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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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慎: 裴慎:?。?! 江錦軒又摸了摸花瓶。 裴慎覺得身上有點(diǎn)癢: 啊啊啊啊! 他變成花瓶了! 四哥...你要什么都可以,但這個(gè)....花瓶不行。裴慎還在心驚膽戰(zhàn),病美人江無陰卻急了,忍不住捂嘴輕咳。 裴慎注視著江無陰,原書中說江無陰很寶貝他的花瓶,看來果真如此。 江錦軒聞言發(fā)出幾聲冷笑,直接將裴慎丟給旁邊侍衛(wèi):影風(fēng),帶走。 影風(fēng)應(yīng)聲接過。 江錦軒平日里飛揚(yáng)跋扈,貴為太子,又是至尊之軀,區(qū)區(qū)一個(gè)江無陰他怎么會放在眼里? 況且江無陰府上的那些奴才,誰有膽子敢攔他? 方才攙扶江無陰的小丫鬟見狀上前攔住他們:你們住手!這個(gè)花瓶你們不能拿! 說實(shí)話,這江無陰府上人少地可憐,這好半天才瞧見一個(gè)人,還是個(gè)小丫鬟,真不愧為悲慘炮灰。 江錦軒臉色微怒,盯著眼前小丫鬟,怒道:別擋本宮的道。 阿香!江無陰眼神陰沉,手指緊緊扣緊輪椅扶手,半天都沒再吐出一個(gè)字。 他泛白的指尖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壓制著什么。 裴慎覺得他的眼神陰沉得可怕,似乎像是蟄伏在洞xue暗處的獅子,隨時(shí)都會撲向獵物。 原書中的江無陰身世凄慘,他母親去世早,沒有母親的庇護(hù),他自小便受盡了欺辱。 更令他絕望的是,皇帝對此視而不見。 他這個(gè)皇子,連普通人都不如。 江錦軒冷笑一聲,側(cè)頭看了江無陰會兒,似是察覺到他這微妙的舉動,他伸手一把將江無陰從輪椅上拽起。 江無陰整個(gè)人虛浮無力,被輕易從輪椅上拽起,江錦軒略帶諷刺地笑了笑:影風(fēng),把花瓶給本宮。 影風(fēng)將裴慎遞給了江錦軒。 江無陰睫毛微微顫動,他一言不發(fā)地緊盯裴慎。 江錦軒低頭摩挲了裴慎會兒,抬頭森森地笑了:這花瓶惹地我們兄弟二人這么不高興,那四哥就替你把他砸了吧? 江錦軒舉起花瓶就要砸,江無陰出聲打斷他:四哥。 江無陰坐在輪椅上,他低垂眼眸,看上去很安靜,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兇狠,準(zhǔn)確來說,是冷淡。 這花瓶我不要了,給你吧。 裴慎抬頭看去,江無陰臉色慘白,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手指無意識地攥緊。 他分明很在意自己這個(gè)玩意兒。 不對這個(gè)花瓶。 王爺阿香著急道。 江無陰搖搖頭,只是擠出個(gè)輕松的笑:沒事,不重要,既然四哥喜歡,便拿去吧。 病美人耷拉著睫毛,長睫掩去了眸底的情緒,整個(gè)人看上去單薄無力,因?yàn)閯偛疟唤\軒用力拉扯,止不住咳嗽了幾聲。 江錦軒側(cè)頭看了他會兒,態(tài)度陡轉(zhuǎn):算了,本宮也不強(qiáng)人所難。 裴慎:? 江錦軒嘴角勾起諷刺的笑,他湊近江無陰,聲音很低:要不這樣,七弟下跪給四哥認(rèn)個(gè)錯(cuò),這事兒就算了。 欺人太甚!! 裴慎這個(gè)看戲的都?xì)獾夭铧c(diǎn)裂開。 江無陰終于抬眸與江錦軒對視,半響才說出一句:四哥,我腿腳不便。 腿腳不便?江錦軒說著便走過來,阿香擋在了江無陰面前:太子殿下,這里可是凝王府! 哦?江錦軒冷笑,影風(fēng)便上前將阿香擒住,你看看這里,哪里有個(gè)王府的樣子? 言罷,江錦軒示意影風(fēng)將阿香拖走,卻被江無陰制止:等等。 江無陰盯著江錦軒,裴慎總算從他漆黑的眼眸里瞧出點(diǎn)厭惡和不甘,他手指扣緊輪椅扶手,依靠輪椅一點(diǎn)點(diǎn)地直起身來。 他要下跪。 裴慎覺得有一絲可悲。 江無陰再不甘,再憤怒,可是身處弱勢,竟別無他法。 見江無陰這般,阿香開始掙扎起來:王爺!! 然而江錦軒卻得意一笑:七弟算是識相,你們上去扶著王爺點(diǎn),別一會兒跪著摔倒了。 江無陰的手指纖細(xì)蒼白,透著一絲羸弱,幾人扶著江無陰,幾乎是拖拽,迫使他朝地上跪去。 江錦軒笑得更歡,似覺不夠,他大步上前,抬腿欲往江無陰腿上踹去。 卻沒想到江無陰竟抓住了江錦軒的腿,他聲音略顯低沉:四哥,這里再怎么不濟(jì),它也是凝王府。 