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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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觀音漆黑的眼瞳顯出震動和不甘的情緒,他掙扎著想要去拿扇子,卻被中年男人的術(shù)法禁錮住,動不了絲毫,這根本就不是選擇。 白景淵,他和白凝的父親,從來就是要白凝去死。 白凝早就料到這一幕,她伸出手,手心有些顫抖,卻還是堅定地拿了這把扇子,扇子冰冷的觸感讓她手一涼。 赤帝,觀世音菩薩能免去種種的苦惱恐怖和痛苦。白凝的聲音顫抖中帶著一絲解脫,還有著管有的松快,仿佛只是招手讓白觀音跟著她偷跑去看廟會一樣。 白觀音睜著眼,他心口絞痛,一口血直接從嘴角溢出,濃稠的心頭血自嘴角滑落白觀音雪白的下顎,他眼睜睜看著白凝把凈剎扇對準(zhǔn)了自己的心口。 凜冽的荷香被濃重的水氣壓住,轟隆一聲炸響,一場夏季的雨水猛地砸落下來,荷塘充斥著被暴雨砸下的水聲,閣樓四周飄蕩的白紗被水氣濺上變得厚重。 好像是兩人在祭祀母親的當(dāng)晚,偷偷跑出來,躲進(jìn)木舟里,木舟全是被暴雨砸出來的劈里啪啦的聲響。 白觀音看著白凝伸手去接外面的雨水,小聲冷漠說白凝你真無聊,又問白凝:你怎么總是在額心點(diǎn)一顆朱砂痣。 我們?nèi)R會,總有人追著你說你像觀音,不煩嗎? 白凝本來長相就柔和,點(diǎn)了朱砂痣又具有法力,還總是助人就更像是大慈大悲的菩薩。 白凝回頭彎著眼睛笑:因?yàn)槟赣H愛點(diǎn)朱砂痣啊,母親去的早,也沒什么東西留下,總得找個方法懷念她。 無聊。白觀音坐姿端正在搖搖晃晃的船上看外面細(xì)密的雨,表情淡漠,好似半點(diǎn)不近人情的神仙雕塑。 母親?白觀音對這個詞的記憶很少了,女人死的太早,他多是從白凝口中聽到的一些只言片語,知道是個溫柔跳脫的女人,想必很會安慰人。 白凝看著白觀音的側(cè)臉,只是笑,沒有說話。 那晚的雨聲好像蔓延到今晚,劈里啪啦卻不再靜謐,白觀音很少叫白凝jiejie,他現(xiàn)在想要張口拼命喊一聲jiejie,卻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 可笑,可笑啊。 明明是咒禁師,但現(xiàn)在他口不能言,什么都喊不出。 白凝狡黠的眼神變得溫柔,她看著白觀音,額心那顆朱砂痣仿佛閃著光輝,就像是端坐于廟會上的慈悲菩薩,白凝輕聲說:赤帝,愿你今后無憂亦無怖,不為痛苦所擾。 凈剎扇刺入心口,白凝只是一瞬,就像是被那柄扇子吸走了所有生氣,臉色暗淡慘敗下去,幾秒后就沒了氣息,血涌出來,身上的白紗衣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中年男人哼笑一聲,把禁錮白觀音的手收回來,揮揮手讓人把白凝抬出去,負(fù)手掀開白紗走出去,頓住冷聲說:白赤帝,白凝為情愛而死,你也為你的情感付出了代價。 記住,情愛無用! 暴雨落下,電閃雷鳴,這座白紗覆蓋的閣樓,在如銀線落下的暴雨中,佇立在荷塘里,仿佛與世隔絕,白觀音脊背挺直跪坐在閣樓上,平靜閉上了眼。 三年后,白家白赤帝斬殺惡鬼無數(shù),一扇驚天下。 在舉行少家主繼任儀式之后,白赤帝開了白家宗祠,自額心點(diǎn)朱砂痣,改名白觀音。 白家再無白赤帝,從此只聞白觀音。 