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啊許嘉平！這個論文我頭疼很久了！謝謝…，還有，那個，昨天晚上的事…”

    許嘉平咳嗽了一下：“甘涔，昨晚你喝醉了，我知道你是…，胡說的..，如果你覺得我會在意，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聽到?！?/br>
    早上來之前甘涔或許還想過找個借口胡謅過去，但現(xiàn)在他不想騙許嘉平了。

    “不不不，我也不想瞞你，其實我跟我哥…，不，我跟蔣泊鋒…，就是……”

    跟許嘉平說話甘涔可注意多了，不能像早上跟徐開那個粗人一樣‘搞來搞去’的，可他肚子里一共就那么點墨水，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什么文雅的好詞兒。

    “…就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

    甘涔只得這么說，倆人之間沉默了好一會，甘涔受不了這樣尷尬，主動退步：“沒關(guān)系的，我知道我們倆的事放在現(xiàn)在對大部分人來說都很難接受，屬于那什么…，道德敗壞、搞亂市場、括不知恥…”

    “恬不知恥，那個字念恬?！痹S嘉平提醒他。

    “哦哦哦，好吧是恬…，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接受不了也沒關(guān)系…，我…”

    甘涔說著，許嘉平似乎對他組織語言的能力不抱什么希望了，他嘆了口氣，從桌兜里掏出了幾本書，是什么《古今中外同性社會族群研究》，還有《同性戀文化》之類的。

    甘涔斜眼去看：“這是什么？”

    “今天早上借的。”

    這些書如果不是昨晚的意外，大概是許嘉平這樣作風(fēng)嚴謹?shù)娜脤W(xué)生一輩子也不會涉獵的范圍…，許嘉平微微握了拳，放在唇邊咳嗽了兩聲。

    “甘涔，我認真研究了一下…，其實同性…，同性之間產(chǎn)生愛慕之情..，咳咳，從古至今，在國內(nèi)國外的歷史上都有的…，佛洛依德說，同性…，同性之間的感情只是少數(shù)人的一種傾向，并不是什么過錯…。甘涔，如果你……，咳咳，你喜歡男人，我覺得這個是你個人的自由，但是……”

    許嘉平的喉嚨里像是裝了一臺卡了帶的錄音機，講話講的磕磕絆絆，兩性問題對于他來說還是太難張口了，尤其是他連兩性都還沒經(jīng)歷過，就被迫去研究同性階層了。

    “但是蔣哥是你的親表哥…，你們有血緣關(guān)系，咳咳！這在倫理上…，我覺得……，你們這樣不好……”

    說實話，許嘉平前面說的什么佛什么德的，還有同性、愛慕、傾向之類的一套一套的理論甘涔一句都沒聽懂，他只聽懂了最后一句，于是很驚訝的說：“??？原來你以為我和蔣泊鋒是luanlun啊？！”

    許嘉平連忙回頭去看宿舍的門關(guān)好了沒有：“你小點聲！這是什么光彩的事嗎？”

    甘涔愣了好一會，才從許嘉平話里的意思中反應(yīng)過來，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我和蔣泊鋒真是不是luanlun！之前我跟你說蔣泊鋒是我表哥，其實是騙你的，這不是為了掩飾一下嘛…，蔣泊鋒不是我表哥，他就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我們就是同學(xué)關(guān)系，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

    許嘉平問：“那這么說…，蔣哥不是你的親表哥？”

    “當然不是了！”甘涔說：“要是和親表哥搞，就是我也會有心理負擔(dān)的好嗎！我和蔣泊鋒是一塊在老家念的高中，他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只是他那個時候家庭條件不好，念不起大學(xué)，只來建京打工，說起來，我也是因為他要來建京我才跟著來讀大學(xué)的，如果他不來我也不會來的，就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

    天知道許嘉平因為這個古今中外都實在難以跨越道德問題輾轉(zhuǎn)難眠了一夜，他的額頭都在剛才的對話中緊張地冒出了一層汗水，像是生怕甘涔會直接承認他和蔣泊鋒就是“l(fā)uanlun”似的，對于甘涔，實在是很難拿常理去推測的。

    現(xiàn)在得知兩個人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許嘉平擦了擦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是親表哥就好…”

    “哈哈哈哈哈，”甘涔徹底笑得挺不住了，斜身攬住許嘉平的脖子，揚起眉毛：“許嘉平！我真的太感動了！我真的沒想到你這個小古板竟然為了我能把標準降到這么低的道德底線上！哈哈哈，來之前我還特別忐忑，怕你接受不了，再也不理我了，沒想到你這么把我當哥們兒！還幫我找理論依據(jù)！”

