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家女 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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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啟悠猶豫了一下道:“定遠(yuǎn)公一直將弟關(guān)在小院之中,身邊侍從也都被奪走?!?/br> 見他如此無用,趙啟恩心中一恨。 “你如今已經(jīng)是親王,就要拿出王爺?shù)臉幼觼?,我找了幾位大儒教你,明日起你每日去文思殿聽政。?/br> 一聽到聽政二字,趙啟悠仿佛看見自己皇嫂將自己毒殺的樣子,趴得愈發(fā)真心實意:“皇兄,弟、弟無用……” “你年少時候也是聰明好學(xué)的,不過是這幾年荒廢了,怎能這般妄自菲?。俊?/br> 越看趙啟悠這副模樣,趙啟恩就越發(fā)生氣,若不是趙啟恒因那衛(wèi)瑾瑜的事恨上了他又是已經(jīng)被出繼出去的,他又何苦用這廢物?! “不必再說,你下去吧?!?/br> 看著趙啟悠的背影,趙啟恩終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殺了得自己兄弟手足只剩了一個過繼的和一個小廢物,這小廢物無知無謀不堪重任,卻有一副年輕康健的好身子。 這正是他窮盡半生求也求不來的。 要不是,要不是他再無后代…… “我等不及了,你立刻找人擬旨,封晉王趙啟悠為皇太……為攝政王,輔佐朝政?!?/br> 封了皇太弟,全天下就都知道他不能生了。 思及此處,趙啟恩眼前一黑,并非舊疾發(fā)作,而是突覺自己謀劃一生,如今竟是無路可走。 第199章 再啟(卷終) 原來當(dāng)初他們自以為的結(jié)…… 趙啟悠剛從大德殿里出來就想著怎么能跑。 他這七兄身子越發(fā)差了,估計腦子也有些毛病,不想著怎么生子留后,竟然在他這個不問世事的廢物身上打起了主意,又是封親王,又是穿太子祭天服,仿佛是要對他委以重任甚至以大梁相托,實則是要把他送到皇嫂面前等著被拆骨抽筋。 可惜他養(yǎng)的那些人手打探消息尚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將他從洛陽偷出去的實則一個也無。 心中反復(fù)謀劃卻無計可施,趙啟悠在屋中廳堂桌子轉(zhuǎn)圈。 既然不能跑,他就得讓皇兄知道他趙啟悠是何等的上不得臺面。 過了幾日,又一場大雪還未化,圣人突然臨朝。 明堂上的文武百官為之一驚。 許久未曾上朝的趙啟恩穿著團(tuán)繡龍袍高坐在明堂之上,笑看著文武百官。 雖然他是被人以步輦抬到皇座上的,可他終究是來了。 看著一眾人等給自己跪下,趙啟恩的面上微微帶了兩分的笑。 “朕許久未來明堂,都快忘了你們是如何朝我跪拜的了。” 聽此言,跪在地上的大臣們紋絲未動,無人敢先起來。 趙啟恩任由他們繼續(xù)跪著。 “朕今日來,是有要事要說,宣晉王上殿?!?/br> 看著未及弱冠的少年走進(jìn)明堂,趙啟恩心中又是一恨,恨完了他還要笑。 “一轉(zhuǎn)眼朕的幼弟也長大了,同為趙氏子孫,他也當(dāng)為大梁效力才是,朕身子不適,只令皇后奉璽聽政著實為難了她……” 看著朝臣中微有sao動,趙啟恩心中一冷。 他久在深宮,皇后在前朝扶植自己人,到現(xiàn)在只怕有些人只認(rèn)皇后不認(rèn)他這個皇帝了。 “今日,朕便封幼弟趙啟悠為攝政王,正好中書省丞相陳伯橫正在長安糾拿逆賊余黨,阿悠便先暫領(lǐng)中書令一職,多學(xué)學(xué)政事。” 他說完,侍立在旁的石菩拿出圣旨開始宣讀。 趙啟悠膝蓋一軟幾乎是趴伏在了地上:“弟……臣……謝圣人隆恩。” 朝上眾人無心聽趙啟悠說什么,就在他跪下的時候,一本薄薄的冊子從他懷里掉了出來。 趙啟恩遙遙看著那冊子,問大梁的新任攝政王:“你袖中掉出的是何物?” “啊,這、這是《繡天記》?!壁w啟悠慌慌忙忙拿起那本書雙手舉著給他看,“圣人,這是我在北疆尋到的奇書,本想在散朝之后獻(xiàn)給圣人解悶?!?/br> 解悶? 跪在地上的姜清玄雙目看著明堂的石磚,心中已下起了棋,不聽不看不想,就不會記得他幺孫寫的那些書被人拿到了明堂上。 說起《繡天記》趙啟悠著實精神了許多,將手中的書給一旁跪著的大臣們看:“此書著實妙極,楚繡兒著實是個奇女子,不僅智勇雙全,在床上也著實了得,欲念在身不忘初衷,‘青絲煞,血云榻,鸞鳥初啼絕崖’此回極妙,著實寫得處處動人?!?/br> 有朝臣微微側(cè)開了頭,這等yin書豈是他們這些人能看得? 倒是有出身世家的大臣年輕時也是風(fēng)流的,竟微微抬頭看了那書一眼。 這書,聽著倒比望江生寫得還有趣些。 趙啟恩高坐在上看著自己的弟弟,一口血仿佛哽在心頭。 廢物!廢物!廢物! 片刻前他剛剛將這廢物立為攝政王! “年少慕色艾,朕久病深宮,倒是忘了你的婚事……” 看一眼于崇和鄭裘,趙啟恩心中一動,兩京世家中韓、林、駱、呂四家或是消亡或是名存實亡,冀州裴氏投靠了衛(wèi)薔,晉州魏氏逃來洛陽至今不得歸家,欒州李氏、并州陸氏、涿州井氏勢力在外,河中陳氏只陳伯橫一老邁之人為官,不可依仗,剩下的只有河南于氏、河陰鄭氏還有許州錢氏,為趙啟悠從這三家中擇一淑女為妻,就算他趙啟悠是廢物,這三家也會為了皇位與皇后爭個你死我活。 “朕為你擇一名門淑女可好?” 聽圣人這么說,鄭裘心中一動,他的女兒都被帶去了北疆,可族中還有淑女,尋一爹娘懦弱的握在手中,也可為攝政王之妻。 說不得哪一日鄭氏也能當(dāng)了后族。 這邊鄭裘兀自想得心潮澎湃,那邊趙啟悠重重地給趙啟恩磕了個頭。 “圣人,臣弟心中已有一名門淑女,若要擇婚,臣弟非她不娶!” 趙啟恩皺了下眉頭,只覺趙啟悠是在神廟地方偷見了哪家的女兒,不過只要是世家女,哪怕是那不知好歹的裴氏女,指為側(cè)妃也可。 “你看中了誰只管告訴朕,朕這皇兄自然可以為你做主?!?/br> “多謝圣人!”趙啟悠又連磕了三個頭,一絲天潢貴胄的體面也不剩了。 他深吸一口氣,大聲道:“臣弟心儀衛(wèi)氏長女,請圣人成全?!?/br> 趙啟恩突覺耳中一陣轟鳴,仿佛聽不清自己剛封的攝政王在說什么。 “你在說什么?” “臣弟心儀先定遠(yuǎn)公衛(wèi)泫長女、現(xiàn)定遠(yuǎn)公衛(wèi)薔,衛(wèi)氏乃國之臂助世代名門,定遠(yuǎn)公于國有功德才兼?zhèn)洌菝残忝勒勍虏环?,臣弟一見傾心,還請圣人成全?!?/br> 一旁的石菩憂心忡忡地看著圣人,只見他忽然面色潮紅繼而泛紫,他張了張口仿佛要說話,卻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 “圣人吐血了!快傳御醫(yī)!” 明堂上頓時亂成一團(tuán)。 趙啟悠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圣人的御座錢,見圣人歪頭昏厥,大聲大喊道:“快找皇后來做主!” 