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重生抱緊前夫大腿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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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泊鋒吻著甘涔的眼睫:“涔涔,這條路哥琢磨了很久,它對你是最好的,哥也舍不得你……” “…最好的、最好的,那你就送我走?蔣泊鋒,你怎么知道這條路就是最好的?我為什么不能陪你去深圳?!你為什么不能帶上我?!我都這樣求你了!” 甘涔的眼淚一串串掉下來,這些年他被蔣泊鋒慣壞了,從沒遇到過什么事是要他這樣求蔣泊鋒的,他委屈又氣憤,伸手錘著蔣泊鋒的胸膛:“你快點收回這些話!我不想聽,我一個字也不想聽!!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別亂動!”蔣泊鋒托住他踢打的腿:“扯到傷口怎么辦?!?/br> 甘涔哽?。骸澳氵€在乎?!還不是你打的?!” 蔣泊鋒無言,抱著他,輕輕順著他的腿,過了一會,甘涔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嘆息。 “…涔涔,其實哥也在試…” “試?”甘涔聽不懂了。 “試什么?!你就是不肯聽我的!” 甘涔在他懷里吼:“你心里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對不對?我想要什么生活,你都知道!你什么都能給我,為什么這次就是不行?!你從來都舍不得讓我離開你這么久的!蔣泊鋒,你到底想的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br> 甘涔使勁錘著蔣泊鋒,急火攻心:“你跟我說實話吧!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想養(yǎng)著他,然后帶他去深圳遠(yuǎn)走高飛?!才急著把我扔去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見??!” “胡說,” 甘涔咬著嘴唇:“胡不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拋出這句話,下一秒就后悔了,可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 “哥沒有…” 蔣泊鋒沒有生氣,反而是低下頭親了他:“胡思亂想什么……,哥只有你一個,從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涔涔,哥怎么會想讓你走?哥只是不知道…,不知道你現(xiàn)在想要的生活,等過了五年、十年之后,你還會不會想要?人生很長,到時候你會不會厭倦終日在家無所事事的生活,如果你厭倦了,你會不會忍受不了…,所以哥也在試…” …… 蔣泊鋒再苦口婆心的說,都不是甘涔想要的答案,他鬧了一夜,也沒鬧到他想要的結(jié)果。 甘涔有一種無力感,他覺得哪里出了錯,哪里脫了軌,可他已經(jīng)無法追溯回那個致使這一切都無法回歸原位的節(jié)點了。 他鬧著不肯去床上,蔣泊鋒只好抱著他在臥室里走,不知道走到了凌晨幾點,蔣泊鋒抱著他在沙發(fā)坐下,他枕著蔣泊鋒的腿,迷迷糊糊地蜷身睡去,蔣泊鋒背靠在沙發(fā),給他搭了一條毯子 一直到天光漸亮,蔣泊鋒醒了,掀開毯子一角,仔細(xì)地檢查了他身后的傷。 他昨天在氣頭上打的重,甘涔皮子又嫩,在床上用力一些都能落不少印子,更何況是皮帶打出來的,此刻臀上一片紅紫淤青,幾道皮帶疊加的凜子下還滲著點點血砂,幸好的是沒有破皮出血。 蔣泊鋒闔上眼,眼前都是紅的,打的時候只想叫他最好疼得再也不敢一聲不吭就離開,打完了,才覺得折磨的是自己。 他怎么不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呢? 他一定會有更好的辦法的。 蔣泊鋒把睡著的甘涔抱到床上,去陽臺打了幾個電話,其中一個是徐開,問他中午還來不來?是不是還沒搞定甘涔? 蔣泊鋒只說他上午要在家里陪甘涔。 甘涔在床上裝睡,他身后疼,睡得也不安穩(wěn),聽到蔣泊鋒拿上車鑰匙走了,他才睜開眼睛。 他輕輕出了一口氣,折騰了一天一夜,他渾身都像被人敲打得散了架,他動了一下,卻牽扯到身后的傷,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甘涔小心地摁著床沿,起身下床,扶著墻,一步一步地挪到廁所,對著鏡子撩起衣服。