雕塑室里,白觀音睜開眼,點(diǎn)漆墨瞳是漫不經(jīng)心的凜寒,那雙眼眸冷漠看向了正在毫無所覺的惡鬼。 * 作者有話要說: 白觀音清醒了哈哈哈 第49章 松林鬼屋(新生賽) 直播間觀眾:??? 白觀音看向惡鬼,他手中的鏡子輕巧轉(zhuǎn)動,直接對準(zhǔn)了看著他的惡鬼,鏡子里面映照出惡鬼的面容。 惡鬼的面容在鏡子里變成一張普通的因?yàn)檫^于畏縮,而顯得很猥瑣的面容,這惡鬼石膏一樣融化的臉在看到鏡子中的臉,發(fā)出一聲惡心的咕嚕聲。 看到白觀音的動作,惡鬼仿佛被觸怒一樣要爬過來去擊倒白觀音,搶走白觀音手中的鏡子。 白觀音靠在門邊站立起來,在看到惡鬼用那畸形的三條腿咕嚕咕嚕往這邊爬的時候,輕描淡寫地指尖擠出一點(diǎn)血液。 鮮紅的血液涂抹在鏡面上,形成一個好似有含義的符號,白觀音伸手直接穿透鏡面,精準(zhǔn)抓住了惡鬼在鏡面里的身形。 在惡鬼那張丑陋的石膏臉扭曲驚慌之時,白觀音直接捏住鏡中惡鬼的心臟,輕挑了下眉頭,直接捏爆了惡鬼的心臟。 脫離被回溯的世界,還有個辦法,那就是直接殺了這個世界最大的惡鬼。 砰! 惡鬼整個身形頓住,那個由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的肢體拼湊的身軀在白觀音的眼前爆開。 白觀音皺了皺眉,抬手一揮,一小股氣旋出現(xiàn),血rou碎片和血液直接被這小股氣旋卷走,一點(diǎn)血rou碎沫都沒能沾到他的白襯衫上。 雕塑室開始搖晃,沖天的黑氣從松林高校的地步涌出,好像不甘心的惡鬼最后的反撲。 南鏡蒼白的臉開始變得紅潤,他的眉心一點(diǎn)因?yàn)榈袼芏傻闹焐梆?,黑而長的睫毛緩慢眨動。 天花板上一束光落到南鏡的身上,南鏡快要蔓延到心口的石膏開始崩解碎裂,雪白的石膏就像是碎裂風(fēng)干的塊狀物一樣,從南鏡的身體上剝落下來。 露出本來的運(yùn)動校服,細(xì)長白皙筆直的腿,泛紅受傷的膝蓋,還有細(xì)瘦的腳腕。 這個崩解的過程,就像是一具已經(jīng)死亡毫無生機(jī)的雕塑,因?yàn)楸澜庵饾u有了生氣。 白觀音定定看著散著光暈的南鏡,漆黑的瞳里映照著一絲很淺薄的光亮,一眨眼,便會像是沉入荷塘的碎光一樣,迅速的消失了蹤影。 他右手輕握,自遠(yuǎn)處,飛來一柄玉質(zhì)的扇子,那扇子綴著荷花的吊墜,在飛到白觀音手上的時候,輕輕揮動,除了雕塑室外的所有場景都在崩塌。 只有處于最中心的雕塑室,還是完好的,就像是崩塌的世界里唯一的凈土,像是雕塑一樣被綁縛的南鏡,緩緩睜開了眼。 白觀音白襯衫和校服褲子在飛速崩解變成白紗的筒袖衣,紗衣在飛卷的灰塵中攪動,他的骨骼開始抽長,整個人由少年飛速地變成青年的模樣。 南鏡的身體也在變化,他的腿部變得不再那么纖細(xì),但依舊筆直,被西裝褲包裹的腿型完美,那雙淺色的瞳仁從溫軟變得稍顯鋒利的純粹。 淺色的瞳仁睜開,碎光沖進(jìn)眼里,南鏡尚且懵和暈乎,直直對上白觀音冷漠的眼瞳里。 南鏡:? 新生賽直播間。 原本徹底黑下去的屏幕緩緩亮起來。 直播間本來等到要睡著的人看著驟然亮起來的屏幕,直接臥槽了一聲。 接到通知一直在等待的男女主播本來昏昏欲睡,敬業(yè)的女主播隔個幾分鐘就看眼屏幕,眼光中看到亮起的屏幕時,女主播驚呆了,趕緊搖醒要睡著的男主播:醒醒!直播間亮了! 男主播一個激靈,睜開通紅的眼,看向亮起來的直播間。 此時直播間還停留在苗金栗身上 苗金栗被校園的女鬼嚇得吱哇亂叫,正要爬上樹的時候,猝不及防整個學(xué)校就開始崩解,女鬼也不見了。 