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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 第14節(jié)

    “那他就不能……”凱瑟琳把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個手勢。

    羅切福德夫人感到渾身一涼,她看著凱瑟琳,那張年輕漂亮的臉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仿佛她們在討論的是天氣或者是巴黎的流行款式,而不是結束一個人的性命。

    “這……”羅切福德夫人有些無法回答,“我相信閣下自有考慮……”

    凱瑟琳不屑地哼了一聲,她過去覺得自己的這位公爵伯父是某種高山仰止的存在,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英格蘭的第一權臣,解決一個小鄉(xiāng)紳都如此磨嘰?!肮糸w下難道不明白嗎?霍華德家今天的地位全是因為我!對我的威脅就是對他的威脅。我是王后,你去告訴他,他得聽我的!我要迪勒姆從我眼前消失!”她在做王后的這些時日里已經變的派頭十足了。

    羅切福德夫人張口結舌,這話她可不敢跟公爵說。她支支吾吾地說:“我想……”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了羅切福德夫人的話,兩個人都嚇了一跳。一顆石頭落在亭子里的石地上,滾到了羅切福德夫人腳邊。

    “是誰!”凱瑟琳驚恐地喊道,她不安的四處張望,然而一人高的樹籬完全遮蔽了她的視線,她完全看不到籬笆的另一面是什么。

    羅切福德夫人撿起地上的石頭,“石頭上有東西?!彼f道。凱瑟琳定睛一看,果然,石頭上用細繩子綁著一張紙。羅切福德夫人撕斷細繩子,展開了紙條,然而只看了兩眼,她就如遭雷擊,呆呆地看著那張紙。

    “寫的什么?”王后不耐煩地問道,然而羅切福德夫人就如同沒聽見一般。王后的耐心終于耗盡了,她一把奪過信紙,看了起來。

    陛下:

    有人曾經看到國王的侍從托馬斯·卡爾佩珀在半夜出入您的房間。

    如果您希望秘密被掩蓋,請讓人在明天下午五點前在倫敦“白馬旅店”開一間房間,在房間內放置價值兩千英鎊的威尼斯金幣,然后請把鑰匙放在天使街十三號門前的馬槽里。

    如果您不希望這件事被公之于眾的話,請不要試圖跟蹤來取鑰匙的人,他什么也不知道。

    祝您健康。

    一個您忠實的仆人

    王后感覺全身癱軟,她等著羅切福德夫人,臉漲的通紅,仿佛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她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癱軟在石凳子上。

    ……

    在幾英里外的威斯敏斯特教堂,一個小教士正在分揀寄來的信件。寄信的人很多,來自全英格蘭,而他們當中的大多數(shù)都是寫給坎特伯雷大主教,全英格蘭的最高主教。信件里的內容五花八門,有的是請大主教為他或她祈禱,有的是村民們寫信說自己村子里發(fā)現(xiàn)了神跡,還有一些江湖騙子希望把他們手里的不知道哪里弄來的圣物高價賣給教會,僅僅這一個月已經有十幾個人要出手“耶穌的裹尸布”了,而朗基努斯之槍也有將近十個賣家,各個都號稱是真貨。當然,這些信件當中也有不少是正經的公文,下屬教堂的報告等等,需要大主教的辦公室進行處理,而大主教日理萬機,所以這份工作就落在了一個十九歲的見習教士頭上。

    小教士從籃子里拿出一封信,信封很結實,上面并沒有寫回信地址。他用裁信刀割開了信封的火漆,完全無視了信封上用花體字寫著的“法座閣下親啟”。信封里有兩張紙,紙的質量很不錯,看上去寄信人并不算窮困。年輕的教士展開信件,開始閱讀,然而沒讀幾行他就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他連忙一口氣讀完,當他看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他已經目瞪口呆了。他坐在那里,愣了幾分鐘,突然一個激靈站起來,打開房門,向外跑去。

    威斯敏斯特教堂中世紀的走廊與其他這個時代的建筑一樣狹窄,年輕的教士在走廊里奔跑著,身后傳來一陣陣被他撞到的人不滿的喊聲,但他一點也沒有停下腳步。他穿過一個種著兩棵橡樹的帶噴泉的小庭院,走進了高級教士們的辦公樓。樓里很安靜,而他奔跑的腳步聲顯得尤為響亮,他爬上樓梯,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口,這時候他已經氣喘吁吁了。他顧不得喘幾口氣,甚至連門都沒敲,就推開了緊閉的房門。

