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配音演員穿到年代文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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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致新笑了笑,聲音溫和:“好?!?/br> 他轉(zhuǎn)過身,朝冰箱走去。 這年頭即使有錢,也不是想吃rou就能吃rou,每個居民一個月都有限定分配。 秦致新一般都是在單位飯?zhí)贸裕羌依镆矔纥c掛面、臘rou等食物。 最近他還會特意去rou店買點rou,回來切成小塊,分成好幾小份,存在冰箱冷凍室,要吃的時候拿出來一小份,這樣就不需要每次都解凍一大塊,能讓豬rou保存得更久。 周寶姝穿著他的外套,回到沙發(fā)上坐著,晃著兩條腿,看著秦致新從冰箱里拿出雞蛋和rou,目光隨著他的腳步轉(zhuǎn)動,手指在沙發(fā)上輕輕地敲著。 豬rou凍得很結(jié)實,秦致新用湯盆接了點水,往里面加了兩大勺鹽,然后把豬rou泡到里面。 他先煮開水焯面,然后撈起過冷河,放到一旁備用。緊接著,他煎了個荷包蛋,再加水和生姜滾湯。 鹽分可以加速融冰,僅僅十來分鐘后,豬rou已經(jīng)解凍了。他清洗了一下,簡單地調(diào)了下味,放到蛋湯里一起煮,等豬rou熟了之后,最后把面放進去,水滾后關(guān)火,撈到大湯碗里。 周寶姝已經(jīng)坐到餐桌前,秦致新把面捧過來,推到她跟前,把筷子遞給她:“吃吧,趁熱?!?/br> 湯面熱氣騰騰,她接過筷子,拿起擱在碗邊的湯勺,慢慢舀起一口湯,吹了吹,然后才一點一點抿著,潤了一下口才開始吃面。 少女一張臉還未完全長開,帶著兩分青澀,安靜地低著頭時,看起來是最近里難得的乖巧和無害,像他第一次在光州看到她的時候。 秦致新看著周寶姝,好一會兒后,才低聲問:“寶姝,你想過回光州么?” 周寶姝咬了一口雞蛋,慢慢地嚼著,吞下去后,才緩緩地抬起頭。 她看著秦致新,目光輕輕在他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像一條冰冷又滑膩的蛇,游走在這男人身上。 她短促地笑了一下,咬了咬筷子,微微歪著頭,聲音又輕又細,帶著點潮濕粘膩的軟糯:“你怕了?” 秦致新沉默了。 他當(dāng)然怕,每天都提心吊膽。 在這年頭里,即使是在外面住旅館,男女如果要住一屋,前臺登記的時候都要出示結(jié)婚證。 一個“流氓罪”能讓天之驕子跌到泥地里,毀掉一個人的一輩子。 秦致新聲音微?。骸翱蛇@么下去不是辦法,寶姝。” 短時間內(nèi)只要小心點,可以不被人發(fā)現(xiàn)。但長期下去,總有露餡的一天,到時候,他和這姑娘都要倒霉。 周寶姝又喝了一口湯。 她不喜歡這男人,但不可否認,這男人的廚藝很不錯,她很喜歡。 比起那個勞什子大學(xué)飯?zhí)玫拇致埐?,甚至是外頭飯館那些口味偏重的菜品,這男人不管是做飯還是下掛面,出來的油鹽都剛剛合她口味。 周寶姝舔了舔嘴唇,殷紅的舌尖卷去上面的湯水。 她慢慢地說:“是你把我從光州帶過來的呀,秦致新?!?/br> 秦致新聲音苦澀:“我知道,是我的錯?!?/br> 是的,當(dāng)初就是因為他辦事不仔細,所以才出了錯,將這姑娘錯認成周所長的孫女,將她從光州帶到了京市。 他那時到光州的時候,李衛(wèi)國正重傷住院,人都是不大清醒的,口不能言手不能寫,急需要一大筆手術(shù)費,陳紅娟和這姑娘當(dāng)時說是要跟別人四處借錢,將希望寄托在周所長,希望周所長以后幫忙填補這筆借款。 他等不及李衛(wèi)國恢復(fù)了,但也拜訪了一下李家附近的鄰居,甚至是李衛(wèi)國夫婦各自的單位,朝這些人打聽了“李寶珠”的情況,聽到的無一不是稱贊。 周寶姝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碗里的雞蛋:“你覺得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跟個傻子似的,被人打被人罵,還能上趕著倒貼對人好么就像我之前對李瀟瀟那樣?!?/br> 濕淋淋的雞蛋被戳出一個個孔,看著稀爛,周寶姝心里騰起一股扭曲的快意,笑著問秦致新:“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我以前在光州過的是什么日子?!?/br> 秦致新當(dāng)然知道。 李瀟瀟被李家捧著慣著,這意味著,李家里另一個女兒,得到的關(guān)愛比李瀟瀟要少得多,甚至jiejie也像李家夫婦一樣,無條件地寵著meimei。 “你以為我為什么要犯這種賤啊不就是因為李衛(wèi)國和陳紅娟偏心嗎?我從小到大就聽著李衛(wèi)國說要讓著點兒meimei,我能不對李瀟瀟好嗎?我不對她好我還能在李家里過下去嗎?” “我原本忍習(xí)慣了的?!敝軐氭粗刂滦?,稚嫩的臉上帶了點怨恨,“是你告訴我,我是周志鴻的孫女,是周家的千金,我以為我終于不用再受那種氣了,跟李衛(wèi)國和李瀟瀟撕破了臉,你現(xiàn)在要我回去看他們的臉色,再過從前那種低三下四的日子嗎!” 秦致新眼里都是愧疚和痛心,他是親眼看著這姑娘一點一點變的。 如果當(dāng)初不是他弄錯了人,如果她還是李寶珠,被帶過來的是李瀟瀟,那留在光州的李寶珠,就會變成李家唯一的養(yǎng)女。 李家曾經(jīng)對李瀟瀟的寵愛,都會轉(zhuǎn)移到她身上,她會有一個快樂幸福的家。 “這都是因為你!”周寶姝的聲音幾乎有點尖銳,“秦致新,你毀了我!” 她眼角都紅了,秦致新既慚愧又怕刺激到她,也不敢再提讓她回光州的事情了:“對不起,寶姝,我知道這事對你傷害很大,我會補償你的。” ““補償我”?”周寶姝嘲諷地笑了笑,“給我一筆錢把我打發(fā)走嗎?讓我離開京市,這樣就不會牽連到你了,是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鼻刂滦逻B忙說,語氣緩了下來,“寶姝,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只是覺得這樣對你更好。” 周寶姝冷冷地說:“怎么補償,我說了算,你連人都能認錯,也好意思告訴我怎么做對我有好處” 秦致新完全無法反駁,怎么說都是錯,干脆不繼續(xù)說這話題了。 周寶姝見他終于閉嘴了,又埋著頭繼續(xù)吃面,濃密的眼睫掩住了里面得意的神色。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說話,只剩下面條的吸溜聲。 周寶姝餓了很久,不但把面和蛋rou全都吃光,還捧著湯碗把湯喝完,最后將碗放回桌面上時,只剩下幾片姜。 自從穿到這個世界上,她就不用像前世一樣節(jié)食保持身材,因為那個收錢辦事的原著作者,給了李寶珠一個完美的身體。 這是所有女星都夢寐以求的:天使的臉,魔鬼的身材,怎么吃都不胖的體質(zhì),還有完美的聲帶。 就因為這樣,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吃。 盡管因為李瀟瀟穿越過來,導(dǎo)致劇情發(fā)生偏差,周寶姝沒能搶到周家千金的身份,但她這些身體條件,是原身就自帶的,誰也拿不掉。 她擦了擦嘴巴,擺出一副冷靜果斷的模樣:“你放心,你不想收留我,我也不會死皮賴臉地纏著你。就算以后哪天我橫死街頭,那也跟你秦致新沒關(guān)系?!?/br> 說著,她站了起來,把外套脫掉。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致新馬上別過頭,聲音都有些急了,“寶姝,你不要沖動,有話好好說?!?/br> 周寶姝繞過桌子,見他又要轉(zhuǎn)臉,俯身抓著他的發(fā),嘲諷地笑了笑:“裝什么正人君子啊,不好看么你收留了我這么些天,我是沒錢付你錢租的,但我也不想欠你,跟你好一晚吧,一晚不夠就再來一晚,讓你滿意為止?!?/br> 秦致新被她抓得頭皮生疼,轉(zhuǎn)不了臉,只能閉上眼睛,喉結(jié)快速地滑動兩下,聲音都有些發(fā)抖:“寶姝,別這樣,你還年輕,以后人生還長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有什么問題我們一起解決?!?/br> 周寶姝面無表情地看著身下的男人。 在這年代,對于這種老實的蠢男人,只要發(fā)生點什么,她就能徹底將他抓在手里,以后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更加不會再說什么讓她回光州的話。 沒有比秦致新更合適的人選了。 可這人就是個慫貨,都已經(jīng)到這份上了,居然還不上。 周寶姝冷哼一聲,松了手,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將門重重關(guān)上。 秦致新聽到聲音后,這才慢慢睜開眼,抬手捂了捂眼睛,摸了一把臉。 他剛才連大氣都不敢出,現(xiàn)在總算可以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將剛才憋在胸中的濁氣呼出。 心頭還在狂跳,手都還是抖的。 過了好一會兒之后,等平復(fù)得差不多,他才站起來,將周寶姝吃完的碗筷收拾好,拿到廚房里洗干凈放好。 