    甘涔說：“許嘉平，我宣布！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甘涔最好的哥們兒了！以后不管出什么事你都不要怕，盡管報我名字，我罩著你??！”

    許嘉平叫甘涔豪邁地摟著肩膀晃來晃去，瞧他剛才進門前還一臉忐忑，轉(zhuǎn)眼之間就笑得這樣開心，就好像他這個人原本就應(yīng)該在這許許多多的規(guī)則之外的，難以受世俗的約束。

    許嘉平也跟著笑了一下：“我們不一直都是最好的學(xué)伴嗎？”

    ……

    甘涔和蔣泊鋒的事因為酒醉，算是在許嘉平和徐開之間小范圍的“公開”了，大概是與蔣泊鋒的交際圈并不重合的緣故，這并沒有影響到甘涔的生活，他日子依然像往常一樣。

    對于許嘉平而言，其實過去四年，甘涔和蔣泊鋒之間展露的相處方式，親密的早已經(jīng)遠遠超過平常兄弟的范疇，他事后回想起來，也覺得他們不尋常的感情早就有跡可循。

    只是他們兩個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時間久了，連他竟然也慢慢覺得蔣泊鋒對甘涔的諸多照顧像是自然而然、理所應(yīng)當?shù)囊话恪?/br>
    這里面表現(xiàn)出強烈反對聲音的人是徐開，沒事就攛掇甘涔和蔣泊鋒趁早掰了，他說不動甘涔，便去說蔣泊鋒。

    他在蔣泊鋒跟前兒列舉了甘涔諸多缺點，什么好吃懶做、游手好閑，少爺病嚴重，脾氣又臭又爛之類的，把甘涔氣地嚷嚷著要跟他拼了，倆人一見面就斗嘴，蔣泊鋒頭疼的很。

    轉(zhuǎn)眼到了三月份，宿舍里其他幾個人都基本定下了工作，有門路的不靠學(xué)校分配，自己找關(guān)系留在了建京的好單位。

    潘文大學(xué)四年雖然女神沒追到，但成績也算不錯，被分回了老家昆城，當小學(xué)的語文老師，一個宿舍里只有他和許嘉平?jīng)]有著落，

    甘涔也不著急，要是讓他選，他是連工作都不想選的，他畢業(yè)就想著讓蔣泊鋒再給他換輛小跑車，然后沒事就出國旅旅游，參加參加拍賣會，逛逛商場，再養(yǎng)一兩只貓貓狗狗的，好好彌補一下上輩子讓他作沒的時光。

    或許他這輩子也能培養(yǎng)出點別的愛好，但那一定是花錢的愛好，和賺錢沒關(guān)系，關(guān)于賺錢，甘涔真的沒興趣，反正他賺來賺去，還不如蔣泊鋒隨手給他的零花錢多，費那個勁做什么。

    只是天不遂他愿，四月份的時候，甘涔剛從鹿沂山軍區(qū)指導(dǎo)完戰(zhàn)士cao作09雷達，就和許嘉平一起被叫去了院辦公室，辦公室里還有其他三個學(xué)生。

    院系主任拿著上面下發(fā)的紅頭文件：“經(jīng)過學(xué)校選拔、院系領(lǐng)導(dǎo)一致決定，你們五個人作為代表華京大學(xué)的學(xué)生，公派前往美國麻省理工學(xué)院攻讀碩博學(xué)位，你們都是華京電子工程系最出色的學(xué)生，也是未來中國國防科技領(lǐng)域最優(yōu)秀的后備力量，這次的公派名額來之不易，你們也不必有任何后顧之憂，留學(xué)期間，你們的一切學(xué)費生活費都由國家留學(xué)基金管理會評估，全部承擔(dān)…”

    辦公室的五個學(xué)生聽聞他們即將去美國世界排名前列的著名學(xué)府進修，一時間都有些激動，只有甘涔，他看了一眼發(fā)下來的文件。

    “我不去?！?/br>
    系主任也帶了甘涔四年，他知道甘涔在科研上的天賦旁人難以企及，也知道他的小孩子脾氣：“甘涔，這次前往美國進修的機會是多少學(xué)生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一再開會研討才決定的，這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甘涔有些煩，他重復(fù)了一遍：“老師，我說了我不去，我只留在建京，別的我哪兒都不去?！?/br>
    甘涔說完，竟然直接留下一眾人，推門走了。

    系主任在后面握著文件：“甘涔！你去哪兒？！你給我回來！”

    許嘉平見系主任著急，便說他去找，急匆匆地推門去追甘涔了。

    “甘涔！”

