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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家女 第192節(jié)

    “你也算了個通宵,怎不去休息?”

    “我將后面這幾本打出了綱,待他們來算,我便可以去忙別的。”

    衛(wèi)薔拿起伍顯文面前冊子看了一眼,道:“晉軍府庫的事我一會兒便讓人去提陸蔚和他麾下司庫出來問,倒是你,年紀(jì)也不小了,好歹顧念下自身?!?/br>
    伍顯文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道:“旁人生怕屬下做事不勤,元帥反倒反著來?!?/br>
    先是在大梁朝堂一路做到了戶部侍郎,又在投北疆之前一把火把世家的財源老底給炸了出來,伍顯文四十多歲也沒成婚,只有一個meimei已經(jīng)是名揚天下的女學(xué)政,眼見是不用他cao心的,便將心思都用在了政務(wù)上,衛(wèi)薔調(diào)他來并州前,他在云州將云州歷年府庫度支算得清清楚楚,還一把揪出了三個貪墨之人,又重新理了賬簿格式,如今上下用的新賬簿比從前簡易明白多了,也是他的功勞。

    這樣的人也無怪乎衛(wèi)薔會擔(dān)心他的身子。

    又說了些自己這幾日算出來并州從前的糊涂賬,才來了不到二十日伍顯文就已經(jīng)從賬面上把并州摸了個清楚。

    聽伍顯文從卷宗上看不止太原整個并州百姓遇到事都不愛告官,除人口以率算,比五年前大梁各州的均數(shù)要低一半。

    “太原真正難的地方是百姓不興,民心不聚,從前不信梁,如今也不信咱們。踏實做些對百姓有利之事,他們有眼也有心。”

    “元帥放心?!蔽轱@文連忙道,“我已經(jīng)謀劃好,先是請了太原本地和定遠軍的軍醫(yī)做全城大巡診,可是出了好大一筆錢,如今正是秋收時候,難免有磕絆,一人治十人看,我等到底是如何,他們自己便能看個清楚了。”

    衛(wèi)薔點頭贊道:“此法不錯?!?/br>
    “然后是分地開荒、扶持小商戶,待到中秋再請人演幾場咱們北疆自己編的戲,跑跑什么繞城跑,還有踢那皮蹴鞠,讓并州上下熱鬧起來,到時候該抓人抓人,該發(fā)錢糧發(fā)錢糧。”

    繞城跑和皮蹴鞠都是北疆如今每個城都要玩兒的,去年云州繞城跑伍顯文也去了,最后跑了一百二十人里的第一百一十一。

    “元帥?”伍顯文的小眼睛眨了眨,“您可曾跑過繞城跑?”

    “在長安和麟州都跑過,麟州城還是小了些,只不過我是現(xiàn)役,那時軍里的獎是我頒的,哪有我自己給自己頒獎的道理?就沒算名次?!?/br>
    軍中自有軍中的規(guī)矩,各城各自的比賽在役軍可參加,獎要回軍中拿,與尋常百姓名次各算各的,伍顯文那一百一十一就是尋常百姓的名次。

    不多時,衛(wèi)薔便起身走了,幾位算官陸陸續(xù)續(xù)進來,便見伍顯文唉聲嘆氣。

    “刺史可是遇到了難算之處?”

    “難不成軍庫大虧?”

    “唉?!蔽轱@文又嘆一聲,“我為何要當(dāng)這刺史?以后繞城跑拿了名次也不能給自己發(fā)獎啊?!?/br>
    伍顯文身為一州長史在賬簿等事上功勛卓著,不少算官心中對他甚是敬慕,此時,有人忍不住抬眼看著房頂?shù)溃?/br>
    “刺史,您不必擔(dān)心,不會有讓您糾結(jié)那一日的?!?/br>
    一百二十人跑了一百一十一,可別忘了還有六個棄跑的。

    何時能拿獎?

