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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在做夢,涂涂掰過他的右胳膊,小臂內(nèi)側(cè)有不久前剛抽過線的傷疤,顏色還帶著腫脹的粉紅,鼓起來,看著有點嚇人。之前他都是有繃帶纏著或者衣服蓋著,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了,就用手指走過,一道一道的數(shù)起來:“一、二、三、四、……六……” 傷口四周原本愈合中就是癢的,她輕輕觸碰中更是酥酥麻麻,他垂著眸往回縮手,她不依不饒的拽他的胳膊盤問:“之前你不肯說,現(xiàn)在告訴我,這是怎么搞的?” 他不肯說,依然往回拽胳膊,和她爭執(zhí)間,他就看到她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然后頓住了。 “奶奶給我的?!彼此砬檎J真,干脆一屁股盤腿坐在地上,伸開五指對著他:“你知道這枚戒指的意思吧?” 他張了張口,半天才問她:“你見過奶奶了?她身體好嗎?” 她鼻子一酸,卻不敢讓他知道,只能趕緊回答他:“還是老樣子挺好的,我們不敢告訴她你生病了,只是說你在美國,快要回來去見她了?!?/br> 他看著那枚戒指,低低的嗯了一聲。 那是他母親戴過的戒指,他再熟悉不過,小的時候母親就是用那只帶著戒指的手給他做好吃的,給婉琳喂飯。他伸出手去,*的手握住她的手,在柔和的燈光里細細端詳。 那只手很白凈很柔美,讓他記起上學(xué)的時候?qū)W過一個詞,柔荑。他忽然又想起玉雕那一類極精細的東西,美好的讓人不忍心觸碰。 實質(zhì)上,她整個人于他都是最金貴的,所以每當(dāng)想起來總有一天要失去,他就覺得整顆心無邊的抽痛和最深的惶恐。他真的很怕,她那天罵他懦弱,他承認了,他真的很懦弱,寧可從來沒有有過,也不愿眼睜睜的看著失去。 他有一點抽痛的難過,但在這樣靜謐舒適的空間,環(huán)境原本能讓他回憶起更多的往事,可惜卻被“咔嚓”一聲門響打斷了。 有人推門而進,涂涂原本以為是哪個小護士,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扯浴巾保護住徐景弋的重點,絕對不能讓外人覬覦,第二反應(yīng)才是去看來人,沒想到竟然是聶子欽。 但是門只開了一條縫,聶子欽從外面看進來,窄窄的一道光影,涂涂和徐景弋兩手交握,而徐景弋泡在水里居然□□,人也仿佛已經(jīng)昏然,過了半晌才意識到有人在門前,迷蒙的掉轉(zhuǎn)頭來看他一眼。 涂涂一直沒說話,有一點惱火的尷尬。 而他的手停在門把上,低下頭去,握了一會兒,最終退出去把門又關(guān)上了。 涂涂把徐景弋從浴缸里撈出來,給他換上干凈的衣服,送他去床上休息。 聶子欽沒走,他提了很大一個水果籃,是來專門探病的。 徐景弋困頓的眼睛半睜半闔,涂涂坐在床前很警惕的看著聶子欽。聶子欽看出那種不受歡迎的眼光,他聳聳肩:“你能出去一下,留我和他單獨談一談?” 一口否決:“不行,他現(xiàn)在需要休息?!?/br> 聶子欽玩味的笑:“我想他很樂意聽我跟他說幾句,或許我說完,他就不想睡覺了?!?/br> 涂涂不知道他要說什么,以為他要告訴徐景弋祖母的病情,于是鄭重警告他:“喂!我告訴你不要胡說八道!” 聶子欽沒話說了,只是看徐景弋,后者正勉勵的支撐自己坐起來,捂著胸口在慢慢的咳。他靠在床頭,聲音有一點啞的哄她:“能不能幫我去買一點水果?” 她直接搬過聶子欽的果籃:“他已經(jīng)買了。” 徐景弋望著她,她也覺得很丟臉,撲到他被子上耍賴:“我不要走,不要走!” 他只是嘆氣:“涂涂,我也希望有自己的空間和*……” 她沒有辦法了,抬起頭來兇巴巴的要挾聶子欽:“等你走了,他如果哪里不舒服,惟你是問?!?/br> 聶子欽無奈,很受傷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涂涂出去了,仍然從外面隔著窗戶向里面張望。 聶子欽看她一眼,再看向徐景弋,嘴唇向一側(cè)輕挑:“你是不是很喜歡在我跟前炫耀你泡妞有方?” 徐景弋淡然:“她不是個妞,是我的女孩?!?/br> 聶子欽不屑的哼了一聲,聲音有一點并沒誠意的致謝:“謝謝你救了我。” 徐景弋要皺一會兒眉頭才能明白過來聶子欽謝他的是什么,原來他還救過他的命。他咳嗽了兩下,喝了一點水壓住,才說:“本職而已,不必介懷?!?/br> 聶子欽坐近了一些,徐景弋的淡然出乎他的意料,這讓他有一點毛躁的不爽:“證明給我看!” 徐景弋蹙眉:“什么?” “證明給我看你有多愛她,倘若你能證明你比我愛她……”聶子欽恨恨的咬牙:“或許我可以考慮忘掉以前那些事,把她還給你。” 這是什么意思?忘掉以前的事,還給他?他沒有什么可以證明的,他也沒做過什么事情讓所有人、甚至她自己知道,他愛她。 但是如果有……他突然想起來,如果有,那么他或許只有一點,他大概只做過這么一點。 他垂著頭,慢慢的,一點一點,揪起袖管,露出那里面難看的,還泛著紅腫的六道傷疤。 ☆、第60章 VOL17(4) 三言兩語就講完了那點事,沒想到說出來竟然十分簡單。不是避重就輕,而是他覺得,這或許沒有什么可講的。 但是聶子欽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