恍惚了一瞬,苗金栗響起了發(fā)生的事還有新生賽。 靠! 苗金栗直接罵出聲,他巧克力色手臂上的蛇狀刺青蠕動,眼神一厲,苗金栗直接吹了聲口哨。 一條巨蟒憑空出現(xiàn),巨蟒下若隱若現(xiàn)有云霧,帶著苗金栗直接沖天而起,便于觀察整個松林高校的情況。 就在苗金栗上來的時候,在他的左右兩個方向,醒來的喻長明和宮飛燕也各憑借手段穩(wěn)穩(wěn)停在空中。 三人對視一眼,齊齊看向鬼屋最中心的地方,濃黑的怨氣所處的中間,一朵巨大的玉荷花沖天而起,數(shù)個潔白的雕塑飄在空中。 兩道身影就在這黑氣的中央。 是南鏡還有白觀音。 女主播看著當(dāng)前的場景,語速飛快地說:沒想到幾個小時后,出了回溯時間后,新生賽已經(jīng)要到尾端了。 我們剛從組委會拿到了最新的消息,關(guān)于新生賽參賽者最后的勝利標(biāo)準(zhǔn),男主播非常激動:松林鬼屋的怨氣消除要滿足兩個條件。 其一,殺掉惡鬼。 其二,要從眾多雕塑中找到當(dāng)初死亡七個學(xué)生真正失去的肢體,讓他們?nèi)胪翞榘玻庹嬲脑箽狻?/br> 女主播解說道:我們能夠看到,現(xiàn)在苗金栗,宮飛燕和喻長明三位參賽者已經(jīng)不在怨氣的中央,基本喪失資格。 男主播:而白天師和新人參賽者南鏡就在怨氣的中央,兩人正在對峙。 據(jù)說新生賽的第一名獎勵特別豐厚。 此時直播間上的彈幕開始刷過無數(shù)彈幕 【這還用比?南鏡直接沒】 【是有作弊嗎,不是質(zhì)疑公平性啊,主要是南鏡這個新人什么能力也沒有,怎么進(jìn)的最后啊】 【白觀音直接一扇就可以弄死南鏡】 【樓上,舉報了,參賽者不可以互相攻擊】 【南鏡!好好看!鏡頭拉進(jìn)點(diǎn)】 男女主播對視一眼,批次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驚訝。 確實(shí),南鏡是新人,怎么會在最后爭第一名。 奈何本來雕塑室那邊裝的鏡頭就少,現(xiàn)在校園毀壞之后攝像頭更是變少,工作人員只能臨時申請一個無人機(jī)鏡頭,躲著不斷崩塌的碎石朝著兩人的方向攝制。 搖搖晃晃的鏡頭下,直播間能看到白觀音腰間纏著的玉荷花猛地膨脹變大,直接在空中變成一個玉荷花的底座。 然后南鏡好似被白觀音直接甩到了玉荷花上,白觀音冷漠低頭,直播間觀眾屏住呼吸,白家這位要那那柄殺了不知道多少鬼的扇子重傷南鏡嗎? 男主播的臉都忍不住湊近了屏幕,然后他看到白觀音低頭湊近南鏡并且摸了下南鏡的嘴唇?好像又湊到耳垂那里說了什么話。 男主播:?? 直播間觀眾:??? 第50章 松林高校(新生賽) 寡全家 南鏡腦子混沌地蜷縮在玉荷花里面,在校園里的記憶和自己本身的記憶在腦子里混亂地攪動,他懷疑有什么人在拿鉆子在他的腦海里鉆。 凜冽的荷香里,朦朧視線中白衣青年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含住鈴鐺臉色潮紅的南鏡。 白觀音 他記得這個人,在醫(yī)院給他送了一封信,后來又在校園里和他被設(shè)定成了戀人,南鏡眨眨眼,他還能覺出一點(diǎn)自己在校園里的感受,看到白觀音就慌張。 慌慌張張活像是懷里揣了個兔子一樣,砰砰跳動。 白觀音手中折扇收起,白紗衣微動,低下頭湊近南鏡的耳邊,徹底冰涼不帶一絲熱氣的吐息:南鏡,比賽最重要的道具好像在你的身體里。 要拿出來就要?dú)⒘四?,你說我要?dú)⒛銌幔?