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他一跳,這他媽是人打的嗎?! 他的屁股上已經(jīng)不能看了,說是慘不忍睹也不為過,大腿上還有抽的幾道,是他亂動時蔣泊鋒抽的,這么一看連起來一大片,很是駭人,甘涔自己看著都一陣害怕,昨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挨下來的。 甘涔心里煩得很,他撐著臺面,猛地把洗漱臺上的所有東西都掃落在了地上,他發(fā)泄完了,又看見蔣泊鋒的牙刷掉在洗手池里,他抓起來,狠狠扔進(jìn)了馬桶里。 重來一世,他想過自己忍不住手癢去賭幾場被蔣泊鋒打,想過他做事沖動不過腦子被蔣泊鋒打,想過他和狐朋狗友去泡夜店亂勾搭被蔣泊鋒打。 但他萬萬沒想過,他能因為不想去留學(xué),鬧到離家出走這件事,被蔣泊鋒抓著揍成這樣。 真他娘的挨的冤! 甘涔罵完了,才不會去收拾,他一步一步地挪回床上,趴上去,沒骨氣地又哭了一會,聽見車庫有響聲,他趕緊擦掉眼淚埋進(jìn)枕頭里,是蔣泊鋒回來了。 蔣泊鋒買回了一份生煎一份面,還有幾份甘涔平日里愛喝的粥,咸甜口的都有,冒著熱氣。 “涔涔?醒了嗎?” 甘涔賭氣的不吭聲。 蔣泊鋒看他緊閉的眼睫,就知道他醒了,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發(fā)熱之后,才把床頭的臺燈移開,把飯一份份的打開,擱在床頭柜上:“乖,是不是疼的厲害?哥看看。” 蔣泊鋒要去掀他的被子,被甘涔一把在被窩里死死抓?。骸皾L,滾開?!?/br> 他不裝了,但是嗓子也沙啞的不成樣子了。 蔣泊鋒心疼,只好先不動:“那你先把飯吃了,好不好?” 甘涔想想鏡子里自己的屁股,心里憋著一股快要爆炸的煩躁和火氣,他一字一句地說:“我說,我、不、吃!” “只要你一天叫我去美國,我就一天不會吃!半年是我的底線,隨便你把我送到哪里去,月亮上都行,但超過半年,我不會去!” 甘涔扔下這句話,轉(zhuǎn)過頭去,只蔣泊鋒留下一個后腦勺,不肯再做出半分妥協(xié)。 蔣泊鋒無奈,他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這樣,哥扶你起來,喂你,你先把粥喝了,我們再談?!?/br> 甘涔巋然不動:“我不要,你不要用你生意上那一套繞來繞去的話來對付我!隨便你說什么,超過半年,我哪里都不會去??!” 他不信全球能任何一個國家會接受半年的留學(xué)生,他這么說,意思很明顯,他就是不想去。 他不想去就是不想去,他想要的必須得要,人骨子里的劣性面總是很難徹底糾正,尤其在情緒低谷時,更容易壓不住,故態(tài)復(fù)萌。 甘涔的‘老毛病’又犯了,但他不在乎了,他也顧不上了。 他態(tài)度堅決,就是一口也不肯吃,蔣泊鋒沒辦法,和他耗著,甘涔也不理他,就一個人趴在床上,有時疼得嘶兩口氣,就那么兩下,就跟用繩子栓死了蔣泊鋒的腳似的,讓他邁不出房間一步。 僵到下午,甘涔也是一副絕食的姿態(tài),已經(jīng)有人打電話催蔣泊鋒了,他實在是要去一趟,他一走,京成就要面臨新一輪的利益洗牌,這些天上面以黃書記那一派為首,已經(jīng)開始了斗法,至于換誰上位,蔣泊鋒并不在意,在別人看來他是被逼走的,但事實上,他原本就打算離開京成了。 只是如今還有一些事情要安排,他花了三年才坐上了京成的實權(quán)位置,不會就這么輕易地走。 如果說一個快要窮途末路的國營企業(yè)還不值得他在離開前花上這樣大的心思,那么,要是有心人關(guān)注過他自年后起多筆頻繁的交易都集中在西灣的地皮,便就知道——他真正看中的是金瀾江西灣未來的發(fā)展。 他敏銳地嗅出了政策里的風(fēng)向,只是在京成時他的諸多想法都被掣肘,無法實現(xiàn),面對保守派占據(jù)大多數(shù)的局面,他們只認(rèn)今天會兌現(xiàn)的金條。 他多次遞交的西灣開發(fā)方案都被銀行以過低的評估價格而遭到開會否決,的確,現(xiàn)在的西灣是誰都不愿沾腳的窮地方,高風(fēng)險的注資投入看不到回報,但不出十年,他相信那里絕對會經(jīng)歷一番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 蔣泊鋒指間夾著一根煙,顧著屋里的甘涔,沒點,干凈的煙身一下下點在陽臺的圍欄,沒一會,徐開給他發(fā)短信,說他舅舅馬上就要下飛機(jī)了,讓他趕緊開車過來,蔣泊鋒回了一個知道了,把煙收回?zé)熀?,轉(zhuǎn)身進(jìn)去。 