    倫敦主教約翰·博納被嚇了一跳,他不滿地看著面前這個莽撞的年輕人,對方衣衫不整,面色緋紅,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你連門都不敲的嗎?”他不滿地說道。

    “抱歉……閣下。”年輕的見習教士滿臉通紅,他有些局促地掏出那兩張信紙,“但是您必須要看看這個?!?/br>
    博納主教接過信紙,他用左手在桌子上摸到了一副威尼斯生產的水晶眼鏡,這東西此時還算是稀罕貨。他把眼鏡架在鼻梁上,開始讀信,突然他猛的一頓,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緩緩看完了信,抬起頭,對旁邊似乎已經被嚇傻的見習教士問道:“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是今早寄來的,閣下。是一封匿名信?!?/br>
    博納主教拿著信,站了起來,他冷冷的看著年輕的教士?!安辉S告訴任何人。”他冷冷地說道,“為了你自己好?!彼粨]手,那年輕人如同身后有一只豹子一般,一溜煙消失在門口。

    主教又看了一遍信,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大主教會很高興的,他想,作為大主教的私人秘書,他對自己的主人忠心耿耿,而倫敦主教的位子就是這份忠心的報酬。他捧著手中的信,如同捧著某種價值連城的珠寶一樣,走出了房間。

    ……

    坎特伯雷大主教托馬斯·克蘭麥正在書案前看著公文。自從《至尊法案》頒布之后,英格蘭國王就成了國家教會的最高主宰,而坎特伯雷大主教作為英格蘭最高等級的教士,自然擔負起了整個教會的所有日常管理工作??颂m麥大主教穿著樸素的黑袍子,他伏案寫作的樣子看上去與其說是一位教士,不如說更像一位在自己書齋里搞研究的學者。事實上他之前的確是一位劍橋的學者,在被國王看中一躍為教會第一人之前,他幾乎沒有任何做教士的經驗。不過正如《至尊法案》所強調的那樣,國王的話就是法律,不是嗎?

    克蘭麥大主教放下了手里的公文,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睛。他看了看窗外,大教堂屋頂融化的雪水正從他的窗前滴下。當年他懷著一腔熱忱,投入到宗教改革的事業(yè)當中來,為此他放下身段討好安妮·波林,而當他終于坐上了高位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活卻充斥著這樣瑣碎的雜事:伍斯特郡某個教堂的司祭瀆職;蘇塞克斯的某位修道院長犯了戒律;薩默塞特的一位牧師把祭壇上的銀子摳下來賣錢……大主教苦笑了一下,如今國王對于宗教改革的熱情正在消退,而他身邊諾福克公爵和王后這樣親天主教的人士又一直在向他灌輸和羅馬握手言和的種種好處,也許他以后的生活就只剩下為教會追回被摳下來賣的銀子這種事情了吧,他嘆了口氣,又拿起被他放在桌上的公文。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請進?!贝笾鹘陶f道,想必是自己的秘書博納主教來了,只有他會用八分之三拍敲門,大主教微微笑了。

    博納主教風風火火地走進來,“法座閣下?!彼樕系南采珟缀跻种撇蛔。拔矣幸粋€極好的消息?!辈┘{主教靠著大主教一路平步青云,而他即將帶來的消息將極大鞏固大主教的地位,也許還能徹底解決掉諾??斯暨@個大麻煩。他已經對自己將要獲得的獎賞迫不及待了。

    “冷靜,親愛的約翰?!贝笾鹘涛⑽⑿α?,“您別忘了您是一位主教,外面的教士們都看著您呢?!?/br>
    博納主教把手里的兩張信紙遞給大主教,他站在旁邊,期待地看著大主教展開手里的信。

    大主教慢條斯理地看完了手里的信,然而出乎博納主教意料的是他并沒有什么反應,僅僅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把兩張信紙折疊起來,放進了抽屜。

    “這并不能說明什么?!彼f道,“沒有證據(jù)表明王后與其他男人有染。”

    “可是,這封信說的非常詳細?!辈┘{主教覺得很難有人編出這么詳細的故事。

    “您要記住。”大主教一板一眼地說道,“我們是宗教界人士,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尤其您這樣的高級教士,更應當謹言慎行?!?/br>
    博納主教有些失望,“好吧,閣下。”他鞠了個躬,就要離開。

    “然而作為陛下的臣仆,我想我們不應當對這件事坐視不理?!贝笾鹘逃珠_口了。

    “那您希望怎么做?”

