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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毫不推脫,爽快地同意了他贈宅的決定,反正她打心眼里也沒有真的想要收下,只是把當(dāng)下的情況應(yīng)付過去。 來的路上她一直掀開車窗的帷簾往外看,嚴(yán)錚以為她是在打量附近的府苑,她其實(shí)是在記路,這里距離橫河不過兩三條街,大概她要是跑回去的話,用不了半個時辰。 他帶著她走進(jìn)后院,府里負(fù)責(zé)灑掃的婢女和管事早就歇息了,這時候才匆匆地跑過來迎接他。 他手撫在沾了灰的院門上,對茶珠說:“我長期不回來,他們疏于打理了。” 他想了想,說:“上次回來還是三年前了?!?/br> 管事跟在后面連連解釋:“秋來風(fēng)大,奴婢們每日都在打掃,只是秋風(fēng)頻頻吹起灰塵?!?/br> 他話音還未落,嚴(yán)錚推開了院中廂房的門,迎面而來的灰塵讓他輕咳嗽了兩聲,管事的話戛然而止。 李管事尷尬地連聲請罪,院里無人居住,他們十日打掃一次,后來公子長期不回來,婢女打掃的時候逐漸敷衍,他也懶得檢查。 嚴(yán)錚手輕搭在茶珠的肩上,對李管事說:“李叔,這處府邸以后是茶姑娘的了,她是你的新主子?!?/br> 他又對茶珠說:“還要勞煩你管理一下奴仆,回頭我讓阿健把他們的賣身契都拿給你,若是他們服侍不趁心,你看著發(fā)賣了便是。”阿健是他的侍從。 李管事帶著兩位婢女對著茶珠行禮,嘴里不斷說著吉祥話。 茶珠保持得體的笑容讓他們無需多禮,心里還為今日事情突然的發(fā)展感到恍惚。 幾個時辰前她從寧公子那里獲得了賺錢的門路,她為此喜悅不已,幾個時辰后她已經(jīng)是豪華府邸的主人。 嚴(yán)錚看她呆愣,笑道:“你無需緊張,這里人事簡單,你自由過活便是?!?/br> 她暗自感嘆,此情此景,她要找什么理由離開?李彥和年姑姑那邊恐怕只能自求多福了。 她與嚴(yán)錚站在院子里等候,奴婢們進(jìn)去整理廂房的東西、收拾雜亂的擺件,又從庫房里搬了新的床簾、被褥換上。 “你去梳洗吧,我四處看看,清點(diǎn)一下府中物件有無缺失?!彼蚶罟苁?,目光冷淡,不過這些奴仆都是母親信任的人,即使行為有懶散之處,可能也做不出偷盜物品的事來。 他也能夠理解,府里只有一個管事,兩個婢女,兩個粗實(shí)嬤嬤,六個護(hù)院,若要她們?nèi)杖涨謇頌邲]人住的地方,難免會心生懶惰。 母親事忙,又愛置辦府邸,他和弟弟名下宅院眾多,這些宅院母親可能一年會來看上一次。 茶珠在房中等了一會兒,婢女抬上了熱水,她們服侍她脫了衣裙,用香胰子幫她擦洗身體,又替她清理臉上的脂粉。 她未問,兩人自己應(yīng)答。 “奴婢歲星?!?/br> “奴婢芳雨?!?/br> 兩人年紀(jì)相差無幾,都是二十來歲,因庭院灑掃不當(dāng)?shù)氖麓媪死⒕?,怕在新主子心里留了壞印象,含蓄地夸贊起她,“姑娘皮膚真好,像新制的嫩豆腐。” “姑娘頭發(fā)又黑又多,真好看。” 兩人見她不答話,對視一眼,看到茶姑娘臉頰微紅,猜測她有幾分局促,于是便不再多話。 她們心里盤算,她應(yīng)是世子爺養(yǎng)在此處的外室,瞧這身段容貌,難怪博得世子爺青睞。日后抬進(jìn)國公府做妾也說不定,她們要小心應(yīng)付。 茶珠從未被兩個人服侍沐浴,屋內(nèi)溫暖,但她露在水外的胳膊起了密密的戰(zhàn)栗,淺色的汗毛根根立起,她咽了咽口水,他真的不會對她做什么嗎? 這兩個丫鬟伺候得也太仔細(xì)了些,她們替她把全身都洗好了,她從浴桶里出來,她們又用絲綢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水漬,再為她涂上了香粉。 她們伺候她穿上中衣,又帶著她在梳妝臺前坐下,歲星在她青絲上抹了桂花香油,芳雨又用梳篦將她的頭發(fā)梳得平平整整,連她的耳朵都被她們用纏了棉花的竹簽仔細(xì)地掏干凈了。 她在話本里看過,宮里娘娘侍寢之前就會被奴婢這樣清洗。 茶珠抿著下唇,銅鏡中的臉羞紅一片,雙手放在腹前微微顫抖,銅爐里熏著香,房中溫暖香韻,暖閣的床褥上軟煙羅飄飄,一切都好像是在等待他的來臨。 歲星和芳雨對視一眼,感覺梳理得差不多了,歲星突然又想到什么,跑出去從庫房里拿來了青鹽、金銀花所作的細(xì)粉替茶珠刷牙。 芳雨看歲星這么殷勤,暗暗較勁,“姑娘,要刮舌苔嗎?庫房里有精致的刮舌之篦?!?/br> “舌苔也要刷嗎?”茶珠嘴里已充滿清香,服侍世子的規(guī)矩真是森嚴(yán),自己像是待宰的豬。她猶豫著問,“他……他在干嘛?” 歲星搶先一步答道:“世子在東廂沐浴?!?/br> “嘶?!辈柚榈刮豢跊鰵?,唯一存的幻想是他有事回國公府了,他也在沐???看來今夜是難逃一“死”的豬了。 …… 明日皇后娘娘千秋,嚴(yán)錚要隨母親進(jìn)宮赴宴,時辰不早了,故而梳洗整理一番。 他從浴桶里出來,本想直接入睡,想到茶珠初來乍到,還是去問候一聲她是否住得習(xí)慣,于是他穿戴整齊,走到西廂門口輕敲房門,踟躕著思慮,叫“茶姑娘”太過見外,叫“茶珠”太過生硬,于是輕聲問道:“珠兒,你睡了嗎?” 茶珠聽著他連稱呼都變了,坐在床上更添了幾分局促,她往床里縮了縮,臉靠在紗帳上,“快睡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