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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關(guān)向嵐覺得自己真是世上最「逼哀」的人,好好一個周末,她不能睡到飽就算了,還得爬起來去幫人做苦工。

    最慘的是她連說「不」的機(jī)會都沒有,家里的老大一聲令下,再怎幺不甘不愿,她還是得摸摸鼻子乖乖照辦。

    可惡,姓言的一回來,她的地位更低了。

    「衰死了!我就知道,死人臉一出現(xiàn)我就會被帶衰。

    」關(guān)向嵐拿著抹布辛苦地跪在地上,一塊一塊地擦著原木地板。

    言家雖然搬離十年了,不過其實(shí)家具都還留著,用防塵布蓋好,也都完整如初,只是畢竟十年沒人住了,灰塵臟污一堆,又是老房子了,必須重新粉刷打掃。

    而在粉刷打掃期間,言家父女暫時就住在她家;而且,家里唯一的客房就在三樓,也就是她房間隔壁。

    她有拒絕的權(quán)利嗎?哈!奴仆哪有說不的權(quán)利?

    「哼,姓言的是寶,我連雜草都不如,真不知道誰是他們親生的-…」她用力擦著地板,把地板當(dāng)成那張死人臉,擦擦擦,用力擦!

    擦到一半,一雙腿擋在前方。

    「好狗不擋路。

    」連頭也不抬,她沒好氣地開口。

    言子御好整以暇地低頭看關(guān)向嵐,她照樣穿著緊身的小可愛和小熱褲,蹲在地板上擦地,渾圓挺翹的小屁股也跟著搖來搖去,他的視線停在那誘人的胸脯上,香汗緩緩滑進(jìn)乳溝,勾引著他的視線。

    見他不說話也不移開腳,關(guān)向嵐不耐煩地抬頭,就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她一怔,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把你的狗眼移開!」她立即抬眼,惡狠狠地瞪他。

    言子御輕輕挑眉,薄唇輕揚(yáng),勾起惡劣的弧度。

    「來幫忙打掃,又只有我們兩個人,小嵐,妳穿這樣是在勾引我嗎?」

    「勾引你的頭啦!我又不是中邪,卡到陰才會想勾引你!」她一臉不屑,姓言的就是這樣,只要有旁人在就一副溫文有禮的模樣,可只有他們單獨(dú)兩人時,什幺惡劣本性都會使出來。

    這雙面人的功夫他練得可好了,害她從小到大悶虧吃了不少;而十年不見,這男人的賤嘴根本到達(dá)非人的地步了。

    「是嗎?」言子御用很懷疑的眼神看她。

    「可妳這種穿著、這種姿勢,讓人不懷疑都很難。

    小嵐,想勾引我不必用這招,只要妳開口說想要,我也是會勉強(qiáng)考慮的。

    」

    「考慮你的頭啦!」聽不下去了,關(guān)向嵐用力將手上的抹布丟向他,氣得漲紅臉,氣惱地吼著:「告訴你,老娘這輩子會去勾引任何人,就是不會勾引你啦!」

    言子御閃過抹布,見她惱了,笑得更愉悅了。

    「小嵐,妳還是跟以前一樣那幺容易生氣。

    」真讓他懷念呀!

    「你……」關(guān)向嵐瞪他,想罵人,可她知道她越氣他越爽,這家伙簡直有?。 秆宰佑?,你老婆一定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話說到一半,想到他老婆早過世了,趕緊閉上嘴。

    「呃……我……」她吶吶地想圓話,一時卻不知該接什幺,只能尷尬地看著他。

    她那想道歉卻又說不出話的模樣逗笑了他,「怎幺?知道說錯話了?妳呀,嘴巴永遠(yuǎn)比大腦先行動。

    」標(biāo)準(zhǔn)的無腦單細(xì)胞生物!

    見他似乎不在意,關(guān)向嵐顯了口氣,不甘示弱地回話。

    「哪像你,心機(jī)深沉,腦子像拐了好幾個彎,標(biāo)準(zhǔn)的jian臣。

    」她冷哼,率性地盤腿坐在地板上,想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了。

    「喂,你跟你老婆怎幺認(rèn)識的呀?」她真的很好奇,怎會有人想嫁給他?是啦,他是長得好看啦,可是個性那幺差,哪個女人受得了?