    “派人去調查吧,如果我要去向陛下匯報的話,我需要向他呈上一份完整的報告?!贝笾鹘逃致裣骂^,開始繼續(xù)批閱桌上的公文。

    博納主教笑了,他怎么忘了,大主教可是一個優(yōu)秀的政客,不是所有劍橋的學者都能夠在幾年之內成為英格蘭教會第一人的。

    “謹遵您的旨意,法座閣下?!?/br>
    第27章 丑聞

    亨利國王斜靠在沙發(fā)上,臉色陰沉地看著醫(yī)生為他處理腿上的傷口。五年前的一場騎士比武當中,對方長槍斷裂的木屑刺進了國王的大腿,陛下在昏迷四個小時之后醒來,但腿上的傷口卻一直沒有痊愈。

    醫(yī)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拿起手術刀:“陛下,我要開始了。”國王沒有回答,只是哼了一聲。醫(yī)生吸了一口氣,看向國王腿上的傷口,傷口附近的組織又一次腐爛了,他拿起手里的刀子,割了上去,一股膿水流了出來。國王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怒吼,他惡狠狠地盯著醫(yī)生,醫(yī)生只能裝作沒有看見。他拿起一塊絲綢帕子,擦掉了流出來的膿水和血水,然后他開始用小刀緩緩地割下傷口旁邊的腐rou。

    國王痛苦地抓住扶手,他全身上下都在顫抖,這樣的痛苦他至少一個月要經歷一次,而在夏天這個期限則縮短到了一個星期。他看著正小心翼翼地割去腐爛的rou體的醫(yī)生,突然有一種叫衛(wèi)兵把他拖出去砍頭的沖動。他的額頭上冒出汗珠,眼睛里也充滿了血絲,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牙齒打顫的聲音。

    醫(yī)生終于清除了創(chuàng)口附近腐爛的組織,他為國王的傷口敷上了用各種草藥研磨的粉末,這又引來國王一陣痛苦的悶哼和一個像要殺人的眼神。他為國王包扎好了傷口,長出了一口氣。

    “陛下,一切都辦妥了?!?/br>
    國王無力地揮了揮手,“那就滾出去。”醫(yī)生如蒙大赦一般迅速地從房間里像蛇一樣地溜走了。亨利八世伸出手想給自己倒一杯酒,然而腿部的疼痛使他無法完成這個簡單的動作。旁邊的侍從看到,連忙上前幾步,為國王倒了一杯葡萄酒,把銀杯子遞到了國王嘴邊。

    國王一口氣喝了一杯酒,他舔了舔嘴唇,感覺自己的力氣恢復了一點。他揮揮手,示意侍從離開,不要再打擾他。他靠在沙發(fā)背上,閉上了眼睛,侍從連忙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國王的書房,深恐發(fā)出一點聲音。

    ……

    不知過了多久,國王終于醒了過來,他看了看桌上的沙漏,已經是下午三點,他睡了兩個鐘頭。國王感覺頗為滿意,他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么好了,看來這群庸醫(yī)還是有一點用處的。他拉了拉鈴,侍從走進來,“陛下,有何吩咐?”

    “把今天的公文拿進來?!眹跽f道。

    “是的,陛下?!笔虖姆路鹣肫鹆耸裁?,“坎特伯雷大主教在門外等了快半個小時了,要叫他進來嗎?”

    大主教?他來干什么?國王有些好奇,自從國王娶了凱瑟琳·霍華德,并開始向羅馬教廷示好之后,這位大主教就鮮少踏足宮廷了,國王對他的這份知情識趣感到很滿意,畢竟他才是英格蘭教會的主宰,大主教不過是一個管家而已,如果管家跑來對主人的事情插嘴,那他就要考慮換一個管家了,不是嗎?

