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卿起身去拿吃的。

    劉老師對(duì)吳娃道：“你別緊張沒有人會(huì)傷害你?！?/br>
    甜點(diǎn)和水果各擺了一份在他們中間，劉老師先拿起一個(gè)吃了起來，接著秦老師也吃了一個(gè)甜點(diǎn)。只有朝卿和吳娃沒動(dòng)。

    劉老師在努力讓這個(gè)氣氛不那么凝重。

    “你是哪里人？”劉老師問。

    吳娃抬起頭伸手指了指那件漢服。

    “是趙國人士嗎？”劉老師問。

    吳娃不知道是不是趙國沒有回應(yīng)。

    劉老師翻出手機(jī)里趙武靈王的畫像給吳娃看，“認(rèn)得嗎？”

    雖與吳娃見到的趙雍不同但她還是認(rèn)出了輪廓。

    她道：“國君。”是上古音。

    朝卿始終沒有說話，在聽到她再次說出上古音時(shí)心如死灰。

    “你認(rèn)識(shí)？”劉老師試探問。

    吳娃點(diǎn)點(diǎn)頭。

    秦老師問：“你是怎么來的這里？”

    吳娃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好像什么都問不出來的時(shí)候吳娃慢慢道：“結(jié)婚那天，頭暈閉眼，睡覺。”

    她想成婚可能就和這里的結(jié)婚是一個(gè)意思吧，她不講是因?yàn)椴恢涝趺凑f，她連自己的名字譯成普通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嫁給他？”劉老師指著趙雍的畫像問。

    吳娃：“嗯?！?/br>
    “啪！”朝卿本是心慌想要喝水，端起杯子還沒喝一口在聽到這句話時(shí)玻璃杯就落地了。

    水撒了一片。

    “不，不好意思?！彼幕?。

    秦老師不如劉老師沉穩(wěn)，如果由他來問恐怕問不出什么東西。

    “我來收拾。”秦老師道。

    朝卿：“老師我來就好?！?/br>
    秦老師拍拍他的肩膀，他整個(gè)人都在微微發(fā)抖。

    “坐下。”秦老師輕聲道。

    “你一直長這樣嗎？”怕她聽不懂劉老師指著自己的臉又說：“臉有變化嗎？”

    吳娃搖搖頭。

    “這么說她和小語長的一樣？”朝卿問。

    劉老師問：“你有見一個(gè)女子嗎？你來那日?！?/br>
    吳娃又是搖頭，又說：“閉眼，睜眼。”

    就在那閉眼和睜眼間，兩個(gè)人互換了靈魂。

    “老師，現(xiàn)在怎么辦？”朝卿問。

    劉老師嘆了聲氣想不出如何是好。

    “莊語若是真的過去了現(xiàn)下就是趙國的王后對(duì)嗎？”朝卿問。

    劉老師點(diǎn)頭。

    朝卿接著說：“要是沒過去呢？”

    “一定過去了?！鼻乩蠋熞呀?jīng)回來了。

    朝卿：“為什么？”

    秦老師：“因?yàn)闅v史沒有改變，史書上依舊是這樣記載的，就證明兩千多年以前的世界還在平穩(wěn)發(fā)展?！?/br>
    朝卿：“怎么才能換回來？”

    劉老師突然說：“靠小語了?！?/br>
    朝卿：“什么？”

    劉老師：“吳娃什么都做不了，21世紀(jì)的科學(xué)解釋不了我們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小語了?！?/br>
    秦老師：“你們不覺得小語是掌握主動(dòng)權(quán)的嗎？”

    朝卿：“我聽不懂?！?/br>
    秦老師：“那一天小語一直覺得惡心想吐，而這位女子只是短暫頭暈一閉眼就過來了，小語一定會(huì)回來的她有這個(gè)智慧?！?/br>
    朝卿：“有危險(xiǎn)怎么辦？”他鼻尖紅紅的。

    劉老師：“趙武靈王一生愛吳娃一定不會(huì)傷害她?！?/br>
    朝卿：“老師，趙武靈王愛的是吳娃，可她是莊語?！?/br>
    劉老師：“她們一模一樣，趙雍當(dāng)年娶吳娃無非是因?yàn)槟菆鰤艉兔郎?，只要她們長得一樣那就夠了。”

    “如果小語不能在生下公子何之前回來恐怕就和趙雍有了夫妻之實(shí)。”雖然有些殘忍但是劉老師覺得有必要提早告訴朝卿。

    “沒關(guān)系。”朝卿道，他再也忍不住淚水流了下來，“只要小語能安全回來怎么樣都沒關(guān)系，只要她是小語?！?/br>
    吳娃看著朝卿在哭，因?yàn)橐粋€(gè)叫‘莊語’的人，就在幾日前她還以為這個(gè)名字是自己的。

    “她還能先跟著你生活嗎？”秦老師問，指的人是吳娃。

    朝卿一把抹去淚道：“在這兒吧，到了哪里都會(huì)添麻煩?！?/br>
    事情好像水落石出，之前的一切都能解釋通了，但荒唐的就像一場夢。

    更可悲的是他們什么都做不了。

    中午兩位老師沒留下吃飯，送走兩位老師后他們像陌生人一樣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沒人說一句話。

    朝卿做好飯給吳娃一份自己回了臥室。

    往后的每一天都是早出晚歸，有時(shí)候夜里是醉著回來的。房門緊閉著吳娃站在門外想給他送水連敲門的勇氣都沒有。

    整整一個(gè)月他們沒有說一句話。

    朝卿似乎很忙每天都在加班，劉老師想讓他回去別把一個(gè)小姑娘自己丟在家，話到嘴邊又想了莊語。

    階段性工作完成后劉老師給所有人都放了假，朝卿不得不每天呆在家里，不想看見吳娃他就約了很多朋友每天泡在酒吧。

    半夜被朋友送回家，吳娃看著爛醉如泥的朝卿艱難地把他拖到床上。

    “你是小語對(duì)不對(duì)？”朝卿抬手摸著吳娃的臉問。

    “我好想你啊，你終于回來了。”朝卿把吳娃抱在懷里，兩人相擁躺在床上。

    酒精上頭，朝卿翻身把吳娃壓在身下深吻，兇狠又猛烈，吳娃嘴角被他咬的出了血沒有絲毫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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