/br> 南鏡睜了睜眼,很快就放松下來,略微帶著呼吸聲說:你不會殺人的,你要是想殺我,剛才就殺我了。 敏銳的直覺讓南鏡近乎于篤定白觀音不會殺他。 白觀音就撥開他額前的碎發(fā),露出南鏡額間那粒被惡鬼涂上去的朱砂痣。 白觀音漫不經(jīng)心打量著南鏡,其實(shí)南鏡和校園里區(qū)別不大,頂多稍微高一點(diǎn),骨架依舊較小,渾身肌rou勻稱,筆直細(xì)長的小腿。 偏瘦,沒有強(qiáng)撐著的氣勢,看著跟個皮薄rou嫩的小動物一樣,一捏脖子就要蹬腿歸西了。 白觀音輕嗤一聲,扇子打開,挑起南鏡的下巴,抬起南鏡一張蒼白的臉,輕慢矜貴地說:真是沒用。 南鏡:? 這人怎么老喜歡罵他,在學(xué)校里也是,他下意就想反駁。 白觀音另一只一直閑適垂著的手伸出,大拇指粗暴地按在南鏡已經(jīng)破皮流血的下唇上,南鏡痛得嘶了一聲,顫抖著抖了一下。 白觀音冷勾了勾唇:我知道你是怎么拿到郁安晏的鈴鐺的,你把郁安晏的身體和精神從必死的境地里救了出來,郁安晏為此愿意付出一切。 聰明的做法,不過,白觀音淡聲說:實(shí)在是太懦弱了。 僅僅因?yàn)楸痪?,就愿意奉上一切,只有懦弱無用的人才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yùn)。 我們打個賭怎么樣?關(guān)于鈴鐺。 白觀音的聲線也帶著深秋荷塘的凜冽涼意,有股風(fēng)雨欲來的冷冽感。 南鏡仰了仰頭,破皮的嘴唇被白觀音一壓滲出血來,他渾不在意,伸出舌尖卷走一點(diǎn)血珠:什么賭? 白觀音的手指被南鏡溫?zé)岬纳嗉馀隽讼?,灼燙感轉(zhuǎn)瞬即逝。 南鏡整個人蜷縮在玉荷花的中心,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手肘那種關(guān)節(jié)處還沾滿了石膏,皮膚白的比玉荷花上的玉還要透白,因?yàn)閮龅没?,還透著紅。 那張白皙的臉,泛著一點(diǎn)紅,這趟進(jìn)學(xué)校好像把南鏡為數(shù)不多的情感觸覺全部灌進(jìn)了南鏡的身體里,現(xiàn)在他的眼瞳里帶著一股子情緒。 現(xiàn)在的南鏡,看起來倒是跟之前照片里游離無感的模樣不同,淺色的瞳里充斥著躍躍欲試,燃燒著生動的氣息,他對白觀音的鈴鐺勢在必得。 這股生氣讓他白皙的臉,略鋒銳的眼睛,還有那雙筆直修長,白里透紅的腿,都顯得活色生香。 白觀音撩起眼皮,輕描淡寫地彎下腰:白家本支修的是戒情術(shù)法,情色,于白家,是刮骨刀。 玉荷花下蔓延起冰涼的湖水,好像南方水澤被白觀音平移過來注入了這玉荷花中,冷,冷得人凍得心發(fā)慌。 但是南鏡的心在砰砰跳,他確定不是慌張,也不是在校園里那種虛假的戀愛關(guān)系帶來的緊張,是興奮,他有種感覺,白觀音的鈴鐺,是很難拿的一顆。 白觀音大拇指摩挲著南鏡的嘴唇,突然勾唇一笑,濃黑得幾乎壓下來怨氣在校園的上空幾乎形成漩渦狀。 陰暗的天色下,玉荷花下的水光印著一點(diǎn)光亮,在白觀音如雕塑一樣完美的面容上顯現(xiàn)出粼粼的光,淡勾起來的唇混合著光,就像是昆侖山巔最凍的雪化開一絲。 動人得難以形容。 若你能讓我破了情戒,白觀音聲線就像是校園里一樣,青年冷質(zhì)的嗓音含著一絲笑:南鏡,我就把鈴鐺給你。 南鏡愣怔了一下,不是設(shè)想的打架,居然是這個賭約。 他以為他們不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