    “請大主教進來吧?!眹跤行┖闷娴降资鞘裁词虑?,讓這個一貫明哲保身的老狐貍自己站了出來。

    坎特伯雷大主教走進了房間,他一路都低著頭,顯得無比謙恭。雖然在外面等了快半個小時,但是他看上去就像剛剛抵達一樣,連一點不耐煩或者焦急的微小痕跡都沒有留下。

    “陛下?!贝笾鹘痰木瞎雌饋硪呀浛煲攀攘?,對于一個老人而言這可算得上是高難度動作。然而國王并不以為意,“讓您久等了,閣下?!彪m然這么說,但他語氣了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就差把“這只是一句客套話”說出來了。

    “等候陛下是我的榮幸?!贝笾鹘躺踔涟蜒鼜澋母土?,一瞬間國王甚至覺得他要去摸自己的腳?!安恢辣菹陆裉旄械胶眯┝藛幔俊?/br>
    國王點了點頭,“是的,今天的治療頗有效果?!彼焓种噶酥笇γ娴囊话岩巫樱罢堊?,閣下。”

    大主教又鞠了一個躬,然后走到椅子前坐下。

    “您很久沒來過宮廷了?!眹跤纸o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位教士自然應當遠離浮華,才能尋得精神上的平靜。”大主教義正詞嚴地說道。

    國王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他拿起精美的鑲嵌著寶石的銀杯子,喝了一口酒?!澳悄裉觳幌茐淖约簝刃牡钠届o也要來求見我,究竟是為了什么呢?”他放下杯子,玩味地看著對面的大主教。

    大主教看上去有些尷尬,他這是怎么了?國王有點好奇。“陛下,這件事情……我本不應當插手的……”他看上去十分猶豫,仿佛在面臨什么艱難的抉擇。

    “但你還是插手了。”國王懶懶地說道,他實在懶得再玩這些文字游戲。

    坎特伯雷大主教的臉一紅,“是的,陛下。作為一個宗教人士我本來應對這種事情敬而遠之,然而我作為陛下的臣仆,不能對這種欺瞞陛下的事情視而不見。”他仰起頭,仿佛終于下定了決心,“我對陛下的忠心永遠是擺在第一位的?!?/br>
    國王笑了笑:“欺瞞我?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他又拿起手邊的酒杯,把玩起來。

    “罪惡,陛下?!?/br>
    “罪惡?”這宮廷里最不缺的就是這玩意了。

    “是的,陛下?!贝笾鹘陶f道,“我很遺憾告訴您這些,但我認為您必須知道真相?!彼贸鲆化B紙,恭恭敬敬地遞給國王。

    國王滿腹狐疑地接過那一疊文件,這老東西在搞什么鬼?他看向第一張紙,然而才看了幾行,他就如同被施了咒一般,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上的紙。

    大主教把頭低的如同要把自己埋起來一樣。過了快五分鐘的樣子,國王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大主教終于沉不住氣了,他微微抬起頭,悄悄地看了國王一眼,卻被自己看到的場景嚇了一跳。

    國王的臉漲的通紅,他直勾勾地盯著手里的紙,他捏著手里的文件的力氣如此之大,以至于幾張紙都已經從中間裂開了。國王渾身都在顫抖著,他看上去似乎就要中風了。

    “陛下?”大主教恐懼地問道,他實在被國王的這副樣子嚇到了,如果國王出了什么好歹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國王看了他一眼,顫抖著伸手去抓桌上的酒杯,他把杯子湊到嘴邊,然而卻沒有液體流出來,杯子里的酒之前已經被他喝完了。他瞪著空空如也的酒杯看了幾秒,突然猛地把杯子擲了出去,精美的酒杯撞在墻壁上,上面鑲嵌的寶石都被震得掉了下來。國王突然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大主教抬起頭,發(fā)現(xiàn)國王腿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剛換上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的通紅。他嚇了一大跳,連忙拉鈴,“醫(yī)生,快叫醫(yī)生!”他大喊道。

    仆人們沖進房間,被屋里的情景嚇了一跳。他們上前扶住了國王,然而國王卻突然推開了扶住他的仆人,他們打了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在地。陛下一把抓住大主教的手腕,力氣之大以至于大主教地臉都因為劇痛發(fā)白了。