    另一邊,一群小孩兒在太陽地上跑得兩眼發(fā)昏,推著車的阿蘇停下來喘氣,正好看到有一口公井,天氣正熱,這左近百姓也不愿出來提水,井臺前空無一人。

    尋常他們這些浪蕩街上的孩子是不準(zhǔn)靠近這些井的。

    舔了舔嘴唇,阿蘇快步走到井前,大大小小的孩子都跑過去幫忙,不一會兒提了一桶水上來,阿蘇從懷里掏出個小木碗,讓他們舀著喝水,等他們都喝完了,阿蘇取了碗灌了兩口便將碗收起來,有個大些的孩子提起剩下半桶水往自己身上一潑,又潑到了其他小孩身上。

    小孩兒們正熱著,井水涼爽,潑在身上甚是舒服,小一些的孩子抓著一把涼水咯咯笑了起來。

    “再嬉鬧一會兒有人來趕我們了?!?/br>
    阿蘇攔著要玩水的小孩兒,突然被潑了水在手臂上。

    “阿蘇!你手背上!”

    想起那娘子給自己手背上蓋的章,阿蘇抬手一看,只見了一片紅痕。

    好不容易跑過來,再跑回去,萬一那娘子再生了氣不肯讓他們賺錢了可如何是好?

    “沒事?!?/br>
    阿蘇推著小車?yán)^續(xù)往原來錄事參軍衙門處跑過去。

    到了衙門前,正好有穿著青衣的一男一女站在門口。

    從定遠軍入城以來,這些孩子們都會見到這樣一些青衣人,他們男的女的都穿得相同,女子的發(fā)髻也簡單,跟他們說讓他們?nèi)ネ瘜W(xué)、去讀書,問他們家里都有多少人。

    他們仿佛是官差,又一點官差的樣子都沒有,十幾日下來孩子們也不怎么怕他們。

    “有一位穿著你們一樣衣料,腰間有一把黑色長刀的娘子,長得瘦高?!卑⑻K在自己頭頂比劃了幾下,“她給我手背上蓋了章,讓我來取貨。”

    阿蘇讓他們看自己手背上的紅印。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阿蘇推著的車,那男子進了門里,女子笑著說:“你稍等,我們這便把東西給你?!?/br>
    女子手中拎著一串木牌,她抽出一塊,問面前的少年:“你叫什么?”

    “阿蘇?!?/br>
    “本名是什么?”

    阿蘇左右看看,問道:“你是不是要抓我呀?”

    “我記下你名字,以后你來取東西就不用再被蓋章了。”

    不僅不為了印章糊了罵人,還、還說有以后?

    懷里揣著的錢沉甸甸的,阿蘇連忙道:“我叫蘇、蘇……”

    猶豫了片刻,摸下下自己的臉,少年道:“我姓蘇,蘇長袖?!?/br>
    那女子笑著問:“長袖紛紛徒競世?”

    阿蘇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時剛剛那男子和兩人一起扛著個木桶出來出來,身后還有人扶著。

    女子又對阿蘇道:“天熱冰化得快,以后每日辰時來,什么時候不想拿了,便將木牌還來。平價是一木碗一文,賣完了冰化了隨時回來再取?!?/br>
    “???”接過木牌和木碗阿蘇茫然起來,為何要說這些,莫不是都要告訴那娘子?

    一群小孩兒傻乎乎跟著車往回走,走著走著,有個人舉著陶碗攔住了他們。

    “你們是賣冰的吧?給,我要一碗冰?!?/br>
    阿蘇看著送到面前的一文錢,眨眨眼,打開木桶,里面果然都是小塊冰。

    看一眼北市還遠,阿蘇拿起木碗,舀了足足一碗冰出來。

    見那人放下錢摸起一塊冰就放嘴里,阿蘇吞了下口水。

    太熱了。

    都快到八月了,為何還是如此熱?

    “阿蘇,我能用我那一文錢換冰嗎?”

    一起拉著車的少年問道。

    “不必用你的錢,咱們用這車的錢換一碗冰,不過得先跟那娘子說?!?/br>
    路上他們又賣了二十幾碗冰,甚至有人將他們圍了起來。

    一共二十七文錢放在懷里,蘇長袖知道這些錢都是那位娘子的。

    可到了北市門前,根本不見那位娘子,只有坐在墻角賣雜貨的娘子對他們說道:“那人早走了,你們且過來賣我一碗冰?!?/br>
    “那、那這些冰?”

