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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所表現(xiàn)出的容易滿足倒是叫夢鳩挺看好他的,時不時就會從他口中打聽太宰都做了什么,外面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關(guān)于外界的情報(bào),小隊(duì)長刪刪減減的說給他聽。 關(guān)于太宰的消息,小隊(duì)長仍然要刪刪減減的說給他聽。 前者是因?yàn)樯婕皺?quán)限,顯然夢鳩不具備得知更多內(nèi)容的資格,至于后者,則純粹是小隊(duì)長為了夢鳩的身心健康考慮。 不管怎么說,太宰多數(shù)時候施展的手段都不太適合說給旁人來聽,會污染心智的! 日子就這樣在平靜中過去,誰也不覺得這樣的平靜會一直持續(xù)下去,但也沒誰會樂意去想這其實(shí)是風(fēng)雨欲來的平靜。 夢鳩一個身體脆弱到隨時可能死去的普通人混跡到黑手黨之中,因?yàn)橛刑字谓槿?,日子過的還算有趣。 值得一提的是,黑手黨唯一的女性干部尾崎紅葉曾特意來看過他。 風(fēng)格鮮明仿佛和風(fēng)物語中美人畫一般的女子緩緩登場時,仿佛能看見和服衣擺飄落的紅葉,空氣中奏響三味線清幽純凈的曲調(diào)。 “妾身名尾崎紅葉,乃是港口mafia的干部之一,”一身和服,裝扮古典的女子微笑著對夢鳩說道。 一陣細(xì)膩高雅的香味襲來,他的下顎被尾崎紅葉的手指托起,女子艷麗唯美的妝容落入眼底,夢鳩眨眨眼,誠實(shí)道:“jiejie你好漂亮?!?/br> 尾崎紅葉彎起眸子,笑語輕輕從唇間飄落出來。 “真是會說話的孩子,不枉費(fèi)太宰那個人會這么看重你?!?/br> 提起太宰……夢鳩眼神冷徹了兩分。 尾崎紅葉笑道:“請不要這么警覺,妾身只是來看看那孩子的鎖。如果鎖不夠堅(jiān)固,首領(lǐng)可是會困擾的?!?/br> 原來如此,夢鳩若有所悟的點(diǎn)點(diǎn)頭,之后對尾崎紅葉道:“我想我不會是什么鎖,太宰的想法是自由的,我不會去試圖改變他,可能這么說對你們而言是絕對的天真,但是我想,如果有一天太宰能以他自己的意志決定自己的未來,那么我會很高興?!?/br> 尾崎紅葉靜靜的看著他,描紅的眼尾拉長了細(xì)長的眼型,她垂下頭,用手摸了摸夢鳩的臉。 “年輕的孩子,但是黑手黨可不會容許這么天真的想法存在。” 夢鳩淡淡一笑,對此不以為意。 “天真只是針對某些人而言,太宰不是天真的人,所以一旦他做了決定,那必然是深思熟慮過的?!?/br> 尾崎紅葉這次來只不過是想看看傳聞中的“人物”,沒想到會聽到這么一番言論。 夢鳩卻不管尾崎紅葉心中的驚訝,心平氣和的強(qiáng)調(diào)道:“我相信他?!彼阅銈兙筒灰獊碓囂绞裁戳?,鎖不鎖的,我被你們牢牢握在手里還不夠嗎?太宰那邊就放他一馬,讓他自由的浪吧。 尾崎紅葉用和服寬大的袖擺掩飾自己的訝異,來之前她想過太宰的小情人會是怎樣一個人,但是真正見面交談后,卻覺得這也是一個不平凡的年輕人。 “有意思,”她撫平和服下擺的布料在夢鳩身旁坐下,成熟女性的氣息一下子把夢鳩包圍起來,他有些緊張的壓下躲避的想法,被尾崎紅葉在他耳旁留下一句調(diào)笑,“你猜你相信的那個人聽見這句話時是怎樣的想法?” 夢鳩一愣,因?yàn)榱α克ネ藝?yán)重的緣故,他已經(jīng)做不到像以前那樣輕易鎖定太宰的位置,但是尾崎紅葉既然這么說了,那么……他望向門口。 太宰最近一直在穿的大衣衣角從門外暴露出來,夢鳩聽他說是森先生給他的,大致意識到這可能又是一輪試探,頓覺心累懶得了解全部,但是這會兒看見,卻生出許多啼笑皆非之感。 收回視線,他詢問尾崎紅葉:“這算什么意思,提醒嗎?” 尾崎紅葉輕聲嘆惋,幽幽道:“你們兩個太年輕了?!绷粝逻@句話,她如來時一般輕盈離去。 尾崎紅葉出門時,太宰就站在門口,臉色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在路過他時,淡淡道:“那孩子相信你,你呢?” 太宰就這樣望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 夢鳩打發(fā)時間的手段有限,多數(shù)時候都在看書,太宰從門外走進(jìn)來時,他若有所覺的說了句。 “不在外面等著啦?” 一道比本人威風(fēng)許多的影子出現(xiàn)在夢鳩身旁,太宰治讓自己倒向沙發(fā),有大衣在外,誰也想不到太宰的身材那么纖細(xì)。 不過少年人的體量還是有的,他坐下時,整張沙發(fā)都晃了晃。 夢鳩為此特意瞥他一眼,被太宰捧住臉不放。 夢鳩挑眉問:“干嘛?” 太宰治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在看說相信我的那個人是不是吃壞東西了?!?/br> 夢鳩:“嗯?” 太宰治嚴(yán)肅:“準(zhǔn)確說是不是吃糖了,吃蜜了?!?/br> 夢鳩無語的扯扯嘴角,開玩笑道:“那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好啊。” ?。?/br> 夢鳩一臉懵逼的被太宰治咬到嘴上,那是真的咬啊,夢鳩推開他時,嘴唇都出血了,再看向太宰時,他愣愣的看著他,嘴唇上也是一抹紅色,像是有誰給他涂上了艷紅的胭脂。 夢鳩擰眉,他多少知道這種舉動只存在在關(guān)系特殊的兩個人身上,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單純的妖怪了,他學(xué)壞了。 “以后別這樣。” 回過神后,太宰舔舔嘴唇,眸子鮮亮的反問:“為什么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