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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 第22節(jié)

    蘇格蘭人在戰(zhàn)場上留下了接近兩萬具尸體,還有三千人成了俘虜,而英格蘭人所付出的不過是六百人。

    赫特福德伯爵和他的隨員們策馬巡視戰(zhàn)場,無數(shù)的尸體堆積如山,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雖然已經(jīng)是深秋依舊招來了不少蠅蟲。

    在阿倫伯爵曾經(jīng)呆過的位置上,他的儀仗被隨意丟棄,那面巨大的藍色圣安德魯斯旗幟被砍斷了旗桿,倒在地上,沾滿了泥土和鮮血,本來藍白色的旗幟看上去已經(jīng)有點發(fā)黑。

    赫特福德伯爵騎著馬,馬蹄緩緩踩在了旗幟之上。伯爵挺直腰桿,環(huán)視四周,周圍的人看著他的目光有的崇拜,有的是贊賞,有的則是嫉妒,但毫無疑問,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伯爵微微笑著,開了口。

    “這就是蘇格蘭王國的結(jié)局。”

    遠處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

    第38章 兵臨城下

    愛丁堡已經(jīng)陷入徹底的混亂,出城的每條大路上都擠滿了人和牲畜,大車上拉著他們?nèi)磕軒ё叩募耶?,車輪陷在道路上的爛泥里,主人掄圓了膀子用鞭子抽著拉車的可憐老馬。咒罵聲,哭喊聲,牲畜的嘶叫聲混雜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惡臭的味道,令人幾乎無法呼吸。

    在城堡山上的堅固堡壘里,達官貴人們的表現(xiàn)也并不比下面那些賤民們好多少,每一天城堡里留下的人數(shù)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著。兩天前英格蘭軍隊距離愛丁堡不到四十英里的消息傳來后,當天晚上王太后的侍女就跑了一半。貴族們正在拋棄王室這艘正在下沉的破船,回到自家莊園或者城堡里等待這出戲落幕。這樣的戲碼整個歐洲一千年來已經(jīng)上演了無數(shù)次,這一次也不會是例外。

    阿倫伯爵穿過城堡狹窄的走廊,走廊里堆滿了各樣東西,王室總管正在把城堡里的收藏撤離。雕塑,名畫和盔甲被油布包起來,堆在走廊上,使得原本就不寬敞的走廊看上去更加狹窄了。然而過去這里總是如同蜂房一樣,無數(shù)人為了權(quán)力和財富在這里永不停歇的吵嚷著,如今卻安靜的有些嚇人。還留下來的人看上去也郁郁寡歡,安靜的如同霜打的茄子,有些女士的眼睛還發(fā)紅著,顯然之前曾經(jīng)哭過。

    阿倫伯爵看上去比之前老了許多,他一貫保養(yǎng)得體的臉上也多了不少皺紋,平日里梳地整整齊齊的頭發(fā)也變得雜亂了許多。五天前他東拼西湊的軍隊在一天之內(nèi)分崩離析,如同孩子在沙灘上壘起來的沙堡,漲潮過后便無影無蹤。

    有名無實的攝政大臣加快了腳步,攝政會議如今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它的成員中留在首都的只剩下阿倫伯爵和王太后。事實上不光是攝政會議,蘇格蘭王國都不復存在了。無數(shù)的貴族正在向倫敦獻媚,雪片一樣的效忠信件從全國各處莊園和城堡飛向英格蘭主帥赫特福德伯爵的營帳,如今阿倫伯爵能夠調(diào)動的不過是把守城堡的兩百人組成的王家衛(wèi)隊,而在城堡外,愛丁堡市長的特使已經(jīng)在市政廳和英格蘭軍隊之間穿梭了許多次了。

    伯爵推開了王太后寢宮的大門,門里唯一剩下的一個侍女下了一大跳,她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閣下?”她看上去非常驚訝,顯然對于伯爵依舊留在這里非常不解。

    “其他人去哪里了?”