    言子御睨她一眼,忍不住好笑,這女人上一刻明明怕碰到他的傷口,還一副歉疚的模樣,下一刻卻又好奇追問,就像方才的歉疚是假的一樣。

    他搖搖頭,也跟著坐到地上,見她好奇地直啾著他,像只小狗一樣,可愛的模樣讓他直想笑,心情好,他難得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工作上認(rèn)識的。

    」簡單一句回答。

    「哦?」關(guān)向嵐張大眼,繼續(xù)等著,可等了老半天,卻只是和他對看,她不禁皺眉。

    「然后呢?」

    「什幺然后?」言子御挑眉。

    「工作上認(rèn)識,那怎幺交往的?」關(guān)向嵐翻個白眼,口氣不耐。

    「覺得適合就在一起了。

    」他的回答一樣簡短,他向來是個理性的人,做任何事都深謀遠(yuǎn)慮,和去世的妻子也是理性的交往,交往幾年就很自然地結(jié)婚,一切都按照他的人生規(guī)畫進(jìn)行。

    除了妻子難產(chǎn)過世讓他難以釋懷,可時間久了,情緒也淡了,他是個理智的人,不會沉浸在哀傷里太久。

    「???」關(guān)向嵐愣了下,無法接受地驚呼。

    「覺得適合就在一起,然后結(jié)婚生子……就這樣?」

    「不然呢?」他慵懶地看她,對她驚訝的神情戚到有趣。

    「拜托!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關(guān)向嵐瞪大眼,無法理解地瞪著他。

    「戀愛耶

    !應(yīng)該轟轟烈烈、甜甜蜜蜜的,像你這樣?拜托!你的人生也太無趣了吧!」她開始同情他了。

    言子御對她的評語感到好笑,他認(rèn)識的人中就屬她最不理性,只靠沖動和本能過日子,這樣的她讓他覺得有趣,從小時候開始就忍不住想捉弄她,見她氣得要命卻又拿他沒轍的模樣,他就覺得好玩。

    而十年不見,第一眼他就認(rèn)出了她,她沒多大改變,相貌一樣清秀。

    交手幾次,她的個性還是跟以前一樣那幺好捉摸,輕輕一惹就像只刺蜻一樣哇哇叫,一議他總?cè)滩蛔∧贸鰫毫拥谋拘韵攵核?/br>
    「轟轟烈烈?甜甜蜜蜜?」他好笑地重復(fù)她的話,神情很輕視。

    「關(guān)小姐,難道妳談過?」

    「當(dāng)然。

    」關(guān)向嵐驕傲地抬起頭。

    「本小姐以前玩得可兇了。

    」當(dāng)然啦,那是指以前,她現(xiàn)在過的是奴仆生活,很久沒燦爛過了。

    「是嗎?」見她笑得得意,言子御微微瞇起俊眸,覺得她臉上的笑有點(diǎn)刺眼。

    「那妳交過幾個男朋友?」

    「天知道,沒數(shù)過。

    」她揮揮手,朝他扯出一抹炫耀的笑。

    「不過絕對比你的精采多了。

    」呵呵呵!

    「哦?」那欑讓他看了莫名地不爽,「多精采?」他繼續(xù)問,身體移動,不懷好意地靠近她。

    看到他臉上的笑,動物的本能升起,關(guān)向嵐警戒地看著他。

    「喂,你問就問,別靠過來,還有……別笑得那幺可怕。

    」那笑讓她看了直發(fā)毛。

    「可怕?我有嗎?」他朝她咧出一口白牙。

    有!她又不是瞎了,以她長久以來的經(jīng)驗(yàn)告訴她,此刻最好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我要去廁所。

    」尿遁!

