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分道揚(yáng)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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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措辭是鋒利的刀,將姜晏不愿面對的事實(shí)剖得鮮血淋漓。 “可是姜晏啊,你為何要這么做呢?” 季桓深深望著姜晏,唇瓣沾著殷紅的血,這血不光是她的,也有他的,“你為什么要如此對我?” 為什么? 因?yàn)榭粗辛四愕那俺?。因?yàn)槟銓⑹谴箪涞牡豆P吏,是宿成玉往后的對手,仇敵,你仕途光明,狠絕毒辣,有你幫忙口誅筆伐,常年盯梢,宿成玉一定能毀滅得更徹底。 姜晏應(yīng)當(dāng)是說了。 把這些話說出口。 她腦子嗡嗡的,身體里仿佛有團(tuán)尖銳敏感的氣胡亂沖撞。她向他傾泄自己對宿成玉的敵意,然后呢?然后她看見季桓一張一合的嘴。 他說:“姜晏,我不關(guān)心你和宿成玉有哪些恩怨了?!?/br> 他說:“姜晏,你的的確確是個瘋子。從長安回來的路上就瘋了?!?/br> 他說。 “你憑什么覺得可以玩弄我于鼓掌?” “你算什么東西?一個……輕賤自己的玩意兒?!?/br> 灼熱的毒氣終是充斥了姜晏的四肢百骸。 密密麻麻的刺痛扎遍了她的表皮,驅(qū)使著她抬手扇了季桓一耳光。 “那你又是什么東西?” 姜晏不顧頸間桎梏,揪住季桓衣襟,“季桓,你算什么?你不輕賤,你不齷齪?當(dāng)初你將我壓在身下,可曾記得自己是宿成玉好友?你毫無眷戀與宿成玉割席,可曾出于我的逼迫?你比我虛長數(shù)年,可曾盡到兄長之責(zé)?” 她像只受了傷的野貓,炸起渾身的毛,試圖用利爪,用尖牙,攻擊這曾經(jīng)的情郎。 “你明明玩得很開心,你不開心么?是我逼著你捅我了,還是我逼著你親我了?季桓,是我教你一次次弄在里面的么?你覺得我不懂,你也不愿我懂,你想弄出個孩子,把我騙作季家婦!現(xiàn)在來問我愿不愿意成親?問我有幾分真心?你問什么?裝什么?我都沒有嫌你臟——” 季桓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下。 他推開她,面上浮起荒唐又僵硬的笑容。姜晏連退數(shù)步,不意踩爛地上的麈尾。啪嚓一聲,仿佛是他與她之間徹底撕開的裂痕。 “我究竟為什么會喜歡你?” 季桓自言自語。 他用冰冷的手掌按住麻木guntang的臉,疲憊的桃花眼垂了下來。 “你走罷?!?/br> 他的聲音再無情緒。 “你走?!?/br> 姜晏轉(zhuǎn)身,沖出風(fēng)雨穿梭的涼亭。 在潮濕連綿的雨聲中,她聽到季桓最后的問話。 “姜晏,你當(dāng)初究竟為何要?dú)⑽???/br> 姜晏沒有回頭。 “我在靈凈寺中了藥,神智不清,與一男子交合?!彼哪槺挥甏虻蒙?,“……醒來以后,我以為那是你。” *** 走回西院,一片兵荒馬亂。 誰也不知道姜晏為什么淋得濕透,唯獨(dú)隨行的阿蘅猜到與季桓有關(guān)。阿蘅驅(qū)散了院中的人,忙著給姜晏擦臉擦手,央求她脫衣裳泡熱水。 姜晏搖頭,出聲時才發(fā)覺自己嗓子啞了。 “阿蘅,我想喝姜湯。nongnong的,很辣的姜湯?!?/br> 她坐在床邊,抱著自己,滴滴答答的雨水順著發(fā)梢流淌。 慌不擇路的胡亂攻擊過后,姜晏變得極為疲倦。她好像落進(jìn)了無底的深潭,冷得要命,牙齒咯咯打架,渾身骨骼即將被無處不在的冰水?dāng)D壓破碎。 “叫程無榮過來。 姜晏擠出微弱的聲音,“叫他來,我不舒服?!?/br> —————— 標(biāo)題不是BE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