    “她們都已經(jīng)回家了。”其實她兩個小時后也要離開了,但是看著伯爵已經(jīng)發(fā)黑的臉色,她明智的決定低下頭閉上嘴。

    伯爵冷冷的哼了一聲,“船還沒沉,船上的老鼠就先跑了?!笔膛哪樜⑽l(fā)紅,但伯爵并沒有注意到。

    “王太后呢?我有事要求見陛下?!?/br>
    “陛下在圣瑪格麗特禮拜堂里,她在……祈禱?!笔膛行┥s,“陛下祈求仁慈的上帝拯救她和她的女兒?!?/br>
    伯爵冷冷地哼了一聲,顯然頗不以為然,他轉(zhuǎn)過身子走出了房間。

    侍女長舒了一口氣,兩個小時后還是太晚了,她決定現(xiàn)在就走。

    ……

    瑪麗·德·吉斯王太后親吻了耶穌受難像。她抬起頭,彩色的玻璃窗上繪畫著十一世紀的蘇格蘭王后,被教皇封為圣徒的瑪格麗特。這座教堂由她的兒子大衛(wèi)王建造,是整個城堡里最古老的部分。當1314年“勇敢的心”羅伯特·布魯斯奪取城堡時,他焚毀了整個城堡,只留下了這個禮拜堂。

    陽光從彩繪玻璃窗里照了進來,圣瑪格麗特的臉沐浴在光暈當中,如同天使一樣。這位英格蘭威塞克斯王朝的末代公主,在諾曼底公爵1066年的那場著名的征服之后與家人一起逃到了蘇格蘭,嫁給了蘇格蘭國王馬爾科姆三世,然而1093年她的丈夫和長子在與英格蘭的戰(zhàn)爭中喪命,她也在三天之后心碎而死。王太后自嘲地笑了笑,“她可真是幸運,上帝給了她突如其來無法抗拒的死亡,讓她不用去收拾那副爛攤子。”她輕聲說道。王太后摸了摸胸前的圣像,她的家族都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她的哥哥吉斯公爵在法國胡格諾派教徒的心中也許可怕程度還不及撒旦,但至少也可以望其項背了。這圣像曾經(jīng)屬于教皇尤利西斯二世,著名的“戰(zhàn)神教皇”,她得到這份禮物時候還是個小姑娘,而如今已經(jīng)幾十年過去了,兩段婚姻,三個孩子,王太后嘆了一口氣,還有這一副爛攤子。

    太后站起身來,她的法國陪嫁女官愛羅伊斯連忙上前扶住她,王太后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謝謝你,親愛的?!?/br>
    太后和她的女官走出禮拜堂,外面的庭院空空蕩蕩。已經(jīng)是深秋了,庭院里滿是枯黃的落葉,然而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并沒有人來打掃。一陣冷風吹過,王太后打了個寒戰(zhàn),她加快步伐,朝著前面不遠處的游廊入口走去。

    王太后走進游廊,正碰見趕來的阿倫伯爵。

    “陛下?!辈羯罹弦还?,雖然是緊急時刻伯爵依舊沒有徹底拋棄禮儀。

    “伯爵閣下?!碧蟮穆曇粲行├涞?。當平其克魯戰(zhàn)役慘敗的消息傳來時,王太后就幾乎對阿倫伯爵徹底失去了信任。

    “陛下我剛剛接到消息,英格蘭軍隊的前鋒已經(jīng)推進到十英里之外,您和女王陛下必須馬上撤離?!辈粲行┙辜薄7路鹨C明他的話一樣,遠處傳來低沉的隆隆聲,英格蘭人的炮聲已經(jīng)可以隱約聽見。

    “離開?”王太后挑了挑眉毛,“您建議我們到哪里去?”她冷冷地看向這位失寵的大臣。

    “先去北方,我已經(jīng)與法國人聯(lián)系過,他們會做相應的部署,時機一到就把您和女王陛下一起偷偷運到法國去,女王陛下可以在那里和法國國王的孫子結(jié)婚?!?/br>
    王后的臉色迅速變黑,“你要把我和我的女兒偷運出去?”她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薄怒,“然后呢?把這個王位拱手讓人嗎?”王太后的聲音高了八度。

    “這可以留待日后談判……”阿倫伯爵看上去有些慚愧,“我們會為女王陛下的利益而戰(zhàn)。”他有些缺乏底氣。

    王太后走到伯爵面前,“你知道如果瑪麗去了法國,英格蘭人會廢黜她的?!焙茱@然亨利八世決不能允許蘇格蘭和法蘭西在未來結(jié)成一體。

    “如果她留下,她就會成為英格蘭人的傀儡?!辈籼痤^,直面著王太后冰冷的目光。

    “真是兩難的處境,”太后冷笑道,“這都拜您所賜,不是嗎?是您要去迎戰(zhàn)英格蘭人的,如今您灰溜溜的跑回來,還指望我接著如同之前一樣對您言聽計從?”

