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抱歉。”

    在邱虎面色大變之前，顧音掩著唇驚呼了聲，匆匆抽出幾張紙巾要幫對方擦拭。

    在即將貼上對方胸口時，又停下了。

    “這樣擦不干凈，我和付梨陪您出去清理一下吧?！?/br>
    她故作懊惱地咬著唇，看了一言未發(fā)的邱虎一眼，起身往外走。

    起身的瞬間，匆匆擦了擦桌上的那圈酒漬，將對方掐滅的那一小截煙頭包了進去，一并丟進了垃圾桶。

    邱虎沒說話，坐在原地望著顧音的婀娜背影。

    “好女成雙，邱導今天果然好福氣。”

    “我還奇怪一個小藝人，怎么值得邱導和孫總惦記這么多年。現(xiàn)在看看，的確是別有一番味道?！?/br>
    “難得有美人這么上道，邱導玩盡興點啊。”

    桌上的幾位投資商打趣道。

    “等了這么多年，是該盡興了?！?/br>
    邱虎撫掌大笑三聲，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起身追了上去。

    .

    3樓靠里的一間臥室。

    顧音脫了高跟鞋，走到沙發(fā)坐下。

    邱虎走進來，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摸了摸嘴邊的胡須：“顧影后帶邱某來這里，是想怎么個清理法？”

    付梨跟在后面，轉(zhuǎn)身關上門。

    “咔噠”一聲，落了鎖。

    邱虎聽到那邊的動靜，下意識看過去。

    耳邊又傳來一陣“滋滋”聲。

    他身體戰(zhàn)栗兩下，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發(fā)出一聲悶哼，栽倒在顧音腳下。

    “電擊清理了解一下。”

    顧音將手里的小型電擊器收進包里，擰著眉繞開橫尸在地的邱虎，招呼付梨過來搭把手。

    “他暈不了多久，先找東西綁起來?！?/br>
    .

    湖心小島。

    夕陽慢慢沉入遠處的密林，只留下淺淺的一線余暉，和林蔭道上亮起的路燈糅雜在一塊兒，暈染出一圈圈昏黃的光暈。

    周寧軒坐在露臺的躺椅上，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手里的軍用望遠鏡。

    透過鏡頭遠遠望見一輛黑色賓利出現(xiàn)在林湖路的盡頭，后方跟了一輛警車。

    他挑了挑眉，放下望遠鏡，叫來會所經(jīng)理：“給我游艇鑰匙?！?/br>
    今晚的好戲快開場了，他不想錯過。

    .

    周寧軒駕駛游艇到達對岸時，周時宴的車剛好抵達。

    白色警車停在不遠處的林蔭道上。

    “繼續(xù)等？”

    周寧軒手肘支在降下的車窗上，問。

    周時宴坐在車里，擰眉看著屏幕里的實時監(jiān)控錄像：“嗯。”

    監(jiān)控的角度有些刁鉆，畫面不是很清晰。

    周寧軒偏頭掃了眼，只依稀辨認出臥室的格局，和被大字型綁在床上的西裝男人。

    車里還坐著一位穿警服的男士，低頭按了一會兒手機，才轉(zhuǎn)身看向周時宴：“線人最新消息，10分鐘之后再進去。”

    周時宴微微頷首，沒說話。

    .

    銀湖灣五號別墅。

    顧音去樓下走了一圈，端了一盤點心回到三樓臥室。

    “廚房拿的，先吃點墊墊?！?/br>
    她給付梨遞了杯果汁：“下面的人都快上頭了，有點瘋，我們就在這等著吧?！?/br>
    床上的邱虎醒轉(zhuǎn)過來，看見坐在床邊慢悠悠吃著甜點的顧音和付梨，再看看被床單捆著的自己。氣急攻了心，張嘴欲罵。

    啊啊了半天都沒聲音出來。

    嘴被毛巾堵著了。

    “邱導，別掙扎了，省點力氣?！?/br>
    顧音慢吞吞地抿了口果汁，說：“再等兩分鐘就能結(jié)束了?！?/br>
    邱虎瞪大了眼睛，目眥欲裂，額頭暴起青筋。

    “唔唔唔唔唔！”

    ——你們想干嘛？

    “我們不想干嘛。”

    顧音跟付梨對視一眼，攤手道：“只是作為一名熱心群眾，為社會略盡綿薄之力。”

    “沒錯！”

    付梨跟著哼哼道：“松江區(qū)熱心群眾了解一下?！?/br>
    她人生頭一回跟警察合作擔任線人，正是心潮澎湃。要不是顧音攔著，都恨不得立刻撥通法治熱線直播臥底執(zhí)法。

    邱虎：“？？？”

    邱虎：“?。。　?/br>
    他又掙扎了一圈，試圖靠蠻力掙脫床單。

    沒等綁著的死結(jié)松一松，便聽見樓下傳來一陣警笛聲。

    顧音抽了張紙巾，慢悠悠地擦拭手指。

    “篤篤?！?/br>
    門外有人敲門。

    一名女警官邁步進來，朝顧音點了點頭，按下執(zhí)法記錄儀上的攝錄鍵，大步走到床邊。

    “邱虎是嗎？我松江分局派出所的，接到報警，指控你涉嫌非法聚眾進行yin.亂活動，并涉嫌非法持有毒.品。”

    .

    一隊警員魚貫而入，將還沉醉在熱鬧party里的男男女女拷在墻根下。

    “這節(jié)過得……”

    “昨晚剛收了一批抽彩虹.煙慶祝平安夜的中學生，今晚換成年人了?！?/br>
    “不許交頭接耳！”

    看守的警官呵斥幾名搞小動作的男藝人：“都蹲好了，雙手抱頭。”

    “這是物證。聞起來不像正常煙，應該是合成大.麻素?！?/br>
    顧音收拾好東西下樓，上交了紙巾包著的煙頭和黑珍珠胸針攝像頭，路過一眾貼墻蹲著的醉鬼們。

    在邱虎和孫曉偉跟前放緩了腳步：“邱導，孫總，節(jié)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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