    “去查,叫上薩??撕秃仗馗5隆o我……去查……”國王說完,終于松開了握住大主教手腕的手,無力地癱軟在沙發(fā)上。姍姍來遲的醫(yī)生終于擠進了人群,開始對國王裂開的傷口進行緊急處理。

    ……

    凱瑟琳王后正坐在扶手椅上,手里捧著一本書,但任何人都看得出她顯然并沒有在閱讀。王后看起來心神不寧,她臉色蒼白,最近一段時間她很明顯地消瘦了下來,手臂上青色的血管在太陽下清晰可見。

    羅切福德夫人走了過來,她看上去依舊與往常毫無分別,除了眼下的兩團青黑。她用了各種手段,但這黑眼圈卻怎么也消不掉?!氨菹?,諾福克公爵大人回話了?!?/br>
    凱瑟琳回過神來,她一把抓住羅切福德夫人的袖子,“怎么樣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王后最后還是按照勒索信里的要求準備了足額的金幣,但她也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的伯父,如今已經沒有什么保守秘密的意義了。

    ”公爵派人監(jiān)視著來取東西的人?!绷_切福德夫人的聲音里難掩疲憊,“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边@種流浪兒在街上多的是,給他們幾個便士他們什么都能幫你做。

    “那孩子呢?”王后問道,“抓住他了嗎?”

    “公爵……害怕打草驚蛇?!绷_切福德夫人轉開頭,不敢直面王后的目光,“他只是讓人跟蹤那孩子,打算順藤摸瓜……”

    “那結果怎么樣?”凱瑟琳的聲音有些嘶啞了,她看著羅切福德夫人躲閃的目光,覺得自己已經知道答案了。

    “他們跟丟了。”羅切福德夫人嘆了口氣。

    王后手指頭夾著的那一頁書被扯成了兩半,她無力地癱軟下來,羅切福德夫人連忙彎下腰扶住她?!氨菹拢虑檫€沒到最壞的地步?!彼吡Π参客鹾螅澳切┤酥皇且X而已。”

    “如果他們不滿足,下次接著要,該怎么辦?”王后的手緊緊握著扶手,她的指甲因為用力過猛折斷了,手指上滲出了幾絲鮮血,但她恍若未覺,“還有迪勒姆,我的天,我實在無法忍受他在我面前轉悠……我的私人秘書握著我的把柄,每天就想著怎么樣勒索我……我要發(fā)瘋了……”她一把把那本精裝的《坎特伯雷故事集》扔了出去,書脊與地面摩擦,發(fā)出難聽的響聲。

    羅切福德夫人正要說些什么,突然一個侍女闖進了起居室的大門?!氨菹隆彼驗楸寂苡行┥蠚獠唤酉職?,“大主教領著一大隊衛(wèi)兵……已經到走道口了……據(jù)說他們是來找您的……”她癱坐在地上,哭泣起來,“怎么辦,陛下?”

    王后看上去猶如一具尸體從墳墓里爬了出來,她猛地站了起來,如同屁股下面裝上了彈簧。“把……把門鎖上!”她指著起居室的橡木大門,“快!”王后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陛下,我們不能……”羅切福德夫人想要勸阻她,她難道真的以為一扇門可以擋住國王的意志?更不用說這其中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了。

    “我說了……關上門!”王后猛地撲向羅切福德夫人,巨大的沖擊力讓中年貴婦摔倒在了地上。王后恍若未聞,她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門邊,一把關上了大門,上了鎖。接下來她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從旁邊拖過來一個柜子,從里面把門抵住?!靶辛耍麄冞M不來了……進不來了……”王后渾身發(fā)抖,看上去已經完全歇斯底里了。

    王后躲在了沙發(fā)背后,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王后渾身的抖動也越來越嚴重?!八麄冞M不來了……進不來了……”她無意義地重復著這句話,雙眼無神地盯著地板。

    “您必須起來,陛下!”羅切福德夫人試圖拉起王后,但她劇烈地掙扎著,還發(fā)出一陣驚恐的尖叫。

    外面有人在敲門?!耙試醯拿x,我命令你們打開這扇門!”羅切福德夫人看了一眼王后,決定自己去開門,然而剛走了幾步就被王后撲倒?!安辉S開,誰都不許開!”凱瑟琳臉色發(fā)青,猶如惡鬼一樣瞪著屋里的侍女們,她們都被嚇得直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