圣人吐血昏厥的消息穿過層層宮墻傳到了飛香殿。 皇后正在往唇上抿胭脂。 “圣人暈倒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什么滿朝文武,一個個的少見多怪?!?/br> 抿嘴之后放下胭脂花片,又左右看看臉上的粉,衛(wèi)薇這才終于站起身,換了一件大紅色的罩衫,又在頭上戴了三支一排的寶簪。 琴心在一旁看著,緩聲道:“娘娘,這般是不是……” 圣人吐血,如何能打扮得如此堂皇? 彎著腰對鏡理鬢的衛(wèi)薇垂眸輕輕一笑:“如今的朝堂想要的可不是一個倉皇哭泣的婦人,而是一個鎮(zhèn)定自若能撐起整個大梁的女人?!?/br> 再抬起眼,她已經(jīng)是氣勢十足的皇后。 她衛(wèi)薇,正是百官想要的的女人。 趙啟恩的病起起伏伏,有皇后守著,那紅丸是不能再吃了,沒有紅丸,他越發(fā)頹靡下來,昏昏沉沉一日又一日,很快就到了同光九年的正月。 正月十五上元節(jié),皇后大宴群臣,對著吃了一口魚突然惡心,招來御醫(yī)診脈,得知皇后已有孕三月。 圣人有后,文武百官不管如何想的,都得有歡喜之色。 同日夜里,姜清玄府上多了一個從秦家偏房來投奔的小少爺,生得甚是俊美,又是爽快性情,很快,姜家上下無人不喜他。 新年一過,便是草長鶯飛的春日,衛(wèi)薔終于趕回了北疆,今年的各州刺史大會她改在了云州。 在開會之前,衛(wèi)薔先去了云州的軍械所,軍械所內(nèi)李道士打開了層層的鎖,終于取出了一個木盒。 “此物是我們軍械所上下精心所得,麟州軍械所幫我們制出了機(jī)括,可也不知這是何物?!?/br> 看著被一群人珍而重之的木盒,衛(wèi)薔抬手緩緩打開,只見其中是一形制怪奇之物。 衛(wèi)薔的手指一動,此物她曾見過,在顧予歌的信上。 “這是……顧予歌所說的燧發(fā)槍?” “正是?!崩畹朗啃贝┲朗颗?,頭上歪歪一個髻,“按照顧師信上說是在撞針的鉗口上夾燧石,以彈簧之力將燧石打在火門上冒火,引然火藥,之前請元帥來元帥去了長安,恰好冶煉所又出了新鋼,又來了阿笑對構(gòu)造精研了一番,這我們便又將此物改了一下,這擊砧被阿笑一改,比之前還好用數(shù)倍?!?/br> 說話時李道士指向了一名身材圓潤的年輕女子,她靦腆一笑,臉上還有酒窩,也難怪叫阿笑。 衛(wèi)薔半晌說不出話來,竟然是此物,難怪她要云州軍械所將東西送到長安他們也不肯,只等自己來看。 “有了這個燧發(fā)槍我們還能繼續(xù)往前走,更好的火藥,更好的鋼,那顧師說的旋轉(zhuǎn)式閉鎖待我等研究出來,更好的東西也能給元帥?!?/br> “這已很好?!毙l(wèi)薔看著手中之物,只覺喉頭干澀。 顧予歌或者說阿茵所描繪的神奇之物,借著這些人的手,終于現(xiàn)身人間。 快步走到屋外,正是一片荒山,衛(wèi)薔扣動扳機(jī),只聽一聲響,一顆子彈鉆入了樹干。 “一次一發(fā),有些慢,我們算過,尋常士兵搭弓射箭和填彈差不多,這槍管里有顧師說的膛線,只是磨損的厲害,我們在試更耐磨的鋼材,若有突破,此物便可上戰(zhàn)場了?!?/br> 李道士在一旁嘮叨,為了做這個,他們這許多日子可是什么都停下了。 “對了,元帥,我們順便還做了這個。” 李道士從袖中掏出一個小鋁盒,只見他打開盒蓋使勁一撥弄上面的鐵輪,一道火從白色的棉線頭上冒了出來。 “這是用燧石和火油做的點(diǎn)火器,比火折子好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