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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盒里空空如也,曲楚無奈地抄起只棒棒糖塞到嘴里。 身后倏然響起開瓶氣泡迸出的聲音。 曲楚回眸,應長樂穿純黑無袖睡裙,光著腳,舉著聽易拉罐啤酒,低頭抿了很一大口。 那雙漆黑漂亮的桃花眼幽幽望過來,有攝人心魄的力量,比畫面更具沖擊和表現(xiàn)力。 長發(fā)散在圓潤白皙肩頭,人顯得相當放松,罐壁的水順著手指蜿蜒流淌,儼然已不知站那兒看了多久了。 “”曲楚啞然,他揚手固定住棒棒糖桿,后槽牙用力“咔嗒”,直接把糖咬碎,抽出塑料桿扔進煙灰缸里,懶洋洋地調(diào)侃道,“好家伙,哥哥正在嘗試戒煙,結(jié)果轉(zhuǎn)頭家里未成年喝酒呢?” 應長樂覷著積滿煙頭的煙灰缸,面無表情地又喝了一口。 曲楚反手敲桌子,蹙眉沉聲講,“容磊到底怎么當人家哥哥的?居然讓未成年的meimei學會喝酒了?” 如果容磊人在帝都的話,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把“中國馳名雙標”的錦旗披曲楚身上去了。 “沒有。”應長樂沒什么情緒的否認,“我三四歲的時候,應行云就拿筷子頭沾威士忌喂我了?!?/br> 世紀初的酒桌文化風靡一時,加上育兒觀念不成熟、文化程度不高等原因,也不是沒有家長會做這種離奇事情。 可他媽的算算時間線,應長樂出生那會兒,應行云都任佛羅倫薩美術學院客座教授了,高知,但低能。 曲楚實在找不到形容詞罵應行云了,感覺用什么罵他,都是侮辱了類比的東西。 “算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嘛?!鼻兆?,把躺椅空出很一大塊地方,“過來坐吧,我去拿酒,陪你干一杯好了?!?/br> 應長樂沒有什么動作,就那么安靜地站著,氣泡在易拉罐里破碎,散著微弱的響。 曲楚剛準備關懷三兩句少女心,她就先行半步,乖順的坐了過去。 “討厭煙味嗎?”曲楚拿啤酒過來的同時還順便拿了包新的煙。 應長樂反問,“你猜?” 躺椅是定制的,長兩米二、寬一米八,兩人豎著坐,脊背可以倚靠背, “你猜哥哥猜不猜???”曲楚用紙巾轉(zhuǎn)著罐口慢條斯理地擦拭,食指勾住開扣,拇指抵著罐口,單手開易拉罐,咂著酒悠然問。 應長樂沒有回答她,茶幾上的筆記本也沒人去給合上。 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擺在哪兒。 存在過的東西就是存在,避諱有何用? 了解想要了解的東西,掩飾做什么呢? 曲楚低頭直接從煙盒里咬出根煙,攏著火點上,指間猩紅明明滅滅的燒著,他坐逆風向,煙霧吹不到應長樂哪里。 兩人就一起在月光下沉寂無聲,連酒罐都未碰上半下,各自飲酒。 “要吃水果嗎?”良久后曲楚掐煙,溫柔問。 應長樂用力把瓶身捏扁,“不吃,我在等你抽完,現(xiàn)在該回去看書了?!?/br> 曲楚輕聲應,“去吧,哥哥睡得很晚?!?/br> 潛臺詞昭然若揭:我一直在,你可以隨時隨地的出來。 **** 競賽的題集與卷子被劃拉到一邊,應長樂抽出個空日記本,低頭落筆,筆尖流暢的順下字跡。 寫完后又理了理本后頁的內(nèi)置袋夾,約莫著應該夠裝今天撕下的名字了。 才又返回前頁,轉(zhuǎn)身進了衛(wèi)生間洗澡。 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擺著,曲楚進屋會敲門,更不會翻看她的東西的。 哪怕是坐在應長樂旁邊的位置上輔導物理競賽時,曲楚都會確認可不可以拿,謹慎到連整本都是空白的便利貼都要問。 君子到極點,甚至連衣服都是分開單獨曬的,應長樂擁有二樓一間單獨的衣帽間和露天陽臺,她懷疑除非自己要求曲楚幫忙挑衣服,否則這人大概半輩子都不會在踏足自己住宅的這間屋子了。 衛(wèi)生間里傳來汩汩水聲,夜風順著大開的窗戶溜進來,亂翻書桌上的日記本的頁。 風連拂好幾頁,露出應長樂最開始寫得那一句。 行楷娟麗,筆鋒頓挫。 [我喜歡上曲楚了。] [但絕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 第二十六章 “今天想上學嗎?”曲楚邊朝熱巧克力里扭海鹽粉末,邊問。 應長樂昨晚熬夜,照點起床,人委實不算多清醒,狹長的眸里有晃動的光,拉著椅子坐下,沒有講話。 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簡餐,鰻魚飯配裙帶菜湯,醬汁濃稠油潤,散著勾人的食物香氣。 但有且只有蛋絲是曲楚親自出品,刀工精湛,細若游絲。 睡不好嘴里沒什么味道,應長樂垂睫,緩慢地舀著裙帶菜湯往嘴里送。 曲楚用攪拌棒仔細地把海鹽融勻,又去冰箱里拿了塊巧克力磚,用擦絲器往闊口杯里刨了許多巧克力碎,才推給她。 咸口愛好者應長樂熱衷巧克力飲品,而曲楚在這方面充分展露出中國式家長的關心,“外面的用料都不行,封我親自給你做?!?/br> 巧克力碎預熱在表面融化開來,凝成一層巧克力浮層。 鮮美的裙帶菜湯終于把味蕾喚醒,應長樂掀眼皮,淡淡回,“總要上的。” 曲楚聳肩,笑著說,“如果是我們小長樂的話,也不一定差這一天的吧。” 應長樂明白曲楚在憂心些什么,徐雪是個資格很老的教師,就和她昨天在教導處說的一樣,她沒有犯任何選擇性的錯誤,能奈他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