    許嘉平氣喘吁吁跑下樓梯，追上他：“甘涔，你知道這次公派留學(xué)的機會有多難得嗎？那可是麻省理工，那兒有全世界最好的科研條件，有最精尖的設(shè)備，我們可以…”

    “我不可以！”甘涔揚起了聲調(diào)，他看著許嘉平，突然覺察出不對：“許嘉平，你這么冷靜，是因為留學(xué)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從吳教授那里，早就我們兩個會被公派留學(xué)的事是不是？！”

    許嘉平動了下嘴唇：“是…，我們?nèi)ヂ挂噬街拔揖椭懒?，我和你的名額是吳教授跟二院點名要來的，甘涔，你不要沖動，這次公派機會真的很重要，以你的天賦和才能絕不能埋沒在建京一個小研究所里的，留學(xué)回來之后，我們會把最先進的技術(shù)帶去二院總院…”

    甘涔一個字也不想聽：“你想去二院實現(xiàn)你的理想，你的抱負，你要投身祖國，我不管，可我不想！你知道我不會去的，留學(xué)要去幾年你知道嗎？！你以為是一個暑假嗎？蔣泊鋒在建京，我怎么可能離得開他？”

    許嘉平猶豫了一下：“甘涔，最多五年…，五年之后我們就會回來的，你擔(dān)心蔣哥的話，我想他會支持你的，留學(xué)這件事從鹿沂山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就跟蔣哥說了，他說他同意，他會勸你的。”

    甘涔的腳步一頓，他回過頭，眼神中除了震驚，還透著一股不可置信：“你說什么？他同意？”

    許嘉平說：“是，蔣哥說他會和你談的…”

    ? 作者有話說：

    嗷嗷，以甘小涔的角度，他的人生沒有什么高尚的大道理，他只想被蔣泊鋒慣著養(yǎng)著，更不愿意離開蔣泊鋒，他震驚，不敢相信蔣泊鋒會同意，也有傷心。

    至于蔣泊鋒為什么同意..，嘖嘖！后面會講的！

    嗷嗷！各位娘家jiejie猜猜甘小涔最后會不會去留學(xué)…？?。ㄉ衩啬槪?/br>
    嗷嗷嗷謝謝每個寶貝給我的神仙留言！嗚嗚嗚??！每個我都想裱起來??！

    第六十二章 離家出走

    【蔣泊鋒正準備回甘涔的電話，下一秒，他就被怒氣沖沖地甘涔扔的書包砸過來了。】

    甘涔不敢相信蔣泊鋒竟會同意讓他去美國，他甩開許嘉平，給蔣泊鋒打電話，一連打了幾個對面都是忙線，甘涔站在校門口，聽著電話里冰冷的提示音，只覺得頭一陣陣的發(fā)暈，他強忍著難受，只能給徐開打。

    徐開不多時便接了，聽他電話里語氣著急得很，像是要哭了，說讓他別動，他開車過來找他。

    徐開匆匆趕到，見甘涔一張小臉煞白：“怎么了這是？”

    甘涔問：“蔣泊鋒呢？”

    徐開讓他先上車，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說：“蔣泊鋒在銀行談抵押貸款的事情…，估計沒聽到你的電話，他要離開建京了，但京成這邊的事還有太多要他處理，各個都棘手的很，你體諒一下他…”

    “他要離開建京？”甘涔驚詫不已，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徐開：“他什么時候要離開建京，他要去哪兒？”

    “你還不知道嗎？”徐開對于甘涔這樣驚訝的反應(yīng)也有些意外：“我以為蔣泊鋒已經(jīng)告訴你了，他和我要去深圳了，我們在深圳圈了一大片地搞地產(chǎn)開發(fā)，或許不止這些，要看上面的意思，一期項目已經(jīng)交上去在審了，他所有的身家都壓在深圳了，怎么可能還留在這里，估計最多也就是這兩個月了吧，我們就要走了…”

    蔣泊鋒要去深圳了…？這是他什么時候的決定，為什么自己一點也不知道！

    徐開看他的臉色這樣差，才注意到甘涔手里抓著的皺皺巴巴的文件，等紅綠燈的時候，徐開抽過來看：

    “原來是你的留學(xué)通知下來了啊，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這是天大的好事啊，甘涔，蔣泊鋒不是也支持你去留學(xué)嗎？而且這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費用都有國家承擔(dān)，你在擔(dān)心什么？就算國家不給你出，蔣泊鋒也會給你出的…”

    “連你也知道我要去留學(xué)的事？”甘涔忽地盯著徐開，那種眼神讓徐開突然覺得甘涔此刻除了震驚，還有碎裂一般的傷心：“是蔣泊鋒告訴你的？他之前就跟你提過，你們所有人都瞞著我？是不是？”

