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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端正了姿態(tài),微微皺眉,聲音卻是平靜溫和的:“沒關(guān)系,你想說什么都可以。” 然而森深雪不知道的是,越是這樣從容不迫的她,就越是讓有著微妙自尊心的少年說不出口。 沢田綱吉深呼吸了兩次,但話語還是堵在喉嚨:是啊,他要怎么才能告訴她“我想要成為你的朋友”?他要怎樣才能坦然說出“我不想被你當(dāng)成小孩子”的事? 這也太幼稚了吧? 讓人多不好意思啊! 根本開不了口吧! 更何況比起成熟穩(wěn)重魔女小姐來說,咋咋呼呼的他好像真的就只是個小孩子而已……想到這里,少年越發(fā)沮喪,連門外蹲守的鬼畜教師Reborn都沒辦法再威脅到他了。 沢田綱吉用力抓頭,最后懊惱憋出了一句話:“算了,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吧……” 他再一次退縮了,反正這種事他也早就輕車熟路。 他硬著頭皮,掉頭又跑出了圖書館,并下定決心無論之后的Reborn怎么惡整他,都要閉嘴躺平,半句話都不多說,免得留給Reborn嘲笑他的機會。 但在沢田綱吉身后,森深雪卻看著他跑掉的背影,眉頭緊皺。 森深雪思考了一小會兒,到底沒放下心,跟了上去。 于是,當(dāng)少年跑出圖書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觀察四周Reborn可能隱藏的地方和可能指向他的槍口時,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沢田同學(xué),請等一等。” “咦?” 沢田綱吉驚訝回頭,卻見那位魔女小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后,靜靜看他。 “我的名字,叫森深雪?!?/br> “……什么?!” 沢田綱吉呆住了。 但森深雪并未猶豫。 “我名為森深雪。森,是森林的森,但‘深雪’這個詞,并不能念做みゆき(Miyuki),而只是ゆき(Yuki)。所以,你可以叫我森小姐,也可以叫我阿雪,隨便什么都可以,我不介意這種事。” 森深雪不疾不徐地說著。 但就是這樣普通的自我介紹,卻叫沢田綱吉卻張口結(jié)舌,失去了聲音。 此時此刻,這個敏銳的少年從沒有什么時候像現(xiàn)在這樣,清晰地感受到這位魔女小姐,不,感受到這位森小姐這番話的用意——她明白了他的忐忑不安,也明白了他的沮喪難過,所以她用她的方式來安慰他,哪怕在這一刻之前她從沒想過要告訴他名字。 為什么? 她為什么這樣遷就他? 沢田綱吉不可置信地看著森深雪,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困惑:明明他就是這么遜,連一句“想要跟你做朋友”的話都只能藏在許愿的背后,吞吞吐吐,無法鼓起勇氣坦白地說出來;明明他這樣廢柴,無論跟誰比都好,只能算是個不起眼的笨蛋,甚至最開始還會左腳踩右腳地從樓梯上滾下去……但是…… 原來Reborn說的是真的。 魔女小姐她真的非常遷就他。 并且只是他。 一種狂亂無措的情緒在胸膛生長,隨著心臟的跳動涌動起來,蔓延全身。 這是全然陌生的情緒,像是高興,又像是比高興更深層次的東西。 可在他面前,說完自己名字的森深雪眼看就要再度從他眼中消失,于是沢田綱吉來不及細想,大聲叫住了她。 “等等!魔女小……不,森小姐!” 沢田綱吉上前兩步,緊張地迎上她的視線。 他的心臟怦怦狂跳,他的腦中一片空白。 “我其實……我今天來找你,其實是……是因為最近家里來了好多怪人……雖然……也算是朋友吧,但果然還是怪人啊……” 等等?糟糕!他在說什么?。?/br> 他想說的是這個嗎? 不,不行,不要思考。 要說下去,不能停下,不能退縮。 “……他們的性格,真是讓我難以招架,所以每當(dāng)面對他們的時候我都會想,如果魔女小姐你還在這里幫我就好了……因為你看起來非??煽康臉幼?,所以我覺得如果是魔女小姐你的話,一定知道要怎么面對他們的吧?嗚哇……我總是忍不住想要向你求助,魔女小姐,你一定覺得我很遜吧……” 沢田綱吉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他好像在傾訴,又好像只是在絮絮叨叨地說著近乎抱怨的廢話。 可森深雪靜靜看著他,靜靜聽著,不但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反而像是帶上了點笑意,如同看到了他過去焦頭爛額的那一個月。 于是沢田綱吉的膽子越發(fā)大了,思路也越發(fā)清晰起來。 “這一個月來,我已經(jīng)開始交到朋友了,魔女小姐,不,森小姐。我的這些朋友們,有的很危險,有的很奇怪,還有幾個只是在純粹給我添麻煩而已,但就算這樣,他們也是我很重視的朋友……面對他們的時候,我很高興,但有時候也會很不安,所以每到這種時候我就會想到你,因為——你才是我的第一個朋友啊!” 這一刻,他終于鼓起勇氣,直視森深雪,說出了他真正想說的話。 “森小姐,對于你來說,我可能只是一個普通人類,或者就是一個純粹無用的笨蛋而已,但對于我來說,你卻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也是最重要的朋友??!” 她是隨著流星來到他世界的奇跡。 她像是朋友,見證了他的愿望和幻想、廢柴和無力;她也像是老師,指導(dǎo)著他如何主動克服困難、成為更好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