    “我沒有選擇?!辈羿卣f道,“貴族們他們不會聽我的。”如果他真的有權(quán)力命令軍隊的話,他一定會在愛丁堡堅守不出。

    “那您又憑什么覺得我一定會聽您的?”太后高傲地抬起頭,“我們是王族,伯爵閣下,您可能無法理解,但我們絕不會在大敵當前的時候一聲不吭地像壓艙物一樣躲在船的底艙里逃命。”

    “那您打算怎么做?”伯爵有些失態(tài)了,他的鼻尖上已經(jīng)冒出來了細密的汗珠。王太后對他失去信任這一點他早有所料,但眼前的情景顯然比他所預想的更加棘手。

    “我們留在這里?!蓖跆蟮难凵裢蚝谏某潜ね鈮?,“這座城堡不是第一次被圍攻了,我和我的女兒呆在這里非常安全?!?/br>
    “您只剩下衛(wèi)隊了,”伯爵焦急的說道,試圖讓王太后恢復理智,“兩百人根本守不住這城堡?!?/br>
    “不去試一試怎么知道?!?/br>
    “英格蘭人有火炮,還有火藥,現(xiàn)在可不比三百年前了!”伯爵終于失態(tài)了,他隨著王太后大吼。

    “注意您的言辭,閣下!”王太后轉(zhuǎn)身就走。

    伯爵一把抓住太后的胳膊。

    “先生,您怎么敢!”王太后徹底的發(fā)怒了,“請您立即離開,不然我就要叫守衛(wèi)了!”

    “衛(wèi)隊長是我的人,夫人?!辈舴砰_手,但仍舊虎視眈眈地盯著王太后,“您手下除了這個法國女官再沒有其他人了,您的侍從們都跑光了?!蓖跆蟮哪槡獾耐t,“今天您必須離開去高地避難,女王陛下也一樣。”

    “這是政變,先生!”太后怒吼道。

    “是為了您的安全,夫人?!?/br>
    王太后如同第一天見到阿倫伯爵一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

    “您投靠了法國人?”她冷冷地問道。

    “您猜的不錯,夫人。”伯爵微微鞠躬,“蘇格蘭王國如今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給自己找出路,大部分人都投向倫敦?!彼⑽⑿α诵?,“然而亨利八世陛下可絕不會接納我,畢竟是我主持撕毀了和約,所以我只能選擇和法國人合作了?!?/br>
    “不過這對您來說也不是壞事,對嗎?”

    “您的家族是法國最有權(quán)勢的貴族,您的哥哥權(quán)傾朝野,而您以后就是法國國王的岳母了,您還有什么可不滿意的呢?”伯爵笑了笑,“還有您和前夫的孩子們也在法國,您也好久沒有見到小朗格維爾公爵了,不是嗎?您可以和您的孩子們在法國宮廷團聚?!?/br>
    “而如果您落到英格蘭人手里,毫無疑問您的女兒會被從您的身邊奪走,您會被關(guān)到倫敦塔里面,也許您的哥哥會促成您的釋放,但是恐怕您就再也見不到您的女兒了?!?/br>
    “所以您希望哪種情況發(fā)生呢?”

    王太后看上去如同鳥屎落進了她的嘴里一般,她的臉色發(fā)紫,但是顯然她已經(jīng)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您有把握嗎?”王太后說道。

    伯爵暗暗松了一口氣,“我一定幫助您和女王陛下平安到達法國?!?/br>
    王太后看上去仿佛蒼老了十歲,“那好吧,我去準備行裝?!彼谂俚臄v扶下慢慢消失在走廊盡頭。