他雖弱,卻也沒讓江錦軒這腳踹下來,江錦軒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江無陰會這樣。 雖然這腳沒下去,也不忘江錦軒想別的法子,他嘲諷地環(huán)視了四周圈,挑了挑眉:哦?七弟說得也是。 隨后江錦軒甩開了那雙抓著自己腿的手,江無陰毫無防備地摔在了地上。 江無陰摔在地上,好久都沒有再爬起來。 眼前人狼狽地摔在地上,江錦軒抱歉地笑了笑:四哥不是故意的。 江無陰攥緊了地毯,發(fā)絲凌亂地散落在臉龐。他像是被人折斷了翅膀,散落在地上任人踐踏,他想起身來,卻沒有任何力氣。 他長睫微顫,像是羸弱的蝴蝶,在垂死的邊緣無力掙扎。 江錦軒卻不肯放過他,抬腳便踩在了他手指上。 裴慎看得心一顫。 真疼。 那明明是一雙很漂亮的手,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卻硬生生被靴底踩去了該有的樣子。 江無陰咬著牙,任憑江錦軒怎么踩,他仍然一聲不吭。 他眼底蒙上一層陰霾。 而江錦軒見他這副樣子,只是厭惡地更用力了。 住手!!阿香上前想拽開江錦軒,卻被影風(fēng)按倒在地,放開我! 發(fā)絲遮住了江無陰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肩膀微顫著,緊緊咬住牙忍痛,不愿張嘴喊一聲疼。 裴慎看得心疼。 殿下,殿下!眼看江錦軒還要加重力道,外面突然急急忙忙奔來一人,夏小姐來了。 夏小姐? 裴慎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終于在整本書里揪出了夏小姐這號人。 本書的女主角,人見人愛夏冷清。 夏冷清出身尊貴,是丞相之女,又被稱為京城第一美人,是不少王公貴族心中的女神。 文中對夏冷清的著墨很多,女中豪杰是她,天仙下凡是她,不食人間煙火氣的標(biāo)配女主,自然是走到哪處,哪處芬香。 夏冷清聰明絕頂,又心地善良,走到哪里都要救人,然后惹出一堆事,最后和各路男主男配擦出不得已的火花。 聽見這三個(gè)字,江錦軒觸電般收回了腳:她怎么來了? 說是來看凝王的。 看他做什么?江錦軒問道。 我來問凝王一些事情。這時(shí),一道清冷又好聽的女聲從外響起。 女主出場,全場皆愣,目光紛紛往那處去。 放眼望去,一女子站在門口,她束著尋常女子不會束的馬尾,一身便服,乍一看竟像個(gè)小公子,長睫微翹,看著卻說不出的好看。 可是她偏生了一雙魅惑眾生的丹鳳眼,往你這里看來時(shí),饒是風(fēng)情萬種,看得人心癢難耐。 夏冷清抬腿走進(jìn)來:太子殿下這么閑么? 江無陰已經(jīng)在阿香的攙扶下回到了輪椅上,阿香心疼地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來看看七弟。江錦軒回道。 裴慎:我呸! 夏冷清看了眼江無陰,沒有說話。 江錦軒問她:你來問他什么事? 夏冷清回道:關(guān)于前些日子宴會上刺殺的事。 裴慎這才想起來,書中的夏冷清并不是中規(guī)中矩的大家閨秀,聰明伶俐,喜歡查案,什么難事在她這里都會迎刃而解。 說夏冷清沒有查案的權(quán)利? 怎么可能,女主人見人愛,連皇帝都對她青昧有加,直接授予她查案權(quán)利。 之前裴慎還不知道自己穿到什么時(shí)候來了,聽了這話他才恍然大悟。 敢情自己是穿到書前期來了。 夏冷清口中的刺殺案件,正是書前期宴會上刺殺皇帝的事,書中對此事描繪得特別仔細(xì),但是裴慎看得一頭霧水。 是誰干的,裴慎不知道。 因?yàn)樽髡吆孟駥懖怀鰜?,直接跳過了。 裴慎: 夏冷清越過江錦軒,徑直走到江無陰面前來行了個(gè)禮:唐突凝王了。 我想問凝王一個(gè)問題,三日前的宴會,王爺當(dāng)時(shí)身在何處? 聞言,方才一直低著頭的病美人江無陰也抬起眼眸看向夏冷清,那眼神,分明和剛才他看任何人的都不一樣。 裴慎不禁感嘆,果然女主就是女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書中沒有講江無陰是怎么喜歡上女主的,或許他根本不需要解釋原因,因?yàn)榇蠹叶歼@樣。 這不,江無陰一見夏冷清,就被深深地吸引了。 裴慎看著看著,突然覺得江無陰的眼神不太對。 江無陰的目光穿過夏冷清,然后停在了正好被人隨手放在夏冷清身后柜子上的裴慎。 裴慎:?! * 作者有話要說: 裴慎:看看啥呢? 小可愛們請多多包涵呀~ 第3章 瓶瓶被偷了! 裴慎只覺后背一涼。 嘶。 江無陰很快收回了目光。 