他繞到床邊,蹲下來與埋進(jìn)被子里的甘涔說:“涔涔,哥晚上有事,得出去一趟,很快回來,你好好休息,飯哥叫莊成亮從你愛吃的盛隆酒樓買了,一會就給你送過來,你多少吃一點,不想吃就哥打電話,哥晚上回來給你帶新的?!?/br> 甘涔趴在床上,瞥著頭,還是不動。 蔣泊鋒嘆口氣:“你心里有氣,多少也吃一點,你餓著,身體受得了?就吃幾口,行不行?” 甘涔從被窩里伸出手,指了指門口:“你要走,就走?!?/br> 蔣泊鋒一時間都有些束手無策了,或許他走了,甘涔還能吃上幾口。 “好…,那哥走了?你不舒服,就給哥打電話?!?/br> 鑒于之前他忙,甘涔有時給他打的電話都是響了很久沒人接聽,蔣泊鋒又補(bǔ)了一句:“哥一定接。” 放屁。 甘涔在心里罵道。 蔣泊鋒拿上幾件包好的玉雕下樓,莊成亮正好開車帶著盛隆酒樓的菜到樓下了。 “蔣哥,你點的都買來了,我送上去?”莊成亮拎著。 蔣泊鋒說:“好,你拎上去吧,讓他吃點?!?/br> 莊成亮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看著蔣泊鋒神色有些疲憊,他點點頭,蔣泊鋒去車庫開車,卻發(fā)現(xiàn)莊成亮在后面追了他兩步。 蔣泊鋒:“還有事要說?” 莊成亮支吾了一下,撓撓頭:“那個,……蔣哥,雖然這段時間您在公司沒說,但昨天開會,我哥說你是確定要走了是嗎…?” 莊成輝如今已經(jīng)在京成混到了采購組當(dāng)小經(jīng)理,只是是多虧了給黃書記那個小侄子擦鞋。 蔣泊鋒說:“嗯,要走了?!?/br> 莊成亮又說:“蔣哥,不說我哥了,那我還能跟著您嗎?我能跟您一塊去嗎?” 蔣泊鋒有些意外。 莊成亮連忙解釋:“蔣哥,我跟我哥可不一樣,他站在那邊,我可不站,其實我知道我這個人能力不太行,比不上我哥,但我現(xiàn)在能在建京扎根全靠蔣哥的照顧,我覺得我也是有優(yōu)點的,比如我開車真的不錯!蔣哥你走了,我也不想在京成待了,黃書記那幫人我看不慣,早晚得被辭了,想想,孩子還小,也沒上學(xué),去哪重新開始都行。” 蔣泊鋒問:“你知道我要去哪嗎?” 莊成亮愣了一下:“啊?甘涔好像跟我說了,我忘了,是不是南邊?蔣哥,你要去哪兒啊,我都行,只要別是國外就行,國外也太遠(yuǎn)了,關(guān)鍵是英語咱真是不會啊,去了不是當(dāng)瞎子聾子嗎。” 莊成亮沒有想那么多,他這一路其實稱得上走的挺順的,得了甘涔的照顧來了市里,后來又被蔣泊鋒安排了一份能勝任的穩(wěn)定工作,不算多忙,工資也開的不錯,沒兩年,就有車有房,老婆孩子熱炕頭齊活了。 蔣泊鋒不知想著什么,莊成亮問:“蔣哥,你還沒說你去哪兒?。俊?/br> 蔣泊鋒說:“深圳?!?/br> 莊成亮哦了一聲,想起來就是這里,甘涔跟他提過一嘴,蔣泊鋒怕飯菜涼了:“你先上去吧,在京成干著,等我在那邊安頓好了,就給你消息,你到時再做決定。” “好嘞,謝謝蔣哥!” 莊成亮高興地拿著飯上樓了。 他一進(jìn)門,就差點踩著門口的一地的碎玻璃碴子。 “甘涔,你這是發(fā)哪門子瘋?。俊?/br> 他哪里知道甘涔挨了打,甘涔趴在床上,全身都蓋著被子,頭也不露:“你怎么來了?” 莊成亮說:“蔣哥讓我來給你送飯,都是你愛吃的…,他還交代我…” 甘涔打斷他:“有屁快放,放下就滾!心情不好,不想說話。” 莊成亮覺得自己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歷?踩著這么一個炸藥桶:“行行行,那我放下飯就走,誒?桌上這么多菜你怎么不吃一口?。慷嗬速M,你今天不用去上學(xué)???” 他不提上學(xué)還好,一提甘涔就來了火氣:“上學(xué)上學(xué)上學(xué),去他媽的上學(xué)!再講老子明天就把學(xué)退了去!!” 老大的火氣直接噴了莊成亮一臉,莊成亮也不敢說話了,反正從前甘涔的脾氣不好是不好,但湊合還能看,自從來了建京和跟蔣泊鋒住在一起后,那氣性是越來越大了,他可不敢招惹,不過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甘涔的房間,沒想到竟然這么大,蔣哥對這個弟弟是真的好。 不像他那個愛拍馬鉆營的哥,快沒人情味兒了都,唉。 莊成亮放下飯,準(zhǔn)備走的時候,又看見門口砸的一地的玻璃碴子,順手拿著掃帚掃了,只是門上被磕了印子,抹不掉,做完這些,莊成亮自己都覺得哪兒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他怎么就拿上掃帚了呢? 他看了看床上心安理得,也不管他忙活的甘涔,媽的……甘涔這個人有毒!跟他在一塊兒,不自覺地就要變成老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