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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應(yīng)長樂、又指兒子的小女友,瘋狂著補道,“她倆見義勇為,給我兒子扶到了醫(yī)務(wù)室,這不嘛,我就想著說啥也得感謝她們,好人一生平安當然了,這離不開學(xué)校家長的苦心教育,你說是這個道理吧?!?/br> 這變臉的速度沒去唱京劇,真是國粹的一大損失。 嚴威越聽越不對勁,且不說摔倒能不能摔成這個淚流滿面半邊臉高腫的豬頭模樣,就說表揚人,哪兒還請對方家長的呢? “道理?!鼻_嗓,聲線低沉喑啞,字字珠璣,“可不是這個道理吧,我來之前,兩位老師和這位家長,對我們家姑娘,可不是現(xiàn)在這副表情呢。我要看到出事路段、以及剛才那間辦公室內(nèi)外的監(jiān)控?!?/br> 錢父抹著額頭上冷汗勸阻,“不是,曲少,的確是我兒子自己摔得,誤會,那都是誤會,我替他給咱們家大小姐道歉?!?/br> 曲楚意味不明的笑起來,“我提醒你許多次了,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br> “用不著監(jiān)控。”應(yīng)長樂邊說,邊從校服褲兜里摸出個小巧精致的錄音筆,綠色按鈕亮著。 生在高門豪宅里,總要有幾分手段才能站住腳,自從幾年前應(yīng)謹言遭人擺過一道后,出門隨身攜帶錄音筆就是刻在應(yīng)家人dna里的東西了。 她按下回放鍵,事件被完完整整的呈現(xiàn)出來,孰是孰非自有決斷。 嚴威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徐雪和齊張,到底沒有講出話來。 曲楚笑意早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惹不起錢富的,道歉認錯,我會替你求情的?!?/br> 這句放完后,應(yīng)長樂掐停錄音,挑眉總結(jié)說,“以上?!?/br> 曲楚十指交錯對握,仰頭舔后槽牙,語氣緩而重,“錢少照過鏡子嗎?我這長相家世,我們家姑娘都不怎么搭理我,您也真敢給自己臉上貼金?!?/br> “抱歉、抱歉、我是婊子養(yǎng)的,不會說人話。”錢父這次不扇兒子,改扇自己了,左右開弓,打得“啪啪”響,“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br> 他身旁的小嬌妻見狀忍不住出頭,跺著腳嗔,“老公~那我侄女兒還被潑了滿頭水呢?!?/br> 錢父迅速撇清關(guān)系,“滾開,你誰。” 不知道是小幾的侄女是兒子的女朋友,妙極了這關(guān)系。 應(yīng)長樂手抄在校服口袋里,冷漠且疏離的欣賞面前這出荒唐戲。 曲楚幽幽道,“錢少出言不遜,脫臼加骨折,你侄女兒只是被潑水,怎么看都要感謝我家姑娘手下留情吧?” “你!”嬌妻還想多說兩句,被錢父掰著肩膀,直接推出了門外,他扭頭雙手合十,“領(lǐng)導(dǎo)、主任、曲少,這個事兒說破大天,就全是我們的錯,我們誠懇道歉,立刻轉(zhuǎn)學(xué),兩個倒霉孩子都轉(zhuǎn)走,絕對不給您家大小姐添堵?!?/br> 墻邊靠著的徐雪和齊張近乎同時把心塞回肚子里去。 小孩子間的事情,服軟、道歉、轉(zhuǎn)學(xué),三部曲下來就可以宣告結(jié)局了。 和諧社會,總不能你孩子罵了我孩子一句,發(fā)生口角,我就提刀上門砍死你吧? 就如他們所料,曲楚果然點頭首肯,他懶洋洋的說,“可以,那你這邊的事就這樣,錢老板的誠意我看到了,估計你兒子這輩子都不會出現(xiàn)在我家姑娘面前礙眼了,我理解的對吧?” “對對對,他絕不會再礙眼了。”錢父隨聲附和。 氣氛又沉寂下來,錢父試探性的發(fā)問,“那我就先帶豎子去醫(yī)院了?明天我就給他辦轉(zhuǎn)學(xué)的事情,您看這樣可以嗎?” 曲楚給他遞了個自己領(lǐng)悟的眼神,反倒是應(yīng)長樂忽而開口,冷冷清清說,“滾?!?/br> 錢父奪門而出,聽腳步聲,估計是帶著一家人跑著走的。 帶著薄繭的指腹扣住應(yīng)長樂的手腕,一寸寸的把整只手從兜里拎出來,掌心被翻上來,有個渾圓的硬物被塞進來。 曲楚收回手,應(yīng)長樂才發(fā)現(xiàn)是顆薄荷糖,她撕開吞掉,靈巧的將玻璃紙疊成個千紙鶴。 徐雪深吸一口氣,醞釀半天的話剛到嘴邊,就被曲楚直接懟了回去。 他戾氣難掩,磨牙問,“徐老師,在不問前因后果的情況下,要求一個小女孩對欺辱她的人道歉服軟,可真有您的啊?!?/br> 第十八章 。 一簇日光掠過窗欞的植物落在曲楚肩頭翩躚起舞,應(yīng)長樂偏著頭看他。 曲楚大剌剌地坐著,身微微向前傾,手臂支在腿上,十指交叉置于胸前,濃密的睫毛與金絲鏡片隱掉他的眼神,氣場冷淡而陰郁和平日的溫柔輕慢大不相同。 視線又落回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上,順著高挺鼻梁描摹而下,到被襯衫頂扣包裹的喉結(jié)才被迫停下。 應(yīng)長樂想到,他是真的很好看啊。 哪怕身邊好看的人那么多,兩個哥哥都出眾的驚人,還是覺得曲楚最好看。 自知不該在這種境況里頻繁走神,卻難以抑制。 不過也罷,反正就統(tǒng)統(tǒng)交給曲楚,自己只負責(zé)看著他就好了。 右手摸到左手腕上綴的手鏈,珠子被體溫烘的微熱,她好像還從未似此刻一樣篤定過什么東西。 徐雪額間浮出細密的汗珠,齊張如果轉(zhuǎn)過身來,就會被看到洇濕的襯衫。 曲楚緩緩仰起頭看向這兩位老師,扯唇角嗤笑問,“我想要一個公道,不知道您二位誰能先給我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