夏冷清似乎覺察到了這點(diǎn)動靜,她轉(zhuǎn)頭瞅見了這個(gè)其貌不揚(yáng)的花瓶,笑了笑:凝王品味獨(dú)特,這個(gè)花瓶長得還挺別致。 不過凝王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江無陰目光回到夏冷清臉上。 按理來說,江無陰是最不可能有刺殺動機(jī),也是最沒有刺殺能力的人。江無陰自小就不得寵,母妃無勢力,朝中大臣沒有一個(gè)偏向他的。 他在某種意義上,和平頭百姓沒有區(qū)別。 夏冷清是怎么懷疑到他頭上的? 半晌,江無陰垂下眼睫,回道:夏小姐應(yīng)該知道,我腿腳不便,無法去參加宴會,通常都是在府里待著。 江無陰腿腳不便,宴會通常是缺席,皇帝也不強(qiáng)求他。 畢竟少一個(gè)江無陰和多一個(gè)江無陰沒有什么區(qū)別。 有誰可以作證?夏冷清問道。 府里人都可以作證,若夏小姐不信,府上的人隨便挑個(gè)都可以問。江無陰回道。 哦?聞言,夏冷清開始細(xì)細(xì)觀察江無陰,江無陰那副羸弱可憐的模樣,還真是看不出什么。 良久,夏冷清又看向江錦軒:太子殿下,我有事同你說。 江無陰看向他們,夏冷清對江無陰笑笑:那就不打擾凝王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江無陰頭也未抬:送客。 說罷,夏冷清便往外走,江錦軒也顧不上江無陰,快步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離開,阿香上前為江無陰整理散亂的發(fā):王爺他們簡直太欺人太甚了! 說著說著阿香竟低聲啜泣起來,江無陰相比起來卻很平淡,他只道:阿香,我沒事。 分明是自己受了氣,江無陰卻反過來安慰別人。 阿香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淚水止不住地掉,江無陰忽然輕聲咳嗽起來,阿香知他舊疾犯了,忙起身道:王爺,我去給您熬藥。 江無陰目送阿香離去,直到阿香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他才止住咳聲,低頭拾起桌上備的干凈帕子。 江無陰看著自己的手指,目光里透著隱藏地極深的嫌惡,他仔細(xì)地、緩慢地擦拭著手指,仿佛手指上沾了污穢之物,不仔細(xì)擦拭就會在指上留下痕跡。 指尖、指縫,他不愿放過任何一個(gè)地方。 擦完后,他像丟棄一件骯臟的垃圾一樣,將這張帕子扔在了地上。 半晌,阿香端著熬好的藥過來,那藥味濃烈,聞著便覺苦,裴慎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古代這藥材味甚重,江無陰不僅腿有殘疾,連身子也十分羸弱,服藥已是家常便飯。 江無陰喝了藥,臉色總算好看了起來。 阿香擔(dān)心地瞧著他:王爺,好些了么? 好多了。江無陰輕咳幾聲,阿香,把花瓶拿過來。 阿香應(yīng)聲將裴慎取下來遞給江無陰,江無陰用帕子擦拭著裴慎,似乎不愿讓其他人在花瓶上留下任何痕跡。 見江無陰如此仔細(xì)地愛護(hù)花瓶,阿香眼淚又包不住了:王爺,這可是娘娘留給你的唯一東西,他們怎么能 江無陰的母妃出身低微,原是一小宮女,皇帝無意中臨幸了他母親,然后就有了江無陰。 裴慎雜七雜八的小說看過不少,什么曾經(jīng)母親給兒子留下玉佩,留下絕世寶物,這江無陰果真是個(gè)不折不扣的炮灰,連他娘給他留的東西都是個(gè)其貌不揚(yáng)的瓶子。 江無陰沉默半晌,忽然道:沒事了,阿香,出去曬曬太陽吧。 裴慎留在柜上,朝窗外看了一眼。 江無陰府邸還算寬敞,院子中央立著一石桌,阿香將他推至石桌旁。 陽光灑在江無陰頭頂,將他的墨發(fā)映成了金色,也只是一瞬,裴慎覺得他分外漂亮。他原本生得很漂亮,臉上卻可惜地染了病氣,整個(gè)人看著病懨懨的,即使有陽光照拂也毫無生氣。 江無陰默不作聲,阿香也安靜地不說話,二人在陽光下靜靜地烤著太陽,很是愜意。 裴慎看著他們曬太陽,覺得自己略顯凄涼。他想起之前辦公室收到的賀卡,他現(xiàn)在是真的裴小瓶了。 喂!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 裴慎四下張望,誰在說話? 我叫你呢!那道女聲再次傳來。 裴慎循聲望去,看見自己不遠(yuǎn)處立著個(gè)漂亮的花瓶,渾身金燦燦的,還繡著漂亮的花紋。 是你在說話?裴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