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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永亭卻有些生氣:“我這么難過,你看不到么?” 第46章 男神暴力熊孩子(五) 薛瑾愣了愣,緊了緊身上的披道:“你去看看有沒有醒酒湯。 小棠領(lǐng)命而去,庭院里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 駱永亭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晃了晃酒壇:“你喝酒不?” 薛瑾搖搖頭:“不喝?!彼粫染疲鳌盒浴徊蝗G丑。 駱永亭撇了撇嘴:“我爹活著的時候,你不是還挺能喝的么?”他仰頭看看天上的月亮,清冷孤寂。 “我是真的不能喝酒,你也知道我身子不好?!崩滹L(fēng)吹來,薛瑾咳了兩聲,“夜間風(fēng)大,你不要待在院子里。”她現(xiàn)在形銷骨立,請了名醫(yī),也看不出所以然來。大夫只說好生將養(yǎng),多補(bǔ)補(bǔ)。 寬大的披風(fēng)遮不住她瘦削的身材,她站在風(fēng)中,似乎隨時都能被風(fēng)吹走。 駱永亭瞳孔一縮,低聲道:“你先回去吧,我沒事?!?/br> 薛瑾嘆了口氣,這孩子越來越古怪了:“你不回去?”她又說道:“你也回去吧,吹了風(fēng),著了涼,又該鬧了??粗诵奶勰??!?/br> “心疼?”駱永亭玩味地道,“你又不是我娘,您心疼什么?” “你!”薛瑾?dú)饧?,她哪里不是拿他?dāng)兒子看的?她對他掏心挖肺,他卻每每傷她的心。 “好啦好啦,我走了,不在你面前礙眼了。”駱永亭抱著酒壇,大搖大擺地就走。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將外衫解下,兜頭兜臉地拋向她,“我衣衫爛了,你給我補(bǔ)補(bǔ)。” 薛瑾拿下外衫,氣得直頓足,真當(dāng)她是老媽子么?這三年,被他倒騰的她的針黹水平都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呢! 她在燈下瞧了好久,也沒找出哪里破爛了,八成是他消遣她來著。她的這具身體很差,吃喝不下,休息不成,她甚至隱隱能嗅到身上腐朽的氣息。 這幾年來,她一直梳高髻,為了掩飾頭頂?shù)膫?。她頸中的勒痕也始終伴隨著她。她常常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是一具死尸。 薛瑾盤算著要不要給駱永亭再請個師父。他的確是正常了許多,但是比起她心中的男神,還差太遠(yuǎn)。 她還沒琢磨好誰更合適,駱永亭就來跟她說話了。他劈頭就道:“要你身邊的人下去,我有話問你?!?/br> 薛瑾一愣,依言屏退眾人。她含笑問道:“你可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我去求親?”他莫不是春心動了? 駱永亭在一旁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想到南方去。” “什么?”薛瑾一驚。 “我想到南方去。唐先生去了南方是不是?我也要到南方去。我打算好了,皇帝現(xiàn)在忙得很,沒空理會我們。我們可以這樣,先出城,混在流民當(dāng)中,一路南下,去跟唐先生會和……”駱永亭認(rèn)真地給她分析。 薛瑾呆愣愣的,沒聽清他說些什么。待他說完,她才說道:“你想去造反?” “造反”一詞一出,駱永亭臉『色』頓變,他環(huán)顧四周,將門窗打開。 薛瑾歉然:“是我疏忽了?!?/br> “噓,小聲。”駱永亭嚴(yán)肅地道,“怎么會是造反?這是誅無道,是為民除害的大好事啊。我這幾年背了那么多兵書,不去打仗,怎么派的上用場?”他又有些得意:“你不是希望我是個頂天立地,像我爹那樣的大英雄么?” 薛瑾的手微微一顫,冷聲說道:“所以,你就要去,打仗?”她知道他的志向,她甚至還有意無意助長了他的念頭。此刻她心中酸澀,也不知是喜是悲。 她搖了搖頭:“你爹不愿意你上戰(zhàn)場的,你不知道么?你爹爹他,他只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 “呵,平平安安?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以叛軍的架勢,你覺得京城還能安好?聽說他們可是不繳賦不納糧的,人心所向,定然會成大器。如今京城的守衛(wèi)不如三年前,皇帝對咱們家也放松了警惕。咱們要離開,也容易得很。你這幾天,把家里的下人都散了,我由頭都相好了,只說我們要到鄉(xiāng)下去。你的身子不好,需要好好將養(yǎng)……”他事無巨細(xì),一點一點分析,卻始終聽不到她的回應(yīng)。 他微微一怔,抬起頭來,見她正呆呆地注視著自己。他的臉頰慢慢地就熱了:“你看什么?” “啊?”薛瑾回過神來,“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一個故人?!边@個孩子終究是長大了呢,不再是那個隨時有可能向人吐口水的熊孩子了。他會分析局勢,他有自己的雄心抱負(fù),雖然稚嫩,但已成長。 駱永亭哼了一聲:“你以前的事兒都不記得了,哪里還有什么故人?分明是托辭!哦,是唐先生對不對?好啊你……”他站起來,沖薛瑾怒目而視。 他還是這樣的暴脾氣,真該好好改改了。 薛瑾連忙說道:“不是,我是在想,你要改一下口了?!?/br> “???”她話語轉(zhuǎn)得太快,駱永亭沒反應(yīng)過來,他怒火愈加高漲,“什么改口?你真的跟唐先生?你要找后老漢是不是?” 薛瑾『揉』『揉』腦袋,頗為無力:“你都在想些什么?我是說,你既然打算投靠義軍,可不能再把叛軍掛在嘴上了。” 駱永亭應(yīng)了一聲,心知有理,重又坐下。 薛瑾又道:“行軍打仗不比在家里看兵書,那是實打?qū)嵉?,會有流血,會有犧牲。你連一子半女都沒有,你就不怕……”這話聽著不好,她又改口道:“戰(zhàn)場兇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