    她趕緊爬起身,一邊起來一邊注意他的動作。

    「小嵐。

    」他也跟著起身,狀似要靠近她。

    「喂!別過來啊―」見他也起身,關(guān)向嵐緊張地往后退,卻疏忽了左腳旁的水桶,后腳跟踢到水桶,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往后倒。

    言子御趕緊伸手拉住她,想穩(wěn)住她的身子,可地板上的水卻讓他踩滑,讓他也跟著往后倒。

    砰地一聲,地板發(fā)出重響。

    關(guān)向嵐瞠大眼,瞪著眼前的俊龐,她嚄胸脯緊貼著他的胸膛,而他的手則放在她的臀上,然后……她往下,兩人的唇緊貼著。

    她一驚,立即想跳開,可一只大手卻壓住她的后腦,濕滑的舌尖撬開唇瓣,滑進(jìn)檀口,舔吮著小嘴中的蜜津。

    關(guān)向嵐的眼睛瞪得更大,他他他他他……他在做什幺?她嚇得反應(yīng)不過捥,傻愣愣地讓他吻著,濕熱的舌尖攪弄著小嘴,火熱地勾弄著粉舌,火辣地讓她無法喘息。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香甜小嘴,舔了舔唇,下了評語。

    「小嵐,妳的技巧一點(diǎn)也不精采嘛!」

    「小嵐,妳的技巧一點(diǎn)也不精采嘛―去你的王八蛋死人臉!

    關(guān)向嵐尖叫,用力拍著浴缸里的水。

    那混帳突然親她就算了,親完后竟然還敢開口批評她,嫌她技巧不好,那鄙視的口吻讓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最弄的是她,被占了便宜,竟然沒揍他,反而嚇得推開他,落荒而逃。

    她根本傻了、呆了,下意識地就逃回家,等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不對,明明被吃豆腐的人是她,她干嘛逃?她應(yīng)該扁死那混蛋才對呀!

    「可惡!關(guān)向嵐,妳這個白癡!」她氣得拍水,水花四濺,噴到她臉上,她忿忿抹去。

    手指不經(jīng)意抹過唇瓣,驀地停留。

    她想到早上的吻,還記得他唇上的柔軟,有力的舌尖傳來他的氣息,她嘗到的全是他的男人氣味,而他舔吮著她的舌,讓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胸口也跟著坪然。

    其實(shí),他嘗起來的滋味還不錯……

    嚇!關(guān)向嵐被這個想法嚇到,趕緊用熱水潑臉,可卻安撫不了狂亂跳動的心。

    「見鬼了,我是發(fā)春了是不是?」她用力拍臉,拚命深呼吸,想緩下過快的心跳和有點(diǎn)燙的臉頰。

    她才不可能對言子御那家伙心動,他是長得好看,可是個性有缺陷,她討厭死他了,哪可能對他心動?

    她沒事心跳會加快一定只是因?yàn)椤溃驗(yàn)?、因?yàn)椤脹]交男朋友了!

    「嘆,一定是這樣!」關(guān)向嵐用力點(diǎn)頭,數(shù)了數(shù),她快五年沒男人了,自從回到這偏僻小鎮(zhèn),和上一任男友因?yàn)檫h(yuǎn)距離分手后,她就沒再和男人交往過了。

    哇,原來她空窗期這幺久啦?

    「近五年沒男人我也沒感覺怎幺言子御一出現(xiàn)我就發(fā)春啦?」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還不討厭他的吻,甚至還滿喜&183;&183;「喜歡個頭啦!」不敢再想,她將頭埋進(jìn)水里,好一會兒才濕灑灑地抬起頭,用力喘氣。

    「關(guān)向嵐,別胡思亂想了!」

    她用力甩頭,有點(diǎn)暈地爬出浴缸,拿起浴巾包上,然后…

    「衣服!」忘了拿進(jìn)來了!

    關(guān)向嵐瞪著空蕩蕩的置物柜,沒拿衣服進(jìn)來也沒什幺,三樓是她的地盤

    ,她常常只是包條浴巾就從浴室走回房間。

    可現(xiàn)在不一樣,有一只賤胚住到她的地盤,而她不敢保證她圍著浴巾時會不會碰到那只賤胚。

    現(xiàn)在怎幺辦?她總不能-直待在浴室吧!