    那娘子道:“前日我看有個人在賣冰,說這賣冰的都是那國公大人幫扶窮苦人,拿著個木牌從官府拿冰不花錢,每日賣些力氣得的錢都是自己的?!?/br>
    蘇長袖從懷里掏出那塊木牌仔細看看,又想起那女子問他們?yōu)楹尾蝗ド蠈W(xué)。

    “阿蘇?我們怎么辦呀?”

    “賣冰去?!碧K長袖道,“明日咱們也去賣冰,有了錢,給阿娘看病,咱們?nèi)ド蠈W(xué)?!?/br>
    說著話,眼眶便有些紅。

    低頭推著車她大步往北市里走去。

    這一日,光靠賣冰蘇長袖他們賺了一百二十文,比從前運貨賺得多多了。

    拿著自己連人帶車的四十文回到家,剛進門蘇長袖便聞見了一股藥香氣。

    “民部的大人帶著醫(yī)官來給我看了病,阿袖,民部的大人說包我一個月的藥。”

    蘇長袖的娘即使面色枯黃也能看出從前的顧盼生輝,此時面上帶著笑,像是一朵花盛開在了暗無天日的破屋之中。

    “阿袖,民部的大人說要在太原建大織坊,等娘病好了便去做工,你去讀書可好?咱們阿袖也去讀書考科舉,當(dāng)官?!?/br>
    緩緩躺回到床上,蘇長袖的娘還在念叨著。

    洗干凈臉的少女將阿娘喝藥用的陶碗放在木盆里小心洗好,看著盆里的水花,她突然覺得歡喜起來。

    同一日,威勝節(jié)度使家的二公子唐嵊收到了一封從東南來的信。

    “阿靖已經(jīng)到潁州了要來拜訪我!”

    阿父病重,唐家上下愁云密布,憂心了幾日的唐嵊終于有了兩分歡喜之色。

    “我在臨朐讀書時的同窗顧鏡湖要來看我,你們將客院收拾出來,他愛用梨香,讓人制些好的送上來?!?/br>
    在屋中轉(zhuǎn)了一圈兒,唐嵊又道:“使人采買些好的蓮藕,他是吳越人愛吃些魚藕之類?!?/br>
    再轉(zhuǎn)一圈兒:“他是嘉興公*后人、吳越王錢氏姻親,你們千萬不可怠慢?!?/br>
    管事俱一一應(yīng)下。

    第205章 月餅   “曾外祖你都一把年紀(jì)了下了朝就……

    一輛馬車緩緩駛?cè)豚囍葜莞哪且蝗?衛(wèi)薔收到了從北邊來的密報。

    “烏護拓遠部首領(lǐng)息松意圖內(nèi)附?!?/br>
    這消息是往烏護賣糧的霄風(fēng)閣傳回來的。

    烏護拓遠部是與北疆最親近的烏護部落之一,息松與衛(wèi)薔的大嫂息蕊一樣是前唐將軍息敘后人,身上有漢人血統(tǒng)。之前烏護各部一部獨大,便驅(qū)趕拓遠部北上,息松隨即派人與北疆聯(lián)絡(luò),愿意用烏護的金餅和牛羊與北疆通商。

    后來北疆漸漸勢大,能給拓遠部的越來越多,息松的態(tài)度也越發(fā)謙卑起來,自從衛(wèi)薔擊敗蠻人,他對衛(wèi)薔的稱呼就從“大梁定遠公”到了“衛(wèi)小友”。等衛(wèi)薔據(jù)有長安,他信中更稱衛(wèi)薔為“親家主”、“北方王”,還送了息蕊從前的衣冠來讓衛(wèi)薔將之與衛(wèi)錚合葬。

    衛(wèi)薔也投桃報李,不僅賣給拓遠部糧食,還有酒和中原的絲羅,去年息松五十大壽,衛(wèi)薔還專門讓人打造了包金馬鞍和馬鞭送去了拓遠部。

    拓遠部這些年過得著實豐衣足食,有幾個烏護部落也與拓遠部交好,可在烏護其他幾個兵強馬壯的部落面前拓遠部又成了肥羊,這十幾年里,拓遠部衣食不斷、榮耀不斷,紛爭也不斷。

    將短短字條看了幾遍,衛(wèi)薔轉(zhuǎn)身看向墻上的地圖,在這張比從前更加詳實的地圖上已經(jīng)清楚地標(biāo)注了烏護幾部的勢力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