,你弟學費一準沒問題!”

    中午休息的時候李偉給他哥李宏打了電話,回來跟蔣泊鋒說了個地址,在正隆廣場那邊,讓他三天后過去。

    ? 作者有話說:

    甘涔大概發(fā)現(xiàn)有些巨大齒輪的推動他阻止不了…

    蔣泊鋒大概算是踩著一腳黑上去的,他小地方來的,年輕,沒背景沒人脈,手里幾乎什么牌都沒有,靠他正正規(guī)規(guī)在工地,很難完成原始資本的初步積累。

    他會遇到能助他的人~!

    十九歲的少年,要一番摸爬滾打,才會遇水化龍呀

    第十六章 歌舞廳

    【別搞出人命,搞出人命不好收拾?!?/br>
    這三天,甘涔什么辦法都試了,他嘴皮子都快說破,蔣泊鋒還是覺得他在鬧。

    畢竟誰都沒長前后眼,更不可能有像甘涔這樣“預知未來”的能力,而眼下也的確沒有別的路能更快的湊到錢了。

    蔣泊鋒問過了,歌舞廳一個月能開到四百,現(xiàn)在建京一個正經(jīng)的公職人員的工資才兩百多,放眼過去,四百在哪兒都是絕對的高工資了!算上典當玉石墜子的一百,再湊湊,甘涔就學費就夠了。

    甘涔也知道蔣泊鋒的性格,他決定的事很少改變,他急得上火,三天一過,下午蔣泊鋒要過去,甘涔從床上跳起來摟住蔣泊鋒的腰:“…哥!你別去了行不行!晚上……,晚上我給你舔!”

    蔣泊鋒正扣著皮帶,讓甘涔一句話招的要起火。

    他推開甘涔的頭,威脅道:“別鬧啊。”

    甘涔不依,他拽著蔣泊鋒的皮帶不讓他扣:“…那你別去,什么工作都行啊,學校旁邊什么大廈不是招工嗎,哥你去那兒唄,我以后下課還能去看你?!?/br>
    華京大學旁邊新蓋的祥豐大廈是招工,但招的是保安,一個月工資頂天才八十,還得上夜班,跟歌舞廳開的一比可就差遠了去了,去那得上班,到猴年馬月才能攢夠六百。

    甘涔可憐巴巴的望著他:“行不行啊哥……。”

    蔣泊鋒從他手里抽出皮帶:“不行,你別鬧?!?/br>
    見甘涔又要繼續(xù),蔣泊鋒干脆從昨天他帶回來的包里翻出一本厚厚的書扔給他:“你也放松夠了,還有幾天就開學了,你在家把這本書前幾章都看看?!?/br>
    “什么書啊……”

    甘涔嘟嘟囔囔的,他剛接過來,沉甸甸一本厚書直接把他胳膊墜地都往下一掉,再一看書名——《物理電子學》,還是華京大學出版社出的教材書。

    甘涔炸了:“這什么啊哥!拿走拿走…!我看了就頭疼!我還沒開學呢!我不要看??!”

    蔣泊鋒這兩天叫他鬧得就沒安靜的時候,他撩簾子出門:“今天先看第一章 ,把后面習題做了,省的你精力沒地方用?!?/br>
    “哥??!”

    不理會甘涔的哀嚎,蔣泊鋒走了,留甘涔一個人看著比手里比工地磚頭還沉的書,眼前一暈,就要口吐白沫來。再一翻,第一章 就是六十多頁,全書媽的四百八十二頁??!他往床上一扔,撅著屁股倒在被子上,

    這他媽都誰寫的書啊!寫這么老長??!

    ……

    蔣泊鋒下午六點多到了歌舞廳,里面剛剛營業(yè),門口一對小情侶停下摩托車,戴著摩登頭箍的女孩朝他這邊看,被身邊的男友拽了一下:

    “沒見過男的啊,出息!”

    女孩拿著頭盔輕砸了他一下,心說見過,但沒見過這么帥的!