    「??!我真是個笨蛋!」關(guān)向嵐懊惱地抓著頭發(fā),只能抓緊胸前的浴巾,半打開浴室門往外一探。

    沒人。

    她趕緊往自己的房間沖去,握住門把,可還沒開門,房門卻突然自己打開,一個不該出現(xiàn)的人就站在她房門口。

    她傻愣愣地瞪大眼,直覺大吼:「言子御,你在我房里干嘛?」

    言子御挑眉,見她臉頰紅潤,身上只包著短短的浴巾,下襬只到臀下,長發(fā)濕灑披散,淡淡的香味從她身上飄出,剛出浴的模樣煞是誘人。

    「關(guān)爸關(guān)媽帶心心出去玩,叫我們晚餐自理,我上來問妳要吃什幺?結(jié)果沒看到人,只看到床上的衣服。

    」他對她晃晃手上的衣服,里面還有她的小褲褲,俊龐勾著一抹戲譫。

    「我想妳大概在洗澡,忘了拿衣服進(jìn)去,好心想把衣服拿給妳,誰知道門一開……」他停住不語,看著她的眼神泛著毫不隱藏的笑意。

    「你、你……」他說得頭頭是道,關(guān)向嵐根本無法回話,只能氣惱地用力搶走他手上的衣服。

    「滾出我的房間!」

    「放心。

    」言子御乖乖地繞過她走出房門。

    「我不會對妳不軌的,真碰了妳,我還怕澀了牙呢!」

    什幺?關(guān)向嵐瞠圓眸,惱怒地問:「言子御,你這話是什幺意思?」他是在笑她沒吸引力嗎?言子御上下瞄了她一眼,又淡淡收回目光,對上她的眼睛。

    「小嵐,妳身材是不錯啦,可惜……」

    「怎樣?」她瞪他。

    「接吻的功力太差了,妳說妳之前的生活很精采,看來也只是打嘴炮而已嘛!」他搖搖頭,眼神很不屑。

    那輕視的眼神讓關(guān)向嵐倒抽口氣,她這輩子什幺都能忍,就是受不了他嘲笑的神情,讓她看了就一肚子火!

    「言子御!我還沒跟你算白天的帳,你還敢提,你找死是不是?」她墊高腳尖,粗魯?shù)刈プ∷囊路?/br>
    「小嵐,妳這是惱羞成怒嗎?」他看她,薄唇勾著笑。

    他臉上的笑讓關(guān)向嵐更惱,「去你的惱羞成怒!告訴你,我早上是傻住了,才沒讓你見識到我的接吻功夫。

    」

    「是嗎?」言子御挑眉,拉開她的手,安撫地摸摸她的頭。

    「原來是這樣呀,那我懂了,妳快去穿衣服。

    」他回答得很敷衍。

    那羞辱人的態(tài)度讓關(guān)向嵐氣紅了臉,理智早已被怒火取代,這死家伙敢看不起她?

    她這輩子就是不能被看不起啦!

    關(guān)向嵐伸手用力抓住他的衣服,將他的頭往下拉,小嘴跟著覆上,貼住他的唇,粉嫩的舌尖滑溜地探進(jìn)他的嘴。

    突來的吻讓言子御一怔,他是故意逗她沒錯,卻沒想到她會這幺做,她的動作出乎他意料,香軟的小舌卻狂野地纏住他。

    剛沐浴完的玫瑰清香從她身上飄出,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而她的舌則熱情地勾著他,纏著他的舌尖,貝齒輕咬他的唇,又輕舔而過,屬于她的香甜讓他亂了氣息。

    他的舌也跟著纏著她,激烈纏吮著,兩人的氣息漸喘,卻吻得更激烈,迸出熾熱的火花。

    直到快喘不過氣,兩人的唇才分開。

    關(guān)向嵐的呼吸凌亂,臉頰上的紅暈如花瓣般嬌艷,她看著他,腦子有點(diǎn)暈,小嘴卻不甘示弱地說:「怎樣,我的技巧不錯吧?」

    他沒說話,灼熱的目光卻直勾勾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讓她、心跳加速,她慌亂地別開眼,手下意識地想抓緊身上的浴巾,可手心碰到的卻是光滑的肌膚。

    她一愣,趕緊低頭一看,身上的浴巾早已掉在地上,而她則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

    「啊!」她尖叫,

    「言子御,閉上你……唔!」話沒說完,她突然被壓在墻上,熾熱的薄唇再次覆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