    ……

    下午三點,在愛丁堡城市政廳廣場上,英格蘭軍隊的統(tǒng)帥赫特福德伯爵從市長手中接過了城市的鑰匙。

    “愛丁堡是您的了。”市長是一個有些發(fā)胖的中年人,他看上去有些忐忑不安。

    “我將保護這座城市和他的人民。”赫特福德伯爵莊嚴地說道。市議會的議員們鼓掌歡呼,人群也對著他們的征服者歡呼致意。

    赫特福德伯爵翻身上馬,向市長脫帽致意,帶著他的隨員向城堡山頂出發(fā)。

    在半山腰上,伯爵碰到了從山上下來的羅伯特·達德利。

    “女王和王太后幾個小時前已經(jīng)離開了?!绷_伯特在伯爵的命令下前去城堡弄清王室的動向,然而當他抵達的時候城堡已經(jīng)人去樓空,只留下一部分忠于職守的仆人還在看守著城堡。

    赫特福德伯爵聳了聳肩,對這種情形他早有所料?!芭沙夂蛉プ粉櫵麄兊嫩欅E?!彼届o的說道,然后接著向山頂前進。

    羅伯特縱馬跟在赫特福德伯爵的身后,他臉上還有點發(fā)紅,剛剛他是從山上騎著馬一路飛馳下來的,因此頗有些氣喘吁吁。

    “真是可惜?!备窭讋拙趄T到他身邊,轉(zhuǎn)過頭來,“若是你抓住了蘇格蘭女王,至少可以拿到一個子爵的爵位,說不定還可以直接封為伯爵?!?/br>
    羅伯特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事實上當他發(fā)現(xiàn)瑪麗女王已經(jīng)離開城堡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是愛德華用不著娶她了,他甚至暗暗希望瑪麗女王能夠逃脫追捕,跑去法國或是隨便什么地方,只要別在愛德華身邊就好。他自己都被他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

    “羅伯特爵士,你怎么了?”格雷勛爵狐疑地看著他,“你的臉紅的想要著火一樣?!?/br>
    羅伯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頰guntang。

    “也許……也許是太陽曬的吧,有點熱不是嗎,閣下?”他尷尬地笑了笑,策馬往前跑去。

    格雷勛爵看了看周圍,枯黃的落葉落在枯黃的草地上,一陣冷風吹來,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把身上的斗篷裹的更緊了?!斑@叫有點熱嗎?”他自言自語道。

    赫特福德伯爵穿過城堡的大門,寬敞的庭院里,英格蘭士兵已經(jīng)列隊整齊,旗桿上英格蘭的圣喬治旗已經(jīng)代替了藍白色的圣安德魯斯旗。庭院的角落還堆著不少的行李,顯然是當蘇格蘭王室撤離的時候沒來得及帶走的。

    伯爵沒有下馬,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他騎著馬,走進了城堡的大廳,一直到王座面前才下馬。他看著面前的王座,伸出手來,輕輕摸著王座的扶手,而他的隨員們都安靜站在他身后。

    過了許久,他終于轉(zhuǎn)過身來?!跋虮菹聢蠼莅?,我們已經(jīng)占領(lǐng)愛丁堡?!彼届o地說道。

    第39章 新王冠

    一輛輛豪華馬車駛進漢普頓宮狹窄的庭院,馬車上裝飾著內(nèi)閣成員們的家徽。召開內(nèi)閣會議的消息是前一天半夜由一名穿著繡著都鐸玫瑰的王室仆人帶來的,同時帶來的還有蘇格蘭方面的最新消息。赫特福德伯爵已經(jīng)成功占領(lǐng)愛丁堡,整個蘇格蘭低地傳檄而定,高地氏族的叛亂也有望在不久后被撲滅,然而蘇格蘭女王卻成功在愛丁堡陷落之前離開了城市,據(jù)說她已經(jīng)登上法國人的軍艦去了大陸。很顯然,國王把蘇格蘭女王強行帶來倫敦與自己的兒子成婚的計劃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問題在于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內(nèi)閣會議室門口的小候見廳一直被認為是一個令人尷尬的地方,特別是當諸位大人都擠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的時候。屋子里的十幾個人恨不得把對方撕成碎片,卻被迫掛著虛偽的微笑與對方寒暄。而在短暫的交流過后,他們就馬上按照所屬的派系聚成一個個小團體,每個團體占據(jù)著房間的一角,事實上每位大臣都是歐幾里得幾何學的優(yōu)秀學生——他們總能找到相互之間距離最遠的位置。