    徐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甘涔…，那個，蔣泊鋒只是跟我提過一兩句，他開始也是不想讓你走的，只是…”

    透過車窗，遠遠地，甘涔看見蔣泊鋒正從銀行大門口走了出來，拿上車鑰匙準備開車。

    “停車??！徐開??！停車！！”甘涔大叫道。

    徐開的車還沒停穩(wěn)，甘涔就已經(jīng)急匆匆地推開車門下車了，蔣泊鋒正準備回甘涔的電話，下一秒，他就被怒氣沖沖地甘涔扔的書包砸過來了。

    “蔣泊鋒！你要騙我多少事情？！”

    甘涔心里難受極了：“我要去留學(xué)的事，學(xué)校知道，許嘉平知道，你知道，徐開知道，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連你要離開建京去深圳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蔣泊鋒，你他媽想搞什么？！”

    徐開過來拉，但根本拉不住，甘涔怒道：“我告訴你，留學(xué)的事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去的??！”

    蔣泊鋒拿起地上甘涔的書包，平靜地說：“涔涔，你別任性，留學(xué)是一定要去的，學(xué)校剛才已經(jīng)給我過打電話了，明天我會讓小黃去望水接上喬姨，還有甘立國，一起去學(xué)校給你做政治審查…”

    “你是聽不懂我講話嗎？”甘涔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蔣泊鋒，你知道一旦去留學(xué)我要去那個該死的美國待上幾年嗎？！你讓我一個人過去？！你把我一個人丟去離你十萬八千里的美國??！你不怕我死在那里嗎？！”

    “別胡說?！笔Y泊鋒的心再硬，也最是見不得甘涔哭，他打開車門拿出了紙巾，要給甘涔擦淚：“哥不會丟下你的，等你到了美國，哥會去看你的，你相信哥…，”

    “你別騙我了！”甘涔的眼淚落下，他揮手擋開蔣泊鋒的手，蹲下去哭：“你都要去深圳了…，你連要去深圳這么大的事都不告訴我！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帶上我，蔣泊鋒，都是你他媽的計劃好的..！你就是打算把我丟了！”

    徐開看甘涔哭的這樣傷心，忍不住朝蔣泊鋒說：“蔣泊鋒，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說嗎？”

    蔣泊鋒自始至終一句脾氣都沒有發(fā)，還能怎樣同他好好說？

    蔣泊鋒沒有辯駁，他沉默地抱起地上哭泣的甘涔，他在外面一向是尤為謹慎的，尤其是在他和甘涔的關(guān)系上，從不為外人顯露半分，可這次他卻沒有掩飾，他一手摟著甘涔的后背，將他抱起來，抱進車里。

    “最后三千萬，齊了。”他將手里厚厚一摞的貸款文件壓去徐開手里，帶上甘涔開車走了。

    甘涔被蔣泊鋒送回了家，他哭了一路，單薄胸膛里的可憐喘息像拉扯的風(fēng)箱，讓人聽著就心疼，蔣泊鋒安頓好他，電話又急急的響了，最近它好像是停不下來一般，蔣泊鋒在外面接個電話，便匆匆地又要走。

    甘涔勉強止住了淚，伸手拉住他：“…你要去哪兒？蔣泊鋒，你去深圳不告訴我的事，我可以不怪你，我不怪你了，行不行…？但我真的不想去美國…，我不想離開你，蔣泊鋒，我想和你一起去深圳…，我搞不懂你，你明明知道我不能離開你的，你為什么要我走…”

    蔣泊鋒兜里的電話又催促一般的響了，他最近實在太多事情了，各個都在等著他，他的時間太少了…

    “你乖，哥回來跟你解釋?！?/br>
    蔣泊鋒只說了這一句，他一整晚都沒回來，甘涔哭了一夜，他實在想不明白。

    第二天，喬姨給他打電話，說蔣泊鋒派車將她接到了學(xué)校，涔涔竟然被國家選上要送去美國念書了，喬姨雖然不懂什么是研究生博士生，但她在電話里高興的喜極而泣，那頭的甘涔卻一聲都笑不出來。

    徐開放心不下，下午拎著幾道甘涔愛吃的海鮮上門，一進去，就看見餐桌上蔣泊鋒讓人給他送來的飯一口都沒動。

    徐開嘆了口氣，拎著飯上樓去叫甘涔。

    甘涔蜷縮著躺在床上，還穿著昨晚的衣服連脫都沒脫，見著徐開來了也不理，徐開只好把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