    在工地出苦力的時日讓蔣泊鋒的五官和身材都越發(fā)筆挺硬朗,從剛出小縣城的青澀學生,到如今看著臂膀腿肌強健寬展,像能撐起家的男人來。

    蔣泊鋒進去,舞廳在建京不錯的老城地段,正隆廣場旁邊,一到晚上來廣場看噴泉的人多,人流量挺大。

    舞廳裝潢不錯,接近一個橢圓形,屋頂做成了新潮的穹廬狀,布滿了彩色射燈,五顏六色的光照在下面三三兩兩隨著音樂跳舞的人身上,旁邊還有一圈包著軟皮革面的卡座。

    音樂還在調試,臺上的女歌手燙著一頭港臺電影里最流行的滿頭小卷發(fā),剛開口,就嗞的一聲爆音了。

    “他媽的誰扭大了,分不清大小聲?。 ?/br>
    不知哪個男的在后面喊,蔣泊鋒捂了下單邊耳朵,繼續(xù)往里走,穿過一條走廊,在后面的房間里找到李偉的遠方表哥,李宏。

    李宏比李偉還瘦些,留著三七頭,精瘦,正在抽煙,一旁沙發(fā)上還坐著兩個臂膀全是龍虎紋身的男人。

    “哎,正說著呢,人就來了!你就是蔣泊鋒吧,我弟跟我念叨好幾天了!”

    李宏把手上的一疊鈔票往抽屜里隨便一塞,朝另外倆人道:“你們瞧瞧,才十九,這身架子結實的,泊鋒,這是王哥,這個虎子哥,他家里老媽也是望水的,跟你同鄉(xiāng)!”

    蔣泊鋒一一問到,李宏的腿翹在桌子上,拿了盒萬寶路,從里面拋了根煙給蔣泊鋒:“會不會抽煙?”

    蔣泊鋒說:“不會,但可以試試?!?/br>
    他拿起煙。

    李宏笑,又扔給他個打火機,大概男人對抽煙這點兒事都是無師自通的,蔣泊鋒打火,他沒抽過,看著李宏的樣子放在嘴邊吸了一口,煙草焦油的味道在肺里散開,有點嗆,但不算難受。

    “哈哈哈,就是,男人不抽點煙還叫個男人?哥保準你來味了,比cao女人還舒服!”

    李宏跟旁邊兩個人說帶他熟悉熟悉,就帶著蔣泊鋒去外面。

    李宏帶著他往另一條走廊上走,蔣泊鋒這才發(fā)現(xiàn)舞廳后面還有一條隱蔽的走廊,一路上撞上好幾個端盤子的女服務員,看起來都不過十七八,頭發(fā)清一色扎的高高的,薄嫩的眼皮兒上畫著一股子風塵味的玫粉色眼影,看見李宏,都喊他宏哥。

    李宏照著一個女孩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著回頭瞅蔣泊鋒,看蔣泊鋒沒說話,當他是大小伙子一時還沒見過這么多女人。

    “看上哪個了?這幾個都是雛兒,不會伺候人,改天哥給你找?guī)讉€會sao的!”

    李宏跟蔣泊鋒介紹著這里的布局,前面是舞廳,后面的房間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具體房間里是做什么的,李宏沒說。

    他跟蔣泊鋒說,他負責就是在前面看著,這兒一到晚上年輕人多,喝了酒容易惹事,蔣泊鋒就負責把那些惹事的處理出去,又帶著蔣泊鋒認識了幾個男的,看起來就像是打手。

    蔣泊鋒說嗯,他知道了,李宏看這小伙子一路上話也不多,心說,還是個悶葫蘆。

    “哎,你小子會不會打架???別他媽再吃虧了?!?/br>
    蔣泊鋒說:“會打架。”

    那邊有人叫李宏,去一邊不知道說了點什么,回來跟蔣泊鋒說,他叫個人再帶他去后面看看,又交代了兩句在這兒就是別搞出人命,搞出人命不好收拾就走了。

    ? 作者有話說:

    基本從這里開始就要一步步慢慢有錢了!

    這個歌舞廳是第一站,

    預警是后面蔣爹會踏入渾水,但不會太久。

    沖啊!

    第十七章 凌晨的夜

    【蔣泊鋒讓他嬌嬌軟軟的小舌頭在口腔里黏黏糊糊地舔了一圈,全是甘涔的味道。】

    這些天,蔣泊鋒晚上就在舞廳的場子里,舞廳幾點關門他們才能幾點走,經(jīng)常要到凌晨三四點才回來。

    具體在舞廳做些什么,蔣泊鋒沒跟甘涔說,只是前好幾天晚上他回去身上都帶著傷,像是鋼管砸的,把甘涔心疼地都哭了好幾次。

    沒過幾天,甘涔也要開學了。

    蔣泊鋒晚上舞廳待了一夜沒回來,他最近常常這樣,都讓甘涔自己早點睡。

    甘涔有時候就特別“討厭”蔣泊鋒這個脾氣,大概是受時代所限,蔣泊鋒骨子里是一個很傳統(tǒng)的男人,他在外面的事并不會給甘涔講太多,上輩子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