中秋之后,后天就是國慶節(jié)了,新的一個月又要來了。 秦致新嘆了口氣,捏了捏眉心,最后下定了決心,走到周寶姝的房間前,敲了敲房門,然后說:“寶姝,我明天去孟老師家里送雞蛋,你后天繼續(xù)去她那兒上課吧。” 孟麗紅是從市文工團退休的老藝術(shù)家,曾經(jīng)是合唱組的老師。 因為周寶姝說想學(xué)唱歌,秦致新打聽了一番,從幾位老師里面,選了家庭條件差而且人口多的孟老師,約定每個月給她家送點食物,然后她教周寶姝唱歌。 月底交付次月的貨,這就意味著,秦致新讓周寶姝繼續(xù)留在他家里。 咔嚓—— 房門被輕輕打開了,周寶姝握著門把,抬起頭看了秦致新一眼,眼眶發(fā)紅,又輕輕地移開目光,咬了咬唇,小聲地說:“我做了月餅,在冰箱冷藏室里?!?/br> 她批了件外衫,按秦致新說的那樣穿嚴實了。 秦致新很是意外,愣了愣后,才笑著說:“那可得趁著中秋沒過完,好好嘗嘗,應(yīng)一下節(jié)?!?/br> 剛才那些籠罩在心頭的無力和無奈,隨著少女這句話散去了不少。 她做了月餅。 秦致新心想,這姑娘原來早就想著跟他一起過節(jié),所以他回來晚了,她才這么生氣。 而他甚至還問她要不要回光州,盡管他是出于好意,但在她看來,卻是他要趕她走。 說到底,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有家回不得,沒有安全感,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也確實是欠缺考慮了。 在想出穩(wěn)妥的解決方法之前,還是先維持原樣吧,只要小心點,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國慶之際,光州市文工團主推《蛻變》和《無名英雄》,在文工團劇院有安排演出,對居民開放,同時也有安排到各單位巡演,受到了廣大市民和各單位職工的一致好評。 當(dāng)初李瀟瀟從軍區(qū)那邊交流回來后,帶回了《無名英雄》的劇本,當(dāng)時話劇組內(nèi)部還在學(xué)習(xí)與排練的時候,就緊接著發(fā)生了吳芳的事,所以當(dāng)時還沒來得及公演,大家的重心就放到了《半邊天》上面。 現(xiàn)在呂洋已經(jīng)受到制裁,吳芳也回歸到話劇組,事情告一段落,大家迎來了十一國慶,于是《無名英雄》正式對外公演。 雖然市民們?nèi)允欠浅O矚g《蛻變》,但畢竟已經(jīng)看過了,很多人甚至不止看了一遍,而《無名英雄》是新劇。 文工團話劇組的演出質(zhì)量,大家有目共睹,因此對這部新劇非常期待,場次安排一共開,劇票同時發(fā)放,幾乎是被一搶而空。 回歸后的吳芳狀態(tài)非常好,《蛻變》的演員已經(jīng)很充足,而《無名英雄》是群像劇,沒有哪個角色臺詞特別多,因此組內(nèi)每個成員都能上手,因此李瀟瀟終于暫時可以從臺前轉(zhuǎn)為幕后了。 她和馮老師已經(jīng)預(yù)想過了,國慶之后,群眾們肯定會要求再上《半邊天》的,畢竟之前就只來得及上一場公演。 而之前李瀟瀟曾設(shè)想過要做連續(xù)劇,設(shè)計單元劇的劇本,同一個主角,同一群配角,同一個時代背景,上演不同的故事,這樣既不會產(chǎn)生重復(fù)看同一部戲的膩味,又有利于讓這部劇的角色深入人心。 在她最初的設(shè)想里,主角是男軍人,但故事還沒來得及完善,就先出了《半邊天》的劇本,而這劇本跟系列劇的劇本設(shè)定有相像之處,于是她打算直接改系列劇的設(shè)定,將里面的男主人公改成女性,是《半邊天》里的大女主馮鐵蘭,故事時間是馮鐵蘭退役之后。 這樣一來,《半邊天》就相當(dāng)于是系列劇的前傳,增加了兩個劇的可看性。 所以,李瀟瀟雖然國慶期間不用上臺表演,但并不比臺上的演員們輕松,因為她要趕劇本。 不過,也多虧了這樣的安排,她的時間非常靈活。 比如說,她把做沙姜豬蹄、豉汁燜大腸、艇仔粥等的菜譜給了飯?zhí)么髲N們,大廚們試過都說好,甚至在飯?zhí)米隽艘活D讓文工團成員們吃之后,各劇組的老師們就集體要求喊停,因為學(xué)生們吃得太多了,不利于身材管理。 大廚們扼腕嘆息,文工團不讓做,但回到家里也馬上做給家里人吃,因為大廚們都是住職工樓,家人也都在職工樓一起住,離文工團非常近,于是李瀟瀟厚著臉皮請大廚多做一份,她要拿給辛苦巡邏的團長。 田和區(qū)雖然離她家遠,但文工團就在田和區(qū)里,因此她去找重鋒十分方便。 這天將近六點的時候,李瀟瀟還在文工團外等著豬蹄,就看到吳芳提著一大袋東西,從文工團里面出來,臉上甚至還帶著妝,匆匆忙忙往外走。 李瀟瀟朝她揮了揮手:“師姐,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