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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扶夜在滄瀾宗的禁制下突破了身體極限,若非如此,他或許還需月余的時間才能有重塑識海的機(jī)會。 這也是離央沒有拋下姬扶夜先去滄瀾宗后山的原因,姬扶夜早日修復(fù)識海,能動用靈力后,可以做的事也就更多了。 如現(xiàn)在這般,體內(nèi)沒有半點(diǎn)靈力,偏偏還總有麻煩找上身,離央只怕自己一個錯眼,姬扶夜便丟了性命。 聽完離央的話,姬扶夜原本沉靜的雙眸中也忍不住掀起幾分波瀾。 離央無意再多說什么,淡聲吩咐他:“把門推開?!?/br> 姬扶夜不敢怠慢,立刻上前一步,將面前房門推開,頓時一陣灰塵撲面而來,姬扶夜及時后退一步,免去了被灰塵嗆得連聲咳嗽的命運(yùn)。 離央拂手,通體玄黑的丹鼎落在房中。 “尊上是要煉丹?”當(dāng)初的扶夜公子,在煉丹一道上也頗有幾分造詣,姬扶夜一眼便看出這丹鼎的不凡之處。 離央挑了挑眉:“誰說我要煉丹?!?/br> 她何時說過自己會煉丹。 房中一陣沉默,姬扶夜發(fā)現(xiàn),這位尊上好像總能讓自己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又問:“那這丹鼎?” 離央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本尊手中沒有什么合適的物件,只好用這丹鼎將你煮了。” 第23章 你一只毛都沒長齊的小狐貍…… 煮了??。?! 姬扶夜眼皮一跳。 好在這幾月跟在離央身邊,他也算有些習(xí)慣了她說話的方式,言下之意,卻是將這丹鼎直接當(dāng)做了泡澡桶。 隨著離央指尖微動,丹鼎下方燃起赤紅火焰,溫度灼人。 丹鼎上方撕裂一道縫隙,水色清澈的靈泉傾倒入鼎中,無數(shù)花草隨著離央拂手盡數(shù)落入水中,姬扶夜能認(rèn)出的不過十之二三,大多是只記載于古籍之上,當(dāng)今天下輕易不能得見的逆天靈藥。 姬扶夜忍不住想,同離央的那筆交易,應(yīng)該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劃算的一場買賣。他實(shí)在把自己賣出了一個好價錢。 鼎下火焰熊熊燃燒,放入其中的奇花異草在靈泉中一點(diǎn)點(diǎn)化開,短短一刻之后,木桶中藥液變?yōu)樯詈稚?,熱氣徐徐蒸騰而上。 周遭的靈氣在這一刻,濃郁得幾乎要化為實(shí)質(zhì)。 離央劃破指尖,一滴暗紅色的血液浮在空中,最后落入丹鼎靈泉中。 隨著那滴血液化開,深褐色的藥液逐漸轉(zhuǎn)為暗紅之色。 要融合這些靈藥的藥性,她的血必不可少。 若是離央會煉丹,倒是不必如此,可惜她不會,便只有用這個法子來得最是方便簡單。 不過這樣一來,以離央的修為,每滴血中都蘊(yùn)含巨大能量,從前的姬扶夜,連她一滴血的力量都承受不住。 如果是相識之初,姬扶夜泡進(jìn)這藥液中,不用半刻的時間便會被靈力撐破經(jīng)脈,爆體而亡。 好在經(jīng)數(shù)月苦修,姬扶夜如今的身體強(qiáng)度堪比元嬰修士,以他意志,應(yīng)當(dāng)勉強(qiáng)能承受這一鼎靈藥的藥性。 見姬扶夜不動,離央看了他一眼:“把衣服脫了?!?/br> 姬扶夜微微睜大眼,呆在了原地。 離央抱著手,有些好笑道:“你也可以不脫,如果你不介意一會兒光著出門。” 在這藥液里泡過,姬扶夜一身又并非法衣,自然很難再穿上身。 只是看著丹鼎中幾乎沸騰的藥液,姬扶夜的聲音不由有些發(fā)飄:“尊上,不用再等一會兒?” 他覺得自己若是現(xiàn)在進(jìn)去,用不了幾刻鐘便能熟了。 “死不了?!彪x央似乎笑了一聲。 姬扶夜長出一口氣,視死如歸地準(zhǔn)備寬衣解帶。 只是手放在腰帶上,他后知后覺地想起什么,抬頭看著房中的離央,動作一滯。男女授受不親,哪怕他們不同族,甚至還差了好幾千歲,這似乎也不太合適。 房中忽然一陣安靜,離央對姬扶夜揚(yáng)起嘴角:“你一只毛都沒長齊的小狐貍,還擔(dān)心本尊看了你的身子?” 姬扶夜?jié)q紅了臉不說話,他如今不過十七歲,在離央面前的確只是只毛都還沒長齊的小狐貍。 話雖如此說,離央逗了他兩句,還是顧及到少年人的臉皮,轉(zhuǎn)過了頭。 姬扶夜實(shí)在是她養(yǎng)過最麻煩又脆弱的生物。 既然這樣麻煩,她為什么還要將他帶在身邊? 從前的離央,分明是最怕麻煩不過的。 或許是身邊安靜太久了,所以帶個麻煩在身邊,才會覺得熱鬧幾分。 姬扶夜見她轉(zhuǎn)過身,心中松了口氣,與此同時又覺出幾分不知從何而起的失落。 赤身坐在丹鼎中,guntang的藥液將姬扶夜浸沒,磅礴的藥力由經(jīng)脈游走全身,暴烈得幾乎要將他的經(jīng)脈漲破開來。 哪怕姬扶夜心中已有所準(zhǔn)備,這一刻還是險些因為劇痛而嘶吼出聲。 痛……太痛了…… 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在這幾月的苦修中已經(jīng)今非昔比,恐怕經(jīng)脈立時就會碎裂開。 身體的每一寸骨rou都被藥力沖刷著,深入骨髓的痛楚無處可逃,姬扶夜緊咬住牙關(guān),少年清雋的臉龐也因為痛苦而變得猙獰扭曲。 在無休無止的痛苦中,姬扶夜的頭腦卻又因為劇痛而無比清醒,藥力涌入他破碎的識海,在其中橫沖直撞,他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如紙。 離央對姬扶夜的痛苦置若罔聞,似乎對他情形如何并不在意。她站在窗邊,指尖一拂,木窗便光潔如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