    正如今天這樣,站在入口處的是多塞特侯爵和他的小團體,或者說是他夫人——薩??伺舻男F體??吭诒跔t邊上的是赫特福德伯爵一黨,如今伯爵身在愛丁堡,整個團體的領(lǐng)頭羊自然就成了他的弟弟,海軍中將托馬斯·西摩爵士,這一圈人看上去都有些惴惴不安,事實上他們大多數(shù)都度過了一個失眠的夜晚,赫特福德伯爵沒能俘虜蘇格蘭女王,這把他的整個派系都拋到了風口浪尖上。

    而正對面站著的加德納主教一黨,則看上去一個個意氣風發(fā)。這些宗教保守派對赫特福德伯爵“缺乏道德觀”的善變實用主義嗤之以鼻,如今對方露出這么大的一個把柄,主教們自然要好好利用。因此這些人昨天晚上也大多熬了一宿,然而與對手們不同的是他們一個個在美夢的滋潤下顯得容光煥發(fā),仿佛剛剛從鄉(xiāng)間度假回來一樣。

    在房間的最后一個角落,諾??斯艉退膬鹤铀_里伯爵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幾年前凱瑟琳·霍華德王后的丑聞,讓這位曾經(jīng)國王身邊的第一寵臣一蹶不振。他的確曾經(jīng)從安妮·波林王后的垮臺當中幸存下來,但沒有人會幼稚到覺得這樣的好運氣會有第二次。諾??斯羧缃駨氐子懥藝醯南訔墸m然他是王子的舅公,然而他當年無情的拋棄王子的母后也深深得罪了未來的國王。現(xiàn)在這位資歷深厚的老臣還站在這里,然而誰也說不清楚他還能再站多久。

    諾福克公爵的手心微微冒了些汗,那黏膩的感覺讓他皺了皺眉頭。幾年來他看著他手中曾經(jīng)掌握過的權(quán)力和財富,就如同春天到來時的積雪一樣消融了,國王每次見到他雖然并沒有什么表示,但顯而易見的冷淡讓整個宮廷都知道他并不受歡迎,而不受到國王歡迎的人就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歡迎。他曾經(jīng)試圖向王子賣好,然而那該死的小子卻裝的聽不懂他的話,顯然還在為他母親的事情心懷防備。倒真是個聰明人,真是他父親的好兒子!對于如今徹底邊緣化的公爵來說,這樣的內(nèi)閣會議無疑是一種折磨,然而每次他內(nèi)心里又懷著某種期望,也許國王會原諒他,或者哪位紅人一招不慎遭了國王厭棄,而他就可以乘虛而入。昨晚赫特福德伯爵的消息,讓他對后一種可能性有了些加倍的期待,這也使得他不由自主感到有些緊張。

    “父親。”公爵轉(zhuǎn)過臉去,他的兒子手里拿著一塊手帕,“擦擦手吧,您看上去有些緊張?!蹦贻p的薩里伯爵說道。

    “謝謝你?!惫艚舆^手帕,望著自己的兒子。如果他還有什么值得欣慰的,就是他的兒子依舊頗得圣心。國王對他在騎士比武上展現(xiàn)的技巧十分欣賞,而王子則因為伯爵在希臘語和拉丁語上的造詣也對他青眼有加。也許自己的兒子正是霍華德家族未來翻盤的關(guān)鍵。

    “是的,我的確有些緊張?!惫魤旱吐曇?,“也許今天會是重新洗牌的日子?!?/br>
    伯爵微微笑了笑,他的父親總懷著這樣的希望,也許下一次內(nèi)閣會議一切都會不同,而他每次都失望了,這次也不會例外。

    “是的,也許您說的對?!钡吘故且粋€老人了,沒有爭辯的必要,不是嗎?

    “你不相信。”公爵說道。

    他的兒子沒有回答。

    “你總是這樣。”公爵有些意興闌珊,“你似乎覺得我們已經(jīng)完了……”

    “國王陛下駕到!王儲殿下駕到!”門口的侍衛(wèi)的喊聲打斷了公爵,他連忙躬身行禮,這也讓他沒有聽到自己兒子的竊竊私語。

    “我不這么覺得,父親?!?/br>